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婚宴

2025-03-30 08:59:12

第二天下午三点,哈利、罗恩、弗雷德和乔治都准时地站在了果园内那巨大的白色帐篷外,恭候着前来参加会礼的礼宾们。

哈利喝下了一大份复方药剂,现在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长着红头发的小伙子,看起来就像是那个在本地奥特里?圣卡奇波尔上学的麻瓜男孩。

当然,弗雷德很巧妙地用索目召唤咒借来了那小子的几根头发加入到了药剂中。

按照计划,哈利要把名字改作巴尼表弟,况且,韦斯莱家族庞大的亲戚数目也确保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

他们四个手里都拿着一份婚礼的座位安排表,所以可以驾轻就熟指引每位客人找到他们的正确的座位。

许多身着白色长袍的乐师已经在一小时前抵达了婚礼现场,手里拿着他们各式各样的金色乐器,而这些巫师全都坐在树下的不远处。

哈利看到现场飘溢着魔幻般的蓝色轻烟,恍如仙境。

而在他身后,从帐篷入口处可以看到,长长的紫色地毯的两侧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精致的金色座椅。

支撑帐篷的柱子也被各色的鲜花盘绕,装点一新。

弗雷德和乔治正试图把一大束金色的气球装点在比尔和芙蓉宣誓成婚的地点上方。

在外面,蝴蝶和蜜蜂在草地和灌木篱墙上懒散地盘旋。

然而,眼前的一片祥和却怎么也抵消不了哈利心中那一份驱之不散的不安。

那个麻瓜男孩的身材比哈利偏胖,自然的,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午后,身上略显紧绷的礼服长袍也让哈利倍感到天气的闷热和心中的焦躁。

等我结婚的时候,弗雷德一边松着自己礼服的衣领,一边抱怨道,我绝不整这么多烦人的规矩,大家随便,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给老妈用一个全身束缚咒就好了。

说真的,老妈今天的表现不错,就是因为珀西没来伤心了一阵子,不过还有谁在乎那个笨蛋?乔治说,哎呀,大家精神点,看,他们来了!许多装扮各异的身影一个接一个的在场地边不远处显形,没几分钟,宾客的队伍就已初具规模,随后,人群开始沿着各自的路线穿过果园,朝帐篷赶来。

充满异国情调的鲜花和被魔法魅惑的小鸟在女巫们的帽子上盘旋,男巫们的饰带上则闪烁着各色宝石的光芒,人群兴奋的嗡嗡的交谈声越来越响,人们沉溺在欢乐的讨论中走向着帐篷。

太棒了,我想我看见了几个的媚娃堂妹,乔治说,他伸长脖子为了更好地搜寻美女。

他们在理解我们英语风俗方面应该需要帮助,我会照顾好她们的……嘿,别急,你这花心的,弗雷德说着,径直穿过一群中年女巫,朝他的目标冲了过去,这里——能否允许我为两位小姐效劳?(法语)面对着直截了当的搭讪,这对漂亮的双胞胎姐妹咯咯笑着接受了他的邀请。

而另一方面,被撇下的乔治只能无奈地接待这群中年女巫,罗恩的职责是招呼韦斯莱先生的魔法部同事,至于哈利,只得去照顾一对几近失聪的老夫妇。

嗨!当哈利再次走出帐篷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跟他打着招呼,唐克斯和卢平出现在他面前,为了今天这个场合唐克斯打扮成了金发碧眼的女郎。

亚瑟告诉我们那个卷头发的就是你。

另外,昨晚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当哈利带着他们走过过道时她补充说,魔法部对于狼人的抵触情绪越来越大,所以我们想昨天如果我们继续留在那里的话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没事的,我理解,哈利边说,便把更多的目光投向了卢平。

卢平对他还以一个微笑,但当他们转身离开哈利的时候,哈利却注意到卢平的脸色又变得暗淡了。

他对此并不是很理解,但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来仔细琢磨了。

海格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骚动。

当他准备落座的时候,误会了弗雷德指示,没有等他那个后排的椅子被施上加大加固的咒语就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结果,五把金光闪闪的椅子刹那间成了棍棒和粉末。

当韦斯莱先生清理这些破坏现场的时候,海格向每一个愿意听他述说的人喋喋不休的道着歉。

哈利赶回入口的时候发现罗恩正和一个穿着行为非常古怪的男巫在面对面说着话:一双细长的对眼,像棉花糖似的齐肩白发,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帽子上的长穗直甩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鼻子,身上穿的是一件蛋黄色的长袍。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比他胸前那个三角眼更引人注目的特征,就是他脖子上的那条金链发出的亮闪闪的光芒。

