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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The one you love

2025-03-31 02:31:28

躺在病床上休息的郭周义保持了夏亚教给他的一个好习惯,总结探讨每一次的战斗,一条一条的想,一条一条的写,很快手中的纸就写满了一页。

放下笔,郭周一轻轻的揉了揉眼睛,正要躺回去休息一下,病房的门开了。

在做什么?哈曼走了进来,坐到了病床旁边。

没什么,一个习惯,总结规划一点东西。

郭周义扬了扬手中的纸,哈曼接过,仔细地看了起来。

很不错的习惯,甚至于我可以说这是一台新的MS的设计思想?哈曼放下了纸张,带着一丝疑惑的看着郭周义。

可以这么说,是为了未来考虑,星尘是台好机体,但是还有改进的余地,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想把星尘改进一下。

郭周义点头表示肯定。

那就吩咐技术人员去。

不,现在你手下的人员已经很紧张了,不能再次增添负担,而且新锐机体的开发,我有自己的一套计划。

不过,如果这里的人能够帮上忙,倒是真的有一件事情要请他们帮忙,我脑中虽然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但是将它转化为设计图却不是我擅长的了。

这个好办,我吩咐他们去做就是了,那么,你准备好开始今天的课程了么?哈曼露出一个笑容,却看得郭周义一阵的恶寒。

他已经躺了快两个星期了,系统判定的重伤只能慢慢的恢复,这里可不是魔法世界,没有恢复药剂给他用。

倒不是无聊的病床生活让郭周义抓狂,而是哈曼。

自从两周前他醒来,哈曼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好了起来,这种好可不是说那种普通女子的那种软玉温香的温柔,而是一种很独特的方式。

作为一个16岁摄政就展现了卓越的领导能力和有着出众的个人魅力的女人,哈曼择偶的标准可是高的很,闻名天下的赤色彗星夏亚算是一个。

而在哈曼看来郭周义虽然让她心动,但是照她的标准可还是差的有些距离。

首先,要有着相同的知识水准,作为一名NT能力已经高达7段的郭周义,显然是符合了一方面,但是她有的指挥才能和政治能力,郭周义可还是差了一点;其次要是个帅哥,经过训练营地狱般的一年半,加上最初10%的美化,合格;最后,她的男人不能太老实。

我可不够狡猾,这点可是让你失望了。

郭周义试探了一句。

你还不够狡猾?对于女人你够狡猾了。

哈曼哼了一声。

我狡猾?不是吧,我对你可是100%的。

那个什么。

在我最空虚的时候,趁虚而入,塞给我一个好大的依靠,你不狡猾么,居然第一次见面就说要打破我的外壳,你敢说当初你就没有什么居心?哈曼的一句话就让郭周义说不出话来,他当初确是曾经打算弄点好处的。

我不是很在意,不过你也是够傻的,当初为什么就没有退回来,退回来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真的开着星尘跑掉,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我当时也在犯傻,居然真的被你弄得失去理智的决定赌博一次。

哈曼伸出手,伸向郭周义的脸。

但是你赌赢了,我很傻的回来了,不是那么精明,让你失望了。

郭周义一把抓住哈曼的手,亲了亲,然后很开心的看着她脸上有了一丝红晕。

好了,继续昨天的话题,既然说了现在的几个势力,那今天就给我分析一下形式。

哈曼猛地抽回手。

郭周义立刻一副苦瓜脸,这就是所谓的课程了,从舰队指挥,到小队指挥作战;从如何领导部下,到玩弄政治手段。

哈曼大有把他培养成全能型人才的趋势,加上时不时地关于一些古典文化的话题,听得郭周义是一个头两个大。

倒不是他不愿意学,他也意识到了,想配得上这个威名赫赫的女人,他必须有同样的能力,否则一旦介绍自己的时候,来一个这位是哈曼的小白脸之类的,高傲的哈曼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不乐意。

所以郭周义也是拼命的吸收各种知识,每天和哈曼的问答也从单方面的被压制到了现在的互有攻防。

你是说,那个天人不可能协助我们?哈曼眉头紧皱,她多少也有自己的情报网,对于天人独有的技术她始终没有放弃希望。

不可能的,那群人的理念是根除战争,在他们看来,说不定你我,吉翁都属于斗争的根源?郭周义想起要和上官翎这个固执的小迷糊交手就觉得头疼。

根除战争,你觉得可能么?哈曼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她可是对这个天人持有的理念报以严重怀疑。

根除战争的唯一可能性就是灭绝人类,全部的人死光以后大概有可能,有人存在的地方就必然有利益的分歧,就会有争斗,任何一种人类的感情都可能导致战争,不是么?完全根除战争的话就要灭绝战争的根源,而不得不说,那正是我们这些挣扎求生的人类。

郭周义指了指自己。

所以你才推荐那个Plant政权和扎夫特?没错,至少现在Plant的执政者很理智,懂得约束自己的力量,同时他们也认识到一个事实,想要避免战争,只能不停的战斗,和那些有可能挑起争端的人。

这才是有了觉悟的人该有的命运。

还真是讨厌的说法,难道你和我,还有所有的NT们都要不停的战斗下去么?哈曼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疲惫。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点,现在必须战斗,腐朽的联邦政府一直无视宇宙住民的权利和利益,我不知道战争的根源在哪里,但是我知道那帮混蛋不铲除,就连和平的可能都没有。

