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瓶毒粉,钟问寻特意将自己闲来调制的毒粉混合了点墨韵大师制作的毒粉,然后冲着下方坐在梳妆台前梳头的陶绿彤,小心翼翼的洒了下去。
阿嚏,阿嚏,什么东西这么呛啊?真是的,一定是他们没打扫干净。
来人呐,把负责洒扫的丫鬟重大三百板子赶出玉府!陶绿彤冷着脸起身去开门下命令。
钟问寻躲在屋顶上,看着渗透到对方头皮上的毒药,勾了勾唇。
于梦泽凑过来,好奇的问了句:这东西有什么效用啊?钟问寻抿着笑:先秃头,头顶长疮,然后嘛……嘿嘿,于梦泽:……,秃头?那不成丑八怪了?果然,还是这女人更心狠手辣!办完事,钟问寻带着于梦泽,和搜寻了一圈的楚宵、咕噜汇合。
几人先回到了于家的别院。
第二天下午,于梦泽带来消息,说玉啸泽亲自带着重礼登门拜访,想要拜见墨韵大师。
此时,楚宵和钟问寻正陪着墨韵大师在院子里下棋。
于梦泽看着院子里执棋子的楚宵和墨韵,犹豫片刻,还是鼓足勇气看向墨韵开口问了句:您……您真的是墨韵大师?墨韵本来不想理会这个蠢小子,但想到这段时间于梦泽对钟问寻的衷心和照顾后,松了口: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蠢兮兮的不知道老夫是谁!就你这脑子,于家到你手里都要被败光!老夫知道了,你其实是想把你爷爷于玺气死对不对?于梦泽瞪大眼睛,就连趴在旁边看棋添茶的钟问寻都一脸诧异的看向自家爷爷。
于梦泽:您认识我爷爷?钟问寻:爷爷您认识这货的爷爷?唯有独坐在墨韵对面、举止风流倜傥、潇洒非常的楚宵,一脸淡然,眸中满是沉稳。
于梦泽背后的于家,师祖比他还清楚。
他也是调动南国那边的暗线情报才知道:这于梦泽的爷爷于玺,当年和这老头子也有一段渊源。
于家较为重情义,所以他和师祖才会同意寻儿跟于梦泽交往。
否则,这臭小子早被弄死扔出去了,哪里轮得到他咋咋呼呼?嗯,这些先不提。
蠢小子,你去告诉那个玉啸泽,除非洗骨草给老夫,否则……别带着他那个表妹来老夫面前碍眼。
墨韵说完,钟问寻在旁边偷偷给墨韵点了个赞:爷爷,棒棒哒!墨韵挑挑眉,捋着胡须,颇为受用。
哦……那我去了。
那个,如果不行,我再回来找你们商量。
于梦泽老老实实办事,钟问寻盯着楚宵那张脸,突然有些不爽起来。
爷爷,那个陶绿彤就是看上楚宵了。
我不爽,我男人不能让别人觊觎!墨韵噘着嘴,模仿钟问寻的模样:还……还我男人不能让别人觊觎。
啧啧,你才多大?真是的,还不害臊?哪有没出阁的丫头像你这样没脸没皮没羞的?对面的楚宵抿着笑,憋不住了直接捂着腹部笑出了声。
钟问寻看着院子里坐在杏花树下的楚宵,满心感慨:楚宵此人,时而目露含威,时而愉悦勾唇间眉飞色舞。
一笑倾城,俯仰天下,生姿迷人。
有时含而不露,有时如莲高洁,有时朗朗生风,有时狡黠如狐。
世间美男千千万,但如此有姿色气度又堪称完美的俊男,天下间也就独此一份了。
帝溟那种阴郁类型的,不是她的菜。
但楚宵这种,她就是喜欢。
咳咳,那个,爷爷,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能让楚宵安安心心待在我身边,还不让别的女人觊觎他!钟问寻摸着下巴,冲着对面笑得开心的楚宵一脸坏笑。
楚宵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
墨韵一转念就猜到了自家宝贝孙女的鬼心思:好,按你的意思办。
来,爷爷这个从神界带来的移形换容,给你了。
这东西戴在脸上,可超高易容幻化,身影容貌完全复制,平常是个逃跑利器,现在是你玩闹捉弄那些蠢货的武器。
钟问寻打了个响指,冲着院子门口守护的玉二开口:玉二,你过来。
……不多一会儿,于梦泽带着消息回来了:有消息了,玉啸泽和陶绿彤同意了。
但他们还有给条件,就是要跟你男人吃顿饭。
治好伤,吃顿饭,这洗骨草就给我们!听着于梦泽的话,钟问寻瞥了一眼带着移形换容的玉二,勾了勾唇:好,你告诉他们,我同意了!不过解毒的事,我爷爷一颗解毒丹就能搞定。
所以到时候,解毒丹和洗骨草同时交易,免得让他们占了便宜。
于梦泽重新去传话,玉啸泽和陶绿彤自然也不可能拒绝。
玉啸泽打算在凤城的迎风酒楼接待墨韵、钟问寻、楚宵和玉啸泽四人。
出发前,换好衣裙的钟问寻,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绝美的容貌,摸了摸脸颊。
身后靠过来的楚宵,搂住钟问寻的腰身,下巴搁在对方肩窝处,看着镜子里的俊男美女,勾了勾唇:寻儿,你这么漂亮,我不想让你出去。
钟问寻挑挑眉,侧着头看着楚宵那张过分帅气的脸: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的烂桃花更多好吗?这个陶绿彤一看就是冲你来的!今天晚上,还指不定对你下了什么手段呢!楚宵抿着笑,一脸宠溺的看着钟问寻:那夫人,你说为夫还要去吗?钟问寻冷哼了哼:去啊,干嘛不去?要拿洗骨草的好么?你也得牺牲牺牲。
……当晚申时三刻,面部做了易容的钟问寻,和墨韵、于梦泽、楚宵坐上马车,由玉二驾车,一路往迎风酒楼而去。
此时,七层高的迎风酒楼顶楼包厢,玉啸泽站在打开的窗边,看着凤城灯火璀璨的夜景,眯了眯眼。
身后跟过来的陶绿彤揉着手里的帕子,顺着玉啸泽的视线望了出去:表哥,那个……那个人真的会是灵域域君吗?玉啸泽叹了口气:你见他一面最好就歇了心思。
那人,不是你我能得罪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