谢农费里厄斯?洛夫古德,他一边自我介绍着,一边把手伸向哈利,我和我的女儿住在山上,所以,能够收到韦斯莱家的邀请实在是太棒了,而且,我想你应该认识我的女儿卢娜吧?他转向罗恩补充说。

是的,罗恩说,她没和您一起来么?哦,她要在那边迷人的小庄园上逛一逛,去和那些地精们打个招呼,那些伟大的小生命们!现在几乎没几个人能够意识到我们可以从这些聪明的小东西们身上可以学到多少东西……更有甚者,我们甚至不能给他们一个合适的名字,这些不知疲倦的园丁。

我们确实知道许多极好的骂人的话,罗恩说,但我想弗雷德和乔治也曾把这些话‘讲授’给他们听。

当卢娜出现的时候,罗恩正指示哈利正带着一批巫师往帐篷走。

好久不见,哈利她一如既往地打着招呼。

呃——我的名字叫巴里——哈利慌乱的答道。

哦,你把名字也改了么?她爽朗的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哦,仅仅是你的表情告诉我的而已她说。

像她父亲一样,卢娜也是身着亮黄色长袍,头发上依旧装饰着那朵夸张的大向日葵,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了吧,哈利并没有觉得卢娜的打扮有什么不妥,至少,他没有戴那副惹眼的胡萝卜耳环。

谢农费里厄斯此时正兴致勃勃地和一位熟人攀谈,因而并没有注意到卢娜和哈利。

直到与对方道别后,才转身看到自己的女儿,而卢娜正举着她的手指对他说:爸爸,看——居然有一个地精咬了我。

太奇妙了!要知道,地精的唾液可是非常棒的。

洛古夫德先生抓着卢娜伸出的手指,一边检查着伤口一边说,卢娜,我的宝贝儿,如果你今天开始感觉到自己有任何天赋的萌芽类似于演唱歌剧或像美人鱼一样高声朗诵的冲动的话,千万别克制自己的念头。

我敢打赌,你可能会被地精们赐予了神奇的天赋。

罗恩转过头去,背对着这对父女大声地咳嗽着。

罗恩可能会觉得很搞笑,卢娜在哈利带着她和父亲走去落座的时候平静地说,但我爸爸的确在地精魔法上颇有研究的。

真的?哈利问道,由于他拿不准是否该向卢娜父女的古怪观点提出异议,所以这句话的声音拉得很长,话说回来,你确定你不打算对你的伤口进行些什么处理么?哦,没事的,卢娜回答,她一边吸着自己受伤的手指,一边上下打量着哈利,你看上去有心事啊,我告诉爸爸说大家多会选择穿礼服长袍来参加婚礼,但爸爸坚持认为婚礼上应该穿阳光样的亮色衣服,这是为了好运,我想你可以理解。

离开了卢娜父女,哈利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巫拉着罗恩走了过来,那个女巫长着一个鹰钩鼻,红红的眼圈,再配上那粉红色的皮质帽子,让她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脾气暴躁的火烈鸟。

……你的头发太长了,罗恩,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连我都会把你当成金妮了。

天呐!谢农费里厄斯那是什么打扮?它看起来像一个煎蛋卷。

还有,你是谁?他冲哈利嚷嚷道。

哦……啊……穆莉尔姨妈,他只是我们的巴尼表弟。

又一个韦斯莱?你长得像个地精,哈利波特不在这里么?我倒是很想见见他,我想他是你的朋友吧,罗恩,还是说那只是你在说大话?不……他只是不方便来罢了。

嗯,他找了个借口,是吧?那么他并不像报纸头条的照片里看上去那么笨。

我刚才在教导新娘如何佩戴我的华丽的头冠,她冲着哈利嚷道,那是妖精造的,你知道,而且在我们家族代代相传已经好几个世纪了。

新娘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但,怎么说还是有点——法国味。

好吧好吧,给我找个好位置,罗恩,我已经107岁了,不能站太久的。

经过哈利身边的时候罗恩给了他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然后就不见了。

当下一次他们在入口碰面的时候,哈利正带着一大群客人在找位置落座。

现在帐篷里挤满了人,外面终于没有排队的人了。

穆莉尔姨妈简直就是场噩梦,罗恩一边说,还一边用袖子在擦他的额头,她以前是每年圣诞节过来一趟,但是后来,感谢上帝,她受到了攻击,因为弗雷德和乔治在一次晚餐时在她椅子后面丢了个大粪弹。

老爸常说她会把他俩排除在她的遗嘱名单外的——不过事实上,他们现在正在变成整个家族里最有钱的人,而且,他们会……喔!罗恩看到赫敏正急匆匆地向他们跑来,他的眼睛就马上恢复了兴奋的光彩,你看上去还不赖嘛。

