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院。
观察满两天才行,放心吧,我在这里看着,没人会进来吵你。
郑浩无可奈何的看着我,房间里摆满了鲜菊花,冲淡了医院的气息。
真是,我叫他们去买菊花,差点有人叫我节哀,那么多花偏要这个。
国外什么都有,就是没菊花,想死我了,记不记得我们小学花圃,一半都是菊花。
是啊,你拉了十一和林潇潇去偷花,我把风受不住诱惑跑去玩游戏机,你们被园丁抓到,整个学期不让十一理我。
我沉默,十一和林潇潇,儿时的朋友和趣事,那么美好,但是却很伤感,不禁想起他对我的感情,有些不安,这些天我们过于亲密了。
你不回b市可以吗?应该很忙吧。
通讯发达,你不回日本不是照旧?我在放假,等脚好了差不多就该回去了。
青青他欲言又止,表情复杂,我打断他,没话找话我刚住的那个病房,那个孩子高位截瘫,他们家似乎看起来很困难。
我帮你问问。
你知道我想什么?这么多年朋友了,你最见不得别人受穷。
那个男孩今年19岁,数月前与同学出去旅游发生车祸仅他一人心存,他父母都是中学老师,每天换搬过来照顾他,他似乎不太想活下去。
高位截瘫,一生受人照顾,医疗费用昂贵,家境普通,很惨。
我向来花钱不太有数,但也薄有积蓄,想拿出来帮他,郑浩说你那点钱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给他转到部队疗养院,办好津贴。
对他来说这不算什么大事,横竖都是帮人,我无所谓,但仍然坚持把钱捐给他家,毕竟,我有手有脚有学历,挣钱不是什么难事。
郑浩说其实如果他不想活下去,再好的物质条件也没有用。
高位截瘫,活下去是为什么?我想不通,连我都想不通何况是事主本人。
但是那个和善的妈妈总浮现在我面前,我想她是不想儿子放弃的吧,出院前我同郑浩去看她,男孩正在发脾气不肯吃东西,她劝他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想想,你至少还活着,兴许还有机会能治好,你的同学什么都没有了,我看见他们的父母哭得那样伤心,我就想老天待我不薄把儿子留给我。
本来家里快要撑不下去,却有好心人帮我们,你奶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合作点看医生,我知道你不想听自己的病情,可是不合作病又怎么会好,光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从小我就教你遇到困难要迎头而上,没钱没有健康不要紧,有勇气面对,就会有机会解决。
我转身出去,打电话给tiffany,我要回总部,同Moore谈谈。
郑浩一直陪着我直到我在b市上飞机。
我同Moore说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你。
Moore笑大家做事风格不同,但我很欣赏你。
你打算怎么处理并购案?你觉得呢?这件案子对公司有好处,已经耗费不少财力,放弃可惜。
你可愿意帮我跟进?好。
我留在总部做事,看着一手开始的项目渐渐收尾,心里喜悦,即便不喜欢面对Moore和顾勉之,依然觉得很值得。
公司打算升我,调瑞士分布,我接到郑浩的电话青青,常叔叔中风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