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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小龙人攻的后续

2025-03-25 11:50:38

夜色苍茫, 群星闪现。

在泉山某高层建筑的楼顶,气氛略凝滞。

莘烛秀气的眉拧起,吐出叼着的笔帽, 恶狠狠地眯起了眼。

闫幽玖:???闫幽玖撸了个毛:怎么这么看我?靠的近了, 那股属于老龙的臭烘烘的味道更浓郁了。

倒不是说闫幽玖不爱干净, 他身上其实气息清爽, 甚至带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哪怕就是鼻子灵敏的饕餮也嗅不出臭来。

只不过这种属于老龙独特的熏人味儿总叫莘烛感到生理性不爽。

就想吐他一脸火。

面对伴侣不善的目光, 闫幽玖心下茫然, 面上佯装淡定地道:这么看我,我会害羞。

闫总的颅内迅速将过往回忆一番, 并没找到作孽的痕迹。

压根不知道怎么得罪媳妇了,好惨一总裁。

拨开那沾染侵略性的龙味爪子,莘烛嫌弃地上下打量闫氏总裁。

闫幽玖更迷茫了:小烛?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还是我没回来, 叫你孤单了?他想破脑袋也没找出源头来只能盲猜, 尽量柔和的语气叫自己不显得太被动。

看男人一脸无辜就烦,莘烛在他脸上掐一把,又凶巴巴地掐了一下。

眼见俊美无俦的脸多了几个红印子,莘烛开始犹豫。

现代闫龙, ojbk。

手痒痒, 生活无趣就想屠龙。

闫总摸了下被捏红的腮部, 哭笑不得地道: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他凑近吧唧亲了一下:谁欺负你我来摆平, 嗯?只一下, 莘烛就炸了毛。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挥出了手, 但临近闫幽玖俊脸的一秒往旁边一歪, 擦着他的下巴越过。

熊熊燃烧的拳头落在了沙发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阵响。

而莘烛自己就像投怀送抱一般掉进闫幽玖展开的臂弯中。

闫幽玖抱了个满怀,愣了一下护稳妥,心肝发颤地偷瞄了一眼烧出巨大黑窟窿的沙发。

差点被火拳捶爆头,闫总寒意上涌。

尽量佯装淡定,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我是不是哪里惹小烛不高兴?莘烛在纠结,由衷地想屠龙。

但杀人犯法,他舍不得现在的一切,而且细细想来这男人平日里对他还挺好的。

闫幽玖毫无防备且布满信任的黑眸叫他下不去手。

他纠结地盯着闫幽玖。

屠龙呗。

系统瑟瑟发抖地嚷嚷:别别别!宿主您忘了这是世界主角,是天道宠儿吗?莘烛眸光闪了闪,心情不那么明朗。

系统见他态度犹豫,忙道:您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吗?杀人犯法啊!有点道理。

莘烛手掌间涌动的力量渐渐消散。

闫幽玖小心翼翼地道:今天是临时有事,下次我一定按时回家。

我给你带了小黄鸡烧鸡,吃吗?闫总赶忙拿出外卖。

想不通缘由,闫幽玖就归结于自己没及时回家叫老婆不高兴了,他有那么点甜蜜的负担。

将小黄鸡递过去,见小烛面色好转,闫总暗暗松了口气,不觉美滋滋起来。

他家小智障还是挺稀罕他的,对吧。

暴力的小烛也可爱。

闫幽玖潜意识收敛气息,在他额间印上一吻。

莘烛刚想挥拳头就讶异地住了手,他耸动鼻翼,发现老龙的气息眨眼间全然消失。

若非他太熟悉老龙,都会觉得是错觉。

闫幽玖心下了然,缓慢移动到小烛跟前歪了歪头,又亲一下嘴巴。

莘烛不虞掐脸:…………诶你好烦。

我亲结婚伴侣,合法的呢。

闫幽玖心中的不安与疑惑消散,笑眯眯地道。

莘烛瞪了他一眼,认认真真地打开包装盒。

险些吓显形的系统哆嗦:宿主,您不屠龙了吧?莘烛迟疑几秒,闷闷地嗯一声。

闫有病是闫有病。

老龙的气味只飘了一秒,他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他并不想叫闫有病死。

系统松了口气:宿主咱们现在的生活不易,您还有泉山那么大一家子要养。

咬下鸡翅膀,莘烛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应了。

瞥了眼闫总,莘大佬磨着小白牙。

不能吐他一脸火。

这天夜里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下后,闫幽玖霍然从床上弹起来。

他看了眼窗外的的星空,捂着自己痛到爆炸的额头。

闷哼了一声,闫幽玖跌跌撞撞地进入浴室。

对着镜子照了照,闫总死死盯着额头上那两个鼓起的小包,眸底风雨欲来。

那是长智齿般的疼痛,如同钝刀子割肉丝丝拉拉连绵不绝。

修长的手指摸了摸额间的凸起,闫幽玖神色难看。

这活像是腰间盘突出长脑门上了。

疼痛来得快若闪电,消散却如抽丝剥茧,等了两个小时才彻底消停。

他再摸额头又是一片光洁,仿佛曾经无事发生。

闫幽玖冷脸抿唇,彻底睡不着了。

莘烛丝毫不知同居小伙伴的苦恼,他这一觉睡得舒坦。

睁开眼已是朝云初升。

一股醇香的气息顺着门缝爬进来,弥漫到莘烛的鼻翼间,他眨眨眼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桌上摆放了色香味俱全的瓶瓶盘盘,细数之下竟足足有十多种样式。

