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张妈歉意的递上了一套浴袍。
看着她身上惨不忍睹的衣服,张妈愧疚极了,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刚才脚下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说真的有鬼打墙这一说?张妈思及此,浑身一个激灵,再一看这客房,更觉得阴森森的。
辛小姐请等一下,我去放洗澡水,辛小姐换下来的衣服我会拿出洗,一会儿就好,麻烦辛小姐先穿着浴袍,在这里等一会儿。
辛博琪点点头,跟着她进了浴室。
在外人面前脱衣服,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尽管这是个女人。
张妈接过辛博琪换下来的衣服,转身出去了。
好在冬天的衣服厚重,她只是湿了外套,若是夏天,恐怕她内衣都不能幸免,那么大的一碗汤呢。
真是倒的什么霉!因着是在别人家里,所以她洗的很快,头发胡乱的擦了几下,对于这些她是没耐性的,平时都有人帮她弄好,这就是典型的地主阶级,要是将她搁在古代,准保是一名出色的奴隶主。
她奴役你,还能让你无怨言,就算是有怨言也不敢说的那一种。
赤着脚踩在地砖上,并不凉,可还是让她觉得脚下不舒服,辛博琪拉了拉身上的浴袍,回想着拖鞋的去处,猛地拉开了浴室的门出来。
洗澡的速度很快么,锻炼了多久?一个充满了戏谑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她脑子里轰隆一声,下意识的就开始尖叫,她的音节还含在嘴里的时候,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快速的几步就将她抵在了墙上。
楚尘玩味的看着她,慢慢的靠近,在她的耳边呢喃一般,你确定你要尖叫?她为什么不尖叫?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么,被人突然袭击了,她不叫还等什么?辛博琪奋力的挣扎,拳头雨点一样的砸向楚尘的身体。
她的拳头狠,从以往打景阳的时候就看得出来,可楚尘是汪洋大海,雨点就算在用力,砸进了大海里,还不是被融化包围了?楚尘一手按住她不安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腿也将她的腿压住,制的服服帖帖的。
他这次有先见之明,介于这个小女人有前科,他必须粗暴的控制她的腿,不然倒霉的是自己。
这小女人还敢反抗?就凭她?楚尘淡淡的笑了,始终是戏谑的样子,他是在看她的好戏。
嘴巴被无情的堵住了,她那句惊呼是卡在嗓子眼儿里,怎么都出不来,手被攥的生疼,腿也因为剧烈的反击而被撞得疼痛不已。
辛博琪死命的瞪着他,在心里诅咒他,死同性恋,死小受,你丫的别落在老娘的手里!她的暗自发狠楚尘自然是听不到的,可是她恶毒的眼神楚尘是接受到了的。
啧啧,怎么如此看我?是不是突然觉得我这人不错,也看上我了?楚尘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气,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弄得她痒痒的。
辛博琪厌恶的动了动,想摆脱他的舒服,可她越激烈的反抗,楚尘的压制也就越激烈。
辛博琪瞪他,如果目光是万能的,那么楚尘现在早就已经被鞭尸了。
看着楚尘那小人得志的笑靥,她是由衷的感慨,人怎么可以要脸到不要脸的地步呢?别以为这样就能制住了她,辛博琪露出凶恶的牙齿,抗吃抗吃的去咬他的掌心,可是她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面前的这人是楚尘啊,不是赫连子嘉,能老老实实的让她咬吗?楚尘手上一用力,将她的嘴巴捂得更紧,一张俊脸也靠近了她,你信不信你在这样,我就用嘴巴堵住你的嘴?双手腾出来好好的让你老实一下?!唔唔唔~~~~她怒视着他,疯狂的骂着,楚尘你这死变态,你再不放手,老娘弄死你!楚尘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呵呵的笑了,你倒是求救啊,我松开手,让你喊救命,你最好是把所有的人都招惹过来,让他们看看,尤其是隋翌,让他看看他冰清玉洁的女朋友正在做什么。
叫的大声一点,乖。
楚尘松开了手,同时也松开了她的人,辛博琪被束缚已久的呼吸终于再次的畅通无阻,许是被人钳制的时间久了,他猛地一放开她,辛博琪失去了支撑自己的着力点,身体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算了,她认命,不就是摔一跤么,大不了屁股开花,可什么姿势落地受力能轻一些呢?貌似老师讲过,受力面积越大,力就越小。
可是怎么样才能增加受力面积呢?辛博琪冥思哭想着。
