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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骨头论寝宫失火

2025-03-25 11:48:09

别装了, 我知道你醒了。

鱼真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汁小步走进来,将它放到床边的桌上,伸手捅了捅路菀菀的腰眼。

起来喝药了。

喝了药还有汤喝, 厨房灶上的老鸭汤已是炖的酥酥烂烂,隔着好远都闻得见。

馋鬼。

路菀菀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嘟囔了句才坐起来。

揉揉眼睛往旁边移了个位置,伸手拍拍被子, 坐。

鱼真也不客气, 脱了鞋便盘腿上了床,将药端了过去。

喝。

胭脂扔了么?路菀菀皱着眉抿了一小口,扑面而来的苦味让她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

你就放心吧。

鱼真往后靠在床头,用手指卷着路菀菀的发尾玩得不亦乐乎。

还想那胭脂呢?有蜂蜜么?路菀菀吐吐舌头,歪着头去寻甜物。

呃…我给忘了。

鱼真也侧头去看,见里面空空如也的托盘, 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罢了, 为了我那还没到我肚里的孩儿, 拼了。

路菀菀摆摆手,捏着鼻子将药一饮而尽。

呼, 总算是完成了今日的任务。

鱼真知道自己粗心了, 讪讪递上杯茶水, 娘娘,您喝些水漱漱口。

路菀菀笑着接过杯子,斜睨了鱼真一眼,也靠在了床头。

细细思索了一会, 才开口回答鱼真刚才的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道理我都懂。

陛下不想让别的女人有孕,才用了那胭脂。

陛下想让我有他的孩儿,才停了那胭脂。

他不告诉我,许是觉着自己那段历史不甚光彩,不好意思开口,也是怕我东想西想。

说着,路菀菀叹了口气,可是,我还是觉着心里有些别扭。

你就是日子太顺遂了,心思没处放,才会逮着这芝麻小事想来想去。

鱼真斜挑了挑眉,你哪里别扭,说出来,我给你开解开解。

我就是有些别扭这后宫里数不清的嫔妃们。

路菀菀烦躁地揉乱了头发。

我知晓陛下的心意,知道那些女人更多的像是摆设,对我没什么威胁。

但是,她们就算是不说话,没动作,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我一想到她们和陛下的关系,想到她们曾经可能和陛下做过的事,我就,我就烦。

说着,路菀菀转过头跟鱼真比划起来。

就好像,后宫的女人们都是一堆肉骨头,陛下在我们之间走来走去,这闻闻,那嗅嗅。

他不喜欢那些骨头,只觉得我合他的口味,于是他将我叼回了他的窝里。

他欢喜我,承诺说这辈子有我这根骨头就够了,但是,外面那些骨头还是在的嘛。

它们还会时不时传出些香味或是臭味,就算是这些不能吸引陛下的注意,但我还是觉得不舒服。

我希望陛下的窝里窝外都只有我这一根肉骨头,再没有别的骨头来碍我的眼。

路菀菀说的口干舌燥,一口将杯中的茶喝光,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这样想,实在是有些恃宠而骄,得寸进尺,我也很不喜欢这样胡思乱想的自己。

可是,在爱情面前的女人,总是又自私又善妒的呀。

我爱陛下,不想和别人分享,只想将他牢牢绑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

你懂不懂?我懂你的想法。

鱼真嗫嚅着唇瓣,小心看了路菀菀一眼,但是,你将陛下比作狗,他知道吗?…路菀菀僵住,我就是有感而发,不是故意的。

可是,陛下是皇帝啊。

不论他爱不爱吃,他总是会有许多的肉骨头的。

鱼真故作深沉地拍了拍路菀菀的手背。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矫情是漂亮女人的天职。

