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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吧卓泥斯

2025-03-30 08:59:10

哈利知道荷米恩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并不能使对她的怒气有丝毫的减轻,他曾经是世界上最美丽扫帚的拥有者,尽管只是短短几个小时而已,但现在,因为她多事,他连能否可以再见到它也没把握,他现在确信事情是与那个霹雳无关的。

哈利对罗恩也简直是强烈的愤怒,对他来说,扯下一个新牌子的霹雳,与刑事破坏是没什么两样的。

仍然确信自己是追求完美的荷米恩,开始避免进入公共休息室。

哈利和罗恩开始惊讶,因为她已经把图书馆当成藏身之所。

他们也不试图劝她回去,毕竟,他们都为新年小休后又可回校而高兴。

格林芬顿楼又回复以前的热闹。

在学期开始之前,伍德在晚上找到了哈利。

圣诞过得愉快吗?他说,不等对方回答,他便坐下来,压低声音说:我在圣诞后已经仔细考虑过了,你也知道,经过上一次的比赛,如果得蒙特出席下一场比赛,也许,我不能把你……他停了下来,有点尴尬。

我会努力的,‘哈利马上接下去,露平教授说,他会训练我,训练将由这星期开始。

教授说他圣诞后会有时间。

嗯。

伍德应了一声,他的解释很清楚。

这样吧,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搜索者。

啊,对了,你订了新的扫帚了没有?没有。

哈利说。

什么?你得抓紧行动,你也知道啦,你是不能骑着‘流星’与卫文卡罗对抗的!我圣诞节收到了一把霹雳。

哈利说。

霹雳?不会吧,真是一个霹雳吗?先别激动,哈利忧郁地说:我不再拥有它了,它已被充公了。

于是他就详详细细地把那霹雳是怎样困厄运而正接受检查。

霹雳?它怎么成了不祥物呢?西里斯。

巴拉克,哈利厌倦地说,麦康娜教授认为是西里斯。

巴拉克故意送给我的。

但他仍在潜逃,他怎么可能到快迪斯补收站买到扫帚呢?伍德说。

我知道。

哈利说,但麦康娜教授仍想把它拆卸下来。

伍德胜脸色变苍白了。

我去跟她说,哈利。

他承诺道,我会让她明白个中的原因,让她看看霹雳,一个真正的霹雳,在我们队里,她与我们一样想格林芬顿赢。

我会让她体会一下的。

第二天,课程又开始了。

大家都想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花上两个小时,到操场上享受一下一月的早晨。

哈格力准备了黄火和很多蝾螈供玩乐。

他们到处检干柴和枯叶,让火继续燃烧,蜥蜴在烈焰中高兴地跳上跳下,把烧得赤热的木头弄坏了。

新学期的第一堂课是如此的有趣。

特雷络尼教授正在给他们上手相术这门课,她已没时间告诉哈利他的生命线是她所见最短的一条。

哈利最喜欢的就是露平的黑巫术防御课,在跟露平商量之后,他想开始他的反得蒙特课,而且越早越好。

对,露平说。

哈利在课后提醒了他的承诺。

依我所见,周四晚上8点钟你看怎么样?上魔法历史的教室一定够大。

我必须仔细考虑我们该怎么做……俄们不能把一个真实的得蒙特搬到课堂上来演示……他看来脸色很不好,对吧?罗恩说。

这时候他们正走在过道上,准备去吃晚饭。

你估计他有什么事呢?一声响亮、不耐烦的咳从后面传来,是荷米恩,她一直坐在一套盔甲旁边,正在重新合上她那个装满了书的袋子。

你为什么嘘我们?罗恩暴躁地说。

没什么。

荷米恩用高傲的声音回答道,说着便把那包挂在肩上。

你是在嘘我们,罗恩说,我刚才说露平怎么了,而你——好,那不是很明显吗?荷米恩说着,表情很令人恼怒。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们,那就不要说了。

