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宁逸媛之死

2025-03-31 08:16:57

夏峥嵘感觉毛骨悚然。

他一边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边说:我看了那么多盗墓小说,看了那么多巫蛊邪事,这辈子都没想到我还有亲眼目睹的一天。

他想了想,又问:这么邪恶,他们需要‘脑父’吗?我想把衰仔宗打包丢给他们,废物利用一下。

利用完以后还能丢去公海喂鱼。

说完以后,夏峥嵘自己幻想着这个场景,哈哈哈先笑起来。

大家瞪着他。

容栀说:‘脑母’指的是,把人脑的意识剥取出来,进行编码,然后放置于机械主脑中,用人的意识操纵机械世界,从而达成最强大的人工智能。

这他妈哪里是人工智能?人脑黑窑洞还差不多。

陆泽宇叫起来!疯了!他们全都疯了!是,他们就是一群疯子。

容栀面上依旧带着奇异的微笑。

她看向江韵,两个人刹那间心意相通——在未来,历史书上的光脑之母,是陶蜜。

陶蜜是曹院士最心爱的学生。

如果容栀没有参与这个时空,那么到了需要‘脑母’的时候,陶蜜应该也是一名老人了。

历史上的陶蜜没有结婚,老去后的资料并没有资料记载。

教科书上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完,只是消失了几个字,却可能消失的是人的一生。

容栀穿越时空,改变了陶蜜的宿命。

陈立元为什么要这么做?容栀接着说,为了‘恨’。

夏峥嵘马上吐槽:容栀你别瞎说,这么矫情的东西我可不信。

陆泽宇对着夏峥嵘怒目而视,夏峥嵘骂回去:怎么,还不让人嘴贱啊?容栀说:就是‘恨’。

因为剥取意识的过程需要外界最强有力的刺激——极致的感情是刺激的一种。

夏峥嵘没忍:她妈死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我是陈立元,我高低得用她妈刺激她。

你不了解宁逸媛。

容栀淡淡地说,她啊——爱她的人,她是不会爱的。

爱来得太容易了,她不要的。

你知道她最崇拜谁?陈立元。

为什么?因为他有能耐,有权力。

她妈妈呢?每天以她为中心,自己的事业马马虎虎,宁逸媛就能感受到母爱了吗?她没有。

她只想要一个有权力的长辈罢了。

用陈寒梅刺激她没有用的。

陈立元自己对她做下的那些事,说出来,就已经很刺激她了。

夏峥嵘低声说:有权力的长辈有什么好呢?如果我阿妈还在……他没有再说下去。

容栀继续用淡漠的语气说:所以,根据我的推测——宁逸媛经历了惊悚的手术、没有麻醉的疼痛、刻意的发炎、和被自己的长辈、自己的情人亲手算计的恨与绝望。

或许还有其他折磨人的手段,这些全加进去,宁逸媛的情绪足够激烈,她的意识才能被捕捉,也就有了你们看到的这些装置。

几个人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

光是听听就天灵盖窜凉气,何况亲身经历。

江韵看着容栀。

她淡漠的面色下,隐藏着汹涌的情绪,让她的面容也异常苍白。

因为这是容栀的经历。

江韵的心口痛了起来。

他悄悄退后,用手重重按住自己的胸口。

那里面,盛着一个濒临崩溃的灵魂。

容栀的电脑突然强烈地颤动起来,屏幕不断闪烁,屏幕上的代码一行一行快速冒出,用来监控数据的仪器也拼命闪烁着灯。

一声破碎的、干涸的悲鸣从枯槁的胸腔中盘旋而出,宁逸媛醒了。

她昔日甜蜜的面容已经扭曲得不像话,一双眼睛中满是红血丝。

她看着棚顶,双眼睁得大大的。

几个人赶紧围过去,可是宁逸媛已经不再认识任何人。

她的精神已经被持续的发炎与疼痛折磨到崩溃,几声惨叫后,她才重重地喘息起来:我恨……我恨啊!我恨!她枯瘦的手死死攥着毯子,指甲片片爆裂,额上的青筋鼓了起来,身上每一处伤口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血。

