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斯虽然只是唐森公爵的长子,可他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不服从他的,不忠诚于他的骑士,他也不屑于领受。
出了瘟疫镇,你们就自己找路回去吧。
弗兰克斯这样说,奥拉夫与其他十一位骑士非常惶恐的下了马,跪在地上,齐声道:请大人原谅!大人,弗兰克斯大人,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奥拉夫代表恳求。
弗兰克斯寒着一张脸。
军队的精神,是上级叫你去送死,你也得毫不犹豫的赶紧去,去晚了还没你的份。
奥拉夫他们虽然是执着了唐森公爵的命令,也是完成了他们的任务。
可是,弗兰克斯需要的是他自己的骑士团,是为了执行他的命令,而不顾一切的骑士。
换句话说,就是弗兰克斯需要的是自己的骑士,自己的势力。
就是有一天,弗兰克斯打算要推翻他父亲的统治,他手下的人也必须依着他的指示办事。
当然,现在他是没有那个想法的。
这只是一种比喻。
虽则弗兰克斯是唐森家族的长子,将来也是接掌整个唐森骑士团的人,可是他一天没有接掌,他就一天不是唐森骑士团的领导者。
而现在,他需要的是他自己的骑士团,而不是他的父亲,唐森公爵的骑士团。
弗兰克斯的态度,奥拉夫自然能够理解。
他深知是自己刚刚在瘟疫镇里做下了错误的决定,自作主张惹恼了弗兰克斯。
但是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他也许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毕竟。
在奥拉夫及其他的骑士团成员看来,贝蒂的命远远不及弗兰克斯的重要。
再说,就算贝蒂的命也很重要,可是。
贝蒂已经是骑士团的一员了,为弗兰克斯的安危着想而献出自己的生命,这对于贝蒂来说。
也是她应尽的义务。
为此,奥拉夫与其他十一名骑士都不觉得他们刚刚抛下了贝蒂独自先走的行为是错的。
奥拉夫的表情传达出他的思想。
弗兰克斯一看,就知道这群人并不是真的知道错了。
如果再来一次,他们还是会固执的做着他们的选择。
弗兰克斯当下立意更绝。
走吧。
他道。
无需再多说了。
大人!看到弗兰克斯的坚决,奥拉夫忙叫道:请留我们下来。
如果他们十二个真的就这么回去了,唐森公爵也不会留下他们的。
到时他们便只有成为散职一途。
他们身上所得到的荣光会全部被剥夺回去。
弗兰克斯赶他们走,就是不给他们退路的机会。
奥拉夫等十二位骑士不想走。
而弗兰克斯又不想留。
弗兰克斯可没这样的耐性,他干脆上了马,叫了声贝蒂,便要扬长而去。
弗兰克斯上马,奥拉夫等人则仍跪在地上。
一动不动。
贝蒂看看雅格布,雅格布叫她跟上。
于是贝蒂,薇若妮卡等人也骑上了马紧随着弗兰克斯离去。
奥拉夫他们真的被弗兰克斯丢下了。
他们尚未离开瘟疫镇的危险范围,若是弗兰克斯等人走后他们依然跪在那里,说不准只要膝头一破,他们就再也离不开那里了。
贝蒂真没想到弗兰克斯竟然会这般的坚决。
她有心想说两句,可惜她的小马短腿又是跑得最慢的。
等到她跟上弗兰克斯的时候,弗兰克斯已经到了另一个瘟疫镇的防界线了。
这个防界线,是紧邻着旋风城堡的国家。
埃布尔之城所建立的。
魔法晶块的运送队,必须要经过埃布尔之城里的一条林幽小道,才能到达目的地,卡特兰亚国的境地。
乔治的护送队就是在林幽小道的尽头时,失踪的。
埃布尔之城的林幽小道,虽然是地属于埃布尔之城。