罗恩厉声责骂道。

好!荷米恩傲慢地应着,大踏步走了。

她一点也不知道,罗恩愤恨地说,她只是想让我们跟上谈话罢了。

星期四晚8点,哈利从格林芬顿楼出来赶去上露平的课,当他到的时候,教室里黑洞乎乎,空荡荡的。

他开了灯在教室里等了五分钟,露平教授来了,他带来一个大箱子,让宾西教授托在肩上。

那是什么?哈利说。

另一个布格特,他说着便御下披风,自星期二以来,我就一直在爬那座城堡,非常幸运,我在费驰先生的文档柜里发现了这个东西,这是我们接近得蒙特的捷径,布格特会变成一个得蒙特,当他见你的时候,这样我们就可在它身上演练了。

但我不能把他锁在办公室里,尤其是我们不用到他的时候。

哈利,你要小心对付它。

好的,哈利说。

他试图让他们感觉不到他的担心,而且还为露平找到这样一个得蒙特替代品而高兴。

那……露平教授拿出自己的魔杖,同时也示意哈利也这样做。

我将教你的是一些很高深的魔法咒语,哈利,这是高于普通男巫水平的,它的名字叫吧卓泥斯‘咒语。

它有什么作用呢?哈利紧张地问道。

当它正确地发生作用时,它将召唤出吧卓泥斯,一种反得蒙特,一个在你和得蒙特之间的像影子一样的守护者。

哈利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蹲伏在一个梦魇形象后手拿着一根大木棒。

露平教授继续说下去:吧卓泥斯是一种积极的力量,一种得蒙特赖以为生的食物,所有的、希望、愉悦、生存的欲望,却不能有失望,但人类却是有的。

所以得蒙特伤害不了它。

我必须提醒你的是,咒语对你来说也许太高深了,很多很有资格的男巫也应付不来。

那么这种吧单泥斯咒语看起来像什么呢?哈利好奇地问。

对于男巫高手来说每一段都是独立的。

那你怎么能召唤它呢?用一段咒文,但你必须集中精神,用一个单独的、愉悦的记忆系统。

哈利匆忙寻找欢乐的记忆,当然,什么也没在他身上发生。

最后,在他想到第一次坐上扫帚时平静了下来。

对。

他说着,努力去唤起在他肚子里的极美好、飞舞着的感觉。

咒文就是这些——露平清了清嗓子,伊斯彼特毕朗。

哈利一边迅速地强迫他的思绪回到第一次坐扫帚的记忆,一边念伊斯彼特毕朗——不,应是吧卓泥斯——对不起,伊斯彼特毕朗,伊斯彼特毕朗——一阵嘶嘶声从他的棍端发出,看起来像是银色的气体。

你看见了吗?哈利高兴地说,有反应啦!很好,露平微笑着说,现在,准备在得蒙特上试一试,怎么样?好,他紧紧地握住魔法棒,来到空荡荡的教室中央。

他努力地使思绪飞翔,但有别的东西在侵扰……他仿佛听见妈妈的声音,但他不应该想这些,否则又会听见妈妈的声音,是他并不想这样,还是他本来就想呢?露手抓住包装箱的盖子用力地拉。

一个得蒙特从箱子里慢慢升起,它那戴着头巾的脸倾向哈利,一只闪闪发光,带着疙瘩的手紧握披风。

教室四周的灯闪烁了几下,灭了。

那个得蒙特从箱子里走出来,并开始向哈利袭击过来。

带着深深地,嘎嘎的呼吸声,一阵刺骨的冷气向他袭来。

伊斯彼特毕朗!哈利大叫道,伊斯彼特毕朗!伊斯彼特毕朗……但这对得蒙特无济于事。

哈利看到厚厚的白雾发出来,她妈妈的声音却越发响亮,在脑际回响——不要!不要!求你了,我可为你做任何事——站一边去,去,小女孩!哈利!哈利被猛扯回现实,平躺在地板上,教室里的灯又亮了,他也不必问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他喃喃地说,他坐了起来,并感到冷汗从眼镜后滑落。