也不知道这前后就几秒钟的时间,她哪里能够想那么多。
喂!你闭眼睛干什么?他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嘲笑。
预计中的屁股开花并没有到来,辛博琪猛然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了楚尘似笑非笑的眸中。
他的臂膀有力的抱住她的腰身,使得她没有栽倒下去。
你该不会是等着我来吻你?楚尘再次靠近她,眸子里闪过精光。
辛博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推他,厌恶他,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要脸?剪指甲就是没脸,她推拒无用,干脆就放弃,大吼一声,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同性恋!你说什么?!楚尘脸上和眸子里的笑意瞬间冷却,换上了让人冷的刺骨的寒光,他手臂上的力气也加大了。
腰上传来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现在是身在曹营,她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不然隋翌见了还真不好办,不然依着她的脾气,楚尘还能有好?辛博琪皱紧了眉头,压低声音,透露着烦躁,你给我松开,弄疼我了!我要是不放呢?你这无赖!你难道不是无赖?你放开我!腰上的痛楚丝毫没有减轻,她只感觉自己是穿越了去了刑部大牢,正在忍受着夹棍的疼痛。
明明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分家,可她却觉得已经身首异处了,腰部被人斩断了。
楚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只是看见她了就觉得有一股火在他体内的燃烧,尤其是她看着隋翌的时候,那么清纯的样子,让他猛然的想起,这女人前不久还跟叶迪斯在一起,而她看着叶迪斯的时候,眼睛里是赤裸裸的占有。
一个人的性格可以有这样大的跨度吗?显然她就是在装,而且是他最瞧不起的装纯!他盯着她,忽然散去了怒气,玩味再次占了上风,谁告诉你我是同性恋?辛博琪扭过头去,不屑去看他,不用谁告诉我,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同性恋,十足的同性恋!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恋?你怎么进来的?你进来干什么?辛博琪话锋一转,将这个问题带过去。
楚尘突然就放开了她,坐到了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搭成一个舒服的姿势,我进到这个房间有十分钟了吧,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晚上点吧。
你都进来十分钟了?辛博琪惊呼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一会儿你们家保姆要进来?你赶紧出去,出去啊!怎么了?害怕?怕隋翌会来,怕人家发现?辛博琪你不是已经结婚了么,为什么还要来招惹隋翌?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没目的,就算有也没必要告诉你!辛博琪一边敷衍着,一边向门靠近。
别费劲了,门我已经反锁了,你以为我会那么笨?过来,别躲得那么远,我扯着脖子喊挺累的。
楚尘带着轻松的口吻说着,可她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辛博琪警醒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不干什么,和你聊聊。
你怕我?楚尘挑了挑眉,轻蔑的神态溢于言表。
辛博琪是什么人,你随便拿个什么激她,都是百试不爽的。
你甭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果然这女人上钩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用更加蔑视的眼神望了回去,你有话快说,没事儿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这是楚家,而我姓楚,你让我离开,有说话的立场吗?行,你不走我走!看见你这小受就恶心!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那个,哎~~~辛博琪似是无奈又似是惋惜的瞥了他一眼。
