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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有疑点再次迁宫

2025-03-25 11:48:09

靳承乾来的要比路菀菀想象中快得多。

几乎是宫人们刚退出去, 他便踏进了大门。

乖宝,有没有伤着?一身黑衣像风一样冲进来的靳承乾把路菀菀吓了一跳,直到被大力抱进怀里才反应过来。

臣妾没事, 陛下别急。

开春了,但外面还是有些冷。

屋里烧着地龙, 路菀菀便穿的有些单薄。

靳承乾风风火火跑进来,衣服上还带着寒意, 路菀菀被这冰凉凉的触感激得微微打了个哆嗦。

踮着脚搓搓靳承乾的脸, 笑着安抚他,瞧这跑得是有多急,脸都冻凉了,臣妾给您暖暖。

还不是因为你。

知道路菀菀没事,靳承乾也安下了心。

往后退了一步,把带着凉气的外衣脱下搭在椅背上, 才又上前拥住路菀菀。

朕早就说过不让你养那玩意, 你偏不听。

现在后悔了吧?伸手掐了掐路菀菀的脸颊, 把脸蛋捏到变形才放手。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以后别养那些活物了, 朕让宫人把这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 你愿意怎么看便怎么看。

嗯?靳承乾最后的尾音上扬的厉害, 路菀菀隐隐约约听出了股威胁的意味儿,急忙点头表忠心,臣妾都听您的。

好姑娘。

靳承乾满意地颔首,揽着路菀菀往内室走, 朕刚才进来时看见那些宫人吓得脸都白了,怎么,朕的小乖宝发火了?看着两人恩恩爱爱地圈着肩膀往屋里走,鱼真摸摸鼻子,拿起靳承乾放在椅背上的衣服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可才刚踏出门,就被等候多时的符延给堵住了。

你又作什么妖了?符延的脸色难得一遇的又黑又臭,连声音都像带了冰碴子一样冷得惊人。

啊…在符延面前向来胡作非为的鱼真这次也被唬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手下意识摸向脖颈,却不小心触到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符延眯眼,猛地抓住鱼真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低头看着她颈上的伤痕,浑身的戾气越来越重。

没事,不疼。

鱼真缩缩脖子,硬着头皮笑着跟符延打哈哈,你看,我还活蹦乱跳的呢。

脑子呢?…鱼真讪讪低头,我错了。

跟我回去。

符延的嘴唇抿成了条直线,拉着她的手腕走出了大门。

鱼真默默垂着头,偶尔抬眼小心地瞄一眼符延的脸色,被逮到后再立刻可怜兮兮地低头。

踌躇了半晌,还是轻轻扯了扯符延的袖子,符总管,要是我真的留疤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啊?不会。

符延斜睨了鱼真一眼,微微勾起一边嘴角。

但我会亲手在你的脖子上刺一只猪头,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你做过的蠢事。

…鱼真本还神采飞扬的脸瞬间蔫了下来,噢。

靳承乾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托着下巴听路菀菀绘声绘色地讲着今天发生的种种。

唉,都怪我,要不然阿鱼也不会受伤。

路菀菀蹲在靳承乾的身前,叹了口气,不过,陛下,您觉得有可能是清月吗?随着路菀菀的描绘,今个的事靳承乾在脑海里还原了七七八八,嘴边的笑也一点点敛了下去。

清月?靳承乾眯了眯眼。

上辈子的清月也是这个样子,每天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不出纰漏,却也没有出彩的地方。

不和人交流,不懂得圆滑,明明是个鲜活的少女,却活得像个垂暮的老人。

可清月最后却是投了河。

有人说这是因为她自己性子的问题,有人说是因为她弟弟的病死。

但到底是为什么,不得而知。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靳承乾抚了抚路菀菀的发,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人为的,是不是清月做的,都要防着些。

叹了口气,靳承乾将路菀菀抱到了腿上。

本以为他已是做的够周到详尽了,没想到还是留了能让别人钻的空子。

乖宝,你今天做的很好,非常好。

本以为你是个小呆瓜,没想到竟是个机灵鬼。

朕心甚慰啊。

主要是臣妾底气足,腰板硬。

路菀菀将脸贴在靳承乾的脖颈,轻轻吹了口气。

臣妾知道啊,不管怎么样,有陛下呢。

陛下是绝对不会让臣妾受委屈的,您说是不是?这小嘴甜的,靳承乾朗声大笑,是抹了蜜还是怎得,净说些能让朕酥麻了心的话。

用两指捏住路菀菀的下巴,靳承乾将唇贴了上去,不枉费朕说了那么多次,乖宝终于是听进去了。

无论为你做什么,朕都甘之如饴。

直到路菀菀喘不过气来,靳承乾才终于肯抬起了头,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小笨蛋,怎么还是不会换气呢?路菀菀摊在他的怀里,闭着眼说不出话来。