但是这条小道却是绕在埃布尔的国土范围的最外圈,也就是说,埃布尔之城的人,如果没事的话,他们也不会经常走这条小道。
林幽小道横穿过一片魔林。
要通过整条林幽小道,需要大概6到7天的路程。
弗兰克斯可以肯定,乔治的失踪与埃布尔之城是没有关系的。
埃布尔之城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国家,他们的土地资源就与旋风城堡一样,十分的丰富。
埃布尔之城中,他们自己就以找到足够自己使用的魔法源。
与旋风城堡隔了一个埃布尔之城的国家,卡特兰亚国的国土则非常的贫瘠。
在他们的国家内,几乎没有找到什么能够催动魔法力的魔法源。
为此,他们才非常的急需旋风城堡每年一次资助他们的魔法晶块。
如果不能得到这些魔法晶块,卡特兰亚之国内的许多与魔法有关的事项就不能完成。
卡特兰亚之国缺少魔法源,但他们也相对的,在武艺上面有着长足的发展。
他们的国家,守护队全部是战士。
并且,为了弥补战士军队在战场对阵时的不足,他们的炼金科研也十分发达,先进。
自然,他们炼金所制造出来的武器与战斗装备,就更少不了旋风城堡对他们的魔法晶块资助了。
弗兰克斯抛下了奥拉夫等人,径直来到了埃布尔之城的瘟疫镇的守备线。
为了确保从瘟疫镇出来的众人身上并没有带有病毒,不会将感染带出瘟疫镇,弗兰克斯必须在守备线队长的安排下,在他们指定的一处扎帐生活三天。
三天后若是无人出现病症,方可离开守备线,进入埃布尔之城的范围。
这三天,还是因为来人是弗兰克斯,所以对方才通融这个期限的。
因为他们也知道弗兰克斯是白光骑士。
否则,若是别人,就得被隔离七天以上。
上次的乔治护送队。
就是在埃布尔的守备线上停留了七天,才得以通过。
守备线的队长很客气的把弗兰克斯令到一处干净的地方,让他们所帐。
弗兰克斯的空间袋里,没有放着帐蓬。
帐蓬这些东西。
是给奥拉夫拿的。
弗兰克斯沉凝着表情。
他不可能回头去找奥拉夫。
雅格布的空间袋里备有帐蓬,他将新帐蓬拿了出来。
大人,您就用这顶吧。
雅格布道。
他与薇若妮卡。
贝蒂一起帮把最大的一顶帐蓬支起来。
新帐蓬支好了。
但是帐蓬里所需要用到的毯子,榻子呢?这些东西,自然也是放在奥拉夫的空间袋里的。
雅格布的空间袋里还有毯子,但是毯子是他自己用过的。
虽然很干净,可是雅格布曾听说过,弗兰克斯从不使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不必了。
弗兰克斯摆手。
他宁愿坐在自己的披风上面,也不使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雅格布的空间袋里有两顶帐蓬。
薇若妮卡的袋子里有一顶。
三顶帐蓬支起来之后,薇若妮卡与贝蒂共用一顶。
贝蒂,你的妖灵族小孩呢?雅格布问。
他睡的位子很宽,还可以让贝蒂的跟班一起进去。
可是他再一看,忙完一圈回来。
安迪却已经不见了。
安迪又隐身了起来。
他和贝蒂说过,他只在贝蒂需要时才会出来。
其他时候,他会自己照顾自己,让贝蒂不用担心。
雅格布这一问,弗兰克斯也注意到了,之前突然出现在贝蒂身旁的一只大魔虫与妖灵族,现在两个都不见了。
贝蒂,那条虫子呢?那条虫与贝蒂有契约,它是不可能离贝蒂很远的。
贝利在贝蒂的袋子里。
贝蒂指了指自己的亚麻袋。
她的亚麻袋就是贝利的睡眠袋。
那妖灵族呢?弗兰克斯又问。
安迪隐身了。
但是贝蒂可不好把这话说出来。
要不就显得安迪很不安好心,非要隐形起来跟着他们。
贝蒂沉默。