容栀抓住她的手:你冷静些!宁逸媛大而空洞的眼睛转向她:我恨啊。

容栀用手按住她腰上爆裂的眼睛,哪里鲜血横流:他会死,他们都会死。

他们不会白白作恶。

活下去!容栀喝道:活下去!或者看你恨的人死!宁逸媛的眼睛有一些聚焦。

她盯着容栀看了半天,似乎在辨认她是谁。

良久,她说:我不活了。

活下去只有恨。

没有人爱我。

容栀默然一瞬间,告诉她:你可以自己爱自己。

我没有这个能力。

宁逸媛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我活不下去了。

容栀说:怎么会活不下去呢?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好起来了。

放心,人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

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难道要我以后都带着这些可耻的管子活?每个人都是怪物。

人类就没有绝对的善。

不要被别人束缚,活下去!江韵垂下了眼睛。

宁逸媛却努力地弯起了嘴角。

姐姐。

她说。

不要你装好人。

说完最后一句话,宁逸媛突然跳下了床,拔腿就跑!几个人都没想到一个病重之人会爆发出这样的力气,一个不察,就被宁逸媛跑了出去!容栀追在她身后,看着她迅速跑上甲板,跨过围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直地倒向了漆黑的大海。

容栀伸出的手摸到了她的一角。

可能在瞬息之间,也可能过了一个世纪。

水花声遥遥传来。

夏峥嵘急匆匆地跑过来:扑街!自己跑去公海喂鱼?陆泽宇二话不说,往腰上拴了绳子,就下海捞人。

黑漆漆的大海就像一张嘴,无边无际。

那样大的海,那样广阔的海,一点声音都没有。

闪电无声地照亮了海面。

噼啪!又一道雷劈下来。

天气更热了,乌云挤挤挨挨地压在一起,天地的距离是那样近,把人衬得异常渺小。

别捞了,陆泽宇。

江韵目光平静,暴雨要来了。

第272章 容栀:我是大当家,我每一枪都能吃肉话音未落,一道毁天灭地的雷声从压抑的云层中传出,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颤动。

几个人把陆泽宇从海水中拉出来,他面色苍白,头发湿哒哒地粘在额上。

陆泽宇从前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不过是替盘古计划保驾护航,虽然也见过许多生生死死,但从小到大认识的人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死在自己的面前,他还是心下戚戚。

江韵把一支烟塞进他的嘴里:吸一口。

陆隽都比你胆子大。

陆泽宇白着脸猛吸烟,然后说:她向来胆子大。

胆子大?陆隽?容栀和夏峥嵘在一边听着,都有些惊讶。

几个闪把天空照亮了,雷声再次凶猛地响起,预示着海上即将迎来一场不同寻常的暴雨。

糟了!容栀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急匆匆回了房,几分钟后,背着一个猫包跑了回来。

