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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庸人不自扰

2025-03-30 08:45:10

那晚回宿舍后,先是冲澡,上药,收拾忙了一通,之后,等我爬上床,清清凉凉的刚一沉静下来。

妖人的原形是只GAY这一认知,已不懂事地哐当一下就从脑中跳出,令我原本尚佳的情绪顿时急坠三千公尺。

他再宠我也是个GAY,我再心动也没机会。

我的此桩情事早已先天不足!唉~,以前再不济,还能玩玩暧昧;如今,我仅有YY的机会。

望着窗外明月,月色皎洁清润,好似他璨亮的目光般盈盈动人,直诱我仰天长叹。

呼出的郁恼之气,萦萦不散,扰人淡定。

闷闷中,低头抬手,大拍自己脑门。

这一番形容举止可谓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拍脑门。

脑门拍过,我倒是定心来琢磨起疑问来——美男GAY老板为何要宠一非亲非故、素昧平生的女职员?他这么做难道不怕我动了心,纠缠他吗?他到底是不是GAY?连串的疑问,左思右想,不知所以。

我所能想到的任何一种假设答案都有其破绽和矛盾之处。

最后,只好勉为其难得出最有可能的答案是——此谜无解。

既有此说,我只能推翻先前的断论,判定自己刚才对榔头所言的他——理解有误。

那个将我宠坏的他绝不是凌飞耀!他可能是凌飞扬,也可能是榔头一时恼火,信口胡诌的。

再说,我一直就是好心肠,好爱钱,好自尊的三好好人一枚,何来有人把我宠坏之说。

不过开个玩笑,就给我按上被宠坏的罪名,这榔头真不是一般的小鸡肚肠。

这么一想,前后倒也通顺,只是心情多少有点纠结。

不过,纠着纠着也就习惯了,一合眼,照样一觉呼呼到天明。

下来好几天,榔头日日都将接送工作,做的一板一眼,不出半点差子。

只是,车上总多一位乘客——凌飞耀。

妖人又有新古怪,如今几乎不与我搭腔了。

即使我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也顶多礼节性地应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只此嘎然而止。