莘烛染着水雾的黑瞳晃了晃,这些是……闫幽玖正在煎蛋:是早餐。

茫然地点了点头,莘烛晕晕乎乎地进入洗漱间。

闫幽玖不嫌弃他没洗漱亲了一下:早安吻,我已经把衣服放在架子上了。

哦。

莘烛昂头瞧瞧他,眉头微微一蹙。

这人眉宇间泛着一层黑色。

嗯?没休息好?莘烛戳了下他的俊脸:眼睛下有黑眼圈。

闫幽玖一愣,心中熨帖地撸了个毛:昨晚处理文件。

人类总裁真忙。

莘烛怜悯地拍狗头。

闫幽玖哭笑不得地抓住他的爪子:小烛是在关心我吗?我真高兴,谢谢小烛。

耳尖微微泛红,莘烛不自在地抽回爪子,松手,我洗漱去。

好的。

闫幽玖顺从地后退一步。

他转入厨房,给莘烛盛了一碗浓稠的皮蛋瘦肉粥。

十五分钟后,莘烛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桌子上已经齐刷刷蹲了三只鸟。

见到莘烛,小鸟扑棱着小翅膀或飞或弹,落到他们的专属位置。

自己的窝湿漉漉的,金乌宝宝摇头晃脑,身上散发出柔和的金光,犹如阳光般温暖。

莘烛只感觉一阵热风,他的头发便已经干爽了。

他摸摸发尖,愉悦地戳了下金乌宝宝。

金乌宝宝得意:啾哔!朱雀宝宝羡慕地眨着眼儿,就想快快长大比金老二厉害。

他低头瞧瞧一身赤红如火的绒毛,又瞥了眼长了一根翎羽的金乌宝宝。

就羡慕,就嫉妒。

闫幽玖见整整齐齐的小火分队吃着早餐,嘴角的笑意便深了。

他坐在对面,笑睨小烛认真吃饭。

莘烛疑惑地挑眉:你看我做什么?你怎么不吃?幽邃的瞳仁闪过暗芒,闫幽玖拄着腮笑眯眯地道:你太漂亮,我光看就饱了。

莘烛:…………神经病啊。

莘烛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才漂亮,你全家都漂亮!闫幽玖忍俊不禁,嗯,你说的都对。

莘烛:…………大佬不高兴了。

诶好烦。

等人吃了饭,闫幽玖握住他的手,笑道:我不帅了的话,你会喜欢吗?莘烛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半晌才道:你很帅吗?就那么一点,也没多英俊吧。

没什么容貌观念的莘大佬对长相的关注不如面相来的在意。

若说面相,闫幽玖的确是顶好的那种。

闫幽玖:…………闫幽玖失笑摇头,抱着亲了一下:好,那不管我变得多丑你都不能嫌弃我。

莘烛拧眉看他,沉默许久道:你是不是得痔疮了?他昨日才看那则广告,广告上说痔疮患者面色蜡黄,会变得丑丑的。

闫幽玖:…………所有的不安消散无踪,闫总脸裂了,钻石心顷刻碎成玻璃碴。

他抽搐嘴角狠狠揉了下小智障的脑袋,并没有。

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莘烛不甚信任地捋顺发丝:行吧。

这大概是恼羞成怒了吧。

因为需要接待市长,闫幽玖也没有急着去公司,而是陪着不太稀罕寒暄的伴侣。

在聚餐时,市长有闫总与张总两方恭维,喝的晕晕乎乎兴致高昂。

下了酒桌,青云市长已经跟两人称兄道弟。

莘烛默默地吃喝。

等保二送人离开他立即吐出手机上线,最近他玩了个抽卡的游戏,今天寮内有寿司活动。

闫幽玖一瞥,登时乐不可支地揽着他:一起玩吗?莘烛瞥他一眼:不用。

这游戏就抽卡,养娃娃,继续抽卡养娃娃。

大佬当个养成游戏和集卡游戏玩,基本不参与那些互怼上分的活动。

是嘛,那一起吃鸡?闫幽玖低下头,笑眯眯地道。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并不惹人厌烦,反倒是增加了一抹成熟的魅力。

