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星期,他们竟然在一起整整三十五天了。
因为非典,关在一幢公寓里。
之后的日子,他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啊!靠在客厅的墙上,格格在她身边巡逻着,手里还是那本书,还是那页,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最开始,他没有进一步的侵犯,只是把教给她的那些一次次做的更仔细,更彻底,温故似乎为了日后的知新。
他变得有耐心,眼光灼人尽量收敛,并不急躁。
两个人的交流还是少,而另一方面,却热切起来。
那种若有似无的怕慢慢滋长成一种矛盾,结在她心里。
每次被他抓到,都知道他要什么,越来越清晰他心里到底藏的什么。
却又说不清楚,他到底要她怎样。
状况频出,有时她伤心,有时,又觉得那是他对她表达的一种感情。
但是那天早上,事情变了。
她那时正埋在衣柜里找那个他丢掉的铃铛,没留心他进了房间,出其不意的被他关在了里面。
她护着胸前的衣服,以为他又要做什么。
但他没有,只是把清新的刮胡水蹭了她一脸,看着她在窄小的衣柜里搅在一堆衣服上,突然满意的笑了。
随手拿过一件衣服盖在她眼睛上,冲撞的吻了起来,直到两个人气喘吁吁分开。
她软软的趴进他怀里,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他才坏心的行动,抽丝剥茧的结了她睡衣的丝带,邪气的对着她吹气,隔着内衣,攻占他最喜欢的那处秀丽。
这是件新睡衣,不知道为什么原来那套就不见了,除了腰间的结,没什么保护。
而其他衣服,只剩下了他的。
她穿过的几件学校拿来的衣服,被他拿出去洗了,再没回来。
从衣柜里被抱出来,腿都是软的,她想离开他的扶持,却被他牵到床边。
每一步,都像上刑场的囚犯,背着的光线里,她站在他身前,那件睡衣,最终还是没有保住。
他像是检视伤口的大夫,慢慢俯身看她耳边的那处肌肤,她茫然无知的侧过头,没留心他手上的动作。
下一刻,他抢走了睡衣的带子,襟前大敞。
除了内衣裤,衣不遮体。
来不及逃,也不可能躲,这是他又进了一步吗?她不知道。
那件保守的睡衣,离了身,就不再保守。
她被被子包着,心情慌乱而恐惧,坐在床上,看他欺过身,自己的心跳呼吸都像在烧。
他却镇定自若,拍拍她的头,对她笑着,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邪恶。
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只好把被子抓的死紧。
别怕。
他趴在耳边说着,惊的她颈后一片小疙瘩。
他越这么说,她越害怕。
那双大手又来了,每次都是暗含的力量,不再对她动粗,只是诱引她上钩。
顺着被子边缘潜进来,找到身后的暗扣,轻松就打开了。
他喜欢掠夺,只是现在,有了慢慢享受掠夺的快乐。
不是那种痛苦莫名的张力,而是熏染着情欲,看着两个人慢慢都醉了,恣意的对她妄为。
不是第一次了,她从没真正拒绝过,除了发抖和掉泪,有时甚至是快乐的。
他熟知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一只大手在背上滑动,四处游弋,时时攫取她紧绷的呼吸。
他掬起她胸前的柔软,突然问她。
封嫣,我是谁?李城寺。
嘴唇发颤,他手上轻柔的动作让人难奈。
她说了答案,看着他点点头。
还是那身深蓝的运动装,还是那样坚定深沉的表情。
拉开被子,把她纤细的身子抱在怀里,知道她冷,就收紧了手臂。
能感觉到背上安静的抚摸,好像无害的细细平复她一波又一波被他激起的错乱。
放心了,他什么都不做了,他不想干什么,安慰自己,再安慰自己。
她不讨厌他了,也不恨他,甚至,开始有一点点相信他,或者,喜欢他?她闭着眼睛等着一切过去,但是,她错了。
后来,他做了让她哭的事。
她哭的太厉害,当晚就烧了起来,以后几天都病着。
看着她疲惫的闭着眼不再理他,泪水浸湿了整个枕头,他心里难受,却不后悔。
毕竟,跨过了四年之后,他们只是相处了一个多月。
而她封闭的世界里,已经被他屏蔽了所有的障碍,赤裸裸暴露在眼前。
他过去所做的是不是骗她,她不知道,但是那天,他骗了她片刻温柔。
他抱着她,把黑发顺到一边,露出秀气的肩颈。
这时候,说什么她都会听,都会点头,因为她怕他再进一步。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她安心了,再行动,又进了一步。