楚尘皱紧了,眉头,你那是什么眼神?辛博琪白了他一眼,这明显就是嫌弃你的眼神么。
辛博琪我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没良心的人!楚尘暴怒一声,站起身来,按住她的肩膀,我也没那个闲情逸致跟你耗着,我把话说明白了,隋翌你不能动!他跟你不是一类人,他单纯的很,别把他拖下水。
你最好别忘记,你已经结婚了。
我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这些,我根本就没打算跟隋翌来这里,我也不知情啊,到了隋翌才告诉我让我见他妈妈,我能怎么办?你少在这里胡乱的指责,你有什么权利?!好!我不跟你说隋翌,那叶迪斯呢?你真的爱他?你爱过他吗?你知道他现在一个人在国外多苦?他根本就不能回来,你的那些个男人不让他回来,你把他逼上绝路了!你这女人有心吗?你怎么能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之后,让他们围着你团团的转,然后转身就视而不见,你这自私的女人!你不自私,你是好人!叶迪斯爱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不去找他?你为什么不对他负责?你凭什么跑来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你以为你自己干净多少?楚尘你最龌龊,你爱过叶迪斯吗?你爱过他吗?你那么对他,就是对他好?你从本质上说,就是个龌龊的人,你的灵魂带着本质的劣根性!你这个人渣!谁说我爱他?!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知道你是男人,我并没有看不起你们同性恋,可你算个男人吗?你就是个伪娘!你是个不敢负责的孬种!我要是叶迪斯我根本就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真恶心!你再说一遍!楚尘怒红了双眼,似乎随时都能够喷火一样。
我就说了怎么着?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不是。
不是什么?同志!切!她不信,她竟然不相信,从小到大有多少人怀疑过他,他从来不去解释,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你自己清楚就好,清者自清这句话他深有体会,他和叶迪斯从小就在一起,那个瘦弱的男孩依赖他,他也像弟弟一样的照顾过他,可人总得长大,所以他才试着放手,让叶迪斯自由的成长。
可那个混球,把和自己的感情错位,以为是爱情。
他是曾经放任不管了,你想怎么就怎么吧,任由叶迪斯胡闹。
后来叶迪斯身边出现了辛博琪这个女人,他以为那个曾经依靠着他呼吸存活的男孩长大了,从此就会正常,可那个女人,偏偏是个有夫之妇,偏偏她的那个老公不是好惹的,所以他才会在那一天,当着辛博琪的面,吻了叶迪斯。
一切都应该在他主动献吻的那一刻结束,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祸害了一个又一个?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辛博琪的那一声切,声音其实很轻,仍然是鄙夷的,这一声绝对会让一个男人崩溃。
男人可以忍受你骂他,但是绝对忍受不了你这样的轻视他。
你再敢说一遍试试!我告诉你,我不是同志!有种做,就得有种承认,都说了不鄙视你,你还这么狡辩有意思吗?!辛博琪翻着白眼,那神色明显就是嫌弃你,可她还死鸭子嘴硬。
那我就让你试试,我到底是弯男还是直男!你要干什么?你说呢?!危险的气息四处的蔓延,瞬间包围了她和他这小小的空间。
这个小女人显然不知道,她现在是多诱人。
粉嫩的小脸,因着刚洗了澡而散发着红晕,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不断的钻进某个危险男人的鼻子里,她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浴袍,领口微微的张着,白皙粉嫩的皮肤若隐若现。
楚尘猛然的靠近她,将她按在了床上,唇紧跟着就印了下来。
这女人当初还和自己相亲过呢,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辛博琪惊得说不出话来,咬人都忘记了,这个同志男,这个弯的,他在干什么?这可是叶迪斯的爱人啊,她不能抢,朋友妻不可欺啊!当当当。
敲门声骤然响起。
楚尘和辛博琪同时瞪大了眼睛,扭过头去看着那扇反锁了的门,那声响还在继续,并且一声比一声急促。
辛博琪猛地踢了一脚楚尘,你愣着干什么,躲起来啊!楚尘身体一僵,呐呐难言,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委屈?快躲起来,被人发现了我可保不了你!辛博琪推搡着他进了浴室。
