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发射场里充满了浓密的烟雾。
垂直、威严的火箭巍然屹立在熊熊的火焰中,它的功率强大的推进器在尾部嘶叫着,装配飞船的支架,象纸牌里的城堡倒塌了。
新的计划正在进行。
海神1号将作为国家航天局征服宇宙的一个步骤向空间的遥远目标飞去。
现在火箭的各种仪表运行正常,跳动的数字正向0的方向迅速移动。
当0这个决定性号码发出响声的时候,飞船从肯尼迪角腾空而起。
好极了!站在戴夫斯身边的一名技术人员高叫着,一切都很正常,领导一定会很满意。
戴夫斯一声不吭,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眺望着烟幕和远处的火焰。
这些火焰在空中划出宽阔的曲线后便消失了。
发射的第一阶段还没有结束。
海神1号脱离地球轨道后,不久还要发射一只探测器。
虽然这次不是载人飞行,只是环绕土星和天王星的一次考察,但这是人类向空间探险又迈进了一步,因为飞船飞行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这也是一项考验意志和毅力的工作。
发射基地的扩音器向国家航天局工作人员报告飞船飞行正常时,戴夫斯正向他的宿舍走去。
跟着他后面的是斯基派,它不断地轻声吠叫着,飞船向宇宙飞去时,发出的惊天动地的巨响,显然使它感到害怕。
戴夫斯走到宿舍时,一个声音把他叫住了。
喂!戴夫斯,你等一等!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凝视着向他过来的人。
这个人是国家航天局的一名官员,也是空调会的观察员,他走近戴夫斯,把手里拿的东西交给他。
你好!威尔逊。
戴夫斯向他打招呼,有什么新闻吗?有。
今天晚上,’老头儿‘要召开一个重要会议。
威尔逊笑着说。
真的?戴夫斯耸耸肩膀,同时审视着印有国家空中现象调查委员会字样的信封,上面还有用打字机打着他的名字。
现在他们又要搞什么新花样?好象他们编撰了有关’不明身份的飞行物体‘的最新 材料。
威尔逊满腹狐疑地说,可能’老头儿‘想要证实他手头上的材料是否过硬……或许我们又要面对那些精神病患者和贪婪者的伎俩。
你记得三个月前我们看过的那部电影吗?只能模模糊糊地可以看到’飞碟‘的样儿……原来是一套骗人的把戏!他们巧妙地把底片,经过摄影、剪辑拍成了这么一部电影。
我的天哪!在我们的时代里,大家都说见过’飞碟‘,而我,却一次也没有见过。
我跟你一样,威尔逊。
戴夫斯感叹地说,一边念着由美国战略空军部的领导卡梅伦签署的开会通知。
我们要争取做某一行业的专家,不仅要熟悉照片、摄影和文章,还要辨别虚构的伪造品。
但总不能说全都是伪造的吧!威尔逊提醒他,还有一些材料我们仍抱着怀疑的态度。
所以,就要继续研究,可是有些领导还笑话我们呢!我同意你的说法,戴夫斯赞同地说,有些材料我们还要继续调查。
这不是那一帮精神病患者、贪婪者的把戏,或者疯癫者的伎俩所能解释得了的。
你讲的那部分,虽然数量很小,但值得我们研究。
至今还没有人能把它解释清楚。
当然,威尔逊,今天晚上我要去参加那个会。
可是下午我要带狗去看看病,也许我没有时间带它回家。
把狗直接带到会场,你看行不行?如果你的狗不叫唤,我看问题不大。
总会有地方安置它的。
你对会场里的工作人员说一说,叫他们给狗弄点吃的……威尔逊说完满脸微笑地走开了,而戴夫斯手里拿着开会通知,思绪万千地瞧着在肯尼迪角广阔的草坪上蹦跳着的斯基派。
好吧!……他喃喃地说:我们再去看看’飞碟‘也好。
我工作越多,对瑟勒娜的思念也将会淡薄些,走吧!’斯基派‘,我得带你去看病,治好你脊背上的伤口……。
戴夫斯渐渐地走远了。
从发射飞船那天起,他的任务暂时告一段落。
