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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朝堂变貂儿发狂

2025-03-25 11:48:09

鱼真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时候, 路菀菀正斜靠在榻上看着角落里的小白貂发呆。

听见门开合的声音,路菀菀蹙蹙眉,阿鱼, 你说,蛋蛋今个是不是有些兴奋过头了?顺着葱白的指尖指向的方向看去, 鱼真也是一惊。

小白貂前几日一直恹恹的,吃食都没有精神, 现在却是双眼锃亮, 小爪子一点一点地抓着地,摇头晃脑地静不下来。

嘿,还真是的…不过心里喜悦的泡泡还是立马就冲散了那点子惊疑,鱼真一屁股在路菀菀对面坐下,菀菀,今日有大事发生!天上掉馅饼砸着你了?路菀菀撑着腰坐起来, 慢悠悠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把汗, 瞧, 砸出这一脑门儿汗。

天上却是掉了个馅饼,但是没砸着我, 砸的是你。

对上路菀菀惊诧的目光, 鱼真摸摸鼻子, 这么说也不对,砸的是路弟弟。

到底怎么回事?听鱼真提起路阜言,路菀菀心里一紧,忙拽着鱼真的袖子让她快说。

别急, 别急。

路菀菀急了,鱼真倒是冷静下来,嘴角噙着笑意给她斟了杯茶,喝茶,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今个的朝堂上可是热闹极了,被杖责的大臣足足有十几个,陛下的吼声殿外都能听得见。

鱼真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据说案边摆着的一人高大花瓶直接被陛下给拍飞了。

路菀菀云里雾里地摸不着头脑,可是陛下走前心情明显不错的样子啊…这不是重点。

鱼真摆摆手,你听我说呀。

昨个晚上,陛下特意遣人去请马宰相今日上朝。

马宰相吧,为人有点…嗯,耐不住寂寞,被陛下晾了那么多天,不弄出些事端来好像心里就不舒服似的。

早朝一开始,他就向陛下进言,说陛下后宫空虚,今年三月时正好办一场选秀。

马宰相话一出,他的那些朋党就都顺着杆往上爬,什么雨露不均,多年无子之类的话都说了出来。

一个个劝得是苦口婆心,声泪俱下。

鱼真说的是眉飞色舞,然后陛下就拍案而起,怒斥出声。

具体内容我不太清楚,不过大概就是将大臣们平日里掩着瞒着的那点腌臜事都说了出来。

再然后,陛下痛心疾首地斥责了他们一顿,说他们整日想着权势,不知为百姓做些好事,不配为官。

再然后,陛下就下令将那时进言的那些大臣都杖责二十,罚俸半年,以彰惩戒。

口干舌燥地喝了口茶,鱼真又补充了句,除了马宰相。

路菀菀听直了眼,细细琢磨了半天,不解地看向鱼真,这就是你说的馅饼?不是,这是铺垫。

鱼真挑挑眉,翘起二郎腿。

腿放下,像什么样子。

路菀菀伸手将鱼真的腿打下,托着腮思考着,我猜,马宰相肯定被陛下狠狠地惩治了番。

你猜是怎么惩治的?马宰相为官不仁,好大喜功,为害百姓,做了那么多祸事不说,现在还多了些不良嗜好。

要是我是陛下,我就削了他的爵位,革了他的官职,把他圈在一个小院子里,幽禁致死。

路菀菀说着说着却是笑了起来,我说着玩的,阿鱼,陛下是怎么做的?鱼真咽了口唾沫,竖起大拇指,你和陛下还真是,心有灵犀。

不过只对了一半。

陛下宣了宰相的二十七宗罪,上至贪污巨额税银,下至宰相的小儿子强抢了西街的小寡妇,个个铁证如山。

最后,陛下说念在宰相是两朝元老,对大祁无功劳有苦劳,就免了死罪,只是抄了家中财产。

还在城郊赐了他一座小宅子,供他养老用。

鱼真笑着抿了口茶,陛下还真是难得心慈手软啊。

我看不然。

路菀菀手指敲了敲桌面,勾唇一笑。

可是,这和阜言又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

鱼真眼睛一瞪,马宰相倒了,谁来做宰相?…我弟弟?没错!从路阜言到路尚书到路宰相,这才多久,路弟弟还真是千古第一人哪。

鱼真冲路菀菀挤挤眼,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长得一表人才,还有这样的成就,哪家姑娘配得上?天哪,怎么会这样。

路菀菀抚着额,我想静一静。

菀菀,你也别太担心。

陛下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虽然在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最关键的,肯定还是路弟弟是棵好苗子。

若能精心培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看着路菀菀有些发愁的样子,鱼真也卸了些高兴劲,柔声安慰着。

