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想哭的人心已乱 > 第四十七章相依

第四十七章相依

2025-03-25 11:54:49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淋了一身的水,她暖了过来烧退了,他却病倒了。

开始的时候只是头晕咳嗽,半夜竟也烧起来。

两个人各自在房里躺着,她听到咳嗽声没去理,埋在被子里让自己睡,可是那咳越来越久,越来越大,让她不得不坐起身。

披上外衣走出房间,格格跟在脚边,每一步猫铃就轻轻的响,到客房门前,她犹豫了,心里那块疼透的伤痕是他做的,而现在这样,是在关心他吗?因为他说他爱她?二十年的岁月里,爱和恨从来是单纯的极端的,永远不能重合。

但是推门进去那一刻,她并不知道,自己推翻了坚守的定律。

客房是咖啡色的,她几乎没进来过,看着床上卧睡的男人,宽厚的肩膀露在被子外边,不时一阵沙哑的咳,似乎肺里着了火。

她走到床边盯着他看。

剑眉深敛,脸上不复往日的神采奕奕,他翻身,又是一阵咳,醒了。

看着他的那粒花生米站在床边,脸上不知道是担忧还是怎的,傻傻的。

黑发乱乱的挡着他的眼睛,但她看清了,和平日的深沉不同,和欺负她的邪恶也不同,只是疲惫而烦乱。

有些吃惊,也有一些受宠若惊,他坐起,展开那床咖啡色的薄被伸出了手。

封嫣,过来。

那声音,是她从没听过的沙哑,即使在欲望最深浓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

心里的疼又来了,她求他的时候,哭的时候,他都拒绝了。

现在,她也该拒绝,把他远远抛开不再理他,永远永远恨他。

但是他一咳,她就心软了。

看他有些痛苦的拍拍胸口,跪坐起来,伸直了手,她退了一步,下一刻却被坚定的抓回到他怀里,和他一起倒在那床被子上。

两个乱乱的呼吸,和两颗乱了的心。

他拥着她关在黑暗里让她埋在胸口,才觉得片刻安稳。

好几天了,生着气病着,他都不知道她原该平静时的样子。

像是怕别人霸占自己的玩具,他抱的死紧,被子里都是细细的叹气和抽泣。

在他怀里,被他再次抽去睡衣带子的时候,汹涌的眼泪冲了出来。

他也褪了自己的上衣,热烫的肌肤贴着她,没有欲望,只是想找回残缺的那片完整。

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在她头顶响起。

她的泪,沾在他胸口,却第一次知道,肌肤相亲的感觉是这般,她恨他,怨他,一声声说出的还有我恨你!他不动,只是搂着娇弱的身子,吻她的头发,说了很多次知道了。

夜半,他们就这样拥着,不带欲望的从两个半圆变成了一个圆。

……也许是相爱了,也许是更恨了,谁也说不清。

返校前的几天,过的很平静。

他养病的时候赖在她和猫身边。

格格更讨厌他了,但是没忍心推开,就由着他抱着自己,一起对着一本书走神,不时交换一个眼神。

她能觉察出有时心情不好,时不时能看到他深锁了眉头,久久注视着她。

欲望不再那么强烈而紧绷,偶尔亲昵,也只是淡淡的一个吻,她没有排斥也没推开,因为那里面有哥哥一般的疼爱,他有愁苦,让她心硬不起来。

她还是会说我恨你,说多了,他反而笑了,把她抱起来,抱到阳光里,轻轻地说恨吧。

两个人都瘦了,都累了,也都好了。

日光拉的好长,钟表一格格好慢。

毕竟是不同了,在一起越久,越不一样。

等他心情好些,一切又由着他的性子,虽然时不时有起落,但还是近了,有时候,近的让她无处可藏。

她觉得自己又病了,真的,被他弄病了,他太坏了。

他不烦躁的时候,换她开始忧虑。

因为,醒着,有他,睡着,也会有他。

清晨,格格再也不在怀里了,那里有了别的猫,好大好大的猫。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的床边,扰她没有安静的梦。