夏亚总帅也是同样的想法。

郭周义坐直了身体,紧盯着哈曼的双眼。

真是讨厌的男人,总要勾起我不好的记忆么,你到现在还没放弃让我和他携手合作的想法?哈曼别过头去。

我觉得没什么不可能,都放弃了灭绝地球的冰河性作战计划,至少目前你们二人的利益是一致的,而且一个是我尊敬的统帅和恩师,另一个是我。

我爱的女人,你们两个斗个你死我活,我可怎么办?郭周义拉过哈曼,不顾她的挣扎,把这个强硬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难道真的要我去见他?哈曼摇了摇头,她可是一直打算在战场上和赤色彗星一决高下的,让高傲的她去见夏亚实在是。

不,所以我特意安排了让总帅来到这里,噢,已经来了。

郭周义感应到了熟悉的NT波动。

被郭周义抱在怀中的哈曼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多年来一直梦想寻找赤色彗星结束一切得她,下令开发星尘那种自杀性的机体其实早就心存死志,而一旦赤色彗星夏亚真的就要再次站在她的面前,她却有了恐惧。

面对恐惧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迎着恐惧再踏出一步,那样你就没有时间害怕了。

就如同你赌我不会离开一样,我也在赌,赌你会不会离我而去。

说完这句话,郭周义紧紧地抱着哈曼,直到怀中的颤抖逐渐的平息了下来,直到那扇门被再次推开,直到那个两人都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了,哈曼。

夏亚除去脸上的面具,看着这个他亏欠太多,看着这个他差点就以为是自己的归宿的女人。

夏亚。

阿兹纳布,凯斯帕。

戴肯。

沉默良久,哈曼抬起头。

本来轨迹绝对不会再次相交的两个人,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再次碰到了一起,无尽的恩怨情仇静静的流淌着。

我出去一下,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郭周义推开门走了出去。

良久,郭周义把手按上了那扇门,门后等待着他的是审判的时刻,对于他,对于哈曼,对于夏亚,对于新生的吉翁都是审判的时刻。

咬了咬牙,郭周义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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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光的原野还。

没。

郭周义用最后一丝清醒试图操控浮游炮击毁目标,但是失去驾驶员引导的浮游炮只是动了动,便再也没有建树的被击毁了。

这样就结束了。

-------------------------------------------------------------------------郭周义的双眼沉重的挣扎了最后一下,随后合上,世界的影像和声音逐渐远去了,只不过他觉得似乎迎面扑来的不是回归母体那种被羊水包裹的温暖,而是中间还掺杂了一种别的什么东西。

恐惧,挣扎,不甘,颤抖,迷茫;这些情绪与欢喜,渴望,满足,沉静以及清明交缠在一起,仿佛两条蛇又或者是人类体内盘旋的DNA一样缠上了郭周义。

一种冰冷但是又温热的。

一种冰冷但是又温热的风吹过郭周义的灵魂,有什么东西要来了,郭周义不禁冒出这样的念头,是的,在生与死都已经不存在,连时间都化为虚无的境界之中,他忽然觉得有种什么东西要来了的念头。

漆黑的宇宙,哈曼。

卡恩已然驾机出战,纵横于敌群之间,浪起她的死神舞;被护在身后的星尘的驾驶舱中,已然失去生机的躯体并没有化成光点飞散,而是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这个念头像风一样刮过的时候,郭周义睁开了双眼,无尽的漆黑虚空之中,一点闪光在无限短又无限长的时间之中扩大,一个声音对他说:双眼在黑暗中呆的久了,就能捕捉到肉眼看不到的光芒;灵魂在黑暗中呆的久了,就能看到。

就能看到什么?!话语中断了,光点扩散成光芒将郭周义逐渐包围,可是话语却中断了,这让他不禁有些焦躁。

不要着急,话语中有轻柔的意味,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能感受的到,光芒已然在他身边完全扩散开来,形成一片闪光的平原,郭周义小心翼翼的踏出一步,本来似乎什么都没有的脚下立刻在他的脚落下的时候仿佛脉动一般的闪烁了一下,恍若实体。

现在终于。

能够自由了。

这样一句话仿佛百万吨的大锤一样砸在郭周义的灵魂上,将他的灵魂击飞向一个遥远的彼方,在像是飞翔一般的感觉中,他掠过那片闪光的平原,缓缓地下坠,那种交织在一起的情绪再次将郭周义覆盖,可是他却没有心生厌恶,反而他觉得,那种悲哀的喜悦让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放声歌唱!这。

究竟是什么?郭周义不禁问自己,他已然坠落,但是却没有落地,而是坠落在一朵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芒的花朵之中,名为记忆的香气随着灵魂的呼吸涌入郭周义的身体,与他逐渐成为一体。

他看到了。

看到了无数纷乱但是不让他觉得烦躁的影像,不,应该是是感受到了,因为郭周义觉得自己不再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而是置身于那些影像之中却又看着哪些影像。

奇妙又矛盾的感觉。

容貌看不清的女子温和的笑着;高大的男子在叹着气,自制整备法案,那是什么;高挑的女人和她旁边更加壮硕,看起来像是铁塔一般的男人,这又是谁;虽然有着太多的疑惑,不过郭周义能感受到此时,那能被灵魂呼吸的记忆带着幸福的香甜;然后一切开始改变,巨大的机动兵器,纷飞的战火,高挑女人痛苦的泪颜和最终生命的消散,颠沛流离,刺骨的寒冷,人们为了生存而开始反乱,残酷的镇压,心力憔悴导致的生命的消散,郭周义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好冷啊,究竟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可是在那样的日子里,依然有太阳的存在,金色的光芒一直在驱散着寒冷,虽然郭周义觉得那团金色中有着钢铁的冷冽。