他才十八岁,我担心陛下这样宠惯着他,会把他骄纵的不知天高地厚,将来酿出祸事来。

路菀菀叹了口气,树大招风,我总是担心着这个。

鱼真挑了棵茶叶放到嘴里嚼着,眨眨眼,若是慕廷尉真和路弟弟好上了,路家的树就能遮蔽半个京城了。

你嘟嘟囔囔什么呢?没什么,鱼真赶紧把嘴里的茶叶咽下去,转移了个话题,我就是觉着,蛋蛋今个却是太奇怪了,有种莫名的浮躁。

它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了?中午给它做了碗鱼糜粥,连闻都没闻一下,就一直在那转来转去。

路菀菀揉了揉太阳穴,绕的我眼睛都花了。

是不是生病了?鱼真有些担心,要不让太医来瞧瞧。

是该瞧瞧了,这几天总这么反常着也不是回事儿。

路菀菀扬声唤了清月进来,去太医院唤章太医过来。

娘娘身子不舒服?清月蹙蹙眉,轻声问道。

不是本宫,貂儿吃不进食,就想找个太医来看看。

许是屋里太热了,貂儿毛重,热的吃不下饭,出去凉一凉就好了。

清月笑笑,章太医是大夫,学的是医人,给只貂儿看病,实在是难为他了。

路菀菀抬头,也轻笑了两声,就算他治不好蛋蛋,本宫也不会责罚他,算不得难为。

娘娘…清月开口,还欲再劝说几句。

好了,路菀菀摆摆手,快去吧。

是。

清月抿抿唇,斜眼看了貂儿一眼,福身出去。

啧,看着清月的背影,鱼真咂咂嘴,清月刚才说的话,可比往常她一天说的话都多。

别贫了,路菀菀拍了下她的背,把这块桂花糕拿给蛋蛋,看它能不能吃两口。

唉。

鱼真蹦下地,从碟子里拈了块桂花糕往墙角走去,蛋蛋小主子,鱼真姑姑给您送午膳来了,要不要赏脸吃两口?听着鱼真那俏皮的话,路菀菀心中的烦闷也散去了两分。

笑着摇摇头抿了口茶,阿鱼还真是个活宝。

蛋蛋小主子,嗯?吃一口?鱼真还蹲在那锲而不舍地劝着,可貂儿却是明显不领情的样子。

吃一口吧?…啊!怎么了?听着鱼真的惨叫,路菀菀手里的茶都洒到了裙摆上,顾不上擦,急急忙忙站起身走去看。

别过来!鱼真站起身捂着脖子往后退,嘶…这蠢貂要成精!怎么了?路菀菀看见鱼真手指缝隙中渗出的点点红色,嘴唇一哆嗦,来人啊!把貂儿困住!阿鱼,它是不是抓到你了?路菀菀忙搀着鱼真坐到凳子上,不放心地去扒开她的手。

你别看,鱼真挥开她的手,那蠢貂这一爪子可是又重又狠,伤口肯定不好看,别吓着你。

话这么多!路菀菀抿着唇瞪了她一眼,我数到三,你自己放手。

三…又来,跟我娘似的。

鱼真咧咧嘴笑笑,将手拿下来放到眼前看了看,还成,没我想的那样严重。

你是傻的吗?看着那深深的三道抓痕不断的渗出血迹,路菀菀急的眼圈都红了,去看看太医到哪里了,快去!疼不疼?路菀菀掏出帕子给她轻轻擦着,吸吸鼻子。

疼也不能说疼,鱼真依旧是笑的没心没肺,我要是喊疼了,你肯定哭。

你要是哭了,陛下肯定要揍我。

你不知道,那板子打在屁股上有多疼。

路菀菀知道鱼真在安慰她,便也擦擦眼泪,坐下来拉着她的手,轻笑着揶揄,陛下还打过你板子?可不是,看着路菀菀不再哽咽,鱼真的心也落了地,笑的更开怀,你还没进宫的时候,我还是个在御书房擦桌子的小宫女。

有一天我正干着活呢,碧水就从我身后推了我一把,然后我手上的砚台就吧唧,掉在地上了。

说来也巧,陛下正好进来,二话不说就让人把我拉了出去赏了一顿板子,疼得我半个月走路都是瘸的。

所以啊,你也别担心,鱼真安抚地拍了拍路菀菀的手,不就是被抓了一下嘛,不痛的。

要不是我,那只蠢貂怎么伤的到你。

路菀菀叹了口气,我好怕你会留疤。

就算留了疤也没关系,符延还敢甩了我是怎么样?鱼真俏皮一笑,而且我早就想刺个刺青了,就在这,刺只鹰头怎么样?是不是威武又霸气。

你别总是乱动。

路菀菀忙将她的手抓下来,放在手心握着。

你不怪我,我倒是心里难受。

路菀菀咬咬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留疤的,也肯定不会让符延做对不起你的事。

矫情死了。

鱼真翻了个白眼,你不喜欢看我笑,那我哭给你看好了。

嘤…闭嘴吧你!路菀菀受不了地点了下她的脑门,笑着摇头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可能会有些波澜了?乛?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