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纽约之前,巴克决定不给在伦敦警察厅工作的朋友打电话,他不想冒上被人偷听的危险。
周五晚上,拉瓜迪亚机场。
巴克携带真假护照、签证—— 习惯性的安全措施—— 搭乘飞往伦敦的深夜航班,周六上午抵达希思罗机场。
在塔维斯托克酒店登记住宿以后,他一直睡到下午三点钟左右,然后着手调查德克死亡的真相。
巴克给伦敦警察厅打电话,找他的朋友艾伦·汤普金斯,一名中级侦探。
他们几乎同龄,艾伦身材瘦削、头发乌黑。
巴克曾为报道英国恐怖主义采访过他。
德克、艾伦和巴克一起在酒店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他们成了好朋友。
每当巴克来英国时,他们三人就聚在一起。
现在巴克试图通过电话和艾伦联系,既能让艾伦理解又不泄露他们是朋友的消息,以防电话万一被窃听。
艾伦·汤普金斯先生,我是《环球周刊》的巴克·威廉斯。
艾伦还没来得及问候他的朋友,巴克紧接着说: 我来伦敦是为联合国国际货币会议做初步报道。
艾伦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了。
先生,我怎么帮助你? 这和伦敦警察厅有什么关系? 我确定采访对象时遇到了麻烦,我怀疑是谋杀。
你的采访对象是谁? 德克·伯顿,在股票交易所工作。
让我核实一下再给你打电话。
几分钟后,巴克的电话铃响了。
伦敦警察厅的艾伦。
我想咱俩能否面谈?星期六清晨,伊利诺伊州的普罗斯佩克特山,雷福德·斯蒂尔再次打电话给新希望之村教堂。
这回一个男人接了电话。
雷福德自称是一位前教区居民的丈夫。
我认识你,先生,那人说, 我们见过面。
我是布鲁斯·巴恩斯,探访牧师。
噢,你好。
以前的教区居民,你是说艾琳已经离开了我们? 对,还有我们的儿子。
小雷,是吗? 是。
你还有一个大女儿不做礼拜,是吧? 切丽。
她…… 她和我在一起。
我想知道你们怎么处理此事—— 有多少人失踪了,你们仍然聚会吗?我知道你们周日做礼拜,还赠送录像带。
这么说你什么都知道了,斯蒂尔先生。
本教堂几乎每位成员和定期做礼拜的人都失踪了,我是惟一留下的人。
我请了几位妇女来帮忙。
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参加周日的聚会,但是同你再次相见是件很荣幸的事。
我对录像带很感兴趣。
我很高兴提前送你一盘,我将于周日上午谈及它。
我不知道如何发问,巴恩斯先生。
叫我布鲁斯。
布鲁斯,你将授课、布道还是…… 讨论。
我将为所有没看过的人放录像,然后我们一起讨论。
但是你—— 我的意思是,你如何解释你现在还在的事实呢? 斯蒂尔先生,你来取录像带时,我愿亲自与你面谈。
雷福德告诉他,也许会和切丽当天下午一起去取录像带。
艾伦·汤普金斯在伦敦警察厅的门厅里等候着。
巴克到达后,艾伦正式地和他握了握手,带他上了一辆破旧的小汽车,向几英里之外的一个酒吧急驶而去。
我们到那儿之前不要交谈,艾伦说着,不停地看反光镜, 我需要集中注意力。
巴克从未见过他的朋友如此不安、害怕。
两人拿着两品脱啤酒走进一处僻静的角落。
艾伦滴酒未沾。
巴克自上飞机以来就没吃过东西,他喝光了两杯啤酒。
服务员来取空杯子时,巴克点了一个三明治,给艾伦要了一杯汽水。
艾伦开口道: 我要告诉你这是一桩龌龊的交易,你要尽可能地远离它。
发生了什么事? 唉,他们说德克是自杀,可是…… 可是你我都知道这是胡说八道! 证据是什么? 你去过现场吗? 我去过。
子弹射穿了太阳穴,他手里拿着枪。
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看上去没有,但是,巴克,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巴克,我知道他是被谋杀的。
我也确信无疑。
如果他是自杀,我相信能找到线索。
他们试图将他的死归咎于他对失踪人员的自责。
但是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失去亲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谋杀的? 对侦探来说,谋杀是一个很重的词。
我知道是因为我了解他,而不是因为我是侦探。
这站不住脚。
我也可以说我了解他不会自杀,可是我没有证据。
巴克,我们常开德克的什么玩笑? 多着呢。
