第351章 身体虚弱,病入膏肓

2025-03-31 11:42:03

只因当时的他年少,才十六岁,比不上经验老到的他,所以败落,但在败落之后却能用计瞒天过海逃走。

这便证明阿努图聪明,武功也不低。

如今的阿努图定比三年前更厉害,恐怕他对上他,都不一定有胜算。

阿努尔王既愿让贤,那证明他相信阿努图有那能力能让他们阿努尔族过得更好。

招兵买马,这第一要攻下的,肯定是北疆…岳父你近来抱病没上朝,却不是没耳朵,可岳父是一丁点朝廷的消息都听不到,亦不知朝廷发生了什么,若非有人阻拦,岳父又怎可能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李景宴唇轻启,悠哉悠哉道。

燕承沉默,方才李景宴在大厅上提及阿努尔族时,他便在想这问题。

他的下属们,怎可能不将阿努图继位,招兵买马,以及武状元是谁的事告诉他。

但从他抱病休养到现在,根本没人登门拜访。

岳父,可别太相信身边的人,说不定,有些人正伺机而动呢。

李景宴见燕喻迷茫的模样,提醒。

燕承心里咯噔,他第一怀疑的是看门的家丁,是他们拦住了那些想拜访他的人,所以他才收不到消息,但李景宴这一句话,仿佛在提醒他,身边的人有问题…李景宴说的是他的蝶儿还是他的女儿?不,不可能,他的蝶儿与女儿是个女人,又怎可能会跟朝廷的事以及人有所牵扯!你这话是何意…燕承迈着大步,坐在李景宴对面,神情紧绷,冷声问。

方才还对李景宴稍有缓和,李景宴的一句话,又让他板了脸。

岳父聪明,该懂本王意思。

李景宴勾唇一笑,没与燕承明说。

燕承这人何止是老顽固,更是不相信他说的话,若是他指明燕月与吴氏有问题,恐怕燕承下一句要道他胡说,在挑拨离间。

这种时候,点到为止最为恰当。

剩下的,让燕承自己猜去。

他若愿意相信便相信,若不愿意,也与他无关。

反正等他想起所有的事来,他自己便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燕承脸陡然一冷,怒瞪李景宴。

选拔武状元之时,武场内出了些小事,比试之中,有人对王畅下了软骨散,最后赢了王畅,幸得李晓那小子聪明,揭露了此事,最后那人的资格撤销,武状元才落王畅手中,但当时负责武状元选举的伍士仁却有些偏站那下软骨散之人。

李景宴开口,说着那日武场发生的事。

当然,掩去了燕喻出主意,又逼伍士仁做决定的事。

太招摇的话,不好。

燕承在听到李晓聪明,揭露此事时,那张严肃的脸上不禁划过一抹不可置信。

他没听错吧?李晓?揭露此事?是他所想的那个李晓?岳父若不信是李晓,可去打听打听,昨夜昀帝给的赏赐,可都落逍遥王府里了。

看着燕承的神情,李景宴便知燕承不相信是李晓揭发的。

被看穿心思的燕承瞥向他处,似有些心虚般。

王爷是想说,这武状元伍士仁早有安排?但却阴差阳错,撞见逍遥王揭露,最终武状元成了他人?浑厚又略带生气的声音从燕承嘴里发出。

若是这般,伍士仁是想将自己的人往朝廷里放。

他这么做,目的何在?岳父抱病这段时间,伍士仁替了您选拔武状元,又分担了岳父您的职务,近来又成了昀帝身边的红人,若是岳父再不回去,连这将军之位,都得是伍士仁的。

李景宴从容淡定道,提醒这燕承,伍士仁安插自己人当武状元是为何。

燕承不算是个莽夫,他说这话,燕承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到时就是阿努尔族真有什么大动作,皇上派去的,必定是伍士仁。

燕承顺着李景宴的话,一字一字道。

伍士仁对岳父的怨,岳父也看得出来,若是他掌了兵,您觉得他会善待你那些手下们吗?那些兵都是跟着燕承出生入死的,到时真是伍士仁掌了兵,他首要做的只会将先前在燕承身边的人都安排成他自己人,想尽办法撤出他们的职务。

燕承阴鸷紧绷,甩袖:我绝不会让他得逞!不会让他得逞?现如今岳父您这具身体,纵是本王让你一只手,岳父都打不过本王…李景宴看着燕承,讥笑道。

我的身体也只是些小伤,这几日休养,亦快好了!王爷若不信,可以与臣切磋切磋!冷冽而淡漠的眸紧盯着李景宴,对李景宴说的他很是不服。

他这身体再老迈,曾经也是身经百战,怎可能会输给李景宴!李景宴嗤笑,似在说燕承在吹牛一般。

岳父莫是忘了先前不过是吃了一片肥肉,便身体不舒服,甚至出血的事?李景宴生怕燕承想不起来,提醒道。

燕承身一抖,布着许些皱纹的脸一沉。

那天是意外,现如今我的身体已好了,这几日我亦没觉有何不妥。

燕承不服老道。

被一个小辈看扁就算了,竟还被李景宴看扁!吃了肥肉才会那般,这几日岳父无碍,难道不是这几日岳父吃的都是些素菜的缘故?李景宴瞥向自欺欺人的燕承。

想必燕承自己都有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有多糟糕,不过是嘴硬逞强罢了。

燕承面容严肃,不怒自威,深沉地盯着李景宴,却是一言不发,好似被李景宴说中一般。

他现在这身体,吃不了肥肉…所以这几日只能吃素菜…李景宴看着瘦了一圈的燕承,他的皮都快皱得跟褶裙一样了。

岳父难道没想过,自己这身体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为何自己现如今一副鬼样,又为何…岳母现如今的举动那般反常,与你记忆里的蝶儿不一样?李景宴凤眸微眯,煞是好听的声音传出,却让燕承身子往后挪,后背抵住椅子,直直坐着。

只是后背发凉,神情错愕。

李景宴双眸似能看穿他所有心事一样,所问的,都是他这几天所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