她喜欢穿黑衣服,冷冰冰的样子,这个猫包却是亮黄色的,上面还点缀着幼稚的小星星。

哗哗的风吹过江韵的脸,江韵竟然还有心思觉得,面前的容栀,有点萌。

猫咪似乎吓坏了,在猫包里面撕心裂肺地嗷嗷叫,容栀把猫包抱在怀里。

江韵走过去,把手放在猫包侧边的网纱上。

过了一会,猫咪安静下来,一只粉色的湿润鼻子凑过来,从网纱另一边蹭他的手。

冰凉的雨点快速砸了下来,几个人往船舱里跑去。

暴虐的海面上,一些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

管好你的人。

夏峥嵘给老宋打电话,我告诉过你躲到哪里……没事不要出来。

老宋在电话那头胆战心惊地说了什么。

夏峥嵘呵了一声,脸上终于不再是惯常的阴霾,露出船王公子特有的肆意乖戾:怎么,那么多钱……你以为凭什么给你?手机对面没有声音,似乎是吓傻了。

夏峥嵘咬着一只没有点火的烟,皱着眉头,良久,找补了一句:不会有事的。

说着,他沉着脸挂了电话。

只是瞬息的功夫,暴雨倾盆,那么大的雨,砸得舱顶邦邦直响。

这样异常的天气,那么大的雨,可是天气还是那样热,雨水浇在身上好像热汤,热得人灵魂不安。

江韵感到灵魂深处一股又一股撕裂般的剧痛,好像钻子一样钻着他的心。

江韵苍白着脸,也没再避讳别人,从包里掏出两片细长的白色药片,和着冷水吞下。

容栀看着他,黑色的眼睛沉沉的,汗涔涔的面上神情压抑。

甲板上的灯啪地一声,碎了。

容栀把手插入怀中。

夏峥嵘早已经捏住手里的枪,缓缓站起身。

几个人屏住呼吸。

在爆裂的雨声中,轻轻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人数不少。

夏峥嵘小声说。

陆泽宇突然全身颤了一下,下意识把耳中的对讲机拽了出来:草泥马这个啸叫声!差点没给老子钻聋!他猛拍自己的对讲机:怎么回事,突然被干扰得这么严重,怎么全乱了?鲲鹏专供军工的产品,不可能被干扰器影响。

容栀冷静地说,是天气。

这片海域的磁场突然乱了。

果然,所有人的手表也都乱了套,指针四处乱跳。

没有拉回医务室的医疗仪器的仪表板也不断乱转,一片混乱。

似乎专门为了印证这个猜想,闪电下来,啪的一声响,仪器的灯碎了。

陆泽宇不死心,喂喂喂了几声以后,看向容栀,面目煞白:和你师父失去了联系。

联系不上,大当家会不会……陆泽宇声音发颤,放弃我们?不会,伏虎镖局令行禁止。

容栀掷地有声,他们意识到不对,就会赶过来。

我们只要撑过这段时间。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泽宇的耳机里还是一片杂乱的电流声。

他有些急了:伏虎镖局毕竟不是队里,你怎么保证大当家的想法……因为伏虎镖局的大当家是我。

容栀说。

陆泽宇手一松,耳机掉到了地上,彻底没了声音。

陆泽宇压低了声音,想吼,却又不敢吼:怎么可能?!你那会才多大?一声枪响,玻璃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大雨从窗户里漫进来,几个人都躲在一边,只有容栀眯着眼,不闪不避,手一扬,稳稳地一枪出去,一股血溅在窗棂上,很快变成稀稀拉拉的血水,顺着墙壁淌下来。

我每一枪都能‘吃肉’。

闪电照亮了少女平静得略显残忍的脸,所以是我。

陆泽宇看着容栀面不改色的模样,终于意识到江韵口中领袖是什么概念,从绞肉机一样的战场走下来的人,她的手太稳了,她的神情太过平静残酷,她的眼睛太过漠然。

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

她就像一台冷漠的杀人机器,生命在她的眼前不断消失。

血被雨水挟裹着淋在她的手上,有种残酷的美感,就像是邪孽的菩萨。

夏峥嵘的枪法奇烂无比,从来没办法打中任何人。

陆泽宇抬手就是一枪,还不忘把夏峥嵘踢到一边去:滚滚滚。

江韵抿着嘴,一言不发。

他的身形敏捷得不像人类。

陆泽宇想起江韵的身体接受过改造,再想到宁逸媛的凄惨模样,心中沉甸甸的,不知道江韵受过怎样的苦。

但是也没时间给他想这些。

大雨不断地泼下来,不断有雇佣兵冲上前来,看到他们只是孤零零的几个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让他们从此消失在公海上。