楚尘看着浴室的门碰的一声关上,他凭什么躲啊!这是他家!第三卷 明争暗斗 第三十一章 三个男人撞了心事涌来镇定的,魂魄是用来安定的。
辛博琪拉了拉衣服,没事儿人似的去开门,张妈,这么快就好~~~~她的话语哽住了,笑容也变得越来越僵硬。
楚、楚、楚、啊!躲在洗手间里的楚尘,听到辛博琪这样惊恐的声音,就知道他那个倒霉弟弟来了,那小子警告过多少次了,怎么就是不听话呢?!不知道那小子要做什么傻事,可他现在又不能出去,他一出去,那个傻小子肯定会误会自己和辛博琪有什么。
他在洗手间急得团团转,一向沉着冷静的楚尘,也会这样心烦,真正是要命了!他想的挺好,他们之间没什么,可刚刚是谁要证明自己不是个弯男的?现在推得一干二净了,可见男人的话可信,那母猪都不生产了。
琪琪,琪琪~~~~楚霄抱着她,恨不得揉进骨血里去,他迅速的关上门,顺便反锁了,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
他也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只是忍不住想来看看她,和她单独的呆上那么一会儿,即使是不说话,不靠近,也可以,只要能看见她,那什么都好。
辛博琪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可怜她的小蛮腰,难道今天就要阵亡了?刚才楚尘勒过,现在楚霄又来勒,要命啊,非常的要命。
那个,楚霄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她推着楚霄,艰难的跟他说话。
琪琪,就让我抱一会儿,再抱一小会儿,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可以这样的抱着你,距离你最近的人是我,你闻到的是从我身上散发的气息,给你温暖的也是我。
而我,可以贪婪的嗅着你的香气,可以贪婪的温暖着你,可以贪婪的靠近你。
琪琪,这都是我曾经的梦境,如今竟然成真。
你就让我在抱一会儿,只要一会儿我就会放开你,我不会伤害你,你别怕我。
好不好?他象个孩子一样,声音甚至带着颤抖,他抱着她的手臂也在颤抖,只是太过于用力所以被抱着的人没有感觉出来他的紧张。
青筋暴起,她的拳头攥的咯吱响,你丫这叫抱一小会儿?这都多久了,还不松开,是想要勒死她吗?要不是看在这是你们家的份上,要不是看在你哥哥还躲在洗手间的份上,她早就磨刀霍霍向楚霄了,还能让你小子占便宜?其实,她主要是心虚,次要是害怕。
放开我!她厉声道。
楚霄的手臂慢慢的松懈,力度在一点一点的减轻,他的温度也离她越来越远,终于恢复成了两个个体,仿若他们方才不是紧密相拥的一样。
他苍白无力的笑了,你最近好吗?好久没见了,听说你前阵子被狗咬伤了,现在好了吗?其实我很想去看你的,可惜,怕你不愿意见到我。
对了,有没有留疤?我哥以前给我买过一只药膏,是去疤痕的,效果很好,我那里还有半只,你要是需要的话,我拜托我哥给你弄几管。
还有啊,你刚才烫伤没?我刚刚去买了烫伤药,你伤在哪里了,我帮你涂,或者你信不过我,那就自己来涂药。
总之一定要擦药,不然你会很疼的。
楚霄絮絮叨叨的说着,仿若他们是很久不见的老友,又或者是他当他们是情侣,诉说着最平常,也是最窝心的话语。
他虽然好久没出现在她的身边,是因为他怕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她结婚了不是么。
他说着,她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越听越烦躁,这男人的话很多,无关痛痒的,她现在只想把这人赶出去,还有洗手间的那一个,如果可以的话,统统丢进抽水马桶里。
她大约也明白了,之前是误会,楚霄喜欢的人不是她那个姑且称之为死党的同学,貌似可能大概是自己。
楚霄,你找我有事吗?忍无可忍,那你还忍什么?欠虐,还是有M的体制,需要被人来S?都不是,辛博琪打断他是很正常的。
并且是非常公式化,非常疏远的打断他。
楚霄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将自己那些话语咽了回去,对这她淡淡的微笑,良久才说,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见你一面,打个招呼而已。
辛博琪尽量心平气和,哦,那你招呼打完了没?啊?楚霄愣住。
我吻你可以走了没?她明显就不耐烦了,这人有完没完了,她这是在做客,怎么搞的跟审犯人一眼那个,一会进来一个人的。
琪琪,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上一次是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就求着哥把你带到我的面前。