但大佬眼瞎。

莘烛义正言辞地拒绝:今天抽卡。

他抽了几张,并没有什么珍贵的宝宝,不高兴地抿了抿唇。

闫幽玖拥着人坐在沙发上享受这一刻的寂静:市长答应帮泉山安排一条旅游专线。

提起了泉山的发展,莘烛放下手机。

闫幽玖嘴角噙着笑:我想将乐山与泉山之间的地买下来,你觉得可以吗?买地?莘烛愣了一下,你要买地?为什么?泉山的发展将越来越好,这块地必定会翻几番,我想拿来配合泉山共同发展。

乐山与泉山之间是有一段平坦的土地,但过去泉山名头不好经常出事,这片地也就无人问津。

最近市里边有意向卖掉这一块地皮,闫幽玖准备拿下来。

莘烛歪了歪头,疑惑地回忆。

闫幽玖乐了:酒桌上市长的确没说只言片语,但已经隐隐露了消息。

这位市长似乎也看好他们,希望他们拿下这块继续发展。

有了市长支持,他不动手都不好意思。

目光灼灼地看小智障,闫总笑着道:我希望我们夫夫一起赚钱,一起过好日子。

当然小烛的还是小烛的,他并不准备抢媳妇的利益。

莘烛眨眨眼,又眨眨眼,诶?莘烛沉默几秒,好奇地道:那片地,拿下来你准备做什么?闫幽玖笑了:看你们怎么安排,乐山有了农家乐,我建议办成鱼塘或者采摘园。

这既符合农家乐的定位,也与泉山各种游乐设施不冲突。

在泉山玩累了,或者隆山滑了雪泡了温泉休息够了,就来享受一下收获硕果。

最重要的是,这地完全可以供应泉山酒店无公害纯天然所需的蔬菜水果。

就这一点理由,便足够让他心动买下这块了。

莘烛眸光一闪,亮了。

诶这个可以。

闫幽玖见小智障心动了,心下了然地失笑。

他亲了一下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对了你们需要哪个方面的人才?他是闫氏最大领导,旗下许多公司,手里人才济济。

媳妇想要景点评级,丈夫当然得支持。

莘烛想了想,很是愉快地将锅甩给了张少东:我不太清楚,得问张少东。

闫幽玖哭笑不得,好,我待会儿去问问看。

莘烛眨了眨眼,嗯了一声。

就在泉山准备迎接考察的资料时,冯教授和李教授已在泉山酒店暗中住了下来。

两人气势汹汹地来,却被泉山温暖舒适的气候吸引退了回程的机票。

享受着夜风,冯教授磨牙:这里温度奇怪,我觉得我们应该多住几日研究一下。

李教授赞同。

他们两个老人家背着手走出酒店,挑剔地左顾右盼,四处寻找泉山不合理的地方。

泉山老板还不清楚两个小老头已经打入内部,暗搓搓地准备挑刺。

冯教授吹胡子:你瞧瞧,这地怎么可以胡来。

他盯着地面嘀嘀咕咕,李教授无奈地在旁边扶了他一把。

李教授:别总看地,注意脚下。

冯教授轻咳:我这是太刺激了,我第一次见泉山这么乱搞,什么品种的植物都种。

李教授同样心有戚戚,问题是人家当花圃种的是真的好看。

且还都活着,这就很莫名其妙了。

老人家不知绕到了哪里,远远地便见到有人埋头刨土,一个脏辫厚唇,一个五官深邃如希腊神。

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田间舞着锄头,挥洒汗水。

呀?希腊那位惊讶地低呼一声,发现什么似的扔掉锄头蹲下来。

脏辫探头一瞧,也吃惊地凑了过去。

两人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丰收的喜悦,他们种了多日萆荔总算长出来了。

小小的黑色幼苗还很脆弱。

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冯教授好奇地想泉山还有这种地方。

脏辫拍了拍土:先生,我们在种地。

他们这块是属于私人区域,已经在周围围了一圈儿栅栏就怕有游客误入。

脏辫用不太流利的炎黄语道:两位先生是怎么进入的呢?冯教授摸了摸鼻子:呃……他心虚地漂移目光,眼神一转就看到了希腊人手中的萆荔,双眼登时就瞪得溜圆。

冯教授作为生物学家对植物的了解也不少,见到小苗后几乎看直了眼。

他猛地反应过来,完全顾不上教授的身份,三两下跑过去抢下来,小心翼翼地捧着瞧。

那眼神热切的仿佛他见到了世界珍宝。

这是什么?黑色的韭菜?冯教授呼吸都急促了,他从没见过这种陌生的植物。

脏辫愣了一下,笑意淡了几分:先生,请将小草还给我们吧。

冯教授不乐意:不不不!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脏辫的脸色微微冷了下来。

李教授很尴尬,想缓解一下气氛,但他这位老朋友的脾性他也知道。

叽叽叽!咕咕!两方僵持不下时,两只半人高的灰毛鸡崽一前一后地扑棱着跑过来:叽叽叽!生物学家冯教授抬起头一瞧,瞬间又怀疑人生了。

这这这,这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