这场战斗打得比陆泽宇想象中还要更加艰难,血水渗透了他的衣服。

几个人在船上不断躲避着,尸体越来越多,但赛拉维尔的人也越来越多。

来的人比我们预计的多太多。

陆泽宇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我怀疑有别国势力参与在里面。

有。

江韵只是简短地说,所以我们今天才会在这里做饵,替国家拔掉这个毒瘤。

草泥马江韵!!!!陆泽宇大吼起来,你他妈没跟我讲过!老子以为自己是来决斗的孤狼,结果你说咱们都是等着被吃的糖葫芦小甜甜?第273章 堵抢眼:有种你就杀了我!你杀啊!江韵简单地说,你只需要服从命令。

部队会来的。

草泥马你告诉我部队什么时候来?陆泽宇对准江韵的耳朵大喊,这鬼地方磁场都乱了!他们怎么找?我们要被爆炒了!爆炒糖葫芦!!!夏峥嵘靠着陆泽宇,不耐烦地说:所以说智商压制,陆泽宇你是不是蠢,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争夺船王继承权,就只是船王家的事情?豪门恩怨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流产堕胎宫心计,我看的电视剧可多了!你太想看首富的金钱之争掩盖下的政治争斗了。

金钱可以买到枪,买到直升机,买到战争——只要你投资的数额够大,再高傲的政治家也会对你地下高贵的头颅。

我那死鬼老豆,光靠做生意可做不下这么大的家产。

夏峥嵘小心地注视着外面,冷笑着说,还宫斗——憨批,我明着告诉你,今天这局,好几个国家在里头伸了手!你以为赛拉维尔就只是拜科学?夏峥嵘嘲弄陆泽宇,他们渗透了这么多政治高层——你竟然觉得他们只能在特定的范围内作恶?大雨哗哗下,陆泽宇万分震惊,面如土色。

伸手?冷冽的女声传来,这群苍蝇绕着盘古计划转很久了。

敢觊觎我们国家——统统给他们爪子剁了!容栀走了过来,浑身是血,就连脸上也有一道一道浅淡透明的血痕——都是雨水,让本来浓稠的血液变得泼墨一般。

伏虎镖局什么时候到?陆泽宇看着容栀。

容栀的眼光躲闪了一下,陆泽宇的头发炸了:大当家你几个意思?容栀平静地开了口,好像握着发烫的枪的不是她。

急什么?这才哪到哪。

她说,今天的主角还没来。

今天出来这一遭,就是为了把他们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势力全都牵出来。

她说。

陆泽宇看看江韵,又看看夏峥嵘,终于意识到——这事,他们三个有默契。

他们以为自己也有默契,但很显然,自己没有。

三个学神和一个学渣一起聊1+1=2,三个学神讨论的1+1=2,和学渣说的1+1=2,它就不是一回事。

陆泽宇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我被你们害惨了,爆炒糖葫芦,原来我才是那个小甜甜。

容栀笑了笑:先等一会,让对方觉得我们处于劣势,才能把人钓出来。

陆泽宇看着她:反派死于话多,栀姐,我觉得陈立元没必要出来,只要我们死就够了。

似乎就为了打陆泽宇的脸,外面的枪声平息了。

陆泽宇满脸震惊。

他又学渣了吗?不是,这里有什么考点吗?我们上课用的不是同一种教材?夏峥嵘在后面低声说风凉话:煞笔,谁要你死?你以为你是谁?他们要的,是盘古的核心科技,容栀的聪明脑子,还有我的钱。

话音刚落,外面夏启宗的声音透过雨幕响起:夏峥嵘,我们谈谈。

夏峥嵘大喊一声:扑街!谈你个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夏启宗是个斯文人,虽然知道夏峥嵘的德行,单被夏峥嵘这么直白地骂到脸上,还是怒气翻腾:你落到这种地步,还敢嘴硬?夏峥嵘冷笑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指着夏启宗的鼻子就说:什么地步?你个衰仔!我是船王的合法继承人,你说我是什么地步?夏启宗站在后面,四周都是赛拉维尔的人。