阳光很暖,又来了,那只大手,从背后悄悄游走到身前。

她醒着,他走到床边的时候就醒了,她听见格格不耐的喵喵叫,卧室门轻轻打开又关上,嘴角禁不住就翘了起来。

他不知道找什么,细细摸索着,她把睡衣前那个结密密系过,好多好多重扣子,他打不开,谁也打不开。

不耐的闷闷喘气,另一只手来帮忙,还是不得章法。

有人在身后贴着她躺下,暖暖的,不觉就靠了过去。

他皱着眉不开心,有些笨拙的对付那个衣结,他的手,画过多少精细的设计图,每个细节,每个线条,刚刚好。

而此刻,什么都不好。

烦躁的丢开结,把她拥在怀里,坏心的对着耳后细嫩的肌肤吹气。

他生气了,生她的气,衣结的气,也生手的气,怎么那么笨呢。

小小细腻的肌肤上蔓着她瑟缩的证据,他发现她醒了,敏感的肌肤,轻轻触碰也会那样一片羞涩的反应,星眸微闭轻轻施力,让她在怀里回转,他看到两排密密的小刷子,她睡着,假装睡着。

眼神突然深的那么厉害,她闭着眼也感觉得到。

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就着光,看那个折磨他的结,仔细地看着。

她是故意的!他发现了。

她怕的闭紧眼睛,不敢动,他笑了。

挂着最邪恶的笑,开始他的工作,一丝丝萦绕,一缕缕勾结,在光里,被他梳理清,细细解开,只留着一个,脆弱的系在那里。

低头呼吸就吹在她唇上,那排小刷子动了,脸颊淡淡的蕴开了粉红。

他不去扰她,轻轻拂到耳边细密的长发。

喵猫叫了,舔吻着嫩嫩的耳垂,好像要食般耍赖,她还不醒吗?猫饿了,没有食吃,就换了地方,去吃那松松的结,轻易解开了。

猫胡子扎扎的,在一片白白的肉肉间闹闹,又舔舔。

还不醒吗?猫鼻子那么尖,轻轻就蹭开了烦人的衣料,一点点找他要的食。

饿了,真的饿了。

找了那么久,就让他找到了,还被淡薄的衣料微微掩着,藏在她渐渐起伏的呼吸间。

他要吃饭了,锋利的猫牙叼掉最后的障碍。

下一刻,一双小手把早饭夺走,严严密密的保护着,小脸羞得红透,抓起睡衣翻身躲开饿猫,他哪肯答应。

把她揽回到怀里,轻轻趴在她耳边,真的饿了,饿了。

声音像沉醉的夜,让她也醉了,怎么办,她早不知道怎么办,指间被一一夺去的丝滑,小手盖在脸上,不许那发烫的脸颊被看到。

他笑着,像个最坏的孩子,也像是最好的猎人,压在猎物身上,开始慢慢享用。

她不看,就不看吧。

白色的睡衣散开了,他的蓝色,也落在了床脚。

像只被钉在纸上的小蝴蝶,展着翅膀,轻轻颤着。

四处游走的唇太烫,她心口的跳太乱,急急的喘着。

他吃也吃不够,就停在最眷恋的柔软里,拿胡子轻轻扎她,看她羞极的颤抖,动情了,他的小鱼动了动。

吞了她吧,吃个干净!男人热辣的唇舌,吮着,吻痛了,她甩着头,手却被抓住,慌乱的躲,只能把更多美好送到他嘴边,让他吃,饱饱的吃。

褪开所有的遮掩,去找他最爱的秘密,指尖的力量,唇上的眷恋,那么贪婪的要着,她哭了,又怕了,他太过分了,发散在脸上,泪滑了下来。

把她抱起来,坐进怀里,轻轻安慰。

那双迷蒙的睡眼醉着,被他逗弄的乱了方寸,藏什么,都会被抓到。

没吃饱!他无赖的剑眉横调,逼出她的反抗和小拳头,眼角还挂着迷蒙的泪。

又回到黑暗里,他惩罚她的坏,不喂饱她,咬她,从胸口直咬到私密里,那么执著的寻着他要的,逼着她又哭了,什么也抓不住,只能求着他,靠着他。

这样的游戏,从早到晚,不能餍足的猫,不能逃走的鱼。

难以平复的喘息,唇里即将呼出的呻吟被他收住,采遍那里最多的甜蜜,他够了,把睡衣重新轻轻披上,拉着她的手,出了卧室。

她安心的跟,傻傻的任他牵着,寻着他的足迹。

客房门口,停下来,回头抓住她眼里的慌乱。

身子突然回到他怀里,脚尖沾不到地,腰上的手收得好紧,她悬在他身前,和他平视,看他眸里的颜色又变了,深得像潭,让她沦陷。

还要吃!他笑着,下一刻,门起门落,猫走了,叼着他的鱼。

恨吧,如果还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