你没事吧?露平关切地问。

没事!哈刮扶着一张桌子站了起来。

来——露手递给他一块巧克力青蛙糖。

在我们再试之前把它吃了,我一开始没想到让你做第一次,但事实上,我为你的尝试感到震惊。

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哈利喃喃地说着,一口把青蛙头咬掉,那时候,我听见她声音更大了,还有他——福尔得摩特。

露平看起来比平常更苍白了些。

哈利,如果你不想继续,我会理解的。

我会坚持下去的!哈利很严肃地说,把剩下的巧克力都塞进嘴里,他说,如果我达不到了那境界,在我们与卫文卡罗的比赛中,得蒙特会变成什么呢?我不能再忍受挫折了。

如果我们输了,就会与快迪斯杯无缘!好吧,你可以另找一个记忆,一个欢快的记忆,仍然专注当中,一个好像轻微的……哈利认真地想,决定选格林芬顿赢了豪斯锦标赛时他喜悦的心情。

他紧握摩杖,仍站在教室中间。

准备好了吗?露平说,动手去掀动箱盖。

准备好了。

哈利很努力地集中在格林芬顿胜出的欢乐中,而且消尽刚才的阴影。

开始!露平喊道,掀开盖子。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的,黑乎乎的,那得蒙特仍旧向哈利滑动着袭去、掀动着嘎嘎的呼吸声,一个长满疙瘩的手伸向荷米思。

伊斯彼特毕朗!哈利喊道,伊斯彼特毕朗!白雾模糊了他的感觉,一个大大的,模糊不清的形象在他周围移动,这时候,他听见了一个新的声音,是个男的,喊着,惊恐万状。

莉莉,带哈利走,带着他,去!跑!我会挡住他的!一个人的声音从一个房间里断断续续地传出——突然,门炸开了——紧接着是一个高而锐利的笑声。

哈利,哈利,你醒醒……露平在哈利脸上用力地摇了几下,这次,哈利过了一分钟的时间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躺在这胜地板上。

我听见我爸爸的声音!他喃喃道。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他试图一个人应付福尔得摩特,好留些时间给妈妈逃脱……哈利突然发觉有泪水渗在脸上的汗水里,他尽可能弯下腰,在长袍上擦掉泪,还假装在系鞋带以免被露平看见。

你听见杰姆斯说话吗?露平以奇怪的声音问道。

听到了,擦着脸,哈利抬头应道,你认识我爸爸吗?我……我……是的。

露平说,事实上,在霍格瓦彻时我们曾是朋友。

听着,哈利,今年晚上我们也许该离开这里,这些咒语实在是太难了,我不应该让你尝试。

不!他一把坐起来,我想再来一遍!我想的那些还不够欢快,这是,这是问题所在。

他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一个真正开心的记记:他有一天成为了一个优秀,强有力的男巫。

在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是个男巫,并准备离开杜斯利家去霍格瓦彻!如果这不算是个开心的记忆,那怎样才算呢?正当他想着,想着他将离开普里怀特街,他不知不觉走到了箱子面前。