郭周义继续呼吸着记忆,直到托住他的那朵花完全消散。

不,在呼吸的不是我,郭周义忽然有了这样的念头,在呼吸的,是整个世界!爱与恨,思念与怨恨,他站在虚空的某处看着这些情感被世界的肺部呼进又吐出。

死亡的瞬间,人的灵魂会绽开绚丽的花朵,那花朵散发出的香气即是走马灯一般的重播,被世界呼吸进去,载入血液之中,随着细胞的欢歌与整体再不分离;可是有的时候,活着的个体也会让自身绽开这样的花朵,因为他们。

的灵魂在黑暗中已经呆的太久。

我看到了她的灵魂之花,我呼吸了她的记忆,她的欢乐,她的悲苦,她的爱,她的恨,可是为什么。

难道是像蜜蜂或者是飞蛾一般被吸引了么?并非是飞蛾一般,声音再次对着郭周义的灵魂说到,吸引是互相的,因为。

话语再次中断,郭周义又看到了记忆的残片-----------昏黄的天空,父母的笑容,隔壁间大伯的嘟囔,人们的脚步声震荡着空气的声音,一种虽然无奈但是却也满足的幸福感;直到父母再次消失在记忆之中,用一种他自己也无法记得的方式。

狂怒瞬间席卷了郭周义的灵魂,狂暴,黑暗,哭泣,不甘在那个叫铃铛的小丫头离开之后达到了顶点;被领进另一个亲戚的家里,又是一段幸福的时光,然后再次孤身一人,毫无依靠的流浪于世。

流浪,为什么会想起流浪的字眼?不是流浪,郭周义很快的否认了,更像是在冰冷的水中,一种不知道是孤独还是愤懑的海水每时每刻都试图闯进他的肺部,因为他已经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力。

她向着那片海洋坠落;你却向着海面伸出手,睁开双眼,双方如此相似,一旦被水面隔开的两只手触碰到一起的话,一切都会改变吧。

可是为什么是我,郭周义不由自主的发问,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发问,他只是想问为什么,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的就觉得那对他来说阴冷又充满压迫力的海水之中,还有无数和他一样的人。

不觉得很悲伤么?工作的日程,晚饭的菜谱,孩子的学费,哪怕是身处于迷乱的深海,却依然因为**的缘故而不得不忘却灵魂的呐喊,为了维持容器便必须消耗大量的时间,我觉得这是悲哀的。

声音如此说到。

但是我觉得这是不对的,郭周义的灵魂发出最本源的反驳。

哦?随着疑问的一声响,闪光的平原之上,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一亿九千万的灵魂之花散发出各自的香气满开的展现在他们的后代面前,悲伤的,欢喜的,愤懑的,认可的,灵魂的香气簇拥着花丛中的人。

平原的尽头,花海的边缘,一对男女挽着手,看着在其中行走的郭周义:这样做,真的好么?至少他已经来到了这里,所以,我相信人类的强大。

你一直都这么说。

或许吧,相信人类的强大就必须承认人类的孱弱,虽然可能最后让世界得以前行的是爱,但是也绝对不单独是爱,男人沉吟了一下,傲慢与独断,有的时候,那才是让一个人开始前行的最初的动力。

唉。

无需叹息什么,我知道你也是理解的,只是你太过善良,男人轻笑,那笑容之间显尽沧海桑田,不复活,哪里来的安息,尤其对于SOP们来说,爱使人安息,而恨却可以让人复活,一亿九千万的灵魂之花,还有千千万万的SOP们,他们在呼唤着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他们已经被否定了太久,他们被规划了太久,连梦想都被傲慢所规划的时候,每一个生来自由的灵魂都会怒吼;在活着的事实都被否定的时候,每一个渴望世界的生灵都会愤懑;这其中的关键是。

拉进愤怒的缰绳吧,用理智趋势着它去服务!点燃傲慢的尸体吧,让那冰冷的火焰指引他们前行!SOP,规则之子们不能在自我麻醉了,也不能再被麻醉了,不然被压抑的太久,最后释放出来的就不会是呐喊和怒吼,而是灭世的冷笑了,所以。

我担心我们的女儿。

一切都是混沌和选择,亲爱的,虽然作为父亲,我也有私心,相信他吧,相信人类的强大,相信走到这里的人的强大,相信他最终将能体会世界的呼吸。

混沌与秩序的视线,落在前行之人的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从小就只能是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姐姐就要那么悲惨的死去?为什么,为什么继父继母也要离我而去,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操劳到那种程度死去,明明他还那么健康!为什么,为什么铃铛也要离开我,又剩下我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远,最后撇下谎言离我而去?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至少给我一个能去恨的对象吧!!!!!!!!!两个人的记忆在郭周义灵魂的身边呐喊,郭周义觉得仿佛有无尽的肾上腺素流过,带来的颤抖让他下跪在地上,指尖深深的陷进那闪光的土地,那两个灵魂旋转地越来越快,灵魂的风忽然在螺旋之中狂暴起来,无数的灵魂之花在风中狂舞,闪光的平原变成了幽深怒号的大海他没回来了。

爸爸呢?我的女儿没有了。

我看到一切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SOP而我就是SOE,为什么?爸爸是SOP,所以爸爸就要去死,这是谁规定的?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

光之海之中,花瓣落下,荡起无数的波纹,无数的水珠在时间也不复存在的空间之中缓缓的浮起,化为利刃,将身处于暴风之眼中的人刺穿。

呜啊!!!!!!!!!!!!!!!!!!!!!!!!!!!!!!!!!郭周义觉得他似乎被当成了某种无限大的容器,灌注的痛苦让他发出灵魂的尖啸,可是在那痛苦逐渐变得不那样尖利的时候,他开始学会去看。