见夏峥嵘出来,密密麻麻的枪口对准了他。

夏峥嵘理都不理,大喇喇地走到夏启宗眼前,嘲讽地看着他。

夏启宗瞪着他:谁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胁迫了老豆?夏峥嵘一怔,发现夏启宗竟然还不知道船王去世的消息,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我用手段?夏启宗,你个衰仔,你可真衰啊!夏启宗沉声道:夏峥嵘,交出老豆。

那可真交不出来。

夏峥嵘耸耸肩,你装什么大孝子?太好笑了!你知道老豆在遗嘱上把继承人改成了我,你不知道老豆死了?哪怕多一点点关心,你都不至于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一瞬间,夏启宗的面上不可遏制地都动起来:死了?死了!终于死了!我忍了他好多年!死得好啊!苍天前有眼!夏峥嵘哈哈大笑,一双眼睛红通通地看着夏启宗,恶狠狠地说,以后咱们都没爹了!夏启宗,你满意了吗?风声呼啸而过,把雨水泼了两人一头一脸,夏峥嵘的脸上湿漉漉的,雨水小股小股地流下,他的双眼通红。

夏启宗沉浸在船王去世的巨大打击中,睚眦欲裂:夏峥嵘,你得意什么?你——我怎么不得意?你以为我还是继承人?我告诉你夏启宗,现在夏家已经是我的了!但凡你想好过些,你就跪下来,乖乖食朕龙根!夏峥嵘被船王的老部下带大,讲起荤话来极其毒辣,夏启宗被夏峥嵘气得丧失了理智,抬手就把枪对准了夏峥嵘!容栀压住喉咙里的惊呼,几个人急急就要拔腿冲上去,谁知道,夏峥嵘不但不避,反而上前一步,用额头紧紧贴住了夏启宗的枪口!来啊!你打啊!你打啊!!水从夏峥嵘的面上疾速淌下,夏峥嵘双眼大睁,看着夏启宗,面上是疯狂的、乖戾的、骄纵的、暴虐的神情:你开枪!你杀了我!!你打死我!!!你有没有种!!!!来呀!敢不敢?????夏启宗被夏峥嵘一顶,手下意识抖了一下,但他看向夏峥嵘,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夏家兄弟隔着一把手枪的距离,彼此恨不得咬下对方一块肉。

夏峥嵘哈哈大笑起来。

你倒是扣动扳机啊!你个怂货!你竟然能被赛拉维尔利用,杀了自己的亲爹,然后还不得不依靠赛拉维尔和我抢家产——真丢人啊,夏启宗,你的精英教育就是怂包教育吧?你不是不加入赛拉维尔吗?我看你现在还挺情愿啊?怎么,你自己说的话,就像个屁一样,谁都能放是吧?你打我啊夏启宗!你这么生气,你杀了我啊!敢不敢打死我!我就站在这里给你杀!!你杀啊!!!!!!!!!最后一句话,夏峥嵘瞪着眼睛,大吼出来!吼声几乎比雨声还要大!周围的赛拉维尔都呆住了。

夏启宗的脸上一瞬间闪过无数情绪,怨毒的,仇恨的,轻蔑的,屈辱的。

他手指用力,对于夏峥嵘似笑非笑的嘲弄目光,竟然按不下去。

夏峥嵘冷笑一声,像个大爷一样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还回头嘲讽他:衰仔。

他扬声道:让陈立元来跟我谈!我夏家家主,你算个什么玩意?夏峥嵘推开门,走进容栀等人的房间,然后把门潇洒地摔上,发出一声巨大的砰!在雨中传了很远。

下一秒,夏峥嵘就瘫在了地上。

转折来的太快,让满心佩服准备鼓掌的几个人都目瞪口呆。

夏峥嵘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扑街!知不知道扶我一下?老子腿软,站不起来!陆泽宇把夏峥嵘拽了起来,发现他在发抖:你刚才不是很勇吗?我看夏启宗被你逼得特别狼狈。

夏峥嵘有气无力地摆手:因为夏启宗要抢继承权的话,需要我签字,他不可能杀了我。

杀了我,这笔钱就落不到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