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莎莎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手帕。
长这么大,除了小方总,再没人对她这么好过。
拿着啊,哭得丑死了!陆少恒翻了个白眼,将手帕丢在她的脸上,在这里嚎了半天,是不是那坏女人欺负你了?才没有!小方总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莎莎激动不已,紧握着拳头,不允许听到任何人说方宁的坏话。
陆少恒无语至极:是是是,你们小方总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是圣母玛丽院的圣女,是开天辟地的女娲,行了吧!嗯,对!女人重重的点点头,红着眼眶还一脸的骄傲。
小方总就是顶顶好的,谁说不好,她就和谁拼命!那你哭什么,陆少恒扁扁嘴,他才是最想哭的,昨天还是衣食无忧的富二代,今天就变成倒霉的打工仔,连停车费都付不起了,知不知道女人的眼泪要好好利用,是武器。
文莎莎完全没听懂,傻不拉几的抽了抽鼻子,用手帕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调整好心态微微一笑,还是很谢谢你,同事们还说你人不好,我觉着你人蛮好的。
我当然好了,陆大少笑容灿烂,伸出手比了个三,刚才那条手帕,是香奶奶的限量款,不能碰水,你擦了眼泪,我也不多要,给三万快就行。
小姑娘傻眼了,虽然她的工资不低,但家中还有在山里读书的弟弟。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还欠着债,月省吃俭用,基本都寄回去了,哪里有这么多存款。
我只有七百,都借给你了。
那好办,还欠两万九千三,就管我这一个月的衣食住行就行。
陆少恒很善解人意的提出了解决办法。
啊?莎莎自然不情愿,但还没等她不乐意,对面的男人就冷下了脸,不然我就去告诉你们小方总,就说你弄坏了我的东西,还不赔偿!让她开了你,我们关系可是很好的。
说着,就要去告状。
莎莎忙将他拦下来,别去别去。
只是一个月的衣食住行,她租住的公寓正好还有空房间当储物室,收拾出来给他住就行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看起来他挺可怜的,身上连七百块都没有,自己这样,也算是做善事了。
想到此处,文莎莎就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那我等你下班吧,带你去住的地方,先说好了,只有一个月昂。
放心吧,多一天,倒给钱我都不住。
陆少恒眉角上扬,心想着这女人真好骗,转身就回到了公司,准备混吃等死到下班。
方宁在公司内忙了一天,准备打卡下班的时候,却看见陆少爷正大大咧咧的躺在工位上睡觉。
她示意众人安静,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在沉睡的男人耳边用力的大喊了一声。
陆少恒一个激灵惊醒,直挺挺的从凳子上掉了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
方宁!你有毛病啊!周围人一阵哄笑,他不免恼羞成怒,爬起来就破口大骂。
今天睡了多久?工资不想要了是不是,账也不想还了?方宁双手环抱胸前,看上去没有半分惧色,看来我是管不了你,你还是去霆舟手下干活吧。
别别,小方总,陆少恒一想起顾霆舟那冷面阎王的模样,所有的底气瞬时烟消云散,忙好话说尽的凑上前,我这是第一天来,还不适应,明天肯定会表现优秀!方宁拉开两人距离,完全不相信陆少爷的油嘴滑舌,从桌上抽出一粉文件放在他面前,那就别等着明天了,今晚就开始吧,回去研究研究这文件,明天给我复述。
话落,转身走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陆大少。
后者气得跳脚,却又不能和方宁来硬的,只能垮着脸拿过那份文件,满不乐意的熬到了下班时间,下楼找到了等在下面的文莎莎。
小姑娘就乖巧的坐在角落中,没有一点不耐烦,手上拿着电话正在说什么,不善言辞的脸颊还闪过一丝红晕。
瑾瑜,今晚我有别的安排,就不能去看你了,但饭已经订好了,半个小时后,就会有人送过去。
知道了,啰嗦。
赵瑾瑜很是厌烦,他又没有求着她来。
在医院待几天,宁姐就会来接自己回家了,美滋滋!小莎莎,在和谁打电话呢?陆大少带着和善的笑意靠近,将手中的文件晃了晃,这什么财务报表啥的,你肯定懂吧?今晚给我讲讲呗?哦,这个啊,文莎莎看了一眼,猜想这是小方总布置‘家庭作业’,行,我晚上给你讲讲。
说着,将电话挂断了。
那头的赵瑾瑜对着忙音发呆了一会儿,眉头不自觉的皱成了一团。
刚才那男人的声音是谁?为什么说要让文莎莎晚上给他讲文件?同事的话,在公司不能讲吗!难道还要去她家吗?该不会是遇上什么骗财骗色的渣男了吧?无数的疑问涌入大脑,他想要打电话过去好好问问,但又拉不下脸来,只能气呼呼的转身躺在病床上,心里想着自己才不在乎。
他只要宁姐,文莎莎和他没关系,被骗了也是活该,自己才不关心!赵瑾瑜正翻来覆去的想着,病房的门却被慢慢推开。
见方宁拿着果篮从门外进来,少年顿时喜笑颜开,只不过,在看到后面跟着的男人时又垮下了脸。
宁姐,你来看我啦,他忽视掉顾总,兴冲冲的对着方宁打招呼,我好多了,没几天就能出院了。
嗯嗯,恢复的不错。
但莎莎说你脑袋里还有一块淤血,我去问过医生了,事情可大可小,你还是要多注意。
方宁将果篮放在床头,想要坐到病床边。
顾霆舟却挡在了面前,迫使她和赵瑾瑜拉开距离。
没有地方坐的小女人只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和金鱼拉开了距离。
赵瑾瑜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顾霆舟,无语凝噎,顾总,你坐着我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