是我欠缺考虑,造成了你的困惑。
我是真心的想改过,你难道不能原谅我吗?楚霄愧疚的看着她,眉头皱在一起,一张俊脸也因为焦急而显得略微扭曲。
他眸子里有期待,有歉意,有委屈。
丫的,这样的一张脸,这样的一双眼睛,愣是让辛博琪为之一颤,这男人又成功的激发了她的母性。
看看吧,母性都是伟大的,包括辛博琪这样没心没肺的。
她的怒气消了,叹了一声道:没有,我干什么生你气,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你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了。
楚霄咧开嘴笑,傻瓜一样的纯真,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可害怕你生气。
辛博琪真想说,那你就不要说,搞得那么别扭,可通常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一定会说了,她安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琪琪,你和隋翌,真的是男女朋友吗?你真的要嫁给他?怕什么来什么,她那是被拐骗来的好不好,她可没想跟隋翌结婚,她可没想来见家长,她也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啊!楚霄见她又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于是悻悻的收了话尾,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能慎重,希望你能幸福,我先出去了。
她只差列队欢迎了,终于走了。
楚霄刚迈出步子,脚底隔了一下,他抬脚一看,是一枚领带夹隔着他的脚,楚霄捡起领带夹,顿时瞪大了双眼,他不用仔细看,这东西绝无仅有,是他的,这么说他也来过?怎么了?辛博琪疑惑道。
没。
楚霄回过神来,复又前行,走了两步,终还是卖不出脚去,琪琪,我哥是不是来过?没有!绝对没有!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了谎话,拼命的摇头,这小子是玩侦探的吗?难道他已经闻到了他哥哥身上的那股子骚味?楚霄握紧了那枚领带夹,淡淡的笑道:没来就好。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哥也喜欢你,可是我也喜欢你,现在二哥他也喜欢你了,三个兄弟争抢总是不好的。
我哥不喜欢你就好,他没来这里,就好了。
洗手间的楚尘在听到他弟弟问那个小女人自己有没有来的时候,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手心里全都是汗,楚霄怎么会突然问的,难道说他发现了自己,那是什么鼻子,闻到自己的味道了?他在暗自祈祷那个小女人说自己没由来。
果然给他祈祷成功了,那女人隐瞒了他来此处的事实。
瞧瞧这两个人,都一致的以为楚霄是狗鼻子,其实人家哪里是啊!他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想到一块去了。
再有一点,他为什么希望她撒谎欺骗自己的弟弟,他来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为什么会不想让楚霄知道呢?最后的那一句,他没来这里,就好了。
让楚尘无奈了,看来这小子真的发现了自己,并且已经误会了。
现在出面的话,他会误会,不出面的话,误会更深。
权衡利弊,他还是决定出去。
手才刚握上门把手,外间的门就在此时被叩响。
琪琪,你洗好了吗?洗手间内外,三个人同时震惊,是隋翌!你愣着干什么,躲进来啊!辛博琪一脚将楚霄踹进了洗手间,显然她是忘记了,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
等着踹进去了才看到楚尘阴沉的脸,辛博琪不仅要叹道,这什么破房子,破格局,藏人的地方为啥那么少?!真巧啊。
楚尘轻轻的笑了,楚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以后有时间听哥哥给你解释啊。
楚霄也笑了,哥你别说了,我都明白的。
他明白什么?辛博琪反正是不明白,她砰地一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然后再次拉了拉衣服,去给隋翌开门。
衣服洗好了,你换上吧。
隋翌将衣服递给她,人也跟着进来。
辛博琪十分诧异,这人是以前那个隋翌吗?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人,怎么一到了这里,就跟个猴精一样了?怎么了?没什么。
