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那些奴隶领了出来,走到外面露天里。
阳光闪耀着,仿佛在庆贺我们的胜利。
在广阔蔚蓝的天空,只有很少几朵闲云在飘游着。
大气暖洋洋的,饱含着春天的气息。
我们绕着城墙走着,后来到了河边上我们的山洞里。
安德烈在那儿,有几个别的领导人也在。
干得好!他说。
我们一直在担心,怕你们可能会陷在那座城市里。
弗里茨把有关火潭的事告诉了他。
安德烈很认真地仔细倾听着。
接着他就兴奋地大声说:那真是好极了!我们的科学家会大为高兴的。
现在,那些怪物统治者的一切秘密,对我们全都公开了。
我说:现在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那些东西了。
斗争已经结束啦!斗争还没有结束,安德烈回答。
我们在这儿胜利了。
但是我们可能还会遭到袭击。
从另外两座城市吗?弗里茨问着。
你们已经得到消息了吗?是的。
我们不敢通过大气层来发送我们的信息。
但是我们一直在监听着怪物统治者的无线电对话。
两座城市突然变得沉寂了。
而第三座城市仍然在发送着信息,不过它从另外两座城市没有得到回答。
是在东方的那座城市吗?我问道。
那些矮小的黄种人失败了吗?不,不是那座城市,安德烈说。
黄种人看上去好象已经完全成功了。
然而,在西方的那些怪物统治者仍然在使用着无线电。
这么说,亨利他们的进攻失败了。
他可能已经牺牲了。
我思念他,也思念奥拉夫和卡洛斯。
晴朗、明亮的天好象一下子突然昏暗起来,就仿佛乌云遮住了太阳。
不幸的哀伤破坏了我们胜利的喜悦。
我们回到城堡,等候着消息。
音信全无,我只得放弃再次见到亨利的希望了。
然而,亨利还活着。
三个月之后,他来到了城堡。
他把他的种种经历告诉了我们——弗里茨、江波儿和我。
从一开头起,事情就出了纰漏。
他那一组人中,有两个生了重病。
另外两个没有受过很好训练的人,不得不代替了他们的职务。
其中有一个人没有能够凫水游过隧道,他说。
他的防护面具出了毛病。
我们不得不退回来。
第二天夜里我们又试着去干了。
我们全都游了过去。
但是我们已经失去了整整一天时间。
在那座城市里面,我们遇到了更多的问题,耽误了更多的时间。
我们没有能够找到制造酒精的合用的材料,因而不得不使用另一种东西来代替。
后来,我们的酵母中有一些又没有充分地起作用。
而且,在靠近供水系统的地方,我们也找不到一个空着不用的建筑物。
我们不顾这些麻烦,终于制成了酒精。
酒精是及时准备好了。
把酒精投入供水系统应该是非常容易办到的。
你们不得不在白天发动攻击。
我们却必须在凌晨,赶在那些怪物统治者开始工作之前,把这事办好。
但是,我们很不走运。
我们不得不穿过自来水厂外边的一个花园池塘。
那儿有两个怪物统治者泡在水池里。
它们在水里面翻来滚去地彼此打斗着。
弗里茨和我过去曾经见过同这一样的举动。
我们不能理解是怎么一回事。
甚至我们那些科学家也不能对这种不可思议的谜作出解释。
我们希望,亨利继续说,它们很快就会感到疲劳而走开。
然而,它们并没有象我们期望的那样走掉。
时间流逝着,天逐渐亮了起来。
我们还得走许多路呢!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
最后,我们不得不冒一次险了。
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们沿着花园围墙,从高高的植物中间爬行过去。
侥幸得很,我们没有被发觉。
我们有三个人安全通过了。
第四个却被发观了。
那两个怪物统治者迅速地从水池里爬了出来,朝我们追了过来。
我们干掉了一个怪物。
要是另一个留下来的话,我们本来是能够也把它干掉的。
然而它却转过身去,逃跑了。
而且,它发出了可怕的吼叫声。
很清楚,它将会很快地带着其他怪物一起回来。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往水里下毒了。
我们手中那些容器里的酒精,完成任务是不够的。
如果它们看到了那些容器,它们就会向另外两个城市发出警告。
因此,我们把酒精倒在花园里,并且藏好了容器。
接着我们就跑了。
我告诉我的那一组人,让大家分散开来跑。
如果逃不掉,那就必须隐藏起来。
至少,在十二小时之内,一定不要被抓住。
那样另两座城市的进攻就可能完成了。
我跑回到那条河的地方,逃出来了。
与我同伙的另外两个也逃出来了。
而另外两个一定已经被俘虏了。
不管怎样说,他们没有能逃出来。
三脚机器人到处搜捕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在山洞里躲藏了足有一个星期。
最后,我们设法逃到了海边。
我们的船正在那儿等着,于是就把我们带回到这儿来子。
他看上去既沮丧又惭愧,这时他又加上一句说:就这样,我们失败了。
你的运气真不好,我说。
我们大家全都需要好运道。
而你却不走运。
你也不是真的完全失败了,弗里茨说。
没有警报发到另两座城市。
江波儿说: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跟朱利叶斯在一起。
如果我们只拿下来一座城市,那么他已经会觉得满意了。
他从来也没期望要占领两座城市。
然而,我们的这些话并没有能给亨利多少安慰。
那些怪物统治者仍然控制着美洲,他说。
这样,我们现在能干些什么呢?我们不能打进那座城市了。
它们再也不会信任它们的奴隶了。
它们还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我说。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它们甚至也没有试图去搞清楚另外两座城市出了什么事。
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
现在,那些怪物统治者已经不能控制戴上机器帽子的人了。
我们还不能把那种真的机器帽子搞掉,但是,我们的科学家已经知道怎样使那些机器帽子不起作用。
我们自己人再也不必去戴那些伪装的帽子了。
这大大地解脱了痛苦。
因为那些帽子总是让人觉得又紧又不舒服。
弗里茨说:那些怪物统治者可能不会来攻击我们。
它们不能把已经摧毁的那两座城市修复。
因此,它们将会加紧自己的防守,直到那艘大的宇宙飞船到来。
那艘大宇宙飞船一年半之内就会飞到这儿。
只要它们掌握着美洲,它们就能从那儿毒化全世界的大气。
亨利焦虑不安地说:一年半,那不是一段多么长的时间。
我们正在安排什么样的计划呢,江波儿?你知道吗?江波儿点了点头。
那计划我知道一点。
但是我想,你是不能告诉我们的,是吗?他笑了。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明天夜里要举行宴会,来庆祝我们的胜利。
我认为,那时候朱利叶斯就会告诉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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