是的,学会去看,每一片灵魂的水珠化成的利刃穿过他只是无限短的瞬间,便又跌落,回到魂海之中。

但是每一次被刺穿,那些看上去毫无变化的水珠却似乎都留下了些什么。

求求你了,看吧,听吧,看看我们的过去,听听我们的未来,如果说看一个人的**能看出他过去经历了什么的话,那么已经没有**却依然无法安息的我们,能给你展现的也只有这些了,看吧,听吧!!!!!求求你了!!!!!!作为和我们一样的你!时代的眼泪,何其悲哀。

不知为什么,郭周义忽然觉得疼痛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哀伤,还有哀伤之下沸腾的怒火,仿佛冰冻万年的冻土之下的岩浆一样。

规则之子的后代,在时间之中,静静的颤抖着。

混沌与秩序的视线静静的注视着颤抖的身影,看着那身影浮在灵魂之海的上方---皮肤变得逐渐幽蓝。

有些不妙,要糟糕,女人看了男人一眼。

如果真的只是那样的话,也只能等待下一个人了,去相信吧,男人不为所动。

不打算回到我身边来么,****?一个冷酷中带着期盼的震颤的声音在郭周义的灵魂深处响起,他似乎知道这句话不是对他所说的,但是,他觉得他想要说,他愿意。

于是他伸出手去,指尖一次一次的伸开,蜷缩,再蜷缩,再伸开,终于猛的一探然后一个翻转,将一滴水珠顶在指尖上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就是她!!!!!!!郭周义的灵魂在狂喜的歌唱,他终于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又看到了那个开始和他的灵魂一起质问世界的声音:拥抱命运的你,宛如季节中,一开即逝的花朵。

但是我看到了你的反抗;反抗命运的你,好像风雨中,咆哮呼号的雷霆。

但是我看到了你的无奈;你一直都想推开将你紧紧抱住的命运!两个声音一齐吼到!不,不,我不要你凋零,郭周义伸出手;不,不,我不希望你咆哮,虚空之中的记忆发出回响;世界的顶点,白衣的女子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怎么可能,现在这种时候!灵魂的语言从她的指尖流淌开去,缓缓地接入一个世界。

我们的女儿要来了,走吧。

郭周义所在的灵魂空间开始崩溃,天空崩塌,光从白衣的指尖落下,照在郭周义的身上。

下一刻,白衣的主宰猛的睁开双眼:啊。

一声混杂了满足,幽怨,惊叹,爱恋,愤怒的吸气声。

到我的身边来,让我拥抱你,让你凋零的身躯重新充满活力;到我的身边来,让我投入你的怀抱,在离你的心最近的地方为你的灵魂吹进复苏之风;两个灵魂,两段记忆,在同一时间许下诺言:如果闭上双眼,世界就会陷入黑暗的话,那么就成为对方的灯,竭尽全力去寻找,灯火的尽头就是温柔的梦之源头,无论何时,都不会熄灭的奇迹之乡!誓言,无论记忆如何被改写,无论身体如何被毁灭,我们的灵魂都将在星光的指引下重生,回到你我深爱之地!我回来了,如同约定的一样,所以也请你相信我,相信这个世界,虽然会花上很多时间,也可能分开,但是我一定会回到这里。

郭周义轻轻的将手搭上那因为紧握而不停颤抖的双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番话,如此的自然,仿佛灵魂已经如此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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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o(我愿意)推开门的瞬间,郭周义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夏亚。

阿兹纳布拍了拍他便大步离去了,郭周义扭头想说些什么,可是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了瘫倒在墙边的哈曼,还有哈曼手上的枪。

他顿时觉得浑身一凉,该为刚才没有听到枪声感到幸运么,一边这么想着,他已经冲了过去,在他俯下身去的瞬间,冰冷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能感受到冰冷的钢铁和皮肤间的摩擦,枪口在颤抖,然后在枪口的冰冷已经被皮肤下的热量中和的时候,那块钢铁终于沿着郭周义的鼻梁跌落,轻轻的在他的鼻尖上砸了一下之后,和握着它的手一起重新跌落在地上。

我还是。

还是没能开。

开枪,十六岁的摄政脸上一片惨白,明明想过那么多次的,亲自报仇,开枪,开枪。

郭周义一言不发的将左手放在哈曼的右手上,用小拇指扳开扣住扳机的食指;靠无名指撬开中指,中指撬开无名指;食指在对方的小拇指上轻轻的摩挲着。

终于过了一会,郭周义将那支枪轻轻的从哈曼手上拿走放在一边,然后将哭泣的玫瑰轻轻拉进自己的怀里。

呐,你说新人类,所谓的NewType,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哈曼轻声的问到。

NewType?说起来,自己从未思考过,或者说,从未想过要去思考,郭周义决定实话实说:我想我无法解释什么。

在祖姆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了,我也忘记了我当初为什么会一直帮人们找到他们丢掉忘记的东西了,现在想想,真的像傻子一样也不一定,我只是觉得丢掉东西大概会是很痛苦的事情。

寻找丢掉的东西?啊,嗯,后来还帮助寻人,很多人都认为我那时候是那么小的年纪就有了惊人的分析能力,可是谁知道呢,现在想起来,我或许只是追寻着气息而去罢了。

气息?你有没有那种感觉,越是珍惜的东西和人,越是被珍惜,那上面寄存的思念就越让人透不过起来的沉重,仿佛散发着某种气息一样,一定是不希望被遗忘,被丢弃的气息,就那样发散出来。