别油嘴滑舌的。

赫敏说道,但她还是很高兴地笑了。

她穿着一身轻盈的丁香花色的长裙和一双很搭调的高跟鞋。

向上次的圣诞舞会一样,头发也打理得很顺滑,你那伟大的穆丽尔姨妈并不同意,我刚刚在楼上遇到她,她正在给芙蓉戴头冠。

她说,‘哦上帝,这是麻瓜种么?一副粗鲁的举止、皮包骨头的样子!’甭理那个老家伙,她对每个人都那么无理的。

罗恩说。

有人在说那个穆莉尔么?乔治插话道,他和弗雷德刚从帐篷里走出来,唉,刚才还跟我说,我的耳朵现在失衡了,那个老蝙蝠,真希望比琉斯叔叔还活着啊,他肯定可以让婚礼变得更有趣些。

他是不是就是那个看到了狗灵二十四个小时后就死掉的人?赫敏问道。

没错,他死的确实有些莫明其妙。

乔治承认。

但他生前从来都是宴会上的焦点和笑料,弗雷德补充说,他曾经一口气喝下整瓶的火焰威士忌,然后跑到舞池里,撩起他的长袍,变出整束整束的鲜花,你们绝对想不到,那变出花的地方居然是他的……啊,他听上去像是个真正的魔术师。

赫敏说道,哈利则开怀大笑。

但他从没接过婚,出于某种原因,罗恩接着补充。

你把我逗乐了。

赫敏说。

当他们正聊得热闹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有一位客人姗姗来迟。

一个深色头发、大弯鼻子、有着浓密黑眉的年轻男子。

直到他向罗恩递上他的邀请,一边却把目光投向另一侧的赫敏,用蹩脚的英语说你的气色不错啊。

威克多尔!赫敏吃惊得大叫,手里的小珠绣包也掉在地上,还发出了与它小小个头极不相符的巨大声响。

她赶忙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把手包捡起来,我实在没想到你会来——当然——见到你很高兴——你最近好么? 罗恩的耳朵又变红了,他瞥了眼威克多尔的邀请,似乎这上面的一个字都不相信。

他更大声地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芙蓉把我邀请来的。

克鲁姆眉毛一挑,答道。

哈利对克鲁姆并无敌意,和他握了握手,但他马上意识到他最好还是尽快把克鲁姆从罗恩身边弄走,带他去找座位。

你的朋友似乎不欢迎我。

当他们走入拥挤的帐篷时,克鲁姆说道。

或者你是他个亲戚?他注意到了哈利的一头红发。

我是他表弟,哈利嘀咕着说,但克鲁姆似乎根本就没在听。

克鲁姆出现在现场,尤其是那些媚娃表亲中引起了小小的骚动:毕竟他是一个魁地奇明星。

当人们还在伸长脖子努力想仔细看看他的长相时,罗恩,赫敏,弗雷德和乔治匆匆忙忙地出现在了走廊里。

入场的时间差不多了,弗雷德对哈利说,也许我们应该到新人那去。

哈利,罗恩和赫敏在第二排,弗雷德和乔治的后面坐下。

赫敏的脸很红,而罗恩则连耳根都是红的。

过了一会儿,他对哈利咕哝道,你看他那搞笑的小胡子是不是又长长了一点了?哈利不明意义地含糊回答了一声。

一种紧张的氛围充斥在这个温暖的帐篷里,持续不断的低声喃喃被偶尔爆发出的欢快的笑声打断,韦斯莱先生和夫人在走廊里来回走动,和亲戚们打着招呼,韦斯莱夫人穿着一身全新的紫水晶色的长袍以及一顶很合适的大沿帽子。

不一会儿的工夫,穿戴整齐的比尔和查理站在帐篷前,他们的钮扣孔上插着一大朵白玫瑰。

弗雷德吹起了狼叫般的口哨,使得许多媚娃表亲们都爆发出一阵笑声。

随着像是从那些金色气球里飘出的礼乐声音渐大,现场也重新回复了安静。

哦哦哦!赫敏转动着她的座椅以便能看到入口。

随着德拉库尔先生挽着芙蓉入场,人群中也爆发出了阵阵欢呼,芙蓉看起来神情自若,德拉库尔先生则喜形于色。

芙蓉身着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裙,却散发着无比迷人的魅力,相形之下,也让周围众人的风采完全被她掩盖,今天芙蓉的美让所有人为之倾倒。

