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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 双生公主

2025-03-30 08:37:34

越王爷的本意不是去换孩子,而是在大雪之夜让襄王府的奶娘与自己的孩子喂奶而已。

但是事事难料,在奶娘与孩子吃饱奶水之后,看着奶娘身侧刚刚出生的沈碧寒时,越王爷突然有种感觉,便鬼使神差的将雪如郡主调换了。

当年的越王爷,也没想到楚后真的会对孩子下手。

若是那样他肯定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去换。

越王妃一直误会越王爷故意将孩子对调的,其实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啊!楚家有财势,而他要地位。

当时正赶上七龙夺嫡,他要称帝,单凭一个聂家怎么够?他一定要仰仗楚家的财势。

考虑到时局动荡,所以便求自己的兄弟将此事暂且压下了。

他一直对越王爷有愧疚,那深深的愧疚,便是从此而来啊!唐骏天承认,他很自私,但是他的自私是为了国家,为了得天下,所以值得。

如今他老了,觉得应该为自己的女儿和凌寒,还有死去的雪如郡主和痛失爱女的弟弟做些什么了。

所以才会不惜放任聂家拓展商业疆土,以此来巩固沈碧寒的地位。

看着皇上一脸悲痛的样子,沈碧寒知道她让他想起了什么。

不过无妨,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眼中的泪水滑落,沈碧寒期期艾艾的道:当初雪如郡主死了,儿臣却活了。

她是为儿臣而死,那儿臣又为她做了什么呢?眼下父皇与儿臣举行的册封大典在即,儿臣马上就要风风光光的认祖归宗了,而真正的雪如郡主呢?星眸微眯,唐骏天一言不发。

微颤着嘴唇,沈碧寒道:她此刻与我的母亲葬在一起,她们一起守在那片无比荒凉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只有一个守墓人,除了那个守墓人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那里葬的是谁。

父皇!再次跪在了唐骏天的脚下,沈碧寒抽泣道:若是她们一直在那个地方葬着连个名分都没有,儿臣情愿回到聂府,做个平庸而又满身铜臭的商人,也不愿日后身心备受煎熬的坐在昭元殿的大殿上。

沈碧寒的话,说得动情,听在唐骏天的耳朵里,更加的煽情。

弯身想要将她再次扶起,却被沈碧寒躲掉了。

唐骏天蹙眉道:你快些起来!挤兑一次算挤兑,那挤兑两次、三次不也是挤兑了吗?匍匐在地板之上,沈碧寒没有抬头去看皇上,只是对他道:儿臣心意已决,请父皇下旨将儿臣送回聂家!你……有些气恼的看着几乎趴在地上的沈碧寒,唐骏天怒道:你这脾气怎会与你母亲一模一样?!说完话他转身回了御案前,吼道:孙才鸣!跟随唐骏天多年,没有道理听不出来他语气里的怒火,孙才鸣慌慌张张的来到殿内,对着唐骏天恭了恭身子:陛下有何吩咐?看了眼依然匍匐在地的沈碧寒,唐骏天叹道:备旨!是!点了点头,孙才鸣走到一边的文案格子前,从里面取出一张空白的灿黄圣旨平铺到御桌上,然后便退到一边候着。

提起朱笔奋笔疾书写了一份圣旨,唐骏天对孙才鸣道:将之递到公主面前,让她看仔细了。

是!从御案上将圣旨收起,孙才鸣将之拿到沈碧寒面前,而后平铺在她面前:公主殿下请过目。

微微抬头,看着面前龙飞凤舞,字迹飞扬的一道圣旨,阅读了上面的内容,沈碧寒嘴角轻轻的扯动了下:儿臣谢父皇成全!这次你可以起身了吧?看着沈碧寒嘴角溢出的满足淡笑,唐骏天满是无奈的问道。