郭周义听到这只觉得浑身一颤,像是被什么驱使着一样张口说到:但是,人们却不愿意相信,而是固执的去认为你最初便是天纵英才。

是的,所有人都那么说,我又不愿意看到那些人失去珍惜的物品,找不到亲人而伤心,久而久之,大概自己也开始不自觉的开始注意事物之间的联系,然后就有了我能从当时被严重渲染过的新闻中推断中战争走势的消息,其实谁都能推断出来吧,只是不愿意去那么做,可是我可以,我是父亲的女儿,而父亲是公王身边的亲信。

最初只是便利的东西,但是却因为善良而开始不停的使用力量。

么?郭周义打断了哈曼的回忆,发出一句梦呓般的疑问,怀中的人立刻剧烈的一颤。

有的时候我也想告诉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单纯的愿望会给你带来祸事,可是后来又一想,那真的是自欺欺人,但是,我好想自欺欺人。

祈祷一切从未发生过么,说起来,我似乎也有过这种心情,郭周义觉得自己的视界也有点模糊,痛苦实在过于强烈,强烈到会让我昏厥,在漆黑的梦境中,我会祈祷一切都没发生过就好了,甚至我没出生就好了,回到温柔的羊水中去,回到黑暗的怀抱,说不定那样就自由了。

嗯。

?我有两任父母,生我的和养我的,可是最终都离我而去,该死的战争,那时候大多都不记得的,能记得大概只有站在仿佛要破碎掉下来的黄昏之中,和之后跟随而来的黑暗中,身边的人和事像是烟花的火光一样化成水波,从我身边流过,却没法停留。

后来儿时唯一的玩伴也不在了。

你有儿时的玩伴么?啊,有过,一个很爱哭的小丫头,不知道是生物的本能还是男人的本能的什么的,自从看到她哇哇大哭之后,我哭的便极少了,现在想想,大概是抱着一种如果我也哭泣的话,她上哪去找一个安稳的肩膀,其实,大概。

一直被人依靠,却无法依靠他人。

大概只想找个能依靠的人罢了,你和我,你真善良呢。

只会一直被伤害罢了,尤其是对于NewType们来说,然后再因为这个原因一直去使用力量去战斗。

你有过能依靠的人吧。

有过一个,但是最终也离我而去了,在那之后我就不再相信善良和温柔了,可是残酷和铁腕也没给我带来什么,最终还是一无所有了,所以大概后来想到了死吧,温柔不行,冷酷也不行;善良不行,残忍也不行;乘风破浪的我,我可没有那么坚强。

啊,你听到了,我还以为。

郭周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沉默了许久,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的说了一句话:哭吧。

于是,两滴泪珠同时滴落,在对方的肩膀上化开,泪光之中,孤独飞翔的白蝴蝶身边,一只黑色的蝴蝶轻轻的扇动起弱小的翅膀。

良久,郭周义的耳边响起轻柔的歌声:在梦幻中,我曾经相信自己温柔的力量;却被迫坚强到背对温柔;在梦幻中,我曾经相信自己毫不留情的力量;却发现温柔已在我前方不可追赶;现在,我能慢慢的感觉到,那些逐渐变化的事物;用强烈的感情打开我久远的记忆吧;用泪水浇灭我疲惫的身体中愤怒的残火;将那些泪水捧起浇下,或许我的灵魂也能重新绽放;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从深渊的底部挣扎着浮起;去到达那个我从未到过的高度;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对着明日再度微笑;不再有任何的畏惧;只要有你,我愿意;泪水之中,涌现出汩汩崭新的希望,流淌在我眼前;无论获得与失去的昔日,是否会再次重现;我都愿意去追寻时间彼岸,那本已被冻结的崭新尽头;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我会将自己重新化作风;在你身边,同你一起向前;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我会再次行走在让我疼痛的记忆刻痕之上;我愿意,我愿意;去相信明天一定会更好;只要你愿意,你愿意;和我一起超越这坚固的世界而去;我愿意,我愿意;去用笑容迎接朝阳;只要你愿意,你愿意;和我一起在黑夜中不弃不离。

郭周义用力的搂住怀中之人,仿佛要将上帝的工作逆转一样,他轻轻的张开嘴说:I---Do。

-------------------------注释分割线-----------------------------------I—Do,是婚礼上最常见的一句话[w w w .bxwx.net]

片翼的天使唱啊,唱啊,唱的累了,眼泪流干,两人便在狭窄的病床上相拥而眠。

在两人闭上眼睛的时候,世界的顶点,白衣的主宰缓缓重新睁开了双眼,向下看去,在她的视野之中,郭周义背下的似乎不是病床,而是一个巨大的,摇曳着的阴影。

那个阴影极为巨大,仿佛将郭周义的身形扩大千百倍一样笼罩在身后,仿佛附体一般的舒展开来。

这是。

?白衣看着那些应该是手臂的几条阴影凌乱的舞动着,开始搜索自己的数据。

过了很久,她才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随后将影像消去:恨意的怨气和眷恋的善意。

唉。

也罢了,现在就这个样子吧,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的,三次死亡,三次背叛,三次离弃,如若终为数之极,那么就真的有一天,唉。

自顾自得说完这段话之后,白衣皱了皱眉头:不对,不对,蕴藏在温柔下的杀意有了,蕴藏在杀意下的温柔呢?在她搜寻的时候,病房中的两人已经重新醒来,迎接宇宙中人造的新一天,哈曼轻轻的爬起来,翻身下床,脚刚落地的时候,郭周义已经拉住她的手。

