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试,我不要试。
朱氏吓得爬起来就往外跑,被姜睿逮了回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试,我不要被烧死。
朱氏仿佛受了什么刺激。
明知道自己要死却不给个痛快,这种是最磨人的。
朱氏在姜淼带人到来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她并不觉得自己会暴露。
在姜淼端出药水的时候开始忐忑,亲眼看到带有夹竹桃的纸焚烧殆尽的时候她就绷不住了。
不是说好的万无一失吗,为什么姜淼会有能试出毒的药水?朱氏这个样子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毒就是她下的。
姜淼端着盆走过去,蹲在朱氏面前:是不是,你试一试不就知道。
朱氏看着姜淼手里的盆,她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伸出手竟然直接将盆打翻,盆里的水撒了一地。
看到撒了一地的的水,朱氏有些得意:现在没有药水了,看你怎么验得出来。
姜淼也不恼,拾起盆递给站在旁边的姜睿才开口:朱大娘,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在粽子里下毒。
朱氏似乎有了些底气,反正药水没了,肯定验不出来,她就死不承认,看姜淼能怎么办:不是我干的。
那我换个问法,谁指使你下毒的。
朱氏想都没想回道:没人指使我。
嗯~那就是你自己下的毒,村长,报官吧,官老爷一定会还我清白的,朱大娘现在不愿意说,到了牢里一定会说的,他们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我今天去救桃花坞掌柜的,都看到了,有被拔舌头的,有被穿锁骨的,还有的被装进一个桶里,里面放到都是老鼠……牛村长挥了挥手,就让人把朱氏带了下去。
朱氏哭喊道:你们不能没有证据就把我抓走。
姜淼仿佛没听到,对着众人说:今日谢谢大家的配合,为了感谢大家,今天早点下班,工资照常发放,没有什么事儿大家就散了吧,这两日可以先不用过来了,我先处理一下下毒的事儿,过几日再上班。
没有热闹看了,众人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我说,我不要蹲大牢,我不想被拔舌头,我说是谁指使我的。
姜淼也不理会,刚刚给机会让你说你不说,现在她不想听了。
朱氏一个使劲挣脱俩人的牵制,一把拽出李氏的头发:是她,是她指使我的。
李氏也不是吃素的,反手就抠住她的眼睛:你个疯狗,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指使你的?显然在场的人不会有人信她,只当她狗急跳墙想拉个垫背。
朱氏拉着要走的姜淼:淼丫头,淼丫头,你信我,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李氏指使我的。
姜淼一个使劲儿,抽出手:空口白牙的,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有证据,我有证据。
朱氏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香囊内侧绣着李青的小字,青青。
李氏看到香囊,脸色一变:不是我,这个香囊前几天就丢了。
香囊是她端午节绣给王大江的,但是刚绣好没多久就丢了。
朱氏看她不认,直接掏出香囊的五两银子砸向她:就是你男人,前天晚上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下毒的。
王大江?姜淼捡起五两银子问朱氏:你看清是王大江了?这边晚上天这么黑,又没有路灯,朱氏是怎么一口就咬定是王大江的?他走路一跛一跛的,咱们村除了王大江,还有谁跛脚?而且这个香囊就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朱氏和王大江是远房表亲,按辈分,王大江还要叫她一声表姑,朱氏攀咬谁不好,为什么要攀咬自家亲戚?难不成真的是王大江?众人再看李氏的眼神儿就变了。
不可能是大江。
李氏说着,但是却没有人信,她转向姜淼:淼淼你信婶儿,绝对不可能是大江的,你给婶儿些时间,婶儿帮你回去问问行不行?姜淼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李婶儿,我们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在粽子里下毒,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害死多少人?李氏欲哭无泪,她现在就算长了八个嘴也说不清。
姜淼看向牛村长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村长,既然已经找到真凶了,就让大伙散了吧,我今天也累了。
那朱氏跟李氏……牛村长拿不准姜淼什么意思,这明眼人一看就还有内情,怎么就不查了呢?牛爷爷,大家都是村里人,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朱氏就解除合约不再雇佣,李氏解约追回先前的工钱,赔付100两,我一会儿会直接带她跟大江叔去衙门。
牛村长看姜淼都安排好了,也没再说什么带着,带着众人散去了。
屋里只剩下姜淼一家和李氏。
李氏跌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赔100两?这100两他们家怎么赔得起?姜淼用眼神示意姜睿,姜睿出去开门确认外面没人,朝她点了点头。
姜淼连忙扶起李氏:李婶儿让你受委屈了。
你相信我?姜淼给李氏倒了杯水:我一直都相信你,如果真的是大江叔,你们两个人合谋会更方便,为什么还要找朱大娘?而且,大江叔的腿又不是真的瘸了,显然是有人想要嫁祸给你们,只是嫁祸的不高明,你这样……姜淼跟李氏耳语。
听完姜淼的计划李氏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就让你跟大江叔委屈几天。
不委屈,只要能证明清白,受什么委屈都可以。
姜淼让李氏带着王大江趁没有人连夜回了娘家,闭门不出,让外界的人以为他们已经被她送进了大牢,自己在王家蹲着,果然……蹲了两天,就有人沉不住气了。
王大海从王大江跟李氏走后,开始频繁出入赌坊,按照王家的家境,他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任他输,除非发了笔横财。
横财怎么来的不得而知,这天姜淼在王大海从赌坊出来之后,换了身装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