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天宫中的一座瑶池,清澈的水里游动着凡间不曾相识的鱼儿。
硕大的头,细细的腰,肥美的鳍,头如同人型,长着笑容可掬的五官,明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细细的腰身灵活的扭动着,粉红的色彩让人陶醉。
另几条深蓝色的长尾巴的鱼衬着这几条粉红的小家伙,大小搭配,分外鲜明,彩色的水藻闪烁着光芒。
鱼们好像在捉迷藏,你追我逐好不热闹!周围的汉白玉做成的假山,通透而分明。
假山上长满了野花,垂钓在水里,像人们放在水里的系钩的鱼线,偶尔有条鱼被藤萝绊住,然后挣扎,愈捆愈紧,另一条鱼会游上去搭救,然后所有的鱼儿们都上前,七手八脚的帮忙,然后这条鱼便得以逃脱。
那条先搭救他的鱼在他身上来回磨蹭,前前后后的转来转去,也许是为他摆脱藤萝的束缚而庆贺,抑或为他能回到鱼群中而表示欢迎吧?云霜看得呆了,她被鱼们的那种团结协作精神所感,无痕的事情在她心里好像也有了点儿眉目,沉重而郁闷的心因此有了缓解。
她点着头,赞赏的看着这池里的一切,她没见过这么美丽的景致,也没见过这么协作的动物群。
她在语文书上读过《斑羚飞渡》,那一道用老斑龄生命搭起的桥,她曾经深深感动过,不曾想,今天亲眼目睹了动物们的协作情景。
要是无痕哥的病能得到女人们的团结一致该多好啊?受到鱼们的启,她冒出了希望,她希望自己能够说服无痕哥相识的女人们,让她们这些活着的女人来共同治好无痕哥的病,就像所有的鱼们上前共同解开那条藤萝般。
可是,人的精神境界都不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她们会答应她的要求吗?云霜知道,要做好这个工作谈何容易啊?那些能看得清摸得着的女人可以去尝试,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去尽量说服,可是还有网上的女人们呢?你能阻止所有的女人上网么?你能阻止所有的女人不被无痕爱上吗?回答是不能!还有他生活中没冒出来的女人们呢?她冷云霜离开无痕后新产生的女人呢?她能够顾得过来吗?就是现在那个什么研究生啊,还有张红呀,解潼啊,听说他的老同学还深深的爱着他,这些明摆着的女人都使人难以琢磨,何况那些暗藏着的女人呢?唉,男人太风流了真难办。
云霜好像深深体会了秀秀的苦衷。
她对自己的爱管闲事笑:我这是否多管闲事呢?按理这些事情不该我管的,他都那么不讲感情让我年轻的生命从地球上消失了,我还这么一味的帮他,难道我这人天生的喜欢替别人着想么?我这么帮他,他也许会骂我多管闲事吧?唉,他也许会的,可是,我不帮他谁帮他啊 ?想到那些女人虽然也有爱他的,可是她们毕竟在凡间,对于无痕的病是束手无策的,凡间能治好他的病吗?这个回答是否定的。
云霜绞尽脑汁的苦想,她已经来不及考虑是否得到他无痕的认同,谁叫自己那么爱无痕哥呢?既然爱,那就不讲条件的,至于能不能得到他的承认,那有什么关系呢?云霜不想去深想,只要找到解决无痕病情的办法,她什么都愿意。
还是找个女人看管他吧?云霜的思维又回到了最早的阶段,可她马上推翻了这个决定,能被女人看管得住,那就不是了无痕了!她大伤脑筋,闹了半天,怎么又回到了原位?大神呢?那位经常在我面前出现的神仙呢?他一定有办法!对,云霜决定了请他帮忙,可是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要怎么才能见到他?她又开始犯难了。
大神来无影去无踪,能找到他么?即使找到了,他肯帮忙么?这位神仙可是对无痕哥这种人反感至极的啊。
云霜越想,心里越不踏实:除非他主动出马,那么怎样才能让他主动帮忙呢?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鱼池,就如同人在看三维立体图那样的死死盯着,好想从鱼池里看出个所以然来。
看了半天,除了那些游动的鱼被她看得不动了外,什么也没有出现。
云霜的头脑有些迷糊了,她摇了摇头,从鱼池旁边走开,向天空中望去,那一团团湛蓝色的云朵在空中飘来飘去:假如我有飞翔的功能该有多好啊,神仙一定是住在天上,书本上,电视电影上都是这么写这么说的。
她展开双手,做了个飞翔的姿势。
这一试,云霜真的飞起来了,她离开了地面,这座医院的屋顶在自己的脚下了,屋顶上通透的蓝色琉璃瓦在太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不行,我这一走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回来,我得给无痕哥说一声。
想着,她一个下坠姿势,想回到地面,可是,房子仍然在自己的脚下,难道我还没有下坠的功能,不该是这样啊,地球对物体的引力没有了么?她有些害怕了,自己这么一走,难道就同无痕哥永别了?她不甘心,用尽浑身力气往下掉。
只是,云霜无论怎么做,她的身体还是在房顶上,她心里着了慌:该办的事情还没办完,就这么走了,我好不甘心哪!云霜痛苦着,她在屋顶上拿了好几匹琉璃瓦,很沉,加大重量,总会往下坠吧?她抱着一大摞瓦片,双脚身体一蹲,头往前伸,劳动了半天,身体仍旧在原地一步未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