怎么,还想撒娇么?哈曼轻轻的打掉郭周义的手。

不是,我在想,现在是不是该下一个桥段了?郭周义的嘴角在轻轻的抽搐。

什么?桥段?什么桥段?哈曼愣了一下。

给我做早餐什么的。

嘛。

想的倒好,可是,第一,伤员们和我的伙食都是固定的,这里既不是地球上的某个旅馆。

我知道,定额补给是吧。

郭周义松开了,费力的翻了个身,留给哈曼一个后背。

哈曼哑然失笑。

过了一会,两人分别咽下病号便当和干冷的压缩粮食的时候,郭周义不禁有些懊恼的唉了一声,这对他来说,怎么似乎也是不能接受的。

等哪天都结束了,就去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吧,不过在那之前,问题不少。

哈曼优雅的擦了擦嘴,仿佛咽下的不是干冷的压缩粮食,而是一块精制的点心。

你是说战斗,发展,策略什么的?郭周义躺在床上觉得别扭无比,他觉得有种微妙的反了的感觉。

那我都不在意,我现在在意的是,那个,刚才,哈曼有些脸红的咳嗽了一声,我感受到了一些东西?感受到了一些东西?嗯,不是阿兹纳布散发出来的迷茫和纠结,不是希洛克那种冷静的霸气,也不是卡缪那种悲哀的执念,说起来,连杰多那个小鬼散发出来的都不像,哈曼沉吟了一下,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话。

真的要形容的话?等了半天,郭周义忍不住接了一句。

唔,我也说不好,只是让我很不安的气息。

哈曼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来猜猜,绝望?不是。

哈曼摇头。

那是。

爱。

?。

不是说那个,虽然也。

反正不是那个。

哈曼拼命的摇头。

唔,狂暴?不对。

嘛,那就暂时不要想了,我能保证的一点是,这让你不安的东西,如果它会伤害到你,我一定会抹掉它,不管它是什么。

郭周义拍了拍胸口。

还真是会说大话呢,说起来,哈曼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没到会议的时间,你之前好像说过,你有个。

青梅竹马吧。

嘛,应该算是吧,挺符合青梅竹马的定义的,刚才是什么响声?没事,我觉得身体有些僵硬,活动一下指关节。

哈曼笑颜如花,拳头握的喀吧喀吧响。

郭周义顿时想起一句话,恋爱是很美好的没错啦,但是问题往往是出在确立关系之后,你就得开始去注意很多琐事,这往往也是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没法写下去的原因,只能说从此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因为再写下去的话,就是诸如育婴指南,如何处理河蟹的家庭关系之类的。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哈曼已经开始有些哀愁表露的脸,顿时觉得心里一凉,赶紧抓住哈曼的手:那个,青梅竹马什么的。

我是说。

万一。

万一她来找我怎么办,你是想这么问么,那一阵心疼让郭周义将一些话吐出,安心吧,我没有当鸟人的念头,我也不认为那些定义是正确的,我是想说。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什么鸟人的。

哈曼觉得有些想笑,这个男人,在紧张,虽然不是那么镇定的家伙,不过似乎,不错。

我是说,我没有男人有了两片翅膀才能飞的想法。

两片翅膀。

哈曼想了想,顿时觉得有些脸发热的同时感到一阵懊恼。

也倒不是说我完全否定鸟人论,只是,郭周义停了一下,我倒是觉得,每个人本来都是有翅膀的,只不过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都是只有片翼的生物罢了,和在一起,才有飞天的可能。

大概是这么种感觉。

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唉,唉,我就知道,郭周义讪笑一声,看着哈曼抽出手捂着嘴笑,好吧,我是说,第一,关于你担心的所谓的青梅竹马的问题,不要再担心了,相爱是因为过去让我们站立于此的现在,也是因为两个人看向的未来相同,我的意思是。

这个我算是听懂了,还有呢?还有,还有就是,我不会许下我无法答应的承诺,所以我不会说以后我不会对你发脾气,不会和你闹矛盾,因为那不可能,在相爱之前,你我的人生完全不同,怎么可能不闹矛盾,呃,扯远了;我能保证的是,我会永远。

咳。

永远咳?永远什么?啊,你知道的,然后因为这一点,再如何闹脾气,闹矛盾,我一定不会忘记这一点,所以。

嗯,我知道了。

哈曼用手摸了摸郭周义依然裹着绷带的脸。

还有。

我保证,我不会有想着把你当成利剑或者武器什么的念头,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不介意被你。

噗!!!!!哈哈哈哈!哈曼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现在啊,顶多也就是根软不邋遢的木棒,别说斩人了,把人敲晕我看都困难。

噗。

软不邋遢的木棒。

郭周义在心底反复念了几遍之后,顿时觉得受到了至高的侮辱和鄙视:不要拍啦,没人跟你说过,你那发型简直就像法老王一样么,你在拍你的木乃伊战士么?法老王。

法老王?哈曼的笑声顿时像是被噎住一样停了下来,她反复回味了几遍,顿时觉得有些火气上升,别人说也就罢了。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留过长发的。

年轻的时候?你现在也很年轻,我看应该说是萝莉时代吧。

萝。

萝莉?!不过真的是太好了,能在这里遇到你,郭周义在哈曼呆住的时候轻轻的闭上双眼,他觉得有些累,之前,一直一直都有种莫名的感觉环绕着我,就好像是无云的夏日午后,坐在那里,结果莫名的就觉得心底像是被什么灼烧着一样的在骚动,总觉得,那感觉好讨厌,现在觉得好安心,让我再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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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红色十月,赤色黎明距离那次命运的重逢已经一周了,哈曼站在停机库停放的一架小型穿梭机下,她的面前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一个是她现在深爱的男人。