司机榔头本是个古板,现更只顾开车,基本消音。

如此环境之下,我这个实质只能算是搭便车的人,不得不入乡随俗,跟着闷声。

开头一天,我还不知趣地主动挑起话头,讲笑话、猜谜语,聊天气,说新闻等等。

结果,榔头是根本不理会,彻底禁语。

我若坚持唱独角戏,继续说多,凌飞耀就从嘴里淡淡的吐出一句,我现在有点怕吵。

这样的情况重复一次后,我自然很识相地彻底收敛起沟通的念头。

车上的气氛,沉寂地几乎令人快要窒息。

好在,我还有MP3可以听,不说话憋不死我。

你们沉默吧,人曰——不是在沉默中恋爱,就是在沉默中变态!我倒要看看你们最后都什么下场。

这几天在车上,我总轮到副驾驶的位置,因为凌飞耀是上司,他理该霸在后座。

从后视镜中反看回去,他总一副慵懒闲适的坐姿,细看又好象带着几分没精打采。

那张俊美无敌的脸,平静而淡漠,那双灿若星辰的美眸,总在闭目养神。

他若察觉我正仰头透过镜子望他,便会不动声色地垂眸回避,偶有茫然失神。

若我回头,他会摆出标准的上司面孔,冷峻肃然。

现在私下里的凌飞耀,和我从前认知的,仿佛换过了一个人。

正经内敛,不假辞色,距我于千里之外。

虽与我同车,却形同陌路。

压抑中,我很想意气一把,不要再搭妖人的破马了,却恐再闹古怪出来而罢休。

虽说好几天不见凌飞扬人影,可他差飞耀的办公室秘书送到的鲜花可没一天少过。

现在,除了上下班的同车时间,其他上班时间都很少看到凌飞耀,除非有工作必须接触,他才会神出鬼没的现身。

当然,他忙他的,我忙我,理该王不见王。

最近,他有公事找我交待也是言简意赅到极点,没半句废话,惜字如金。

他昔日里温然如水地目光,现今已黯然无存。

只见炯炯,只见锐厉,好在甚少在我脸上停留。

他现在看起来天天心平气和,面带笑意。

只是,那心平气和显得刻意,那笑容则分明每丝每毫都是客套描就。

他不管除我之外,有无旁人,都不再有搞怪、嬉笑,揶揄之类的游戏神色出现在脸上。

好在,也没有生气,发怒,不屑,讥讽之类的恐怖态度出现。

他正常了!我该称赞他总算象个人了!只不过,妖人表面看来不妖了,可在我眼中,他骨子里还透着说不出来的阴阳怪气。

也许,这又是我的多心。

也许,他对我永远是个无解的谜。

他对我,终于象足了一本正经的上司。

我理应高兴,理应不再困扰。

可是,我好像并不习惯他的新面目。

现在的他,看着让我抑郁,让我若有所失。

也许,我已经习惯他给我的例外,习惯他给我的莫名好意,习惯他的变幻莫测。

也许,我也应该理解他。

不再把我当猴耍不正是我跟他要求的吗?他这模样,不正是我原本一直希望的吗?他没有一句辩解,就默默做到了,我还想要怎么样?不如,就这样吧!这样不很好吗?人人都各安其命,以最合情合理、太平无事的方式的相处下去。

谁也不要打搅谁,谁也不要关心谁。

多心,怀疑,揣测,从此都化为乌有,谁也不要再怀疑谁!只是,现在听他唱情歌,好像前所未有的动人心弦。

哪怕,只是他在拍摄MV为了对口型而随口唱出的。

不过低吟浅唱,却情真意切,入耳缠心。

与当初,他在录音棚中技巧见长的乐音相较多了灵气神韵,犹添画龙点睛之彩。

平静的日子总是很好过,一天天很容易就混过去了。

- - - - - - - - - - - -诡异的分割线 - - - - - - - - - -转眼已是6月15日,周五,午后刚上班。

规则地笃笃声,有人轻扣起我办公室的门。

上午刚验收了一批新到的服装,我眼下正忙于整理服装清单,头也没抬,直接朗声应道,请进!。

应过之后,我听见来客自行开门进来,缓步走近。

我立地而站,身躬如虾,一手撑桌,一手持笔,埋头于面前摊了一桌的单据。

明知有来人,我仍急着把几个正统计到一半的数字点完,便闷头招呼道,不好意思,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就好。

几天太平日子一过,人有些麻木。

就如此刻,即便来人一声不吭,默默踏近,也未觉有异。

我只以为来人见我忙碌,不好意思开声打搅。

等我核完数字,只不过慢待了来客弹指功夫。

刚把结清数落笔记好,我甚满意地笑着扶腰抬头,OK!不好意思让——,我不曾想到对面会客椅中坐的竟是凌飞耀。

这个意外,让——你等了三个字在喉咙里足足多卡了一秒,才挣脱出口。

他优雅地斜身坐着,一个飞耀专用的文件袋被他捏在手中。

若造物主刻意偏心塑人天生气容非凡,他肯定是其得意之作。

纵是这般极简的怡然姿态,他之大气俊逸难用文字尽显,令观者瞠目。

一双璨亮清透的星眸,精彩光芒勾魂摄魄,只一道看似无意,默默凝望的眼神已诱人瞬时失神。

许是我面上划过的惊诧之色,引他平和的妙容也起了变化。

一抹甜涩难辨的复杂笑意,在他嘴角淡淡浮起,又黯然隐下。

我定定地望着他,心里明知该开口说话,可真要打破这一刻的平静,却很舍不得,甚至我连呼吸都谨慎起来。

一时之间,目光胶融。

寂静无声,选择沉默似是一种默契。

这样对望再继续下去,我怕是魂都要找不回来了。

好在一贯所秉承安全第一的行事原则,还能适时将我点醒。

我当机立断,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凌飞耀开口淡淡地说道,这是将要来报到的新人档案。

,他将手中的文件袋递放到我面前。

几乎,在同一时刻,我们同时开了口。

二道声音,交错起落,不仅消了方才诡异沉默生出的尴尬,又引来对视而笑。

但更微妙的是——这样的相视一笑,来的突然,消的迅弛。

我们都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修饰成应扮的角色。

他是上司,我是下属,各就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