是!扶着地板又看了眼眼前的圣旨,沈碧寒方从地板上起身。

目的达到了还跪在地上的是傻子!看沈碧寒的样子,唐骏天面色忽然一黯,道:朕这是应你的要求,给了她一个身份。

在与她起坟的时候,你母亲的坟茔也会一并起了,但是现在朕还不能给她任何的身后之名!儿臣明白!沈碧寒对唐骏天点了点头。

儿臣再次谢过父皇了!她母亲若是要身后之名,必定是要惠字了。

但是此刻楚后还在,这一切还不行。

沈碧寒既然从圣上处求了圣旨,那圣旨自然便是有效的。

先是由孙才鸣去越王府与越王妃说了这个消息,第二日便以圣旨内容以张榜的形式登上皇榜了。

榜书曰:当年启元公主出生之时实为双生,不过小公主因身体孱弱而薨,独留启元公主存活,且流落民间。

此时,启元公主寻回,封为启元。

小公主赐康元,即日起将棺椁起回。

皇上并没有一定要与雪如郡主恢复原来的身份,只因她现在的身份已然有人用了。

真因为如此,他才另给了她一个公主的身份,道是沈碧寒出生时乃是双生。

如此一来,他不但慰藉了越王爷夫妇的感受,使得真正的郡主尸骨回朝。

又保住了唐雪晴的位置,与他们二人留下这么一个女儿。

他这招双生公主,一下子成全了很多人。

他的这番苦心,沈碧寒懂,自然也是记在心中。

给替自己死的雪如郡主寻回了身份之后,沈碧寒的心中蓦然也轻松了几分。

很快便是册封大典了,游历在外的皇子和公主们,也都一个个的回到了皇宫之内。

他们自小在宫中长大,对宫中的事物也没觉得新鲜,不过却个个都对沈碧寒十分的好奇。

那些皇子公主们回宫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匆匆的换洗一番,赶到昭元殿来参见他们的姐姐,天元王朝的长公主——沈碧寒!一大清早儿的时候,沈碧寒刚刚用过早膳没多久,昭元殿便迎来了第一次贵客,她便是宫中惠贵妃所出的平元公主。

进得昭元殿内,笑意盈盈的仔细打量了沈碧寒几眼,平元公主才对她福了下身子:臣妹今儿一早儿回来就听说了关于姐姐的事情,在这里与姐姐有礼了。

平元公主?早前已然让绣珠为自己好好的备了课,此刻看着眼前十七八岁模样的娇俏女子,沈碧寒依着心中的猜测唤着她的名字。

依着绣珠的叙述,这平元公主虽然不是楚后所生,母妃却也是两名皇贵妃中的一个。

加之她平日里活泼好动,像是一个开心果儿一般,十分得当今圣上的宠爱。

对沈碧寒微微一笑,平元公主点了点头:姐姐好聪明,正是臣妹。

这平元公主的笑靥十分讨巧儿,看着眼前的女子,沈碧寒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对她笑了笑,沈碧寒道:姐姐我身子不便,妹妹赶紧自行起身吧。

是!又对着沈碧寒笑了笑,平元公主站直身子后,十分随意的走到沈碧寒面前,道:姐姐真漂亮!女为悦己者容,好话谁不愿意听啊!妹妹真会说话。

喜笑颜开的端详着平元公主,沈碧寒也道:妹妹也漂亮。

那是……丝毫不以为然的一挑眉,平元公主道:姐姐与臣妹都是父皇的女儿,他老人家生的那般仪表堂堂,我们姐妹自然也会长的漂亮。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沈碧寒这次总算明白这平元公主为何在宫中得宠了。

在皇宫之内,所有的女人都围着一个男人转,那个男人便是皇上。

但是却也有例外,这其中的例外边说的是皇上的女儿,当朝的公主。

她们与皇上有着血缘关系,是皇上的女儿。

这血缘关系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她们自然也不用去争什么。

也正因为她们的不去争,平日里惦记她们的人也就少,她们便可以在宫中像是温室的花儿一样,无忧无虑的长大。

因为无忧无虑的长大,所以她单纯,不谙世事。

平白的就让旁人多了几分喜爱。

让绣珠为平元公主奉了茶,沈碧寒见她端起茶杯喝着茶水,便轻声问道:妹妹稍早前是在宫外吗?听你适才的话头儿,好似是刚刚回宫才是。

嗯!将茶杯放下,平元公主道:臣妹前阵子与太子哥哥出宫游历了,直到接到父皇的手谕才急忙赶回来的。

沈碧寒挑眉:太子?你是与太子一起回宫的?那不就是楚后的儿子吗?当今圣上的子嗣不多,一共才四子三女。

此刻再加上她这一位公主,也才刚刚好四个儿子,四个女儿而已。

听平元公主说起太子哥哥,那边一定指的是楚后的儿子了。

楚后的儿子回来了么?她还真想见见他呢!对啊,就是太子哥哥。

毫无心机的点了点头,平元公主道:今日臣妹是与太子哥哥一起回府的。

啊!太子哥哥与臣妹不同,臣妹平日里不守什么规矩,回宫便跑来了。

可他不一样哦,他一定会去先参见了父皇和母后才回过来的。

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吗?心中暗暗揣测着自己敌人身后最大的靠山,沈碧寒双眼不禁微眯。