狗跟在他的后面,兴高采烈地吠叫着。
有时停下来使劲地搔着它的伤口,似乎伤口的疼痛越来越使它难以忍受了。
戴夫斯先生,您可以把狗留在这儿。
一个年轻美丽的妙龄女郎,身着军装,在会议大楼里负责招待空调会的人员。
她对戴夫斯说:您放心!威尔逊和您的一些朋友把吃的东西都带来了,我再给它喂些水……决不会让他饿着的。
戴夫斯感激地笑了笑,然后指着狗身上缠着橡皮膏和纱布的伤口说:请您留神一下它的伤口。
狗伤得很奇怪,连兽医也没有诊断出来,好象是灼伤。
不要让它的爪子搔敷药的地方。
你倒象是一个婆婆妈妈的阿姨。
女郎笑了,也逗引得戴夫斯哈哈大笑。
当戴夫斯沿着长廊向会议厅走去时,在他背后的斯基派却吠叫起来,它的叫声短促、微弱,仿佛埋怨它的主人把它单独撂在这儿。
女郎抚摸着它,给它吃可口的食物,分散它的注意力。
光洁平滑的大门在戴夫斯身后关上了。
让一名空调会的人员参与委员会的事务,说明了对一个人的信任。
在大厅里,他找到了威尔逊,看见了十几名年龄不等的人。
有的穿海军服,有的着空军服,有五角大楼的成员,也有科学家、航天专家和观察员,以及摄影技师。
任何弄虚作假都欺瞒不了这一群行家。
领导还没有来。
威尔逊和他打招呼时说,会议要延迟了……戴夫斯,你的狗怎么样了?一位好心人在看着。
戴夫斯微笑着说,不必再为它操心了。
狗伤得厉害吗?有什么新情况?没有。
兽医说狗的背部有四处菱形伤口,是一种灼伤,伤口间的距离都相等。
好象事先在狗的脊背上画好,然后再打烙在狗身上。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威尔逊的脸上显出某种不安的神色。
我忘了,这条狗是……会要开始了,你看领导来了……。
委员会的领导卡梅伦的来到,对威尔逊来说无疑是一个摆脱戴夫斯的好机会。
当戴夫斯讲到游艇的往事时,这已是人人皆知的故事了,但威尔逊却流露出不快的表情。
高大、瘦削的卡梅伦有着一双安详冷静的灰眼睛,和象金属丝般的灰白头发。
他穿着笔挺的战略空军的军装,少将衔肩章在他的肩上闪闪发光。
他慢条斯理地走进了大厅。
他的脸庞消瘦,线条突出,充满着生命的活力。
如今,由于某种原因,他更显得生气勃勃了。
他挟着卷宗,手里拿着两盘录象磁带走了过来。
先生们,很对不起,我来迟了一会儿。
他环视着到会的人,用他惯常的严肃口气说,刚才我给华盛顿送了几份报告,不能及时和大家聚会。
现在言归正传,今天我们大家看一份感人的材料。
我希望大家畅所欲言,鉴定这份材料是不是新的花招,还是一份有价值的发现,我还提醒你们注意,这份材料不是电影片,也不是照片,而是录象,是由一家电视台供给的,这家电视台的名字,以后我再告诉你们。
我们的特约电影指导詹金斯和你,帕克斯!请你们放’大银幕‘电视吧!这两个人未等少将说完,赶紧忙碌起来。
小巧的半圆形放映大厅紧挨着会议大厅,当大家就坐后不久,在谧静中开始放映用电视摄象机拍摄的彩色录象带:在世界的某地……。
几分钟后,所有到会的人面对着某地上空最清晰的画面,面对大家都熟悉的不明身份的飞行物体或者简单地称它为飞碟……飞碟。
没有错,就是飞碟。
一道光亮在画面上冉冉升起。
蔚蓝的天空,在黯淡的乌云中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一个色彩鲜艳的绿色磷光的物体,象一枚巨大的信号弹,在天空中缓慢地滑翔。
突然,飞行物体的速度骤增,好象在浓密乌云中熠熠生辉的电光。
当电视摄象机的镜头再现它的幻魔般的光辉时,发光物体在摄象机旁飞掠而过。
摄影者艰难地追踪着,最后眼巴巴地望着它沉落在海面上的一系列岛屿里。
这时摄影者摄到的只是一道光亮。
那是什么地方?在寂静的大厅中,不知谁惊奇地问。
先生们,那是佛罗里达。
这是卡梅伦少将的清脆的声音。