准备好了吗?露平知道自己在做一件违背初衷的事,集中精神,好——开始!他第三次把盖子掀开,得蒙特随即升起,屋里立即又黑又冷。

伊斯彼特毕朗!伊斯彼特毕朗!哈利念念有词。

在哈利脑海中的尖叫声又再响起。

但这次,声音好像是从一个收音效果很好的收音机里发出的,只是稍微大了一点,又放轻了。

他仍看得见得蒙特,声音停了一下,一个庞大的银白色的影子突然从他的棍子末端蹦出,在哈利和得蒙特之间盘旋。

这时,虽然哈利的腿软得很,但他还是站着,已经记不起站了多长时间。

雷得克路斯!露平吼道,跟来上前。

一个响亮的爆裂声过后,哈利四周的吧卓泥斯同那个得蒙特突然消失了。

他跃在椅子上,筋疲力尽得像刚跑完一千米,腿也在抖着。

在墙角处,他看见露平教授正在费劲地把布格特塞回箱子里,他的魔法律又变回了银白色。

太好了!露平大踏步走到哈利坐的地方,太好了!哈利!这真是个好开始!我们还来一次吗?一次?不,不是现在。

露平很坚定地说,你今晚已经够累的了。

他递给哈利一条大大的甜公爵牌巧克力。

多吃点儿,否则波姆弗雷太太要对我动粗的了,下星期还是这个时间吗?没问题。

哈利咬了一口巧克力,他看着露平熄灭了刚才闪烁的灯。

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

露平教授,荷米恩说,你认识我爸,那你也一定认识西里斯。

巴拉克。

露平马上转过身。

谁教你这么想的?他提高声音说。

没有——我只是想,在霍格瓦彻,他们也是朋友。

露平的脸宽容了一点。

对,我认识他,他短促有力地回答,我想是的,你最好先回去吧,不早了。

哈利离开教室,沿着过道走,拐了一个弯,绕过一套盔甲,在底架上坐下,吃完他的巧克力,多么期望自己不曾提到巴拉克,露平显然不喜欢这话题。

想着想着,哈利的思绪又溜回到父母身上。

他感到口渴并有一种奇怪的空虚感,即使他已经吃饱了巧克力。

脑海里总不断重复着父母恐怖的叫喊声。

自很小很小的时候,哈利就没听见过父母的声音了。

然而,他又不能创造一个合适的咒语来使他能听见父母的声音。

他们已经死了,他坚决地告诉自己,他们的确死了,听那回音也不能使他们复活的,如果想赢得快迪斯杯,你还得鞭策自己。

他站起来,贪婪地嚼着最后一口巧克力,向格林芬顿楼走去。

开学后,卫文卡罗和史林德林比赛了一个星期。

虽然险象横生,史林德林还是赢了,对于伍德来说,这倒是个好消息,因为他们如果赢了卫文卡罗,格林芬顿就可升上第二位了。

但是,他还是把队员训练的时间增加至每周5次。

这样,除了露平教授不少于1次的反得蒙特演练课,哈利就实际上一周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做他的功课了。

虽然如此,他从来没表现出像荷米思那样的紧张状态。

巨大的工作量最后似乎总要向她压过来,每天晚上,几乎无一例外荷米恩都会在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书散放在几张桌子上,算术图表,卢恩文(古代北欧民族使用的文字)字典,元素图表以及一堆堆的笔记。

她很少跟别人交谈,要是有谁打扰她,她便会大喊大叫。

她做得怎样了?罗恩在一天晚上喃喃地跟哈利说,哈利正在忙着完成一篇长论文,是关一种不易察觉的毒药滥用问题的。

哈利抬头,看见荷米恩正坐在一堆摇摇欲坠的书堆后,几乎让人看不见她。

正在做什么呢?为她的课程做准备!罗恩说,今天我听见她跟维克特教授,也就是那个女巫在交谈,她们正在谈昨天的课,但荷米恩应该不在现场啊,她一直和我们呆在‘魔法生物的照顾’课堂里,而且她告诉过我,荷米恩是从来不错过一堂马格人研究课的,虽然这些课大半是在解释定义的,但她也没缺过一堂!哈利没时间去揣摩荷米恩的这种奇异时间表的秘密,他迫切需要完成那篇论文。

两秒后,他还是被打断了思路,这一次是伍德。

不好了,哈利,我刚才为了霹雳这一事去看望麦康娜教授,她,嗯,她对我生了点气。

告诉我说我的出发点错了,似乎我看那奖杯看得比你的生命还重要。

他边说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老实说,她那样子对我大喊大叫……她一定想我是说了些什么恐怖的东西,于是我问她还要持续多长时间!他扭歪脸,模仿麦康娜教授严肃的口吻,除非是必要,伍德……我估计这是你订一把新扫帚的时候了,我这儿有一张订单表,你可以要‘灵光2001’,像马尔夫的一样。

我不会买马尔夫认为是好的东西的。

哈利漠然看。

一月在不知不觉中逝去,二月来了。

冷冷的天气一点也没变。

与卫文卡罗的比赛越来越迫近了,但哈利还没订下一个新扫帚。

而最近在每堂变形课后,他都向麦康娜教授打听关于霹雳的事情。

罗恩满怀希望地与哈利并肩站着,而荷米恩总是躲着脸在他们身边擦过。

不,波特,你不能再拥有它了。

教授在他开口之前说第十二遍:我们把一般的咒语都查过了,费立维克教授相信那扫帚一定是带着一个速度极快的东西,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查过了,请你不要再缠着我。