那你去换衣服吧,去洗手间换,我在这里等这你,还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我不去!有没有搞错,让她去洗手间,哪里可是有两只狼呢。
隋翌疑惑的看着她,不换衣服吗?当然要换!你急什么,有什么话你先说吧。
你还是去换衣服吧,换了衣服我们再说。
隋翌的眼睛若有似无的飘向她,自然看到了胸前的春光,脸上飞升起两驼红晕。
辛博琪看了看隋翌,又看了看洗手间,一边是两个,一边是一个,真的要她换衣服的话,那她就选择这里了,被一个看,总比被两个看要好!她把心一横,要换就在这里换,洗手间我不去,你看着办,是先说事儿还是先换衣服?其实也没事,就是想跟你道歉,今天带你来太突然了,好像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我是很想让你见我的妈妈,这样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结婚?你发昏吧!结什么婚!我们都已经,都已经那个了,难道不结婚吗?我不用你负责,这事不怪你。
你当作美发生过,况且也许真的就没发生过呢,如果真的发生了,就当是做梦了。
你别胡思乱想了啊!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辛博琪,你是不相信我吗?我说过的话就一定算数,我要对你负责,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负责,这是我的责任!孩子?你有无搞错啊,哪里来的孩子?现在没有,以后肯定会有。
琪琪,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你不是我是啊!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吓人啊!下一代的问题都给牵扯出来了,她想过吗?孩子的问题,她只想过乔恩,等她的孩子生下来了就抱回来养着,至于让她自己生一个,抱歉了,她到现在,并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没这打算!毕竟卫冕生子那是十级的痛啊,你让她来承受,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好。
隋翌没看到她的震惊,只当她是害羞了,推着她走到浴室,你先进去换衣服吧,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
啊!一声尖叫,这不是从辛博琪的嘴巴里发出来的,她在听到之后也是震惊,隋翌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复又盯着面前的这道门,声音是从洗手间里发出来的,并且这声音很耳熟。
门的这一边,楚霄听到他们要进来,乱了阵脚,四处找出路,不想他这个倒霉催子,一下子碰到了莲蓬的开关,哗啦的浇了他一身的热水,滚烫的。
他这才尖叫一声。
而楚尘在听到他弟弟尖叫之后,根本就没动,就任由他闹了,现在急速捂住他的嘴巴也没用,门的把手已经在转动了。
辛博琪在听到这声尖叫之后,首先想到的是,楚尘对他弟弟做了什么?非礼了?所以楚霄才叫的那么凄惨?其次她想到了,这次完了穿帮了。
隋翌慢慢的拧着门把手,他的动作十分的缓慢,好似根本就不愿意打开这扇门一样,他也隐约觉出来有些不对劲。
门忽然被打开,楚尘淡定自若的从里面走出来,楚霄紧跟其后,相比之下,他就没有他哥哥那么坦然,一双眼睛都没敢看隋翌,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来修水管的。
这房间的水管坏了。
楚霄胡乱扯了个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隋翌虽然是老实一些,可还不至于傻成这样,他转而望向楚尘,哥,这是怎么回事?楚尘依然淡定自若,跟你看到的异样,我和楚霄先后来了这房间,想和辛博琪聊一下,就是这么简单。
真的就这么简单?那为什么你们要躲在洗手间里?为什么楚尘的衣服凌乱?为什么楚霄要对自己说谎?辛博琪看着他们三个狼狈外加狐疑的样子,忽然忍不住笑了,这让她猛然的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部电影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中间的那块星爷去泡如烟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先后进来了几个男人,然后都多了起来,那么接下去还会来谁?她下意识的去盯着那扇门。
当当当。
竟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