对着岛屿的是科拉尔盖布尔斯,那些岛屿接近半岛的南端……佛罗里达……岛屿……突然一个声音在喃喃地说。
这些岛屿正好在……百慕大死三角海区……人们立刻辨别出是谁的声音,这正是戴夫斯的说话声。
谁也没有哼声,也没有发表意见。
录象机快要放完时,少将才对大家说:请安静,大家不要动。
一会儿再放一部。
先生们,下一部比你们刚才看到的还要精彩!难道比天上的发光物体还要好?威尔逊不相信地说。
好得不能再好了。
卡梅伦肯定地说:没说的,是这份材料的关键部分。
我不想用我的观点影响你们。
最好你们大家先看看,然后再下结论。
电子波和磁带的跳动,使银幕上出现了一连串的模糊轮廓。
最后才映出五彩缤纷的美丽画面:大海、海岸、沙滩、植物和在清澈的蓝天下阿娜多姿的棕榈树……。
金光闪闪的摩托艇在银幕上疾驰而过,比基尼岛上的妇女在滑冰,还做着各种惊险的动作。
哟!原来是这些玩竟儿,这倒是我一生中所看到的最引人入胜的飞行物了。
一个讥讽的声音,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请不要开玩笑。
卡梅伦严肃地说:这是一组关于体育比赛的电视报导,比赛是在半岛北部的大巴哈马群岛和大阿巴科群岛之间进行,摄象机只有在偶然的机会,才能拍摄到即将出现的异常现象。
我请大家注意,珍贵的画面要出现了,请你们不要忽略了它的细节。
大厅里又是一片寂静,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银幕上,还有人察看着小而发亮的录象机镜头。
这次戴夫斯什么话也没说。
可是在半圆形大厅的另一头却有人在说话:哎!那不是戴夫斯说的百慕大死三角海区吗?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说话,显然,在寂静中大家都听到了。
人们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了。
摄象机跟随着体态丰盈,金发漂亮的女运动员的动作变化而转动,突然摄象机拍摄不远的海滩和在海滩上生长着的棕榈树和灌木。
在棕榈树的后面,一团绿色耀目的发光物体,忽地从海岛上升起,在蓝色的天空中闪烁,还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嗡嗡声。
显然,摄影者早就注意到它了,并迅速地换上了远镜头。
即刻,一个图象呈现在眼前。
发光物体,从远处看,它象一个发光的球,或者象发光的大气现象。
人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它的轮廓和闪光的侧影,还有它的结构、体积和它的真正面貌。
银幕上的飞碟使在座的人都欣喜若狂,他们从未见过象这样完整的飞碟,能够看清它的全貌。
这可是真正的飞碟!威尔逊紧张地说。
一个完整无缺的飞碟。
一位五角大楼的高级军官屏声敛气地说:卡梅伦少将,这组电视报导向观众播放过吗?没有,暂时不向电视观众播放,等我们调查结束以后,再由军事当局决定。
我们认为这是一份美国航天试验和未经证实的材料,不向外公开,你们大家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请你们再看一看飞碟。
放映机把画面停滞在飞碟上,它的图象展现在聚集在这儿的五十一名专家的面前。
细声低语在大厅各处回荡……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惊叹地评论着。
飞行物体是一个完整的圆盘,它的中央是一个平面,上端和下端之间的空间很宽敞,好象两个瓷盘,一个扣在另一 个上面,在边缘处缝合在一起。
最令人不解的,倒不是这两个盘,而是菱形的绿色舷窗,可以从窗子里窥见内部发射着黄光的灯。
