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漾儿的目的是自己的房间的话,那就错了。
对于黑家,她了解的还不够深,如果真的跑下去,也会迷路--所以,她选择放肆一次,让自己迷路了,被人找回去。
她希望,来找自己的人,是黑耀凛。
可是这一次,找到自己的人,并不是他。
看着眼前的白衣人,漾儿的眼神中没有太多的惊讶。
因为他的出现,早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了齐绯儿,你越来越让人好奇了?白冶看着她镇定的样子,不禁莞尔道。
双手抱胸,原本跑的有些气喘吁吁的她在站立了一会儿后,就轻松而笑了。
奇怪了,该好奇的是我家相公,不该是你吧!?不齐绯儿跟他有什么样的牵扯,她都不想在牵连了。
为什么不该是我呢?白冶淡淡的笑了,在蒙面的帽纱下,他的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不是齐嫣儿,所以你也不是黑耀凛该娶的女人……,可我已经进了黑家大门,漾儿闲闲一笑,然后左右张望着问:黑耀凛呢?白冶听了她的问题后,饶有兴趣的学着她双手抱胸,好笑的说:他去哪里,你这个做娘子的会不知道吗?真没趣!漾儿翻翻白眼,觉得他真够无聊的。
是啊,黑家真的很没趣,白冶脱掉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俊逸刀刻般的五官,邪魅一笑,看着她说:齐绯儿,黑家不适合你。
你需要的,是自由,不需要压抑--只有江湖,才适合你!江湖?漾儿露出感兴趣的眸光,好奇的问:江湖,在什么地方?江湖在外面,出了黑家,你就能到江湖了--黑家里的一切,根本不值得你留恋……!白冶见她露出这样的眸光,以为她真的起了好奇心,所以才继续的往下说。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就算吧!?漾儿真不想给他打击,而是他的自信真的太打击她了。
她才是最自信自傲的人,凭什么有个男人来跟自己争风头呢?呵呵,真是好玩!白冶听了她的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抿嘴浅笑道:齐绯儿,我很想知道,那一次你对我说的话,为何短短时间内就变了呢?说的话?漾儿傻眼了。
鬼知道齐绯儿,对他到底说了什么--翠儿没说,肯定也不知道了。
人一天一天在变,昨天说过的话,今天忘记了,也很正常啊!白冶,你别玩了行不行?我不会跟着你离开黑家的!靠,现在她才想起来,一个姓黑,一个姓白,难怪会势不两立了。
你以前叫我白大哥的,白冶的黑眸中,有着别样的深沉。
翻翻白眼,漾儿快要疯了。
一个为了叫相公跟自己闹别扭,一个为了名字跟自己瞎抬杠,是不是个个都撑着无聊了,所以才会找她麻烦呢?白什么白啊,你以为你姓白就很白了?认识你也就那个晚上的事,什么时候跟你那么熟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也明白,齐绯儿一定是对他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有这样说的。
白冶挑眉轻笑,摸着自己的下巴恍然的说:喔,原来你还记得那个晚上的事情,呵呵,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记得就好,只要记得,那一切都不算晚。
晕死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主动提起来提醒他。
记得不记得,有什么意思?漾儿收敛了自己的嬉皮笑脸,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道:白冶,对于你我来说,那个晚上只是一个相遇,却没有了开始,你何必要执着呢?你怎么知道我执着了?白冶上前走了几步,睁开睿智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漾儿总觉得自己对上他的双眸后,就感觉怪怪的,所以她别开脸不想跟他对视着。
她转过身子,假装自己什么都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说:不执着,你会从江南千里迢迢的追到这里吗?他在骗他自己,还是想骗自己呢?既然你明白我的执着,有什么话想说吗?他越来越好奇了,总觉得她的性格变幻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如果给他时间,他一定会彻底的了解。
摇摇头,漾儿撑开双手,踩着外八字的奇怪方式,慢慢的往外走……!我不欠你什么,你欠我的,我也不希望你还,所以你的执着,我根本没什么兴……!漾儿回头淡淡的说。
如果在自己没有动心前,或许白冶所说的江湖,会是自己最向往的。
可是,没有黑耀凛的地方,永远都是江湖外的。
自己对自己的性子,是了解最清楚的。
只要认定了,那就不会轻易的改变。
只是变不变跟将就不将就又不一样了。
爱上黑耀凛的心不会轻易的改变,但是绝对不会因为他身边有别的女人而要求自己去将就他。
她学不会妥协,才会一直倔强,跟黑耀凛起冲突的。
绯儿,你真的变了好多,抬头望天,白冶嘴角咧开一抹温柔的笑容,回忆道:那天,你对我的要求是--我欠你的,你要我还……,我要你还?还什么啊!?漾儿握紧双手,要自己冷静一点--她真的担心自己在这样下去,会被他们给弄疯了。
你要我带你去江湖……,轻轻的,淡淡的,话语就这样从白冶的口中溢出来了。
嫣儿,就当漾儿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黑耀凛的声音传来了。
晕,漾儿真的是震撼加目瞪口呆了。
白冶,黑耀凛来了,你赶紧离开这里?要被他看到了,自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红杏出墙,罪名真的大了。
为什么要离开?见她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了,白冶的心也开始了变化--原先他是不在意,以为齐绯,坚持留在黑家的原因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