楚后一直得以如此嚣张跋扈,完全就是因为她有太子做靠山。

她若是想要扳倒楚后,是不是就该想办法,让皇上将太子废掉呢?反正扳倒一个皇后是扳,多扳倒一个太子又何妨?!第二三零章 熟悉的陌生人随着平元公主的第一个来访,宫中相伴出游的其他几位皇子和公主们也都一个个的来到了昭元殿。

先是一一的认了亲,沈碧寒便开始在心中暗暗思量:这些来访的皇子和公主们之中,并没有楚后的儿子,当朝的皇太子。

午膳之时,这些皇子和公主们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们或是真的想要与自己这位失落的民间的公主姐姐多接触接触,或是受到了各自母亲大人的叮嘱,道是沈碧寒在皇上面前风头正盛,让他们多巴结一下。

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是如此模样,沈碧寒也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命绣珠与御膳房说了,让他们准备午膳的时候与昭元殿做的丰盛一点。

听说是长公主要与皇子和公主们一同用膳,御膳房的大厨们纷纷使出了各自的看家本事。

午膳的时候,似是听到了消息一般,孙才鸣来报,道是皇上过会儿亲临昭元殿,要与诸多皇子和公主们一同用膳。

听到这个消息后,本打算开膳的沈碧寒开始四下打量着膳桌前围坐的兄弟姐妹们。

只见他们之中除了平元公主一副心无城府的样子,其他人都是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

直到这时沈碧寒才明了,原来他们留在这里与她一起用膳,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些皇子和公主们虽然身为皇上的亲生子女,但是因平日里皇上日理万机,加之他的子女有七个,根本就无暇抽出时间来相处。

他不积极,自然有人积极,眼下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因孙才鸣来报,昭元殿膳食间刚刚才开动的午膳,暂时停摆了。

皇上既然要来,大家自然而然的便要等候了,更何况这里面还有许多人根本就是为了等皇上而来的。

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当今圣上姗姗来迟。

虽然他来得晚,不过众皇子和公主的眼中可没有露出一丝的不耐烦,反倒是纷纷面带欣喜的起身对正进入膳食间的皇上行礼:儿臣参见父皇!儿臣参见父皇!……一个开口了,自然有其他的人赶忙开口,看着眼前的这种父子和父女的相处方式,沈碧寒不禁有些在心中觉得好笑。

从椅子上起身,他刚刚想要对着皇上请安,却见唐骏天先她一步开口道:启元就无需多礼了,你且坐着就好。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惹得屋子里众人的一片钦羡之色。

儿臣遵旨!淡淡的应了声,沈碧寒怎么站起来又怎么坐了下来。

待到皇上落座之后,屋子里的一行天之骄子才纷纷动了筷子。

在席间虽然言谈之中,皇上也会询问下关于各为皇子的课业问题,却总是时不时地将话题转移到沈碧寒身上。

比如她如何白手起家成为白家当家的。

当然,他并未与众人提及沈碧寒所掌家的白家其实是聂沧杭一早就创下的产业。

皇上的用意沈碧寒其实是明白的,他是不想让众人因为她自幼长在民间而对她存有歧义。

但是他又怎会知道,在他的这些子女面前,只要他的一句赞美,他们就不会如何如何的看他。

因政务繁忙,在昭元殿用过午膳之后,皇上便摆驾回昭明殿了。

皇上走了,那些皇子和公主们自然也就悻悻地走了。

热闹了一上午的昭元殿,总算安宁下来。

看着一脸疲累靠坐在贵妃榻上的沈碧寒,翠竹与她端来了参汤。

一边喂她喝着,翠竹一边问道:皇子和公主们都回去了,主子累了一天了,这会儿要午睡吗?慵懒的闭了闭眼,沈碧寒复又睁开了眸子道:适才用膳的时候吃的不顺,这会儿我想出去走走。