你没事发发牢骚没关系,别无理取闹就好了,陛下是无辜的。

…路菀菀抽了抽嘴角,拂掉鱼真的手,谢谢你啊,知心大姐。

不敢当,不敢当。

鱼真羞涩笑笑。

其实,我也挺知足的了。

我可是天底下最幸运的肉骨头,别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呢。

嗯?路莞莞抽抽鼻子,矮下身子钻进被子里,只留眼睛在外面。

这什么味儿?好大的烟味,还有些热。

鱼真也皱皱眉,下了床四处打量着。

难道是地龙漏了烟?不能吧?路菀菀瞪大眼,看着屋里好似愈来愈浓的白烟,才发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忙也起身下了地,开口喊人进来。

外面的骚动声渐渐传了进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杂乱,还时不时混杂着几声尖叫。

鱼真拉住了想要出门查看的路菀菀,示意她稍安勿躁。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惊慌的小宫女推开门跑了进来,发髻散乱,眼神惊恐。

娘娘,不好了,外面起火了。

什么?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靳承乾慢悠悠走在通往晏宁宫的小径上,符延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有些眉目了,但还没有确实的证据。

符延垂首,声音清冽平稳。

北辰阁的守卫向来严密,能进主殿的宫人屈指可数,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清月。

靳承乾顿了顿,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清月负责殿内花瓶等物件的清扫,而那些布偶正是在那些地方发现的。

而且,那布偶的做工精致,极为传神,北辰阁侍候的宫人们,绣工这般好的,只有她。

符延皱皱眉,奴才拿了清月房中的一张帕子与布偶的衣裳一同送去了尚服局,请几位老嬷嬷帮着瞧了瞧。

嬷嬷们的意思是,这两件绣品的针脚与下针的手法几乎一般无二,绣这两样东西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但并不能十分肯定。

那其余两件事可与她有关?都有嫌疑,但没有证据。

符延抬眼打量了下靳承乾的神色,低声回禀着。

送胭脂的小太监说他进来的时候却是见着了清月,胭脂也却是被掉了包。

但二人没有语言交流,更没有肢体接触。

貂儿也一直是清月在喂,可是并不能证明貂儿是因为中毒才发狂。

可还有别的异常?她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人?靳承乾眯了眯眼,她一个宫女,要是没人指使,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并没有。

符延摇了摇头,她近日除了当差便没有离开过住所,也没有别的动静。

不过,奴才查出了些别的事。

清月在宫中原有个弟弟,名叫青河。

青河本是在陈婕妤宫中伺候的,但后来得了病被撵了出来。

因为没得到及时的救治,几日前病死了。

符延停顿了下,压低了声音,有人看到,青河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陈婕妤宫中的宫女。

陈姜仪?靳承乾似笑非笑,默默念了遍这个名字。

好生看着,但切莫打草惊蛇。

记住,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是。

符延颔首,躬身应下。

靳承乾不再多言,符延自也不再说话,一行人沉默着继续往回走。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路菀菀,靳承乾就立刻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给抛到了脑后。

待会,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会蹦跳着扑进自己怀里,挂在他的脖子上甜腻腻地说想他。

然后自己会将她卷进自己的怀里,笑着去吻她的唇。

靳承乾只要一想到将会发生的美好,就觉得满心的沉郁都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是满满的期待与欣喜。

自从醒来后,每次见到她都像是初见一般的喜悦。

那个娇俏的小团子,就是他快乐的源泉。

饮再多,饮再久,他都不会腻,只会越发的上瘾,多爱她一点,再多爱她一点。

不过乖宝今个有些被那疯道士吓到了,晚上回去得给她压压惊。

怎么哄她高兴呢?不如再给她说段书?嗯,上次说到哪来着?快,快,去碧波湖打水去。

快去啊你,小兔崽子。

一个大太监正跳着脚扯着嗓子指挥着一队小太监,小太监们每人都拿着一个桶,焦急地往另一个方向跑。

靳承乾被这尖厉的一声叫喊打断了思绪,抬眼就看到一向安静的晏宁宫门口现在竟是混乱地围满了人。

怎么回事?靳承乾心里不由倏地一沉,淡淡的笑容还未来得及褪去便僵在了脸上。

宫人们瞧见他,也都是瞬间白了脸,齐刷刷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看他。

看着周围瑟缩着的宫人们,靳承乾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垂在身侧的拳头无意识地被握得青筋暴起。