金妮和加布里埃尔双双身着金色礼服,看上去也比平时更加的动人。

芙蓉把手伸给比尔,比尔就像从来没有被狼人袭击过(芬里尔?格雷伯克)那样精神。

女士们,先生们一个略微颤抖着的悦耳的声音说道。

哈利看到那个曾经主持过邓布利多葬礼的矮个子,多发的巫师现在站在比尔和芙蓉前面。

我们今天在这里欢聚一堂,共同来庆贺两个虔诚灵魂的结合……确实,我那华丽的头饰让整个婚礼变得更加完美了,穆莉尔姨妈低声感慨,但我必须得说,金妮的装扮不是很得体。

金妮偷偷扭头转向哈利,微微一笑,然后马上又转向前方。

哈利的思维马上从婚礼溜开,飘到了那个在学校操场上与金妮独处的午后,不过,那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太美好的事情总是会令人觉得是不真实的,就好像他偷尝到了一个普通人——一个头上没有闪电状伤疤的人——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光一样。

那么,威廉姆斯?亚瑟,你是否愿意让芙蓉?伊莎贝尔……在最前排,韦斯莱夫人和德拉库尔夫人都在用蕾丝方巾擦拭着静静流下的泪水,从帐篷后面传来的像喇叭般的声音,不用问,海格已经拿出了标志性的桌布大小的手帕开始抽泣,赫敏转过身看了看哈利,她的眼中满是泪水。

那么我宣布你们将相互扶持,共度一生。

那个头发蓬松的巫师司仪将他的手高高地举在比尔和芙蓉的头顶,一束奇幻的银色星星落了下来,围绕着盘旋在他们四周。

随着乔治和弗雷德所引领的一片掌声,金色的气球纷纷爆炸,许多天堂鸟和小金铃铛飞了出来,浮在人们头顶上,加入他们愉快的歌声和喧闹的庆贺声中。

女士们先生们!蓬松头的巫师司仪再次说道,请你们起立!大家全都照做了,只是穆莉尔姨妈有些抱怨,巫师再次挥动魔杖,帐篷随之消失,他们刚才落座的座位也飞了起来,天空中幻化成华美的金色的拱顶,令人叹为观止。

随后,一点金光从中央向四周铺展开来,变成一个巨大的舞池,刚才飞起的座椅纷纷落下,围着一张张的白色小桌分布在舞池周边,乐队也随之登上了舞台。

太棒了。

当罗恩看到各处突然冒出来的侍者们用银盘端着南瓜汁、黄油啤酒、火焰威士忌、小薄饼和三明治的时候发出了由衷赞叹。

我们应该过去祝贺他们!赫敏踮起脚寻找众多许多祝福者之中比尔和芙蓉所在的地方。

过会儿我们会有这个时间的。

罗恩耸耸肩说道,顺手从经过的盘子里拿了三杯黄油蜜蜂啤酒,递给了哈利一瓶。

赫敏,接着,让我们去占个桌子……不是那边!不要去穆丽尔姨妈那边——罗恩带头穿过舞池,东一头西一头地找着合适的座位。

但哈利可以肯定罗恩他是在警惕着克鲁姆。

当他们走到帐篷另一侧的时候,许多桌子都已经被人占了。

只有一张桌子上有空位,卢娜孤零零的坐在旁边。

不介意我们坐在这吧?罗恩问。

当然,她开心的回答,爸爸跑去给比尔和芙蓉送贺礼了什么礼物?不会是终身免费供应戈迪根吧?罗恩问。

赫敏习惯性的想去踩罗恩,警告他别乱说话,不过错踩到了哈利,哈利的疼得眼睛都湿了,半天没有说话。

舞曲响起,比尔夫妇在掌声中步入舞池开始领舞,随后,韦斯莱夫妇和德拉库尔夫妇也开始加入其中。

我喜欢这首曲子,卢娜说,她合着类似华尔兹的曲调摇摆了一小会,随后,她起身走到舞池边,闭着眼睛,舞着胳膊,自顾自地跳起舞来。

她真的很不凡,对吧,罗恩打趣着说,总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但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威克多尔?克鲁姆坐在了卢娜留下的空位上,赫敏显得很局促和紧张,但这次克鲁姆并不是过来和她搭讪,他一脸怒气的问:那个穿黄衣服的男人是谁?谢农费里厄斯?洛夫古德,是我们朋友的父亲,罗恩回答,并用警告的语气表明这里并不欢迎取笑谢农费里厄斯的言辞,那会被当作是一种挑衅的,我们去跳舞吧。

他突然对赫敏说。

她肯定被吓了一大跳,但却也十分开心,随即起身应邀,并和罗恩一起消失在舞池里逐渐壮大的跳舞队伍中。

啊,他们现在在一起了么? 克鲁姆问道,带着即刻的心烦意乱。

呃——一定程度上吧,哈利回答说。

你是谁?克鲁姆接着问。

巴尼?韦斯莱他们握了握手。

那巴尼,你和那个洛古夫德熟么?不熟,我也仅仅是今天才和他见的面。

怎么了?克鲁姆透过他面前的饮料,盯着在舞池边正和别人相聊甚欢的西诺费利。

那是因为……克鲁姆说,如果他不是芙蓉的客人的话,我早就杀了他了,因为在他胸前我发现了那个可恶的标志。

标志?哈利也转头看着谢农费里厄斯,奇怪的三角形眼睛在他的胸膛上微微闪着光。

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对么?格林沃德,那是格林沃德的标志格林沃德……那个被邓不利多击败的黑巫师?没错。

