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嘭的一声摔到地上。
是早晨了。
我好像听到从远远的地方传来鲍彻的声音:你昨天只盖了一半,我让你太轻松了。
还有好几个月的活儿没干完呢。
我睁开眼睛,只见鲍彻抱了有一码高的文件,正要从我身上迈过去把文件放到桌上。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
我大概是昏过去了,因为当我睁开眼时,只见屋里多了两名办公室的职员。
鲍彻正对他们说:但是如果他现在就死在这儿,我们这些文件就再也盖不了牌了。
我可能又昏迷了一次,当醒来时,我已经被拖到墙根靠墙坐着,屋里又多了两个职员。
他可能病了,一个职员说,他的头很烫。
但愿他别得上什么新的发烧病,把我们大家都给传染了。
鲍彻说。
我觉得该叫大夫了。
另一个职员说。
是呀,不能让他就那么死了,又一个职员说,他会把这地方搞得臭不可闻。
这个已经够糟糕的了。
大概几小时以后,我又苏醒过来。
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大夫――我了解他。
一般这个地区的妓女怀孕了就找他,他给她们开一种药丸让她们流产。
他正把一个包放到我的办公桌上打开。
他弯腰把一条带子按到我头上。
我以为他是要对我电击,就艰难地摆着脑袋想躲开。
他好像并不在意电击一名军官会遭到什么样的处罚。
这些大夫们有时候真是如狼似虎的。
闹了半天这条带子原来是体温计。
他发烧了。
大夫说。
搞不好把我们都给传染上了。
鲍彻说。
大夫对我说:张开嘴!说着硬是把我的嘴给撬开了。
咽哈!舌头肿胀!他立起身来显然是对鲍彻说:这是从弗利斯滕星球传来的一种新的疾病,他好像很有见地地说,几天以后,他身上会出现黑色斑点,然后化脓。
这病传染吗?一个职员问。
传染性很强。
大夫说。
4个职员马上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这些文件怎么办?鲍彻说。
这个问题超出了大夫的职责范围,所以他只说:我给他开点药丸、药粉和一些奇药。
这些药都不起什么作用,但是会让他感觉更舒服些。
我们买不起这些药,鲍彻说,他身上一点钱都没有,我看过了。
什么?大夫咆哮起来,你们让我跑了那么大老远……他的火气还真不小!他撕掉药方,把他自己的东西扔到包里,噔噔地走了出去,又使劲摔上了外门。
看看你都给我惹了什么事。
鲍彻说完也出去了,重重地把门摔上。
我就那么躺着等身上生出黑点再化脓。
我大概昏睡了好长时间,等我醒来时天色也比较晚了。
被巡逻船机组打开的厕所门依旧开着,太阳透过敞开的门斜斜地照射进来。
我的司机正蹲在一旁摇我的肩膀。
他变成了摄政主席的检查员,然后又变成了司机。
您说过不让我去那儿。
可是今天中午我听说您病了,我是到机库去一趟告诉他们。
我晕了过去,司机把我给摇醒了。
当我告诉赫勒时,他说他很难过,并希望您尽快恢复健康。
他还问他能帮什么忙。
大概我又一次晕了过去,他又把我摇醒了。
这时他又变成了那个土耳其舞女。
她用胳膊搂着我的肩膀把我的头抬了起来。
这是赫勒送的,她说,还有整整一箱。
另外还有十磅甜面包。
来,含着这根管子。
这是绿气泡水,往嘴里吸。
对,就这样。
这东西尝起来像波扎,一种用小麦酿制的土耳其饮料。
看来这确实是那个土耳其舞女了,刚才我还担心这是幻觉。
我可能又昏迷了一会儿,醒来时只见我的司机用胳膊揽着我让我再多喝几口。
太阳快落下去了,他在这儿呆了大概有一二个小时了。
这罐喝完了。
说着又把我平放下来。
我的舌头不太肿了。
那个舞女怎么了?我低声问,是不是我付不起她的钱她就走了?当我再次醒来时,办公室里已经很黑了,我的脑袋感到清醒了许多,舌头一点也不肿了。
司机又把我扶起来。
这是赫勒送的面包,还有好多呢。
先咬一小口嚼一嚼,别让碎末呛着了。
吃了几口东西以后,我的头脑越发清醒了,但是胃又疼了。
我付不起大夫的药钱。
我坦诚地对司机说。
大夫?司机问,一副挺吃惊的样子。
噢,我明白了。
其实我们想了半天才知道您已经有三天没吃没喝了。
人两天不喝水就得发狂,还发烧,这是赫勒说的。
斯内尔兹对他说这是一次秘密行动,他要是离开机库您会不高兴的。
因为他本人不能来,就让我做了这些事。
司机把手伸到兜里摸了一会儿,最后拿出件东西。
瞧,他还的让我替他垫上的两克莱第,又给了我20克莱第的跑腿费。
这是您的。
他把一张5克莱第的钞票递到我鼻子底下。
我立刻决定今天不杀赫勒了。
我胃部的疼痛也消失了。
《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作者:[美] L・罗恩・哈伯德(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Xinty665 免费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