在一个菱形的舷窗里或者在它的了望哨里,有一个清晰的、隐约可见的东西,一溜烟似的不见了,好象是一个人,至少它的长长的头,还有双肩……令人惊骇的画面使在场的人为之骚动。
飞碟从远而来,并发出嘶哑的嗡嗡声,随着它的速度加快,声音也逐渐地尖厉起来。
它越来越快,距离也越来越远。
正在这时,在人们惊愕未定时,一个活生生的东西,径直向银幕扑去,吼叫声响彻漆黑的大厅。
什么东西?卡梅伦大声叫喊着,是妖魔鬼怪吗?银幕的幕布在激烈的晃动。
幕布被抓着,咬着,似乎要把这块幕布撕得粉碎似的。
然后,又大声的叫着。
声音渐渐地变得清晰可辨了。
斯基派!戴夫斯惊恐地弯下腰。
别叫,‘斯基派’,怎么啦!狗继续在狂吼,好象银幕上有它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是,银幕上只有彩色电视录象机拍摄下来的飞碟和它在巴哈马群岛上空出现时的响声。
戴夫斯,你的狗怎么啦?卡梅伦少将绷着脸,严厉地问。
我也不知道,先生,它本来在外面,由一位小姐看着的……对不起,少将。
年轻漂亮的大楼女工作人员赶紧过来解释,是我的过错。
我刚要给威利亚德将军开门,狗就窜了进来。
你们把狗带出去,继续放映。
少将严峻地下着命令:用慢速度重放一遍,你们要细心观察刚才你们所看到的镜头,如果需要,放映机可以停住。
放映员把磁带准备好!请等一等!戴夫斯站起来,抱着他的斯基派。
这时,银幕上既没有图象,也没有声音,狗安静地、自在地躺在它的主人怀里。
哦!戴夫斯。
卡梅伦少将紧皱双眉,在他的神情和声调里有着明显的不快。
少将,我想请求您,让它……什么?卡梅伦感到困惑不解。
希望在放录象磁带的时候,能让……能让我的狗留在这儿。
你疯啦!你着了什么魔,在这样严肃的场合,让你的狗呆在这儿,我们不是放沃尔特·迪斯尼的童话片!戴夫斯。
先生,我衷心地请求您。
戴夫斯说话的神态变得与往常不一样,虽然这违反礼仪,但我请求您,先生。
这比违反礼仪还要坏得多。
您,戴夫斯,是一位民政人员,如果你是一名军人,我倒担心您的这些蠢话会被抓了起来。
我不同意,戴夫斯,请你把狗抱出去。
好吧!这位国家航天局的年轻官员,低垂着脑袋,怏怏不乐地答应着。
但是,你们记住,这条狗,当游艇在百慕大死三角海区发生意外的时候,它就在那儿;船上的人员,不留踪迹地被蒸发到空气里去的时候,它是船上唯一的目击者。
它刚才看到了’不明身份的飞行物体‘后,表现很不正常。
我认为这对我们会有好处的。
诸位,请等一等!从大厅的尽头发出了一个深沉声音,大家都向说话的人转过头去。
卡梅伦少将,我认为戴夫斯说的话有些道理。
我们不要失去提供证据的一个好机会。
在放录象磁带的时候,为什么不能让狗和我们在一起呢?紧张的沉默。
吃惊的戴夫斯看着那位讲话坚定、威严的人,他就是威利亚德将军。
在他刚进门时,正好顽皮的斯基派钻进了电影大厅。
卡梅伦少将很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的话。
他双眉紧蹙,紧闭他那薄薄的嘴唇。
他是一个严守纪律的军人,他懂得服从,但也欣赏别人以同样的方式服从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好吧,先生。
他无可奈何地说,我们听您的吩咐。
不过,我怀疑狗的吠叫跟银幕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更不能和’信天翁‘号游艇连系在一起。
没有人再说话,大厅里又是一片沉默。
重新开始放映录象磁带,驯服的斯基派在戴夫斯的看管下望着银幕。
电视开头,狗毫无反应,但天空中一出现绿光,狗便狂暴地吼叫起来。
它竖起双耳,毛骨悚然。
戴夫斯瞧着它露出吠牙的一副好斗的神态,他感到狗在他怀里紧张地悸动着。