看见她这狼狈样,靳承乾失笑。

刚想开口再打趣两句,视线却扫过了梳妆台上的一个胭脂盒,脸色瞬间变了。

那是一个极为精致漂亮的胭脂盒,瓷白的盒子上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莲花,有只蜻蜓立在上面,看起来恬静淡然又生机勃勃。

乖宝,这盒胭脂是哪里来的?靳承乾努力压下内心的波涛汹涌,用平缓的嗓音问着。

早上的时候,宫人送来的。

这个最漂亮,臣妾就想着先用这个。

路菀菀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靳承乾,陛下,有什么问题吗?你用过了?靳承乾手一抖,胭脂盒差点滑下来摔在地上。

上辈子,因着他的命令,后宫嫔妃用的全部是这种胭脂。

即使图案和颜色有差别,但靳承乾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这种胭脂的盒壁,全都刻着一只卧着的鹿。

而这些胭脂里,无一例外地,都加了麝香。

麝香香气浓郁,经久不散,嫔妃们就都喜欢,而这也是靳承乾多年来从未有过子嗣的原因。

即使顶着重重压力,他也没动过撤了这胭脂的心思。

他不想让别的女人诞下他的血脉,能有这个资格的,从来都只有路菀菀。

可是,再醒来后,他就已经下令禁止这种胭脂的使用了。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北辰阁中?还没呢,想着先将原来那盒用完再用这个。

路菀菀察觉出了靳承乾的不对劲,不免有些担心,陛下,您不舒服?靳承乾张张嘴,又将到了舌尖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路菀菀解释。

他知道,如果直说这是原来为后宫妃嫔避孕的胭脂,路菀菀一定会理解,会听话的不再用。

但是他实在是开不了口。

靳承乾忽的觉得自己有些脏。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终究是和其他的女人有过肌肤之亲。

即使那时路菀菀还不是他的女人,他也觉得自责,觉得难受。

看着路菀菀纯净清澈的眼神,靳承乾心中的负罪感越来越重。

让他对着他最珍视的宝贝,说出他曾经和别的女人水乳交融过这样的话,他觉得有些恶心。

朕…不喜欢这个味道。

这样啊。

路菀菀娇笑着攀上靳承乾的肩,既然陛下不喜欢,臣妾就再不用了。

乖宝永远是朕的解语花。

靳承乾松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乖宝,咱们先搬到晏宁宫去住两日好不好?他越想越觉着北辰阁已经不再被防卫得密不透风了,而他实在不能让他的乖宝有一点点的风险。

现在,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迁宫,再将所有的宫人全部换成新进的还未当过差的宫人。

或许这样做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万无一失的办法了。

为什么?路菀菀诧异,臣妾在北辰阁住的挺好的啊。

因为朕刚才进来时,看见这好像有个耗子洞,也不知有没有一两只进了殿里,朕怕吓着你。

靳承乾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咱们先出去住两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地做一次清扫,将所有的桌椅板凳全换成新的,你说好不好?耗子?听到这两个字,路菀菀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了。

紧了紧环着靳承乾的手臂,忙不迭地点点头,臣妾全听陛下的。

看着路菀菀被吓到的样子,靳承乾有些心疼,刚才应该换个说辞的。

安慰地亲亲路菀菀的鼻子,靳承乾右手搂住她的颈后,左手勾着她的腿弯,就这样将她悬空着抱了起来。

路菀菀惊叫一声,笑着去拍靳承乾的肩,陛下,您做什么,快放臣妾下来。

朕不。

靳承乾挑挑眉,抱着她走到衣橱边,拿两件衣服披上,让他们先搬着,朕带你去书房。

你不是喜欢听说书吗,朕讲给你听。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有种画风突变的感觉【笑哭】安心,不虐,不虐,不虐哒一切铺垫都是为了爽又甜做准备!这章短了点,,下章比较长------这种排版是不是显得不那么挤?要是不习惯我就换回来。

要是不说话就默认你们都同意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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