老天,我求求您了,您别再跟我开玩笑了…发生什么事了?符延的声音也不似刚才的平稳,带着丝显而易见的焦急。

这的气氛实在是太过古怪,他感觉他的心脏像是被只大手狠狠挤压着,一股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娘娘和鱼真,可能是,出事了。

陛下,陛下您可算是来了。

老太监见着靳承乾后眼圈一红,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头。

陛下,主殿失了火,火势太大,宫人们进去了几批了,可还是没寻着娘娘。

失了火…?没寻着…?靳承乾眼前一黑,像是被柄铁锤砸中了头,脚步漂浮着险些摔倒。

他一把推开跪着的老太监,像疯魔了一样往殿内跑。

门槛绊到了他的腿,他踉跄地摔倒在地上,手肘撞击在还未开化的坚硬土地上,摩擦出了一大片的伤痕。

鲜血一点点涌出来,混合着泥土覆在皮肤上,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可靳承乾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他敏捷地跳起,脱下了碍事的长袍甩在地上,用尽所有力气像殿内冲去。

就像一只飞蛾一样,扑向了那漫天的火光。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日的夜里,染红了半边天的火光。

火焰吞噬了宫殿,也吞噬了他的心尖儿。

那天,他去晚了。

老天惩罚他,让他失去了他最宝贵的,比生命还重要的珍宝。

今天,这样的错误,他绝不容许再一次发生!他从来不怕死,他只怕没能和她死在一起。

乖宝,你别怕,朕去抱你出来。

老太监瘫软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向来喜怒不行于色的帝王像疯了般奔了进去,转眼就消失在滚滚浓烟之中。

符延低咒一声,也解下外袍扔在地上,上前一步一脚踩在老太监的胸口。

若是陛下和娘娘出了半点差池,整个皇宫都要陪葬!懂?老太监被符延狰狞的面色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只能颤巍巍地点点头。

懂…奴才懂。

符延收回脚,狠厉地扫过周围跪成一圈的宫人,还愣着等死嘛!看着宫人们慌乱地起身救火救人,符延咬咬牙,攥紧了拳头冲进火场。

小鱼儿,咱们若是能活着出来,我发誓再也不凶你了。

小鱼儿,你等等我。

外面的风极大,火焰借风势,烧得如同群魔乱舞,张牙舞爪地欲取人的性命。

靳承乾徒手拨开正燃烧着的木头,嘶声大喊着路莞莞的名字。

浓烟滚滚,眼前模糊一片,靳承乾只能一点点向前摸索着。

手指被烫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泡,可他一点感觉不到痛。

他的全部心思都被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占据了,一想到那个娇气包现在可能正绝望地缩在某个角落,他就觉得心痛得滴血。

他一定要找到她,他们注定要一起活着,或者是死去。

陛下,陛下。

符延紧咬着腮肉,伸手拉住靳承乾的衣摆,死命往后拽着。

陛下,奴才去找。

您出去吧,这里危险。

奴才一定找到娘娘,平平安安地带她出去。

靳承乾额角的青筋蹦起,眼里充满了血丝,赤红的如同火焰一般,就像是从火中走出的恶魔,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戾气。

他狠狠揪住符延的衣襟,符延,这次你要是再敢拦朕,朕就算是死了,也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符延没心思去想靳承乾的那个再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他拦不住陛下了。

慢慢松开抓着靳承乾衣裳的手,符延坚定地点了点头。

陛下,奴才同您一块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写这章时状态不是很好,回头一看发觉好水啊……大段的对话和内心戏看得我都尴尬了。

可是改来改去还是改不到满意的状态…我对不起我亲爱的小天使们QAQ 我要改过自新!实验抽到了最不会的那个。

砸手里了。

不过我还是要加更!爱你萌~~~嗯…最后…感谢有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