令事情更糟的是,哈利的反得蒙特课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

他每次都能在那个布格特。

得蒙特走向他时产生出一个模糊的、银白色的影子,但咒语的魔力却驱走不了那个得蒙特。

那个东西总是像个不透明的云雾在空中盘旋,在与之挣斗中,哈利的能量在不断消耗。

哈利开始恨自己,为自己想再听到父母声音的这种秘密的欲望而感到内疚。

你对自己期望太高了。

露平教授在第四个星期的练习中断言道。

对于一个13岁的男巫来说,一个模糊的吧卓泥斯已是一个巨大的成就,你不会再昏倒了,对吧?我想一个吧卓泥斯咒语会使得蒙特变弱或消失的。

哈利有点沮丧。

这是一个真正的吧卓泥斯能做到的,但我们在短时间内已经取得了很不错的成就。

如果下一场比赛有得蒙特的出现,你就能把他们控制得走投无路,然后回到地面上来。

你不是说如果他们很多,这将会使难度增大吗?我对你完全有信心,露平微笑着说,来,喝点酒,这是从‘三扫帚’那里弄来的,你一定没尝过。

他从公事包里掏出两瓶酒。

干杯!哈利不加思索地说,三扫帚酒吧的酒。

露平扬起眉毛。

啊,罗恩和荷米恩从霍格马得给我带来点东西。

哈利很快地撒了谎。

我知道,露平说着他脸上有一丝猜疑的神色,让我们为战胜卫文卡罗而干杯!作为一个老师,我并不想袖手旁观!他稍微补充了一下。

他们静静地喝着牛油啤酒,直到哈利说有些事他得考虑一下。

在得蒙特风帽下的是什么东西?教授放下酒瓶陷入了沉思。

嗯,知道的人没理由会告诉我们,得蒙特只在用到他那最弱的武器时才会放低它的风帽。

那是件什么武器?他们叫这‘得蒙特’的吻,露平教授脸上带着个滑稽的微笑,得蒙特会对那些企图毁灭丑恶的人用这一武器。

我想那一定会有个像口一样的东西在那下面,因为当它用尖牙紧咬对方(遇难者)的嘴时,它就会把人的灵魂吸过去。

哈利不小心喷了些酒出来。

什么?他们杀——?不,还有比这更糟的呢。

你可以没有灵魂地活在世上,因为你的脑和心还在运作,但你已没有自己的感觉了,没有记忆,没有……什么也没了,而且没有机会康复,你只是活着,只剩一个空壳,而你的灵魂将永远地逝去。

露平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这是将降临到西里斯。

巴拉克身上的命运。

这是《先知日报》上说的,内阁已经答应了得蒙特,要是找到他,便一定交给得蒙特。

哈利坐在那里目瞪口呆地想著有人的灵魂被吸出。

他想到了巴拉克。

他应得的。

他突然说道。

你这样认为?你真认为有人是应得的吗?露平轻轻地问道。

对,因为某些事情。

哈利挑战地说。

他很想告诉露平关于他在三扫帚无意中听见关于巴拉克的事,以及巴拉克背叛他的爸爸妈妈。

但这会牵涉到他未经批准出了霍格马得的事。

而且他知道露乎对那些事不大感兴趣,所以他喝完了酒,谢过露平,走出了魔法历史的教室。

哈利开始为问了得蒙特风帽下的事情而后悔了,因为答案实在太可怕了。

他的思绪跃进失去灵魂的感觉中沉思时,他已上了到麦康娜佳处的一半的楼梯。

在拐弯处,他碰到了麦康娜教授,她手里拿着霹雳扫帚。

波特,你走路小心点!对不起,教授。

我刚才一直在格林芬顿的公共休息室里找你,好,现在考虑到的事情都已完成了,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扫帚就还给你。

