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似玉看着姐姐,伸手拨弄了下她短短的马尾,明知故问,你知道我说的是文初。
不存在和解。
鲁如花抬起头,看似漫不经心地笑着说,他是你的舍友,也曾是我的顾客,之前简单,之后更简单。
我和他……的确吵了,可是以后不会了。
是我不好,我想太多了。
我不知道你和他究竟吵成什么样子。
鲁似玉拖过一把椅子坐在姐姐对面,极认真的表情,我只知道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变机器人一样安静了。
另外,最近三天也没上课。
别人爱浪费学费,鲁似玉,别多管闲事。
鲁如花言简意赅,并不多做评价。
文初是别人吗?鲁似玉问着。
他很明白,如果姐姐肯把文初当成别人,就更加不会是这种语气了,你再不解气,文初就要逼着那个舞蹈系的系花退学了。
他不会的。
鲁如花站起来拍了拍鲁似玉的头顶,自己这个双胞胎弟弟越来越高大,再过两年恐怕再想拍他的头就要踮脚跳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不会?鲁似玉极好奇的样子。
鲁如花犹豫了下,还是微笑着回答,上午那个系花找过我,向我道歉。
虽说语气并不像是真心道歉……不过文初大概确实是把她吓到了。
说着,鲁如花不由得想起系花的那个样子和表情,她当时可以称得上是满脸的凄惶,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向鲁如花交代罪行,她承认了那十大帅哥照片是她的杰作,故意引文初去红磨坊也是她的作为。
她就是不满意文初和鲁如花越走越近,她更恨鲁如花借送情信之名勾引文初。
不过显然,她现在已经尝到了后果,文初威胁她,如果不去公开道歉,有办法让学校将其退学。
S大一向校风极其严谨,加上文初背景的神秘,让这个系花不得不信,也不得不怕,只有硬着头皮来找鲁如花。
可是,鲁如花却并没有为难她。
她和我说清楚了,就行了,没事了。
鲁如花对鲁似玉说着,一派轻松。
那文初呢?鲁似玉追问。
鲁如花故意斜了眼睛看似玉,你今天真是怪异,以往我要是被人欺负了头一个难过的不就是你吗?为什么单单对文初特殊?似玉,最近流行那个断背……你不会也来个……姐。
鲁似玉半皱了眉,好笑地打断了鲁如花,以往是以往,可是现在……我怕没有太多的时间。
不许胡说!鲁如花喝断了似玉的话,眼底有了急色,不许你把这事儿扯到自己的身上,鲁似玉我警告你,不许再管文初的事情,他是他,我是我!你当然还是你,可我好像不是我了。
画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斜倚在门旁,安静地听着里面姐弟俩的谈话,是文初。
鲁如花愕然回头,现在的时候已近黄昏,微黄的光线在文初身上镀了一层边儿,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也并不是第一次觉得他好看,可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看着就让人心里闷闷地痛。
鲁如花收回视线,只低声质问似玉:你干的好事?姐,我想起晚上还有事情做,先走了。
鲁似玉刻意不看姐姐的脸色,快速地收了画夹准备迅速逃离现场。
鲁如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鲁似玉会让她在这个时候到画室来,可她确实也没想到,弟弟会这样帮文初。
她想拦住鲁似玉,也想跟鲁似玉一起走,可还是没那样做,她不是躲事的人,更不是牵扯不清的人,她没做错事,不需要躲着任何人,不是吗?看着鲁似玉和文初擦身而过,鲁如花只在心里轻叹了声,为自己的弟弟。
我就在门口,如果动了手你就喊救命。
鲁似玉拍了拍文初的肩膀,微笑着轻声说。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却让文初的紧张得到稍许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