怎么样啦? 我们取笑他是个傻瓜。
是的。
那又怎样? 如果他现在与我们在一起,他会坐在哪儿? 巴克突然明白了艾伦的意思。
他会坐在我们的左边,他是个左撇子。
子弹从他右边的太阳穴射进去,所谓的自杀武器放在他的右手上。
当你告诉你的老板德克是左撇子,是被谋杀的,他们说什么? 你是我第一个告诉的人。
艾伦! 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爱我的家人。
我的父母还健在,我有哥哥、姐姐。
我还爱着我的前妻,我不想让别人伤害她。
你害怕什么? 我当然害怕隐藏在德克谋杀案后面的人。
但是你有整个伦敦警察厅作你的后盾。
你自称为法律执行官,难道此事你要撒手不管吗? 是的,你也要这样做! 我不。
如果那样,我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与此事有染,你根本不能活命。
巴克招手叫来酒吧小姐,点了一份炸薯条。
他感到有点头晕。
我在听着,他低声说, 你要说什么? 谁找过你? 德克之死被定为自杀,事情就是这样。
现场清理了,尸体火化了。
我要求尸解但遭到嘲讽。
我的上司萨利文厅长问我尸解会有什么结果,我告诉他要查看擦伤、扭打的痕迹。
他说人在自杀之前会做一番自我斗争。
我保留了意见。
为什么? 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如果我在报道中指出这些矛盾并发表在国际刊物上,结果会怎么样呢? 有人让我转告你回家去,并且忘掉你曾听说过自杀一事。
巴克惊奇地说: 没人知道我会来。
但是有人猜到你会来。
对你的到来,我并不吃惊。
你又怎么会吃惊呢? 我的朋友死了,表面上死于自己之手,我当然不会视而不见。
你现在不要管它。
你认为我会变得胆小怕事,你是这样? 巴克,你比我更清楚。
我竟然还认识你! 我曾认为我们是志趣相投的人,主持正义、追求真理。
我是记者,你是侦探。
当事关我们朋友时,我们该怎么办?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有人告诉我,让我见到你时制止你。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进警察厅? 如果我向你透露消息,我就会有麻烦。
谁会找你麻烦? 我想你不需要。
你们美国人称为打手的人来过。
恶棍? 很确切。
他威胁你了吗? 是的。
他说如果我不想让发生在我朋友身上的悲剧在我和我的家人身上重演,我就要按他所说的去做。
我怀疑他就是谋杀德克的人。
可能是。
为什么你没有举报? 我决定自己处理此事。
第二天我到股票交易所去,要求与托德·考斯朗会面。
是大人物本人? 是的,我没有预约。
我坚持说是伦敦警察厅的事,托德·考斯朗让我进去了。
我直接切入主题。
我说:‘先生,我相信你的一名雇员被杀了。
’他平静地说:‘ 让我告诉你,下次有人夜里十点钟造访你的公寓,就像昨晚一样,请代我向他问候,好吗?’ 那你说什么?巴克问。
我能说什么! 我惊得目瞪口呆! 我只是盯着他,连连点头。
他接着说:‘告诉你的朋友威廉斯别插手此事。
’我说:‘威廉斯?’就像我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似的。
有人偷听了德克的语音信箱。
‘ 毫无疑问。
’托德·考斯朗接着说,‘ 如果他想证实一下,就说他的弟弟叫杰夫。
’ 所以你屈服了? 那我该怎么做? 我竭力使自己表现得勇敢些。
我说:‘ 我可能会录下此次谈话。
我的记忆力很好,我要揭发你。
’他说:‘ 谁会相信你呢? 甚至玛丽安也不会相信你。
当然,她也许身体不好。
’ 玛丽安? 我的姐姐。
但事实上远远不止如此。
为了进一步达到目的,他给我的厅长打电话,说:‘ 萨利文,如果你的下属来办公室威胁我,我该怎么办?’萨利文,我的偶像,听起来像一个小孩。
‘ 托德·考斯朗先生,你可以为所欲为。
’托德·考斯朗说:‘ 如果我将他就地杀死如何呢?’萨利文说:‘先生,我确信是正当防卫。
’托德·考斯朗打往警察厅的所有电话都被录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这一点。
‘ 如果他的名字碰巧是艾伦·汤普金斯呢?’萨利文回答说:‘ 我就亲自去收尸。
’我明白了。
因此你不能求助于任何人。
是的。
那我该夹起尾巴逃走了。
艾伦点点头: 我得向托德·考斯朗报告我已向你转达了信息,他希望你乘下班飞机离开此地。