克鲁姆下巴的肌肉紧绷着,然后他说,格林沃德杀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我的祖父,当然,对现在的人来讲,也许他的恐怖早就被淡忘了。

他们说他害怕邓不利多——的确,看看他怎么死的就知道了。

但这个,他指着谢农费里厄斯,那是他的标志,我永远不会忘记:格林沃德小时候就已经把它刻在了德姆斯特朗的一面墙上。

一些白痴将它摹仿在他们的书和衣服上,为的是想要去震慑他人,让他们自己变得印象深刻(装酷)——可是格林沃德害了他们的家人,他们就酷不起来了克鲁姆一边捏着自己的指节一边死死盯着谢农费里厄斯,哈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卢娜的父亲居然会是黑魔法的拥护者,而且在场的其他人似乎也并没有觉得这个那三角形、鳍般的形状有什么不妥。

你真的……嗯……确信那就是格林沃德的……不会错的,克鲁姆冷冷的回答,我看着这个标志长大的,绝不可能记错。

好吧,但还有一种可能,哈利说,谢农费里厄斯会不会根本就不明白那个标志的特殊含义,我的意思是,洛夫古德一家实在是……不太寻常,他可能只是从什么地方偶然看到那个东西的,然后就把它当成弯角鼾兽头部的侧视图什么的了。

一个湾角汉的侧视图?好吧,我承认,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很明显他和他女儿却为了寻找他们而搭上了整个假期……哈利觉得他正在为解释卢娜和他父亲的古怪行为而白费力气。

就是她,他指着卢娜说,此时的卢娜仍旧在那自我陶醉,在她的头边晃动着她的手臂,就像是努力要打退一群侏儒。

她那是在干什么?克鲁姆问。

也许是想摆脱一个搔扰虻吧。

哈利说,他觉得这种症状应该就是这样。

克鲁姆似乎不知道哈利是否耍弄了他。

他将手从长袍里拿出来,在他的大腿上威胁地轻轻扣了几下,火光最终飞了出来。

格里戈维奇!哈利大叫,克鲁姆吓了一跳,但哈利顾不了许多,他太兴奋了;在看到克鲁姆的魔杖的时候他都记起来了,三强争霸赛时,奥利凡登在检查大家魔杖的时候曾经提到过。

他怎么了?克鲁姆惊奇地说。

他是魔杖制作师。

这我知道,克鲁姆说。

他给你做的魔杖!那就是为什么我会想到——魁地奇——克鲁姆越听越糊涂。

你怎么会知道格里戈维奇给我做的魔杖?啊,我……我想是在什么地方读到的哈利说,是在——一份球迷杂志上,他这次的即兴发挥好像让克鲁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我怎么没记得和球迷讨论过魔杖的事情。

他嘀咕着。

那么……嗯……现在格里戈维奇在哪?克鲁姆不解的看着他。

他退隐多年了,我的魔杖是他最后一批产品,我想,他做的魔杖是最棒的——当然,我明白,你们英国人大多比较喜欢奥利凡登的产品。

哈利不再说什么了,他假装和克鲁姆一起观看舞会,但脑子里却在飞快地思索着。

伏地魔煞费苦心的寻找这样一位著名魔杖制作者的原因哈利不难想到。

肯定是由于伏地魔复活那天他们魔杖之间发出的闪回咒。

这两根有着同样凤凰尾羽的魔杖为何会产生那样的共鸣,恐怕即使是奥利凡登也不能完全理解。

那格里戈维奇又会知道多少呢?它比奥利凡登懂得更多么?他又知道多少奥利凡登所不知道的魔杖秘密呢?那个女孩很漂亮啊。

克鲁姆的话把哈利从沉思中唤醒。

克鲁姆指的正是金妮,她现在正和卢娜在一起,她也是你的亲戚吧?是啊,哈利感到有些恼火,回答说,倒是挺漂亮,不过这人已经跟了别人了,那人是个小心眼,惹不起啊。

克鲁姆哼了一声。

是么,克鲁姆垂头丧气地说,当一个国际著名的魁地奇球员的代价,就是漂亮姑娘都被人挑走了?说罢,从身边经过的侍者那里取了份三明治,然后转身沿着舞池边离开了。

哈利想尽快找到罗恩,告诉他格里戈维奇的事情,但那家伙正和赫敏在舞池中间跳得不可开交呢。

哈利斜倚着一根金色的柱子注视着金妮,可金妮现在正跟弗雷德和乔治的朋友李?乔丹跳呢,哈利努力尝试着不要为给了罗恩那个承诺而感到怨恨。

他之前从没参加过一场婚礼,,所以他无法判别巫师们的庆祝与麻瓜有何不同,虽然他十分肯定这两者中的后者不会在一块婚礼蛋糕的顶端放两只模拟的凤凰,当蛋糕被切的时候它们会飞起来,也不会让成瓶的香槟酒无支持地漂浮在人群中。