他们即将踏上一条艰难的道路,那就是为所有的新人类,所有的宇宙住民争取到与地球住民平等的权力。

挡在他们面前的不仅仅是原来的联邦强大的战斗力和现在的新生联邦政府更加强大的军事实力和强硬的态度,更有着对于和在地球出生不同的宇宙住民的误解和偏见。

和地球政府平等对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她相信,他们一定会成功,只是。

我都说好多次了,仪容一定要整洁,再不注意的话。

哈曼走上前,温柔的帮这个改变了她悲伤的世界观的男子弄平了衣领。

我知道,你自己要小心,联邦已经知道了这里,估计大批的扫荡部队在他们的权力分配完成后就会来到,尽快转移。

我知道,别忘了,我也是个经验丰富的驾驶员,还有我的经验比你不知道丰富多少,你自己要小心才是。

哈曼推后了两步,即使获得了新生,她依然是那个坚毅的哈曼,是一个16岁就统领一方势力的领袖,不会因为一时的儿女私情去拖慢爱人前进的脚步。

那么我们走了。

看着穿梭机划出基地,哈曼摸了摸头发,转身向回走去。

追随多年的老副官跟了上来。

准备转移到商谈好的地点,连同工厂的重要部件一起,全员转移完成后,炸毁基地。

行动一定要隐蔽。

哈曼恢复了一个领袖的风范,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遵命,那么,我这就去办,还有什么指令么?吩咐技术人员尽快完成雷霆的设计构想,合流后立即开始设计,要加快速度。

是。

在那艘飞往即将新生的吉翁据点的穿梭机上,郭周义静静的看着这个他尊敬的男人。

总帅,难道您真的不怪我?郭周义想起自己先斩后奏的行为还是有点后怕。

怎么会,得到她的谅解,吉翁即将得以统一和新生,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夏亚笑了笑,举起了酒杯,说起来,哈曼倒是很喜欢红酒,不知道你学了多少?没学多少,其实不用感谢我什么,我只是觉得您不应该被束缚,而她也不应该活在仇恨中。

郭周义看着杯中红色的液体嘴角不自觉的带起了一个弧线。

她?呵呵。

是啊,我的珍宝。

郭周义又想起了哈曼。

我很高兴,如果拉拉在的话,也会为你们祝福吧。

看着眼前这个会继承自己意志的徒弟和战友幸福的笑容,夏亚又想起了那个天鹅般的女子。

其实,总帅,您不觉得在现在这个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么,我是说,您回来了,不是么?郭周义考虑到游戏公司关于严禁和NPC探讨世界的规定,小心的斟酌了措辞。

确实,但是即使拉拉不在了,必须完成的使命依然存在。

您错了,这不是您一个人的使命,而是时代的呼声,带着希望向宇宙进发的先驱者居然被一群官僚当成了应该唯命是从的奴隶,时代不会允许这种事情。

郭周义赶紧打断了夏亚的话。

我知道,臭小子,曾经自己让自己锁链缠身,我自己后来都忘记了父亲真正的理想是什么,但是现在这依然是我的使命,也是你的使命,也是所有NT的使命。

夏亚笑着摆了摆手。

应运而生,吾等是时代的呼喊,为了赤色彗星和吉翁的荣光!郭周义点了点头。

行了行了,跟我就不用喊什么口号了吧,而且据说在现在联邦的中你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绰号了,呵呵,夏亚轻轻的放下酒杯,认真地凝视着郭周义,还是好好的准备迎接很快就会到来的风暴吧。

可别提那个什么绰号了,我也有所听闻,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不过,您确定要我暂时离开么?郭周义想起自己那个被玩家传开的绰号苦笑不已。

嗯,虽然是很危险的任务,但是无论是我还是哈曼,都实在不适合离开我们现在的位置了。

不仅仅是因为指挥的问题。

吉翁内部的纷争么,您真的确定么?郭周义想起他和夏亚还有哈曼的谈话就觉得一阵头疼。

那是肯定的,毕竟称霸这种极具诱惑力的念头可不是谁都能拒绝的,甚至包括年轻时候的我。

穿梭机抵达据点后,郭周义就和夏亚分开了,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使命,夏亚要准备和哈曼一起整合即将新生的吉翁,而郭周义也有要去做的事情。

-------------------------------------------------------------在郭周义前往目的地的同一时间,地球轨道上一艘玩家们拥有的飞马强袭登陆舰上,正进行着一次重要的会议。

这里全部都是咱们玩家,也经过了严格的安全检查,各位可以畅所欲言。

坐在会议室的椭圆形会议桌一头的一名男性玩家扫视了一下所有人。

坤少啊,现在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你也知道。

一名玩家舰队的领导者想起NPC们越来越卡紧的政策就是一肚子苦水。

大家都一样,已经都快到了有钱都买不到东西的时候了。

另一名玩家想起自己手下那些因为缺乏技术人员而下马的项目就是一阵的发愁。

今天召集大家来也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我们才是玩家,不是么,不能让NPC们玩我们才是正确的,而且我们都是有目的的来到这个游戏不是么。

