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桃怔怔地看着前面,神情有些落寞:娘,我想走一走。
白英子看到孩子的神情放了手,叶大树和叶初白要跟着怕她出事,她又拽住这两个不省心的一大一小。
你们别跟着了。
她只是愣愣地往前走,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头。
周孟延一手拿着一件衣服,一手快速地扶住了她,这才使她没有摔到地上。
她回了神,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头:谢谢啊,周孟延。
叶初桃又越过那块石头,继续往前走,周孟延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走到一个山头上,她站在那里看着山脚下,急速流过的湖水,一座座有烟火气的房子。
那些女人又回到家里继续操劳着家务。
晾衣服的晾衣服,洗衣服的洗衣服,还有一个女人大着肚子辛苦地炒着菜,热的她隔一会就用袖子擦一下额头上的汗。
叶初桃坐在了地上,抬头感受着这里的空气。
奇怪,怎么没有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好了呢,是因为空气被污染了吗?周孟延急速跑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她疑惑地看这男人他要干什么?周孟延把手中的衣服铺在地上,然后示意女孩坐下。
她看了眼那衣服,没有动作。
没事,你坐吧,地上脏,别弄脏了你的裤子。
他真诚地说道。
叶初桃这才又坐在地上,周孟延坐在她的旁边。
她依旧看着山下的那些人家,人还挺多的。
鼻子怎么酸的发疼,嗓子像被什么哽住一样,两眼一热,泪水从眼眶中流出,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视线在一刹那就变得模糊了。
这次她真的伤心,不是演戏。
就是感觉这个时代好悲哀啊。
如果穿到了古代,会不会比这里更压抑,古代的女子怕是更加没有自由可言吧。
周孟延转头看女孩,她已经泪流满面,他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叶初桃,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她只捂着脸呜咽地哭着,不回他:乖,你别哭了,我去挨个打他们给你出气好不好?让他们一个一个的给你道歉。
叶初桃听到他这话,被气笑了,你当你是小RBGZ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打人要坐牢的。
她笑着笑着,笑出了个鼻涕泡,妈呀,丢脸死了。
这不纯纯社死了吗。
她赶紧捂着脸,周孟延轻笑了一声:别看我。
好,我不看。
就连她冒鼻涕泡都很可爱。
她拿着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这才回过头,眨了眨眼睛,让他看一看:好了吗?他看着女孩很认真地回道:嗯,很好看。
叶初桃碰了他一下:谁让你说好不好看了,我是问你脸脏不脏。
周孟延又认真地看了一遍:不脏。
那就好。
经过这么一闹,自己的心情已经好多了,多亏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要不然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自愈。
她不说话,周孟延那个闷葫芦也就一声不吭。
她看着那个大肚子的女人,终于炒完了菜,又把菜端到桌子上,这家人就这样坐在外面吃饭,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这样应该也算是他们心中的一种幸福吧。
如果丈夫心疼一个妻子应该也不会让她大着肚子做饭。
她只知道家务是两个人共同分担的,而不是属于某个人的。
叶初桃,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没由来的他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叶初桃看着他,眨着眼睛:那,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也支持?她在这里待久了都快怀疑自己了,怕被这里的思想同化,有一个人支持自己就好像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嗯。
他肯定地嗯了一声。
女孩子是要放在手心里宠着的,不该被任何人束缚,你们可以做天上自由的鸟,可以做水里游泳的鱼,你们本可以遨游在海阔天空里的。
我记得我娘生小妹的时候,我爹跟我娘说了一句话辛苦了,当时我不懂,我问我爹,为什么要跟娘说辛苦了。
我爹说,因为女人每次生孩子都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所以,她们能够平安地把孩子生出来,就已经非常伟大了,等你娘生完孩子出来,我们要更加爱她。
当时他娘是什么样子的呢。
好像全身虚脱了一般,医生还下了病危通知书,满产房都是娘叫喊的声音,爹在产房门口担心地晕了过去。
当时他好怕爹和娘都出不来。
叶初桃看着他,不知道开口说什么,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不会安慰人。
她静静地坐在旁边,感受着旁边人的气息,身上不似其他人的汗味,而是清新的皂角味:周孟延,你人真的很好。
周孟延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好,他看着女孩认真道:谢谢你,叶初桃。
他怎么每次都叫自己大名,好像很生分哎,抗拒道:你能不能不要总叫我大名?周孟延疑惑地看向她:那叫什么?她真的想骂人了,这人是真的一点情商也没有啊,调教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嗯,桃儿或者初桃都可以啊。
周孟延惊呆地看她,这——这是可以叫出口的吗?不好吧。
这不是对象之间才能叫这么亲密的吗?这——这丫头不会是——叶初桃见他不说话,碰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们是朋友了吧,难道朋友之间还要叫得这么生分吗?好吧,是他想多了。
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羞愧,人家女孩什么意思都没有,自己怎么还这样,女孩那么美好,他配不上。
快点啊。
桃桃。
他脱口而出。
什么?——————解释小剧场:宝子们,又哭又笑的时候真的会冒出鼻涕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