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机关工作是否顺心,总是逃不脱她的眼睛,她总是千方百计地跟我谈心,给我安慰,给我排解,与我共享欢乐,分担忧愁。
我写的诗歌、文章丢在家里,她也帮我看,写得好的地方,我一进门她就高兴得手舞足蹈地跟我说哪篇文章如何如何好,哪句话如何精采,哪句诗如何深刻生动。
写得不好的她很坦诚地跟我说,提出建议。
雪梅的文学本来就好,幼年时她就熟背许多唐宋诗词,有次我问她文学这么好,为何上理工大学,而不上文科大学。
她说这是她大伯的意见,大伯说文科出来多半是做政工,宣传,文秘工作,是搞政治的。
她的出身不好,不宜做政治工作。
学理工出来后可做些技术业务工作,也比较安宁。
她虽学理工科,但受我的影响,她还是读了不少小说和诗词,我经常想不起来,就问她。
可以说她是我的诗歌书库。
自从洞房花烛夜起,我们已越过了雷池。
每次我们同房时,都尽情地欢乐,尽情地享受人间最美好的生活,她每次与我同房时,都要流很多泪,有时是热泪盈眶,她说是激动和幸福的泪水。
她说要好好珍惜分配前两个月的宝贵时光。
一天,我们俩在同房时她问我,如果她怀孕了,孩子的名字叫什么?我说由她给孩子起名,她说一定要我给起名字,还催了几次。
我说没考虑好,等想好了再告诉她。
雪梅的例假是很准时的,每月都在一号左右,这个月没有按时来,她就喜形于色。
昨天她要我陪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可能是喜,但她还要化验,以确认是怀孕。
今天我一进门,她就高兴得蹦了起来,一把抱着我,在我脸上狂吻,嘴里不停地说: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你真伟大,你真有本事。
说着,她就把化验单拿给我看,兴奋地说:你看,你看,是阳性的,阳性的。
我也兴奋地把她抱起来在房间里转,我拍着她的肚子说:你也有本事,这肚子怎么我一搞就有孩子了。
她抱着我的头说:长玉哥哥,从我懂事的时候起,我就想为你生一个象在龙山跟我吵架的小长玉,现在我真的有孩子了,真的有孩子了,我好幸福啊!好幸福啊!我感到有热乎乎的东西滴在脸上,忙抬头问:你怎么又哭了?她忙擦了一下眼睛和鼻子,笑着说:我是兴奋,高兴啊!我又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说:让我听听看,他有没有动静?她笑道:才几天呢,哪有动静?怎么几天?我说:洞房花烛夜是五月份,今天已是七月十五号了。
她说:我那天不是告诉你了吗?六月一号我的例假还照常来了。
我一想,是的,她例假来时还不让我碰她。
我亲了她一下又说:只顾高兴,我得赶快去买老母鸡,买好吃的东西给你补。
她忙阻拦我说:别买了,别买了,我不会亏待我的小长玉的,已买了。
她说着又催我给孩子起名,我说还早呢,还不知是男孩是女孩,急什么?吃饭时,我把鸡呀鱼呀都往她嘴里送,她仍象以前一样,把好的东西尽给我吃,我好生气。
她又哭了,说两个长玉都是她的命根子。
最后达成协议:平等对待。
我又提出:干脆,八月一号正式结婚。
她说不行,太仓促了,大伯他们还没有思想准备,而且七月二十号左右学校就分配派遣通知了,报到时限半个月,正在八月份。
等工作安排好,十月一号结婚不晚,那时孩子也只有两个月,不碍事。
我觉得也有道理,便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