哈利低下头,它那看起来好像永远那么华贵。

我可以拿回它吗?哈利问得很轻,是真的吗?是真的。

麦康娜微笑着说,我敢断言你需要在周六的比赛前找回它,对吗?波特,尽力试一试,凯旋而归好吗?否则,我们就得在第8年的比赛中退出,史纳皮教授在昨晚就友善地提醒过我了。

无言以对,哈利带着霹雳,告别麦康娜,他拐了个弯,看见罗恩正向他跑来,裂着嘴在笑。

她给你了,太好了,听着,我们还练吗?明天好不好?好,什么都好,他的心比一个月前轻松了许多,你知道什么——我们应和荷米恩组合起来,她总是试图在帮助……好,她现在在公共休息室里,为了改变而努力。

他们转上格林芬顿的楼道上看见了尼维尔,他正与卡得格先生在争辩什么,卡得格先生似乎不让他进去。

我把他们写下来了,尼维尔声泪俱下地说,但我可能在哪里丢失了。

一个很有可能的故事!卡得格吼道,然后,指了指哈利和罗恩说,晚安,我的小伙子!来嘲笑一下这无赖吧,他竟想撞入这寝室!别吵了。

罗恩说。

我丢了暗号,他可悲地说,我让他告诉我有哪种暗号这期用得着,因为他总是换来换去的,我也无所适从了!卡得格先生很沮丧,但还是不肯让开让他们进去,这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激动的轻柔而持续的声音传来,当大家转过去的,哈利已被人围住,为他的霹雳惊叫起来。

你从哪里得到的?哈利?可以让我试一试吗?你试过坐上去吗?史林德林没机会的了,他们都在‘清一色’的‘灵光2001’上。

我只想握一握它,可以吗?哈利?十分钟左右,霹雳已在大家的赞赏中传阅遍了。

人群散去,哈利和罗恩清楚地看到荷米恩。

她埋头工作,尽量小心地避开他们的目光。

哈利和罗恩走近她的桌子,最后,她抬起头来。

我要回了它!哈利手里拿着霹雳,看着她。

你看,没丝毫损伤!罗恩说。

对,它本来就是这样!荷米恩说,至少你们现在知道它是安全的。

嗯,我也这么想,我还是把它放在楼上好。

哈利说。

我来!罗恩急着说,我正要把灵光2000交给伯希。

他接过霹雳,担心会跌破,小心翼翼地沿着男生楼梯上去了。

我可以坐下吗?哈利问。

请坐。

荷米恩说着把一叠半皮纸文稿从椅子里挪开。

哈利看了看凌乱的桌子,看着那油墨未干的论文和那更长的关于马格人研究的论文(解释为何马格需要电力)。

还有那篇卢恩文译过来的荷米恩正在钻研的论文。

那么多要做,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哈利问她。

哦,这嘛——靠努力。

近一点看,哈利似乎看见她与露平教授一样疲倦。

你怎么不放弃一些课题呢?‘始利看着她找卢恩文字典时翻过的一本又一本的书。

我不能!她愤慨地看着他说。

数字占卜课看起来很可怕!哈利边说着边捡起一张看起来很复杂的数字图表。

不,这是很棒的!荷米恩诚恳地说,这是我最引为自豪的作品但实际上哈利从来不曾觉得这门课有什么奇妙之处。

就在这时候,在男生梯间回响起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叫喊。

这屋子人全静了下来,瞠目结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了,罗恩出现了,身后还拉着一条床单。

看!他吼道,跨过荷米恩的桌子,叫道:看哪!说着一边抖动着床单。

罗恩,是什么?斯卡伯斯,看,是斯卡伯斯!荷米恩向后退了几步,困惑地看着罗思,哈利低头看床单,只见有点红色染在上面,有点像那可怖的——血!罗恩在静默中喊开了。

他死了!你们知道在地板上有什么吗?不,不知道。

哈利擅抖着声音。

罗恩把一件东西抛在荷米恩的译稿上,他们一起伸出头来看,简直不可思议,是钉形的几根长长的姜黄色的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