随着夜晚的来临,飞蛾从遮篷飞扑了下来,现在一切都被漂浮着的金色灯笼点亮了,狂欢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

弗雷德和乔治和芙蓉的表亲一起跑到不知什么地方疯玩去了;查理,海格还有一个蹲坐着的戴着紫色猪肉饼帽子的巫师正坐在角落里,唱着著名的《英雄奥多》(就是第6部里海格唱过的那个)。

哈利漫步走在人群里,边想要逃脱罗恩的一个酒醉的叔叔——他看起来像是不确定哈利是否是他的儿子,哈利发现了一个老巫师单独坐在桌边。

他云一般的白头发让他看起来十分像是一座陈旧的蒲公英时钟,他的头顶戴着一顶过时的土耳其毡帽,看起来很是熟悉:绞尽脑汁地想着,哈利忽然意识到那是埃非亚.多戈,凤凰社的一个成员以及邓不利多讣告的写作者。

哈利向他走了过去。

我能坐在这么?当然,当然,多戈回答说。

他声调很高,声音也很苍老。

哈利往前凑了凑。

多戈先生,我是哈利波特。

多戈大吃一惊。

我亲爱的男孩!亚瑟告诉了我你在这里,是伪装了的……我很高兴,很荣幸见到你!多戈又惊又喜的给哈利倒了一杯香槟。

我想为你写点什么,他低声说,在邓不利多……那样的打击之后……为你,我想……多戈的眼睛里此时闪烁着点点泪光。

我看到了您在预言家日报上写的讣告,哈利说,我没想到您对邓不利多教授那么了解。

也没有,多戈赶忙擦了擦眼角,说,不过我确实应该是认识他最久的人了,如果你不算上阿不福思的话……当然,估计没人记得阿不福思。

说起预言家日报,我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多戈先生?孩子,叫我埃非亚就好了。

埃非亚,我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丽塔?斯基特关于邓不利多的那些文章?多戈的脸上马上有了怒色。

哦,是的,哈利,我看见了它。

那个女人,也许兀鹫都比她更准确,坚决地纠缠着我让我和他谈话,我很惭愧地说我变得相当粗鲁无礼,我将她叫做一条妨碍人的鲑鱼,结果导致了你我所见的,已经把我弄得心力交瘁了。

那您怎么看待这件事呢?哈利继续说,丽塔?斯基特在文章中说教授年轻时曾涉足黑魔法的事情。

别信那些无稽之谈,多戈马上说,一个字都别信,哈利,别让那些谣言玷污你心中的神圣的阿不思?邓不利多。

哈利看到多戈断然否定的样子,反而越发的疑惑。

他这么坚决的否认,哈利该去相信么?难道他不明白,我有必要了解全部真相?也许多戈察觉了哈利的心理活动,所以马上关切地问,哈利,丽塔?斯基特是一个可恶的……但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笑声打断了。

丽塔?斯基特?哦,我非常欣赏她,我一直她的忠实读者。

哈利和多戈抬头发现穆莉尔姨妈正站在他们面前,头发上的羽毛乱颤,手里还端着一杯香槟。

他最近还写了邓不利多的传记,你们都知道吧。

你好,穆莉尔,多戈说,是的,我们正再说这件事。

你,走开,把你的座位让给我,我已经一百零七岁了。

另一个红头发的韦斯莱表亲马上从座位上跳起来,就像看到了警报似的,穆莉尔随即让椅子飘过来,落在她旁边,一屁股坐了上去。

加入到哈利和多戈的谈话。

又见面了,巴尼小子,或者你叫别的什么的,她对哈利说,现在你们在谈论丽塔?斯基特的什么事,埃非亚?你也知道她最近写了一本邓不利多的传记?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读读了,我一定得记得去破釜酒吧订个货。

多戈这时这看起来强硬而严肃,但是穆丽尔姨妈喝干她的高脚玻璃杯里的酒并且用她多骨的手示意一名路过的服务员再来一杯。

她又一次大口地吞咽着香槟酒,打了个嗝后说,不必要看起来象一对气鼓鼓的蛙!他变得如此尊重和可敬之前,在他变得那么受人尊敬和关注的背后,肯定还有些有意思的故事不为人知。