她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会保持沉默。
弗兰克斯有点不太舒服,肝部有点疼。
为什么他的手下,一个两个的,就是敢于违抗他呢。
奥拉夫是如此,现在贝蒂也是如此。
贝蒂连回一句话也不愿跟他老实说。
是他的威严太差了吧?是他没有威信吧?可是为什么在离开旋风城堡之前。
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雅格布看出弗兰克斯与贝蒂之间的暗旋,便上前道:安迪走了吧。
安迪是不是走了,他不知道,但是弗兰克斯需要一个台阶下。
贝蒂说:嗯。
他说需要时他会再回来。
他爱走就走,爱留就留。
谁也管不住他。
弗兰克斯觉得自己的胃也疼了起来。
气郁之极,他干脆转身,钻进了雅格布送给他的帐蓬中。
弗兰克斯已经开始休息了。
奥拉夫等人不在,那么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个来准备食物和水了。
薇若妮卡从她的空间袋中取出许多生的食材,雅格布帮助清理,贝蒂开始着手烹饪。
不多一会儿,就有香味从他们的锅里头飘出。
贝蒂,弗兰克斯大人呢?快煮好东西的时候,奥拉夫与其身后的十一位骑士,终于骑着他们的马,姗姗来迟了。
见到贝蒂,奥拉夫立刻下马问道。
这一次,他们的态度有了些微的变化。
也许是因为被弗兰克斯扔下过,想明白了其中的各种关节,他们的想法有了转变,领悟到了只有弗兰克斯才是他们唯一需要效忠与忠诚的人,于是他们怀抱着一千万分的歉意与愧疚,来求得弗兰克斯的原谅。
这又一波的求原谅戏码,又支持了一天。
次日,奥拉夫终于求得了弗兰克斯的再一次机会。
然而这一天,埃布尔防备线上又来了新的客人。
是比弗兰克斯晚一天出城的,米伦家族等人。
☆、第一七零章:认可她的想法海伦带领着的牧师队有三十人,拉尔夫所带领的战士队也有三十人。
这样相等的人数,是因为一个牧师可以专职负责一名战士的治疗。
如此大手笔的牧师团队,也只有米伦家族才能拿得出。
这么一来,拉尔夫所率领的战士将等同于生命精元永不枯竭了。
马蹄扬起的尘土盖了贝蒂等人的脸上一层灰。
弗兰克斯皱皱眉,等到泥土灰尘都落了地,才从他的帐蓬里走出来。
弗兰克斯!拉尔夫是弗兰克斯的好友,见到弗兰克斯,他当然是高兴的下了马。
弗兰克斯,终于赶上你了。
你怎么不等我和海伦就先出发了?拉尔夫道。
拉尔夫并非不知道最近学院的骑士部与牧师部之间闹出的事情,但是他以为,那些琐碎的事情不过都是些杂事。
与他,与弗兰克斯,以及海伦三个人的友谊是没有关系的。
要是有,那也是误会。
大家都是朋友,讲明清楚了就好了。
海伦骑着一匹雪白色的成年俊马。
她在接近弗兰克斯之后,慢下了速度。
拉尔夫看到弗兰克斯就从马上蹦了下来,热情之极。
而海伦则保持着她的矜持,并未急于下马。
坐在马上,她看到了站在人群中个子矮小的贝蒂,看到那个少女,海伦的心里就涌起一股酸气。
控制,控制。
海伦在心里默默的念道。
她即将有机会成为米伦家族的伯爵小姐,而贝蒂不过是区区一名骑士……她完全没有资格与自己相提并论。
之前她暗地下绊害她已是一个失误之举,从今后。
她要表现出自己所应拥有的风度与身份。
她不会再在弗兰克斯的面前降低自己的格调,与那个平民一般见识。
当然,若有机会,她也不会放过她。
贝蒂被海伦轻轻的瞟了一眼。
虽然只是一眼。
一扫而过,但贝蒂却感觉到那个海伦小姐的眼神中,似有一道毒箭射出一般。
若有机会。
那人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贝蒂,你要小心那个女人。
