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一场梦。
我定是被刚结束的高考折磨的神经失常,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只是这梦让我想起了三年来一直压在我心头如的人——萧何。
三年前,我读初三,开学第一天,班主任说有一位同学转到班里。
几个女生议论纷纷,那个男生听说很帅哦篮球打的超棒,足球也不错人家学习也很好了,咋会转到咱们学校呢……正议论着,声音就嘎然而止。
咦,突然都那么安静。
我望向讲台,好吧,我承认,我和那些女生看到了这样的花容月貌反应是一样的 。
大家好,我叫萧何,以后我就是咱们班的一分子了,我有不懂或是做的不太好的地方,希望……哈哈哈……萧何,他叫萧何,我赶忙捂嘴忍住笑声,可是,哈哈哈……刘邦对不住了,萧何丞相,谁让你妈给你起这样的名字。
大家经我那戏剧又炸弹的提醒,都想起那个为汉高祖刘邦订立约法三章的萧何萧丞相,狂笑不已。
没想到,我遭报应了,萧丞相竟然成为了我的同桌。
上了几节课,总感觉那二十来双的刺目盯着我的脊梁。
这不是让我与全班女生为敌呢么。
我干脆也做个贞洁烈女,用行动向班里女生表态:我不打他注意行了吧。
接连几天,我都没有和萧何说一句话,不过这样的做法反而有点过头,全班人都和这个万人迷很熟了,唯独我视他为无物。
同学,借个橡皮用用,我的找不见了萧何在和我说话,会不会被别人瞧见,我慌张的拿出我的橡皮,拿去。
同学,借个钢笔用用,我的没有水了拿去。
我头都不敢抬一下同学,借你笔记本看下,板书看不清。
拿去。
他还没完了。
同学,你叫什么呢,这样叫你同学不好吧拿去。
啊,遭奸人陷害,我马一杨改名拿去‘拿去’同学,你的名字好特别啊。
语气里充满戏谑的味道。
我没好气的望向他,呵,这闪着琉璃光芒的黑瞳,俊美的笑容,把教室外面的那绚烂的阳光都大大的比下去了。
心中被戏谑的怒气一大半都灰溜溜的无影无踪,望着他,竟有些痴了。
……和萧何初识的点点滴滴一瞬向我扑来,甜蜜而酸涩,心疼却又情不自禁。
我用了三年时间去忘记,原以为是忘掉了,可是这个梦又让我想起了他。
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真没想到高考后的第一天能有如此的闲情逸致睡一个安稳觉。
简单收拾一下,便去学校估分,进了教室,每个人的表情很严肃,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压得人一时缓不上一口长气。
估完分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下子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半寐半醒之中,想起了昨晚有些荒诞的梦。
萧何,萧将军;我,副将;黑影,信口开河的无耻之徒……霎时,营外一阵混乱,有武器交锋的声音。
我赶紧从被黑影的羞辱之中缓过神来,迅速把头发高高束,欲走出营帐外看个究竟。
启禀副将,有几个黑衣人偷袭我营。
还,还把萧将军掳走了!营帐外一个小卒慌张地喊着。
萧何竟然被掳走了,谁这么厉害,可以把一军统帅掳走?我只觉浑身的血液一并朝我头脑冲击,血压急速上升。
你先退下吧,容本将想想办法。
我故作镇定地回答。
萧何被绑架了,我该怎么办?我再度穿上了男子军装,紧握宝剑,出营命令:给我备马,我要去救萧将军。
军中一切事务,暂由尤参军代权。
咦,尤参军是谁,我怎么就这么顺口地说出来了。
我猛地扬起马鞭,骏马长嘶一声,飞踏而奔。
没想到在马儿如风奔腾的速度下,我竟然能稳稳地而不觉颠簸。
可见这皮囊墨汶嫣骑马的技术很娴熟。
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道路两旁繁郁茏葱的树林如墨色的屏障一般迅速向后移动,没过一会,我便渐渐看见前面几个黑衣人。
这时其中几个黑衣人勒了马缰绳,调头向我这边冲来,团团将我围住。
我抽出寒光闪冽的宝剑,幽蓝的寒气把月亮的颜色比下去了几分。
兴许是我救萧何心切迫使我爆发了小宇宙,或是这把宝剑真不比寻常。
所到之处,攻无不克,削铁如泥。
不管是铠甲,衣袂,兵器,树叶,只稍一碰,不必多力,统统发出如断帛般柔美的声音。
寒光一闪,见血封喉。
半盏茶的功夫,已将眼前七、八个猛汉打倒,我喘着粗气抬眼望去,只能远远看见萧何横卧在一匹马上,四散开的头发消失在黑夜暮霭中,渐渐隐没成一个墨点。
我知那些匪徒已经远到不可能再追上的地步,于是带了一个活口回到营中。
副将,他还是不肯说主谋是谁。
你先下去吧。
已有两天,我带回来的活口还是没有透露半点只字片语,希望那黑影能善待俘虏。
对了,那个黑影的样子我见过。
我铺开了纸,拿起毛笔,细细想来,那黑影长得也不赖。
斜眉横飞入鬓,狭长凤目流光飞舞,鼻子比萧何的还要英挺,虽然言行猥琐,但眉宇间却还透露着优雅和高贵的气质。