那么如何在这严密的封锁下打开一个局面?除了需要将我们的力量集合在一起,还需要一个契机。

被称为坤少的会议发起者站了起来,示意所有人安静。

契机?对,一个让这些NPC无法再压制我们得契机,这就是我召集大家来的原因,而且同时因为我得到了几件很有趣的东西,现在我来说明一下。

过了一小时,除了几声响起的嘶嘶的吸气声,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我说,这是不是有点。

一名玩家想到这个计划可能会造成的伤亡就觉得有点不忍心。

怕毛,你删除程序的时候心疼么,不过就是一群聪明点的NPC程序,等把他们都弄服了,弄怕了,才是咱们的天下。

对啊,老子是来赚钱的,怕个屁,又死不了,怕什么。

就是,要是这都不忍心,你就会去玩单机游戏好了,之前的几个游戏,我就不信你没杀过几个NPC么,软蛋。

你说谁是软蛋?操,说你怎么了,我还说你是怂包呢。

一阵拳头政治后,除了一些纯粹是来游戏的舰队退出了,大部分的职业玩家舰队都决定参与这个被命名为曙光的计划。

同一时间,外部世界,俯视水蓝母星的监控设施内部,南宫豪云刚刚等到一份进度到达99%的报告。

看来做的还算凑合了。

南宫豪云淡淡的给出评价。

将门虎子嘛,如此短的时间内把如此多的武器输送给如此纷乱的所谓势力,至少他统合能力不差。

将军,我们准备好了。

坐在南宫豪云下方的负责人给出了准备就绪的信号。

女士们,先生们,南宫豪云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现时刻开始,计划正式推进至GS-01P阶段,解除全部参与个体的死亡冲击程序保护(Death-Impact-Protocol)至第三等级。

说实在的,我始终还是感觉差了点。

站在南宫旁边的欧阳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可感觉差的,时代就是如此,这些人之前也没有所谓的使命感,他人赋予和我们去赋予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这本来就是不是无意识的集结,南宫豪云显得很平静,至于被赋予了使命感之后是成为革命家,还是成为恐怖分子,那就是选择了。

现在这个时代之中,真的有选择这种东西存在么?郭周义此时什么都不知道,虽然玩家们曾经想拉拢他这个王牌,但是因为身份的伪装却始终没有找到。

他这时正在于Plant的政权和扎夫特的要员们商谈新生吉翁的理念与现在的政治和战略环境的兼容性,以及在他和夏亚以及哈曼计划中那可能到来的战争中扎夫特作为一个举足轻重势力的立场。

10月1日早晨,郭周义照例走出他位于四月的临时住所,今天的会谈很重要,在阿斯兰的护航下,奥布的执掌者将会秘密的参加会议。

郭周义准时地来到了空港,很快的认出了夹杂在人流中的阿斯兰,正要上前打招呼。

突然地面猛烈的震动,所有的人几乎都跌倒在地,大地在抖动,无数的建筑都出现了倒塌的趋势,就在即将出现伤亡的时候,震动停止了。

呸,这是怎么了,宇宙殖民地什么时候多了地震功能?郭周义爬了起来,吐出一口灰尘末子。

阿斯兰也迅速的爬了起来,拉起摔倒在地的卡嘉利,扭头示意郭周义迅速的离开现场。

郭周义点了点头,三人在赶来的扎夫特保安局的护卫下迅速的离开了现场,来到了会谈场所。

走进会议室的郭周义发现气氛压抑的惊人,而NT敏锐地感觉几乎房间里一半人的冲天怒气都是指向他的。

郭,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

拉克丝关掉手边的通讯器,神情沉重。

难道和刚才剧烈的震动有关?郭周义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又一次的血染情人节,不过现在蓝波斯菊几乎全部被抓了出来的情况下,还有谁敢。

难道?!想起几乎都指向他的冲天怒气,郭周义一瞬间反应了过来。

刚刚我们的军事工场一号武库,遭到了小型核弹的袭击,拉克丝的表情平静的可怕,而在各个主要都市都发生大范围的人为毒气泄漏,我刚刚和你的总帅通过话,在地球上的七个主要政府军事企业都发生了小范围的核爆,而。

在17个国际都市和大量的中小型城市都发生了大范围的毒气袭击。

,位于月面的几乎所有军事企业都遭到了毒气弹的攻击,月面都市更是。

还要算上其他几个宇宙殖民地的恐怖活动,初步估计死亡人数超过6亿。

艾琳。

卡纳巴抱出了一个让郭周义差点当场昏倒的数据。

而这一切的袭击都是。

和你一样的。

基拉没有继续说下去。

信仰相同的时候,心怀绝望的便是恐怖分子,心存希望的便是革命家?究竟要怎样,郭周义紧握双拳的想着一个他自己都觉得模糊的问题,只是,当时,只有一个人真正期待着他的答案。

--------------------作者通知分割线------------------转达作者的话:近期会有些大事导致很忙,上一次的爆炸式更新也是种预防措施,已经将稿件托付给挚友,尽量保证。

本卷剩余章节标题合集:《和平,终焉》《Operation-Pluto》(冥王作战)《灰烬如雪》《胜利的酒杯》《刚刚揭幕》《冥王,晓之出击》《黑之波动》《祝你们,圣诞快乐!》《Fin?》第四卷:《狮子和骑士》《骑士和狮子》《血月之下》《雷鸣时刻》《我们,回家》《大大的世界,小小的你我》《暴风之眼》《战争的黎明》第五卷:《镶金边的乌云》《暴风雨》《十字架上》《雨后,横贯天际的彩虹》《为了未来》《命运的趔趄》《王对王,后对后》《坠落吧》《花火》《雷!龙!枪!》[w w w .bxwx.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