安静些……他低声地说,安静些,斯基派’。
第一部录象放完了,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戴夫斯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
其他人的心情宛如吊着的幕布,悬挂在空中。
在放映水上飞驰的女人时,斯基派又安静下来,愉快地把头偎依在戴夫斯的怀里。
不久,银幕上又出现了在海岛上空的奇怪飞行物体,飞碟的嗡嗡声由远而近地逐渐增大。
这时斯基派又紧张起来,跳到戴夫斯的腿上,长嗥一声。
狂怒着的狗,象玻璃球似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银幕。
当图象放大后,狗大吼狂叫着……从戴夫斯的双臂里跃起,狂怒地向幕布扑去……它不时的吼叫着,双眼紧盯着绿色的飞碟和它的菱形舷窗,暴怒地撕着幕布,把银布撕破了。
停止放映!卡梅伦少将站了起来,打开灯,激动地观察着狗怎样向幕布上静止的飞碟狂吠。
他走近咆哮的狗,要让狗安静下来。
狗则露出它的吠牙长吼一声,转身向戴夫斯跑去。
您对这有什么看法?少将。
戴夫斯站起来,心情沉重地说。
我还不太清楚,戴夫斯。
少将承认道。
也许你有道理,狗在飞碟面前暴怒地狂吠不是没有原因的,显然是……先生们,我坚信‘信天翁’号遭到了飞碟的袭击。
戴夫斯态度冷静,然而一字一顿地说:这条狗一见银幕上的飞碟,便能回忆起往事,还能记住以往的细节。
它的伤口,菱形的伤口,和飞碟的舷窗多么相似啊!……难道不是这样吗?讲下去,戴夫斯。
五角大楼的威利亚德将军缓慢地朝他走去,鼓励着他:你对那些失踪的人,有什么看法?他们被宇宙人劫走了……可是在那个飞碟里却看不清他们。
戴夫斯断然地说:我肯定是他们干的。
天哪!还有这么一种荒谬的说法……卡梅伦喃喃地说:宇宙人怎么能把将近四十人掳走?这是一个难以解开的谜。
据我看,这是不折不扣地劫持,在百慕大死三角海区已有它的先例。
如果我们不把它和飞碟连系起来看,马尾藻海的神话将永远无法得到解释了……你的说法很危险,戴夫斯。
少将向他指出:你不要在其它地方向别人谈起这些。
作为空调会的成员,不得把我们内部的谈话、研究透露出去。
对外要保持缄默。
至今我们还未研究过‘信天翁’号的问题,先生。
我非常担忧我的未婚妻和船上的人,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信天翁’号问题既不在海里,也不在地上……那末一定在天上。
不管在哪儿,你一个人是无能为力的。
卡梅伦同情地说:让我们帮助你,帮助你找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但是,你要记住,你不能向任何人谈起这件事。
这是严禁谈论的话题,和我们这儿研究的绝密材料一样。
对!关于‘信天翁’号的官方观点只有一个。
威利亚德将军心平气和地说:对外界可以这样说,游艇遇险后,发出过警报。
他们全体离开船后,不久,可能全部遇难。
任何人不得向其他人透露更多的情况。
记住,不能向任何人。
现在,戴夫斯,你把狗带出去,我们继续看录象,同时把画面放大……戴夫斯默不作声地把他的好友斯基派交给工作人员。
狗局促不安地、振奋地要跟随着他,不时地大声吼叫。
戴夫斯回到自己的座位,又目睹这一幕幕令人惊恐不安的飞行物,和在菱形舷窗里傲慢的模糊不清的宇宙人。
他感到要解决这个问题,自己是杯水车薪,力不从心。
也许,他只能把问题交给比他自己更强而有力的人去解决,如果真有某种解决办法的话……他的那些想法,还是在他遇到一名职业记者,名叫洛丽·安克尔斯女人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