半强迫的,把她放回床上,他问她,以往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封青?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做过那么多伤她的事,她却没有一件告诉过哥哥。
真的,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
摇摇头,她想拉着被子盖住自己,但是他不让,突然悬到她身上,热切地看着她。
那这个,你会告诉他吗?她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欺过来,把被子盖在她身上,手却探了进去。
那层最后捍卫她的衣料,被他有些蛮横的夺了去。
她抓着被子想躲开,已经晚了。
他毕竟有经验,有耐心,又有她无法撼动的力量。
隔着被子,他身上甚至穿的整齐,而她,连捍卫尊严最后的一点勇气也被他剥夺了。
那双她已经渐渐熟悉的手,突然变得有点可怕,顺着腿欺上来,在她的呼吸间,就固执的探了进去。
她从没这么害怕过,腿并的死紧,一下就哭了出来。
一遍遍,一声声的说着,嫣嫣错了,嫣嫣改。
但是他不听,只是困住她的身子,压着她,继续着折磨。
轻柔慢捻,到指端渐渐施为的力量,他没有错过她面上任何一丝表情。
手被他抓住了,被子也最终离开她身上,像个刚出世的婴儿,赤着一身细嫩的肌肤逼疯了他的理智。
有力的腿格开她的虚软无依,脆弱暴露无疑,她只能无助的躺在他身下,任他触到了最后的底线。
那一刻,她咬破了唇。
那种存在感,像一把刀子豁开了她的心,也豁开了她刚刚对他建立的信任和好感。
她不知道该怎么逃,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加深自己的暴露,他又那么强大。
她往后退,却被堵在床头,他跟上来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那深入的指端,带着她扭转不了的决绝。
她哭了,嗓子里泪音混着委屈。
他看着心疼,做的却彻底。
她是他的,如果他不得到,总是担忧,虽然现在还不能做到最终,但是,他必须让她意识到,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是什么。
他不能再任她单纯下去。
随着分开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他越发深深觉得,一旦回到过去的生活里,有了外界的保护,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会变质。
她又会回到封青身边。
他就那么顽固的坚持了自己的意思,用她想不到的方式,侵占了女孩子最后一处秘密。
她哭了,也哀怨的求了,他没听,也没动粗,只是等她哭的没力气了,完成了他要做的。
虽然那不是他对她真正的占有,但是他用他的唇,他的手,把事情做尽了,也做绝了。
他在她的眼泪里看不到喜悦或快乐,看不到恨,甚至看不到感情。
他怕她爱不上他,思前想后了那么久,就做了这个决定。
人本就自私,他更是这样。
为了她,他无私不起来。
四年之后更是这样。
哭晕过去之前,意识一片空白,心口疼的喘不上气。
唇上那排带血的唇印,说出了她唯一能说的一句话。
我恨你!他的回答很简单,我知道,但是你是我的了!她发着烧,人如水深火热,他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道歉自责的话,都太违心,他只是心疼她,要得到她,并不后悔那么做了。
如同当年,他夺走了她的初吻。
她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心里的矛盾和痛苦。
只是又开始恨他,而且是那种真真切切的恨。
他看着她不吃不喝的躺了两天,哭也停了,人虚脱了。
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就抱着她走到浴室。
对着那面镜子,他和她的视线相遇,二十岁的封嫣,二十六的城寺,十四年空无的感情。
那道热水冲下来的时候,他把她收在怀里。
说了她最想不到的一句。
我爱你!几天前,就在她还暖暖晒太阳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美国寄来的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