我拿着画像放在活口面前,没想到活口见到画中的猥琐美人很震惊,失声喊出:你怎么见过太……‘太’什么,你是太冷了,还是太饿了……我一步冲向前,咄咄逼人道。
那活口知道自己失声不小心说出了真相,便咬着牙不言语。
我勾起唇角,一道灵光从脑中闪过,便试探地道,可是太子?如果是当朝太子能掳走起义军统帅,却也不足为奇了。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活口果然听后表情狰狞,忿恨自责起来,哈,看来主谋真的是太子。
那么,像萧何这样敢于与朝廷对抗的重犯会放在那里呢?还是……先去皇宫找到太子探探虚实吧。
我夜以继日向京城赶路,不知途中在驿站换了多少匹马,也因这日日夜夜都在马背上颠簸,我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晕马症,不过因救萧何心切,也无暇估计身体有诸多不适,终于到了京城,趁着夜晚,换了一身夜行衣,便偷偷溜进皇宫……看来我轻功也着实了得,踏叶无声,着瓦不响,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竟让我安全地找到了东宫。
只是皇宫毕竟是皇宫,巡逻的士兵到处都是。
此时,正有一队士兵向我走来,我赶忙向后退,寻到一处拐角藏身,可有另一队士兵朝我藏身的地方渐进,脚步声逼近,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我心中苦叫连连,无处藏身只能靠在一处门槛上,门竟然是虚掩的,我顺手一推便进去了。
屋内漆黑,没有宫女和太监。
透过窗户外的月色,隐隐能看到屋里的摆设。
正中摆着雕刻精致的红木文案,文案上置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并未放置规整,烛台上的蜡烛还飘着一缕青烟,好像主人突然遇到急事,离开了一样。
文案上还放着一把剑鞘……那剑呢?一道寒光从我眼前闪过——剑在这里——我迅速低头一闪,也拔出宝剑。
此人剑术快、准、疾,我虚晃的招数,统统都没逃过他的眼,也一并被他拆招,没过几个回合,我渐渐招架不住,动作也慢了下来。
正当我转身想逃脱的时候,那人向我的喉咙刺来,我一扭脸,寒气划过我的左脸颊,面纱也被划了下来。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人惊奇地问道,突然他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把我向后一拉。
他要对我做什么?太子殿下,微臣在门外听见有打斗的声音……有一队士兵欲破门而进。
原来他就是那个穿黑衣的、无耻的、抓走萧何的、太—子—本宫一时兴起,在书房习武,你等不必多虑,退下吧。
咦,他不想把我这个刺客交给那些人处置吗?太子松开手,点上烛灯,烛光映在他的双瞳中影绰摇曳,显得那双清眸迷澈深遂。
墨发垂泄而下,荡浮于俊美的脸庞,发上只是松松地挽着一个髻,褪去黑衣一袭宽松白袍的他,竟是这样气度非凡,顾盼生姿。
我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姑娘喜欢一直这样盯着人看么?太子卷起文案上的一个画卷,也不抬头看我,微微一笑地说。
我赶紧慌张捂住嘴巴,怕自己的口水当着这样的猥琐美男流出来。
太子复又说,从副将那来的女人果然好身手,莫非你们副将无能,让他的女人来行刺本宫?呀,这一俊美翩翩君子,怎就老说出这等污浊的话?既然已被他误会,不如将错就错,反客为主,总比被他真知我是副将拿去杀头强。
回太子,民女乃镇州人士,自幼与奶奶相依为命,生活贫困凄苦,但也安身立命,本份守己。
怎奈萧,萧狗贼的起义军攻破镇州后,他的部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奶奶不顾垂老的身体奋起抵抗他们糟蹋我家薄田,可那混账竟然杀死了我的奶奶,还,还我泪眼婆娑望着猥琐美男看,竟看见他怜惜的眼神,故又颤声说,那人看我有几分姿色,抓去当了副将的……我哽咽在喉,擦了擦眼睛继续说:事以至此,我便与那萧家兄弟有不共戴天之仇。
只怕我这一介女流赔了性命也不能与他们抗衡,只有投靠他人。
那晚,我抬眼又瞅了瞅猥琐美男,提醒他当然就是那晚喽,我听说有几个黑衣人将萧何掳走了,推测这些人一定势力相当。
前几日,我从副将口中得知,掳走将军的是当朝太子,我复仇心切,又想逃离那个鬼地方,便找准时机溜了出来,日夜兼程赶到京城。
可皇宫怎是我等堂而皇之进去的地方。
便出此下策,夜探皇宫,找到殿下您……大胆!太子大喝了一声,黛眉竖起,眼目犀利,一种可怕的帝王般气势向我袭来,我不寒而栗。
你也知道皇宫不是你可去的地方,也知道擅闯皇宫是下策,可你是否知道本宫现在就可因你擅闯皇宫,辱没皇家尊严这般举动定你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