如果我不照办又怎么样呢? 巴克将盘子推到一边,把椅子向后靠了靠。
艾伦,你不了解我,但是你知道我不会袖手旁观。
这正是我所害怕的。
我也不是那种人,但是我能求助于何人? 我该怎么办? 你相信有人可以信任,但他又能做什么? 德克获悉了托德·考斯朗的秘密勾当,结局又怎样呢? 你们的斯通内尔不也牵扯在内吗? 他们交往过的其他国际金融家们又如何呢? 你想过没有他们可能收买过别人? 我从小读过关于芝加哥犯罪集团的故事,他们收买了警察、法官甚至政客。
没人能触动他们。
巴克点头同意: 没人能铲除他们,除了不能被收买的人。
意志坚定、毫不动摇的人? 他们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巴克说。
也是我的,艾伦说, 这是我成为侦探的原因。
但是如果警察厅是黑暗的,我又有什么办法? 巴克手托着腮: 你认为有人跟踪、监视你吗? 我一直在寻找,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
没人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吗? 我很警惕。
据我所知,我们在这儿不被注意。
你打算怎么办,巴克? 显而易见,我待在这儿无事可做。
我也许会马上回去,改名换姓。
让那些在乎我的人相信我还留在这儿。
有什么用呢? 我可能会遭到恐吓,艾伦,但我要寻找机会。
我会找到敢于帮忙的人。
我不知道在你们国家里有谁值得信赖。
当然我信任你,但你无能为力。
巴克,我很软弱吗? 你看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巴克摇摇头。
我理解你。
如果我是你,我也不知该做什么。
服务员走过来问: 有人驾驶淡绿色轿车吗? 有人说车里面的灯亮着。
我的车,艾伦说, 我不记得车内灯还开着。
我也忘记了,巴克说,但是我们到这里时灯是关的。
也许我们没注意。
我去关灯。
也许这并无大碍,可是那节老电池或许吃不消。
小心点,巴克说, 确信没人捣乱。
不会。
记住我们的车就停在前排。
巴克的身子探出椅子,目送着侦探走出去。
从酒吧里可以看到汽车里面的灯亮着。
艾伦走到方向盘一边,伸进手去把灯关掉。
他回来后说: 越老越蠢了,下次我把车前灯开着。
想起朋友的危险处境,巴克很难过。
艾伦得付出生命的代价去做事,并且知道上司收受了国际暴徒的恩惠,他的处境该有多么艰难! 我要给机场打电话,看能否赶上今晚的航班。
晚上这个时间没有你要乘的班机。
艾伦说。
我会乘飞往法兰克福的飞机,早晨再从那儿返回美国。
我不想在此碰运气。
门边有电话,我付饭钱。
我来吧。
巴克说着,推过一张50 马克的纸币。
巴克给希思罗机场打电话,艾伦清点酒吧小姐的找零。
巴克买到了一张飞往法兰克福的机票,45分钟后起飞,从那儿他可以赶周日上午的航班飞往肯尼迪机场。
肯尼迪机场开放吗?他问。
一小时之前刚刚开放,机场小姐说, 航班有限。
但是你要乘坐的泛大陆航空公司的航班将于明天上午抵达肯尼迪机场。
几位乘客? 一位。
姓名?巴克瞥了一眼钱包,以提醒自己使用假护照上的名字。
请再说一遍好吗?他正说着,艾伦走过来了。
先生,您的姓名。
对不起。
乔治·奥瑞斯科维奇。
艾伦说他在车内等候。
巴克点点头。
先生,您定了今晚飞往法兰克福的航班,明早接着飞往纽约的肯尼迪机场。
还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吗? 没有了,谢谢。
巴克刚挂上电话,酒吧的门就猛然飞进屋内,刺目的闪光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使顾客们尖叫着扑到地板上。
巴克恐怖地盯着艾伦轿车上融化的轮胎。
车窗被炸得四处飞散。
警报已经响了。
人行道上残存着艾伦·汤普金斯遗体的碎片。
顾客们涌出去看燃烧着的残骸,巴克挤出一条路,将他的真实护照和身份证从钱包里抽出来,混乱中扔到车的残骸附近。
但愿它们不会被烧得字迹模糊,难以辨认。
他从人群中溜进空空的酒吧,冲向后面。
但是没有后门,只有后窗。
他爬过窗户发现自己处于楼之间的两英尺高的夹道中。
他匆忙上了便道。
巴克跑了两个街区,叫了一辆出租车: 去塔维斯托克酒店。
几分钟后,出租车差三个街区就到达酒店了。
巴克看见成群的汽车堵在酒店前,阻塞了交通。
请送我去希思罗机场。
你不要酒店里的东西了吗? 不,我只是去看望一个人。
好吧,先生。
看起来当局在搜查希思罗机场。
