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爱的女儿:我很久没有给你写信,因为我不知道用哪种语言你才能明白我。
我知道你爸爸相信我已经死了,因为他从未试着去找我。
爱你的妈妈,海伦一九六二年九月我心爱的女儿: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无声地向你解释,我和你在一起的头几个月,我是那么的幸福。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不是发生在我身外,对你也不是外在的威胁。
那是我体内的某样东西。
我开始在你洁白无瑕的身体上找啊找啊,寻找被伤害的迹象。
然而,受伤害的却是我,甚至在脖子上出现这小孔之前我就受伤了,伤口总不能完全愈合。
爱你的妈妈,海伦一九六三年五月我心爱的女儿:今天我比哪一天都想你。
我在罗马的大学档案馆里。
这里的档案记载了一五一七年的一场瘟疫,受害者只长一种疮,即脖子有一个红色的创口。
教皇下令对他们用竹签穿胸,大蒜塞嘴,才予以埋葬。
至于这有什么用,我现在还不知道。
我一边工作一边寻找答案。
爱你的妈妈,海伦一九六三年七月我心爱的女儿:这个月是你的生日,我想马上回到你身边,但我知道,一旦我那样做,同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我会感到自己的不洁,我怎么有权利去触摸你那光滑的脸蛋儿?爱你的妈妈,海伦一九六三年九月我心爱的女儿:我现在在阿西尼城阿西尼城,心中充满了绝望。
我在修道院图书馆里的尘土中工作,阅读一份一六三年的文献。
那年十二月,这里的两个修士死去。
爱你的妈妈,海伦一九六三年十月《历史学家》作者:[美] 伊丽莎白·科斯托娃(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