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月闹了个大红脸,手缩在桌子下捻着自己的衣角。
顾修瑾一边伸手过来,把她的手紧握在掌心里,一边面不改色地说道:她本来就是给我添的,爹要是喜欢,我再给爹添一碗。
威远侯道:撑死你活该。
嘴上虽然说着气话,可眼里却是半分气都没有的。
一个是她爹,一个是她深爱的男子,这两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眼下却为了一碗汤圆像孩子般不服气,顾盼月觉得幼稚又好笑。
当顾修瑾把她的手紧紧裹在手心里时,心里甜蜜顿时如小溪春水,融融流淌。
结果最后,这一顿汤圆,威远侯和顾修瑾都吃得挺撑的。
导致晚饭的时候,威远侯与顾修瑾都没有吃多少。
糯米汤圆可不是那么好消化的。
晚饭后,姚如玉给威远侯煮了消食汤,顾盼月便鼓起勇气在她那里要了一碗,往顾修瑾的院里送去。
彼时顾修瑾正在书房里,顾盼月把消食汤往他书桌上一放,道:二哥趁热喝了吧,喝了会舒服些。
见顾修瑾喝了,顾盼月便又絮絮叨叨道:你与爹计较什么啊,明明都已经吃饱了,还强往肚里塞,汤圆不好消化,撑坏了怎么办?一想起白天的事情,她便觉得好气又好笑。
顾修瑾放下碗,抬眼朝她看来。
顾盼月本来说话还挺顺溜的,可碰上顾修瑾的眼神过后,顿时心里便一滞,嘴上说的什么自己也忘记了。
她避开顾修瑾的视线,按捺住心悸,又匆忙道:二哥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将将转身,顾修瑾便在她身后道:碗不要了吗?顾盼月回过头来,见他修长的手指捻着空碗,正等着她过去拿。
她恍然间忆起,好似这样的戏码以前上演过,她若真要过去,铁定走不了。
于是顾盼月抿唇道:不要了,我下次再来拿。
顾修瑾微微斜挑了眉,见那柔韧的身影在灯火下被衬得极为温柔匀称,腰后长发勘勘挡住了她那细嫩的腰段,走路时青丝和腰段轻轻摆动,真是晃了人的眼。
顾盼月刚走两步,没来得及走出书房,顾修瑾便又开口道:我胃不舒服。
顾盼月步子一顿,又回头看去,见他一手搁在桌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看起来真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顾盼月登时就紧张起来,问:疼么?还是撑?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看?顾修瑾难受得渐渐弯下了腰去。
顾盼月见状不对,哪还顾得上防他,连忙快步折回来扶了扶他,声音都紧绷了起来,道:二哥,胃疼得厉害么,别吓我……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话音儿一落,还来不及走,一只手倏地扼在她的手腕上,猛地往前一带。
顾盼月身子跟着往前一晃,接着她便被顾修瑾紧紧地箍在了怀里,坐在他腿上。
顾修瑾手里掌着她的腰,手臂上的力道将她往怀中揉了揉,低道:现在好些了。
顾盼月瞠了瞠眼,便渐渐明白了过来,伸手推了推他,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她呼吸都有些轻颤,捶了捶他的肩膀,闷声道:原来你哄我。
没想到一向冷漠凌厉、不善辞色的顾修瑾,竟然会使这种把戏。
顾修瑾道:是不是只有我不好,你才肯乖乖到我身边来。
他能感觉到顾盼月的身子在他怀中寸寸发软,散发出一种又娇又媚的味道。
我才不想你不好,我只是……只是什么,顾修瑾嗓音低沉磁哑,十分的蛊惑人心,只是害羞,一靠近我就浑身发软是吗?顾盼月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她一直以来最想要改掉的毛病,可是一碰到顾修瑾的衣裳,感受到他的温度和气息,她就不可控制地软了下去……当顾修瑾想要吻她时,她软软地伸手就堵住了他的唇。
顾修瑾双目沉晦地看着她,深不见底,仿佛要把她席卷进去。
他那温温热热的气息洒落在顾盼月的手指上,酥掉了她的手指尖。
胸口有些起伏,连呼吸都急促。
顾盼月有些慌张地看着顾修瑾竟亲吻着她的手指,将她指尖含进了口中,挑逗轻吮。
二哥……顿时顾盼月便抵抗不住,微张了唇,喃喃唤他。
那种异样的酥麻通过她的手指,传遍了四肢百骸。
她想要往后缩,才发现自己后背抵在了书桌上,不知不觉就已无她的退路。
顾盼月颤抖着把自己的手慌张地收了回来,如此便叫顾修瑾轻而易举地得逞,将她压在那书桌上深吻。
顾盼月身子越往后仰,他便紧逼着越往她身上欺压,直至最后她满头青丝都铺散在他的书桌上,眉眼如青墨却又染上两分旖旎春色,明艳不可方物。
明明只是想抱她吻她,可每一次碰到她时便像着魔上瘾了一般停不下来,看见她口唇微张着喘息,明眸皓齿又湿湿润润的模样,身心里的占有欲便像魔鬼一样飞快地膨胀。
她抵抗不了他,他又何尝抵抗得了她。
她一靠近他便香软得似水,而他却滚硬得似铁。
吻从她的嘴角溢出,将她的呢喃都吃下,再吻过她的下巴,鬓角,所至之处都留下淡淡的红痕。
他将她的耳垂和脖颈上的肌肤含在嘴里逗弄时,顾盼月便瑟瑟颤抖,眼角隐隐盈上了泪,仿若秋夜里悄无声息结上的晶莹露珠。
衣襟被他的手指灵活地挑开,滑落至肩头,那副锁骨仿若是世间最精巧的东西。
细小的肚兜儿带子贴在上面,温柔又美丽。
顾修瑾的吻从颈项一路往下,辗转流连在她的胸口上方。
那时候顾盼月仰长了脖子,咬紧牙关却还是抑制不住喉间翻滚溢出的嘤嘤低泣声。
她顿时觉得顾修瑾的腿上、彼此呼吸的这方寸之地,都是那么灼热,几乎让她窒息。
顾盼月抱着顾修瑾的头,浑浑噩噩道:我就知道……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她拒绝不了,她越来越迷恋着,他的一切。
腰间的衣带一宽,被顾修瑾不动声色地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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