无知妄言!多戈说,脸上已经气得变了颜色。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埃非亚,穆莉尔咯咯笑着,我在那张你写的讣告上注意到你是怎样漏过那段糟糕阶段的了!很遗憾你那样想,多戈说,冷淡依然。

我向你保证我是用心写的。

噢,我们全都知道你崇拜邓不利多; 我敢说你仍然认为他是一个圣者,即使他弄死了他的哑炮妹妹。

穆莉尔!多戈咆哮着。

听到这话,哈利感到与冰镇香槟酒无关的寒意正透过胸口。

你那是什么意思?他质问着穆莉尔,谁说他妹妹是哑炮,我想她只是病了。

那才是胡说,不是么,巴尼。

穆莉尔姨妈看到她的话产生的轰动效果,不仅产生些许得意,无论如何,你怎么可以期待知道关于它的任何事呢!在你知道前那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又一年 , 我亲爱的, 事实却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永远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就是我为什么迫不及待要看被斯基特挖掘出来的事实! 邓不利多对他的那一个妹妹已经保持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不对的! 多戈喘息着说 , 这是完全不对的!他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妹妹是一个哑炮, 哈利不加思索地说, 心里仍然感到寒意。

他凭什么要告诉你真相?穆莉尔尖叫道,她在椅子上努力扭动了一下,她在微微摇晃着身子尝试把脸转向哈利。

阿不思闭口不提阿瑞娜的原因,多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是由于,我想过,很明显,他妹妹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那为什么从来就没人见过她,埃非亚?穆莉尔叫道,为什么我们之中过半数的人从来就不知道她的存在?阿瑞娜被软禁在地窖里时神圣的阿不思到哪里去了?从没人知道在那远离霍格沃兹的神圣光芒之外的地方,在他故乡的小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什么?被软禁在地窖?哈利追问道,那是什么意思?多戈看上去很无助。

穆莉尔有咯咯笑了起来,她告诉哈利。

邓不利多的母亲是可以称得上残忍的一个女人,而且麻瓜出身。

虽然我听说他一直试图掩盖这一点——她没撒过谎,凯德拉是一个好人多戈无助的呻吟着,穆莉尔全然当作没有听到。

——她狂妄自大、专横跋扈。

因为生下了一个哑炮而感到羞辱——阿瑞娜不是哑炮!多戈挣扎着。

如你所说,埃非亚,那你怎么解释阿瑞娜为什么从来没到霍格沃兹上学?穆莉尔姨妈说,她又把头转向哈利,在我们那个时代,哑炮的孩子一般都被隐瞒不报,或者干脆就被关起来,假装他们不存在——我说过,那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多戈说,但穆莉尔完全不予理会,继续跟哈利说。

哑炮通常要被送往麻瓜学校,融入麻瓜社会,否则在巫师世界只能被当成二等公民,但很显然凯德拉和邓不利多不会奢望这样一个孩子进入麻瓜社会——阿瑞娜只不过是病了,多戈拼命争辩着,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佳,这让她不能————不能离开那所房子?穆莉尔冷笑道,但她从来就没有被送到圣芒戈去医治过。

那里的治疗师从来就没人给她看过病真的么?穆莉尔,你怎么可能知道没人给她——我自有我的信息源,埃非亚,我的表亲莱斯洛那时就在圣芒戈当治疗师,他曾经很认真地跟我们说从来没有看到阿瑞娜?邓不利多去看过病。

他也觉得十分奇怪。

多戈看上去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而穆莉尔姨妈此时却正得意地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又喝了一大口香槟。

哈利麻木的想到了德思礼一家曾经怎样对待自己,怎样让他与世隔绝,难道邓不利多的家族也存在着类似的见不得人的事?就因为她是个哑炮?而邓不利多就真的忍心弃自己妹妹于不顾,独自前往霍格沃兹去一展宏图?其实,如果凯德拉没有死在前面,穆莉尔接着说,我没准都会怀疑就是她杀死阿瑞娜的——你怎么能这样口无遮拦,穆莉尔!多戈忍无可忍了,一个母亲杀了自己的女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么?!如果一位母亲正因为女儿而陷入多年来被人怀疑的境地,甚至可能因此而名誉扫地的话,又有什么不可能的?穆莉尔姨妈耸耸肩答道,但如我所说,这不太可能了,因为凯德拉是死在阿瑞娜之前的,等等,好像没有人确认过这件事对啊,也许是阿瑞娜自己为了争取自由而在争执中杀了凯德拉也说不定啊。