安迪的声音在贝蒂的耳边轻轻响起。
贝蒂扭头一看,心中庆幸,还好安迪隐身了。
要不,被海伦发现,不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弗兰克斯比海伦与拉尔夫提前一天离城,若不是因为他在苦哈村里呆了一晚。
又在这里需要停留三天,海伦与拉尔夫是赶不上他们的。
现在,拉尔夫赶上之后,便向弗兰克斯提出,欲合并两支人马。
一同为国王效力,调查失踪的魔法晶块事件。
弗兰克斯与拉尔夫谈话的时候,他们两个是在帐蓬中商谈,海伦也呆在里面。
贝蒂则在外面与雅格布,薇若妮卡一起察看他们所带的行装。
由于经历过一次奥拉夫被抛下,弗兰克斯便没有生活用品的事件,因此生活用品的配带需要重新分配。
在弗兰克斯自己所携带着的空间袋里,也必须备上一套完备的生活用品。
贝蒂,你不担心吗?奥拉夫一边装捡东西。
一边突然问道。
呃?担心什么?贝蒂看他。
听说米伦家族想加入我们,若是大人同意的话,贝蒂,你不担心会遭到陷害吗?海伦在学院里的时候,对贝蒂做的栽赃事件谁都听说过了,骑士团的人是力挺贝蒂的。
所以他们更加相信那件事是海伦的诬陷。
目的嘛,当然就是女人的清除异已了。
如果不是有那件事发生,导致了学院里的骑士部与牧师部不合的话,这次出行,弗兰克斯理应是与米伦的牧师队一起的。
但是现在弗兰克斯却没有通知她们……大人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
弗兰克斯大人是想要撇开米伦家族自己完成这个任务的。
但是现在又被他们追了上来。
奥拉夫想,如果弗兰克斯大人被他们说服了的话,让他们加入自己,那么贝蒂说不定又会被牵惹出什么事来。
是以,贝蒂应该会有些担心的吧。
奥拉夫本想安慰下贝蒂的,却发现贝蒂淡定得很,似乎根本没想过这回事。
贝蒂不担心。
贝蒂回答道。
这事,也不需要贝蒂担心。
贝蒂不过是骑士团里的新成员,她可不至于去干涉弗兰克斯的决定。
无论弗兰克斯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遵从。
至于海伦,如果她想陷害自己的话,那又岂是那么容易的?看到贝蒂自信的微微一笑,奥拉夫仿佛看到胜利女神的笑颜一般。
奥拉夫不由的愣了。
没有人可以成为这个女孩面前的阻碍。
米伦家族的小姐也是一样。
在一旁听着奥拉夫与贝蒂交谈的雅格布、薇若妮卡,见到贝蒂的神情,也同是微微一笑。
雅格布也是牧师,所以他知道。
论本事的话,那个海伦小姐,比起贝蒂,可差了一大截。
弗兰克斯大概是没有同意拉尔夫的建议。
三天之后,弗兰克斯确定了自己的团队内无人被感染瘟疫病毒,因此拔帐起营,准备出发。
拉尔夫和海伦的团队,则因为他们晚来了一天,因此仍必须按照规矩在这里多留一天。
等确定他们的人无一人被感染后,才能够离开。
弗兰克斯,你真的不等我吗?海伦一掀帐帘,从她的帐蓬中冲了出来。
看到弗兰克斯的人在收拾,顾不得此时是在众人眼前,她用娇娇弱弱的声音细声挽留。
为什么拉尔夫和自己那样的恳求他,他也不肯留下?不肯带上自己?弗兰克斯,如果你希望的话,我……我可以向她道歉。
海伦目光瞟了人群一眼。
然后立刻垂下。
她的表情,真的有种犯错后不知所措的惊慌。
海伦,弗兰克斯。
拉尔夫也随后走过来,看到海伦难过的神情。
他立刻帮海伦说话:弗兰克斯,过去的事情就算了。
你也不会和一个女人计较的是不是?海伦是犯了糊涂,做了糊涂事。
你就原谅她吧。
