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鸭嘴兽会下蛋,你知道吗?苏菲说,就像爬虫类一样,但又会像哺乳类一样分泌乳汁。
在水面下,克罗兹可以看见她胸部两颗白球正中央的两颗黑褐色圆圈。
真的啊?他说。
珍恩舅妈可以算是一个自然学者,她认为在公鸭嘴兽后腿上的那根毒刺不仅可以用来和其他公鸭嘴兽打架,也可以让它在和母鸭嘴兽一起游泳及交配时勾住对方。
或许,当它紧靠在交配伴侣身上时,那根刺不会分泌毒液。
是吗?克罗兹回答。
不过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该说:不是吗?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
苏菲抓着纠结的树根,让自己更靠近克罗兹,直到她的胸部几乎碰到他。
她把冰冷的手――有点大得超乎寻常――平放在他的胸部。
克瑞寇小姐……他说。
嘘。
苏菲说,不要出声。
她把左手从树根上移开,放到他的肩膀上,整个人勾挂在他身上,就像她先前勾挂在树根上。
她的右手向下滑移,横过他的肚子,去触摸他的右臀,接着又将手收回到他身体正中央,然后再次向下伸。
喔,天啊。
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她的脸颊靠着他的脸颊,湿头发贴在他的眼睛上。
我现在是不是摸到一根毒刺啊?克瑞寇小……他说。
她的手用力挤压那根。
她优雅地漂浮起来,霎时之间,她两只有力的腿已经靠在他左腿两侧了,接着她让她的重量及温暖摩擦着他的身体,向下滑移。
他把那条腿稍微抬高些,将她推高,让她的脸能浮在水面上。
她的眼睛闭着。
她的臀部坐在他腿上,双乳平贴在他的胸膛上,右手开始抚摸他全身。
克罗兹发出呻吟声,但只是一种期待的呻吟,而不是松弛的呻吟。
苏菲靠在他的脖子上,也发出轻柔的呻吟声。
她的下体紧贴着他那只抬起的大腿。
他可以感觉到她下体的热气和湿润。
怎么可能有东西比水还湿?他很纳闷。
接着她热切地发出呻吟,而克罗兹也把眼睛闭起来。
他有点遗憾这样就不能再看见她,但是他别无选择。
她的身体再次用力压在他身上,一次、两次,然后第三次,而且她的抚摸变得快速、急促、熟练、清楚、渴求。
当他在水中剧烈地悸动与抽搐时,脸就埋在她的湿头发里。
克罗兹在想,这一阵又一阵的射精也许永远不会停下来,而且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马上向她道歉。
不过,他又再次呻吟,而且几乎已经抓不住树根。
他们晃动着,脸颊沉到水面下。
这时最让法兰西斯?克罗兹感到困惑的是――此时宇宙中每一件事都令他困惑,但是没有任何一件事打扰他――这位小姐正压着他,大腿紧紧夹住他,脸颊用力靠着他的脸颊,但双眼紧紧闭着,还有她也在呻吟。
女人真的不会有男人那种强烈的感觉?有些妓女也会呻吟,当然是因为她们知道男人喜欢听这种声音。
很显然,她们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但是……苏菲抽身回来,注视着他的眼睛,轻松地笑着,嘴唇整个吻到他的嘴唇上,把腿抬起来成为大折叠刀的形状,用力一踢,让自己离开树根,然后朝着放置她的衣物、此时正略微晃动的灌木丛游去。
接下来的一切让人难以置信。
他们穿好衣服,捡起野餐用品,把东西装载在骡子上,登上马鞍,然后两人骑回总督官邸,一路上没说半句话。
接下来的一切同样让人难以置信。
当天晚上吃晚餐时,苏菲?克瑞寇开心地笑着,并且和她的舅妈、约翰爵士、甚至是当天特别多话的詹姆士?克拉克?罗斯船长聊天,而克罗兹却大半时间都保持沉默,只是一直看着桌子。
他只能佩服她的……那些法国人怎么说的?sangfroid(泰然自若),而克罗兹的心思和灵魂还沉浸在身体在鸭嘴兽池经历的高潮里几乎停不下来,身体里的原子被散射到宇宙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