穆莉尔姨妈琢磨着,尽管摇你的头吧,埃非亚,你也出席了阿瑞娜的葬礼,不是么?的确,我参加了,多戈嘴唇颤抖着回答,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悲伤而肃穆的场景,阿不思当时的心都碎了——不只是他的心吧,葬礼中途阿不福思不是把阿不思的鼻梁骨给打骨折了么?如果说多戈先前的表情可以称之为惊恐的话,那现在他的表情已经无以言表了。

穆莉尔这回也许真的把多戈给说呆了,她得意的放声大笑,然后抓起杯子,又把香槟喝了一大口,有几滴溢出的顺着她的下巴淌了下来。

你怎么可以……多戈已经无语了。

我母亲和老巴希达?巴沙特是好朋友。

穆莉尔开心的说。

巴希达告诉我妈妈事情经过的时候,我正巧在门外都听到了。

巴希达说那是阿不思兄弟在棺材边上发生的一次争执。

阿不福思说阿瑞娜的死全都是阿不思的错,随后对着阿不思迎面就是一拳,正中鼻梁,据老巴希达所说,阿不思没有闪躲,这不是很蹊跷么。

论阿不思的实力,他可以在双手被缚的情况下在决斗中轻易战胜阿不福思的。

穆莉尔又咂了一大口酒,重提这些陈年旧事好像让她体会到了和奚落多戈一样的快感,哈利已经彻底糊涂了,他根本不知道该去信谁,又该去不信谁。

哈利宁可相信这一切全是撒谎、骗人,而直到刚才,多戈都没有据理力争,他所作的只是无奈的坐在那里,苍白的念叨着阿瑞娜只是在生病而已,这让哈利很难去相信邓不利多和这些也许真正发生过的阴谋没有丝毫干系,当然,在这个故事里也还是有着不少疑点的。

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东西,穆莉尔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对哈利说,我估计一定是老巴希达跟丽塔?斯基特说漏嘴了,所有关于斯基特见面会的噱头说的都是会有关于邓不利多家族的重要新闻要公布,很明显,阿瑞娜的秘密足够作为她新书的重磅炸弹绝对够格。

巴希达,她决不可能去接受丽塔?斯基特的采访。

多戈无力的呻吟着。

巴希达?巴沙特?哈利说,《魔法史》的作者?这个名字被印在哈利课本的扉页上,诚然,他很少去真正留意这些东西。

是的,多戈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马上回答道。

一个当代最出色的历史学家,同时也是阿不思的一位老朋友。

没错,是挺伟大的,就是老糊涂了。

穆莉尔轻蔑的说。

即使那样,她也不会任由那个龌龊的斯基特摆布,多戈说,她不会向斯基特透露任何东西的。

哦,现在有很多方法可以唤醒别人的记忆,我想斯基特肯定知道这些方法,穆莉尔姨妈说道,不过即使这样,想让巴希达老师的把事情和盘托出也不是件容易事,她肯定还得到了不少老照片,没准还有信件什么的,毕竟她已经关注邓不利多好多年了……也许还为这个去了一趟高锥克山谷,不过那也值了。

哈利正喝啤酒,一下子就呛住了。

多戈赶忙帮他捶了捶后背,看着穆莉尔,他又一次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问:巴希达?巴沙特住在高锥克山谷?!没错,她住在那好久了,邓不利多家在帕西瓦尔被捕以后就搬到了这里,巴希达就成了他们的邻居。

邓不利多家住在高锥克山谷?是的,巴尼。

就像我刚才说的。

穆莉尔姨妈对这种重复的问题有些不满。

哈利感到大脑一片空白,的确是有过一次,就在六年前,邓不利多曾经透露过,他和哈利一家都在高锥克山谷居住过也都在那里失去了至爱的亲人。

为什么?难道莉莉和詹姆葬在离邓不利多母亲和妹妹不远的地方?邓不利多有没有去过那里,或许就路过哈利父母的坟墓?他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过哈利……从来都没有……为什么他对这些想法这么介意,他自己也解释不通,他觉得邓不利多对他隐瞒他们在高锥克山谷的共同经历就等于是在向他撒谎,但是还是想不通……他出神的望着前方,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发生的事情,甚至没有发觉赫敏向他走来,直到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我再也跳不动了,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松开自己的鞋带,揉着自己的脚,罗恩跑去拿黄油啤酒了,不过奇怪的是,我看见威克多尔从卢娜她爸爸那里怒气冲冲的走开了,好像他俩刚刚吵了一架……她停住了话题,转头看着哈利,哈利,你没事吧?哈利不知该怎么回答,但那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一个巨大的银色的猞猁守护神飞了过来,降落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间,大家都转过身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随后,守护神开口了,里面传出金斯莱?沙克尔响亮、深沉而迟缓的声音,向他们报告了一个怎么也无法令人相信的消息:魔法部垮了。

斯克林杰死了。

他们就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