你知道在哪儿可以买到像你戴的这种帽子吗?巴克付钱时问司机。
这种过时的东西? 有人劝我扔了它。
我有不止一顶这样的帽子。
一件纪念品,是吧? 这些钱够吗?巴克说着将一张大钞塞到司机手中。
先生,太多了,多谢你的好意。
司机说完递过帽子。
巴克将大渔夫帽子拉得很低,匆匆进入机场。
他用现金买的机票,身份是乔治·奥瑞斯科维奇,入了英国籍的波兰人要去美国度假,途经法兰克福。
在当局知道他离开之前,他已经飞行在空中了。
《颠覆之神》 (《末世迷踪》第二部)作者:[美] 蒂姆·莱希 杰里·詹金斯一场突如其来的浩劫,使世界上数以百万计的人在一瞬间失踪了。
令人不解的是,他们仅仅是肉体不见了,衣装服饰都留了下来;衣服、眼镜、隐形眼镜、发卡、助听器、假牙、珠宝、鞋袜,甚至起搏器和手术针,一样不缺。
数百万人口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包括未出生和正在分娩过程中的婴儿。
然而,还有更多的人是被留了下来--随后,发生了世界性的大混乱:飞机失事,火车脱轨,汽车相撞,轮船沉没,房屋失火,悲痛万分的幸存者自杀身亡……到处在发生交通事故,甚至那些前往营救的人员也失踪了。
这场混乱在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才逐渐平静下来。
有人传言,地球受到外星人的袭击。
又有人说,失踪是由于敌国的入侵所致。
然而事实上,整个地球从东至西都在同一时间发生了奇怪的事件,世界上的每一个国家都有人员失踪。
泛大陆航空公司的机长雷福德·斯蒂尔和他的二十岁的女儿切丽是这场劫难的幸存者。
雷福德的妻子和十二岁的儿子却失踪了。
在驾驶着波音747飞越大西洋前往伦敦的途中,雷福德对他的高级飞行助手哈蒂·德拉姆说,他简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更可怕的是,他似乎对事情的真相略有所知,因为他的妻子艾琳曾对他发出过警告。
她一直相信救世主耶稣基督将要第二次重临,并将他的子民一同提往天国。
难道说艾琳是对的?而其余的人,包括雷福德和切丽,却被留了下来?也许是由于错过了升天的千载良机,雷福德变得整日忧心忡忡;他暗下决心,他和女儿切丽无论如何不能再犯错误了。
对于女儿从前的怀疑主义,对于她世俗主义的人生态度,雷福德感到自己负有一定责任。
通过《圣经》,雷福德在感情上日益接近从前妻子所在的教会,其中包括一位被留在地上的牧师。
这位不幸的牧师布鲁斯·巴恩斯,也在失踪事件中失掉了妻子和孩子;作为牧师他比其他的人更敏锐地感到了悲哀,以及自己信仰的虚伪。
在布鲁斯的启迪下和前任牧师留下的录像带的影响下,雷福德和女儿切丽先后信仰了基督。
他们和新任牧师一起,成立了一个名为灾难之光的地下组织,决心在《圣经》预言的大劫难期间同恶势力作斗争。
与此同时,在新闻界享有盛名的《环球周刊》资深记者卡梅恰·威廉斯(绰号巴克),也在进行着独立的探索。
在失踪事件发生期间,巴克正在乘坐雷福德·斯蒂尔驾驶的波音747飞机。
杂志社委派他负责追踪报道这起世界性的失踪事件。
随着采访深入,他接触到一位最具影响力和最具人格就力的神秘的达吉尼亚领导人尼古拉·卡帕斯亚。
在失踪事件发生后的两周内,卡帕斯亚奇迹般地成为了国际政坛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联合国首脑;卡帕斯亚向惊慌失措的人们保证,他将把这个备受蹂躏的地球,团结成一个和平的村落。
巴克将雷福德的飞行助手、漂亮的哈蒂·德拉姆介绍给尼古拉·卡帕斯亚,后者很快将这个非同寻常的女人提拔为自己私人助手。
在雷福德、切丽和布鲁斯的影响下,巴克感到自己对哈蒂负有责任,很想使她脱离卡帕斯亚的控制。
由于未能完成一次重要的采访任务,巴克受到降级处分,被分配到杂志社驻芝加哥分社。
他在芝加哥参加了雷福德他们的灾难之光。
四位成员于是走到了一起,他们立志决不放弃信仰,不论将来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并决心同邪恶的尼古拉势力斗争到底,决不妥协。
巴克·威廉斯亲眼目睹了尼古拉·卡帕斯亚犯下的谋杀罪。
布鲁斯·巴恩斯则是通过研读《新的·启示录》,认识到一个黑暗的时代已经开始了。
然而根据预言,灾难之光的四位成员中,大约只有一位能够历经七年之久的劫难,最后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