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被秘书的电话吵醒,她在那端喊:过小姐,已经有人在等候你了。
我原本闭着眼睛突然睁开来,瞪得老大,跳起来:几点了?十点半。
我抬头看了看外面,窗帘并没有拉好,一片大亮。
呀呀呀!我苦喊连天,忍不住责怪起秘书来,怎么不早些通知我?秘书亦感觉到委屈:我开始以为塞车,要知道你可从来没有迟到过。
我懒得再跟她说下去,把电话往沙上一仍,匆匆洗漱了下抓过手袋就夺门而出。
时间就是生命!走到停车场看见车子不在才一拍脑门:哎呀,昨天没有开车回来。
又跑出去截的士。
西生诊所。
我报上名字。
司机仿佛有所耳闻,全城最有名的心理诊所?小姐在那里工作?我白他一眼:开你的车!他吓得不敢再说话。
我最讨厌跟不认识的人说话了。
可是我的职业呢,总要接触那些受伤的陌生人居多,多么自相矛盾。
我像赶着投胎一样奔到诊所,里面已经坐了三四个人,见到我都道:过小姐,真难得。
难得我迟到是不是?我还是带着微笑,久等了。
接过秘书递来的登记表,说,何太太请进。
一进门,还没有等我喝上一口水,她就已经像滔滔不绝的洪水一样宣泄出来。
真不知道是我过西生在外名声太响亮还是我就是一颗镇心丸,不需要什么技巧性的提问,来者已经长篇大论述说起来。
我为自己感到悲哀,我是个收集垃圾的人像不像?别人不愿意搁在心里的都交付到我耳朵里。
我也不知道何太太说了多久,最后只听见她说:真高兴今天跟你说这番话,我心情好很多了。
从头至尾我根本没有说过一个字!她面带微笑优雅地走了出去。
留我一个人目瞪口呆。
我真想摔东西!可是第二个人已经走进来了,过小姐,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我渴望得到那个男人。
我要把他从别人手里抢过来。
我说:如果你可以把他从别人手里抢过来,那有一天别人也会从你手中把他抢走。
她们以为我除了是心理医生还是情感专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