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就伤害了我们的情谊。
只要有海伦在场,拉尔夫都是无条件的站在她的一边的。
弗兰克斯深明他这个朋友的性格,也知道他如此的原因。
弗兰克斯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在自己的骑士团队中,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影。
贝蒂,过来。
弗兰克斯叫道。
贝蒂从人群中走出。
人群自然的分出两边。
海伦看也不看走出来的贝蒂,似乎她并不认识那个人就是她之前栽赃陷害过的女孩。
海伦小姐想跟你道歉。
弗兰克斯道。
贝蒂微微吃惊。
她看了一眼海伦,见到她的眼眸低垂,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这种态度,分明就不是真心的想要道歉。
她只不过是想挽回弗兰克斯罢了。
贝蒂再看弗兰克斯。
在他的眼中,她没有寻到一丝对海伦的怜惜。
弗兰克斯,应该是真的不想让米伦家族的牧师团跟着的。
虽然有牧师会比较保险,但是骑士们在战斗时也同样需要分出精力去保护牧师。
相反,大家都是骑士,相同的耐抗极强,又是团队作战,且队中已有一名牧师,一名法师。
弗兰克斯的队伍。
实力足够的话,根本不需要再借助米伦家族的牧师团。
弗兰克斯是想要拒绝海伦小姐,可是他却把自己推出来?贝蒂从人群中走出来半天了,海伦也没吭一声。
静默的气氛慢慢变得凝固了起来。
海伦?弗兰克斯提示。
海伦咬着唇,抬起脸来,一双含泪的眼睛水盈盈的看着弗兰克斯。
玩可怜?弗兰克斯立刻皱拢了眉。
他从来不会对可怜的女人生出同情。
他只会感觉到更加的厌烦。
见到弗兰克斯的眉皱起,海伦立刻又垂下眼,再张开,双眼中的泪已经被她逼退。
一种委曲求全,但是又倔强坚韧的性格立刻被她表演塑造了出来。
贝蒂小姐,我……我……我为我在学院里做的那些事情,在此向你……向你……为了能够挽回弗兰克斯,海伦真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出来了。
她竟然肯向一个平民低头道歉,这件事传回旋风城堡,她准要被贵族圈中的小姐嘲笑。
拉尔夫自是不愿意让他心仪的女孩难堪,在关键的时刻及时的阻止:够了,海伦。
你是米伦家族中的小姐,她只不过是一个平民。
就算是你做了那些事,你也是遵照制度而已。
谁能说你错了?拉尔夫站出来维护海伦,在面向弗兰克斯的时候,他也没有退缩。
海伦被他很自然的拉到身后,护了起来。
道歉的话,似乎无法说下去了。
旁的人,也没有人敢期待一个贵族小姐向一个平民道歉的戏码真的上演。
毕竟这样的事,有些费疑所思。
旧的制度,果然是需要推翻的。
弗兰克斯此时也认可的贝蒂曾经想做的事情。
弗兰克斯自一出生起,他就是贵族。
他从来没有想过平民的想法,也没有想过平民的感觉。
但是,当他认可了贝蒂,当贝蒂进入了他的视线之后,他亲眼见到贝蒂身上发生的那些不公平事,他便也开始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因为一条旧的制度,海伦便做出那样的事情,也能得到维护,而贝蒂却为此下过监狱,也没有人敢为她说一句话。
那么,那样的制度,是不需要存在的。
贵族,如果因为没有了这条制度,便无法再维护自己的家族荣誉的话,那么,那样的家族,也是早就该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