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心,自己也开心。
哦,对了,鸡也开心。
王小花就差流口水了,看着那糖,先咽了口口水:怎么挣?叶初桃指了指山上:去那里捡野草,就是鸡吃的野草,捡的越多糖越多,捡的越少糖越少。
好。
几个小孩子欢天喜地的撒腿跑了,捡野草还不好说,他们经常做这种事情。
他们一趟又一趟的从山上捡野草下来,没有袋子装,他们便捡一些就送下来一些。
有聪明的小朋友从自己家拿了簸箕或者篮子,装在里面,一次能多捡点。
给他们累的呼哧带喘,却都不言一声累。
就这么一天的时间,这一群小家伙捡了这些鸡五天的饭量。
够啦。
这群小家伙们累够呛。
给你们糖,每人三块。
这些糖超出了他们的预期,每个人都开开心心地把糖领走,这可是他们第一次靠自己的双手赚的,各个挺胸抬头的从她家走了。
谢谢姐姐。
叶初桃摆了摆手,该说谢谢的是她才对。
她今天只学着剁这些野草,给那些鸡做吃食,把那些鸡养的健健康康的,到时候好下蛋。
哎,赚钱好难。
第二天醒来,还要给鸡做窝,本来想找爹来着,看到她爹天天去地里干活已经很累了,她就寻思自己研究做吧。
这个可就难住她了,她做饭行,工程一类的是真不行。
她把架子什么的都拿出来,瞧瞧这个,又敲了敲那个,这两个拼一起行不行呢。
正研究怎么做呢。
周孟延打开了她家的门,手里拿着一些工具。
你来做什么?她放下手里的东西。
叶初白从后面钻了出来,周孟月也跟着来了,可爱地摇了摇她的手,说话还是有些怯生生的:姐姐,是我让我哥哥来的,我让他帮你给鸡搭个窝。
是吗,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想到这里?周孟延已经开始拿出工具,敲敲打打,叶初桃看了看也没再拦着,大不了给他钱就是。
你做完了告诉我多少钱,我会把钱给你。
她守着分寸距离问他,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周孟延的手一顿,凝视了她许久,握紧那锯子,双眼有些疲倦黯淡,里面布满了血丝,手臂上的伤依旧没有消毒包扎:不用。
我自己愿意帮你做。
叶初桃看到他那受伤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叶初白和周孟月还在那里逗着几只鸡玩闹,她看了眼两个孩子都没有看这边,压低声音。
你不收,我就送到你家去,可别让别人知道,这样对我们也不好。
周孟延越听越不对,她这是下定决心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听着有些生气,却又不能冲着女孩发脾气,怕自己吓到他。
他闷闷地把所有力气发泄在木头上,依旧没说话。
叶初桃见他不说话,也不再问,就坐在那里看着他干活,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呢。
或许是知道自己动心的时候吧。
周孟延的手越来越重,叶初桃咽了口口水,这不会是把那木头当成她来据了吧。
妈耶,这也太可怕了,现在跑来得及吗?(周孟延:初桃,来不及了,上了船就别想再下去。
)一上午的时间,周孟延就把鸡的家整的明明白白,她围着圈看那鸡窝,真不错啊。
你告诉我,多少钱,我会把钱给你。
周孟延眉心跳了跳,被气得心脏有些疼,眸底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非要跟自己的界限划得那么清楚吗。
俩孩子不知道去哪里了,白英子和叶大树白天一般都不会回来。
周孟延往前走了两步,他那副冰冷的神情带着些许逼迫性,叶初桃有些呆愣,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往后退了退,坐在了架子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移了一下。
行啊。
叶初桃深吸一口气,这才让心跳的没那么快,恢复了正常的声音:你说多少?周孟延微微俯身,手撑着架子,以免架子倒了,这女孩再摔倒后面,眯着眼睛好像在算计着什么。
这是手艺,不要钱,只要东西抵。
叶初桃悄悄地又往后挪了挪,想和他离开点距离,可是,怎么躲也躲不开那强势的目光。
周孟延离她太近,强烈的窒息感让她久久喘不过来气,他那侵蚀性的目光让她有些局促不安。
她试着直视回去,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场。
拿什么东西抵,只要我有。
她丝毫不知危险已经来临,一眼就被周孟延看出女孩在强撑着。
前面的男人就像猎人一般,等着她主动往陷阱下面跳。
他凝神片刻,清浅一笑,小狐狸总算是知道害怕了。
叶初桃看着这个笑容慌了神,似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拿你来抵。
薄唇缓缓地吐出几个字,吓得她快要炸毛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就值一个鸡窝?周孟延就在她的耳边吐出几个字,离她只有一点点距离,她能感觉到浓热的气息充斥在她的耳边。
久久消散不去。
趁她还没炸毛之际,周孟延摸了摸她的发梢,又把女孩抱了下来,转身走了。
不走还等什么,等女孩生气吗?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叶初桃像被定住了一般,脚也不知往哪里走,呆愣愣地站在那里,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冲着他大喊:你说谁便宜呢,周孟延。
说完,自己又失落地低下头。
这一局算她输了。
周孟延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做这样的动作很容易引起女孩子的误会啊。
白英子和叶大树回来时看到已经做好的鸡窝,惊呆了:桃儿,这鸡窝,你做的?叶初白很会卡时间,连跑带颠的跑回来,有些得意:是周哥做的。
叶初桃未说话。
白英子小心地摸着那鸡窝,他们家也是有鸡的,以后就能吃鸡蛋了,又道:小周为什么要帮咱们把鸡窝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