刚才那是什么样的一顿午膳啊?因为有皇上在,那些公主们倒是还好,但是那些皇子们的本来目的便显露无疑了。

在那样的一顿午膳中,沈碧寒吃的还真是不是太愉快呢。

因为是炎炎夏日,几乎连风都没有一丝,午后的皇宫格外寂静。

在偌大的宫廷花园中,人烟稀少,到处都显得空旷旷的。

若说唯一能叫人觉得不安静的,怕就是那些不停吱吱叫着的鸣蝉了。

漫步行走在翠竹打着的油纸伞下,看着满园的花卉,感受着伞外的炙热的阳光,沈碧涵不禁微微淡笑。

看来在这皇宫之中的人们,也是怕热的。

一直不断的往前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到处都是林荫的院落外,翠竹对沈碧寒道:主子要进去歇歇吗?这里这么多树,定会比外面凉爽不少呢。

是你热了吧?看着翠竹脸上汗意涔涔的样子,沈碧寒对她笑了笑,而后便提起裙摆步上台阶,向着树荫庇护的院落中款款走去。

刚刚跨进门槛,沈碧寒便觉一股凉爽之风飘来。

再往里走了几步,她便确定,这院子的里面若不是个冰窖,就一定在周围摆放着冰块。

要知道只凭院子里的这几棵苍松,是达不到如此阴凉之效果的。

又向前走了几步,见翠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沈碧寒体贴的道:炎炎夏日之期,难得有如此凉爽之地,我们暂且在这里歇歇吧!是!对沈碧寒点了点头,翠竹将手中的油纸伞收起,然后扯下身上的帕子,将一边的美人靠擦了擦:主子过来坐吧!就你这丫头心细!对翠竹笑了笑,沈碧寒便坐在了已然被擦干净的美人靠里。

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沈碧寒见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院子,名贵家具摆放甚少。

可是为何却如此凉快呢?心中暗暗想着这其中的关键,沈碧寒从美人靠里起身,顺着树荫下的碎石小路,向着院子里的堂屋走去。

不是说过吗?平日里不许闲杂人等进来。

你是哪个宫里的,居然如此不守规矩?在沈碧寒即将要踏入堂屋的门槛儿之时,从里面传出来一声低吟,使得沈碧寒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透过眼前的珠串流苏向里面望去,只见有一锦衣男子,正端坐在一张桌子前似是正专心的看着什么书籍。

他那专注的模样,差点让沈碧寒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或许是因为一直无法等到沈碧寒的回话,半晌之后那男子放下手中的书籍,抬头将使线投注到沈碧寒的身上。

那是一双极为漂亮的眸子,黑白分明的大眼虽然漂亮,却透着不容他人质疑的锐利。

他的鼻梁很挺,十分有立体感,看着他的鼻梁,沈碧寒居然十分滑稽得想要摸摸自己的鼻子。

锐利的目光似是要透过沈碧寒的身子一样,见她一直不语。

再仔细的端详了沈碧寒片刻之后,他稍早前微微勾起的薄唇终是又动了:你是哪个宫里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呃?好通俗的一句开场白?沈碧寒心中想的是这皇宫大内佳丽三千,他难道每一个都见过?主子?在对方十分有压迫感的视线下,翠竹悄悄的扯了扯沈碧寒的衣角:我们还是回去吧!虽然沈碧寒在宫中是公主的身份,却一直都还未曾正式册封过,眼前这人一看便知不简单。

不过翠竹不知为何,在面对对方锐利的目光之时,居然会感觉到胆怯。

你是何人?为何我以前也没见过你?沉吟半晌儿,隔着珠帘流苏,沈碧寒说出了与对方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你未曾见过我么?为何我却觉得与你有种熟悉感呢?眼中闪过一抹兴味,饶有兴致的盯着沈碧寒看着,那人又道:不对,我们以前一定见过。

可是像你这么标致的美人,为何我就是没有印象呢?标志的美人儿?耳际回想着对方对沈碧寒的这个形容词,翠竹不禁暗暗地咽了口唾沫。

看着对方眉宇间的笑意,沈碧寒心中电光一闪。

她好像知道这人是谁了!嘴角轻轻弯起,对着那人一笑,沈碧寒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腰肢,故意将微凸的小腹呈现在那人面前:也许我们以前见过吧,不过都说贵人多忘事。

你我都算是贵人,因此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

看着沈碧寒微凸的肚子,那人双眼一眯:你是皇上的妃子?我不知道这里不能入,俗语道不知者不罪,这就告辞了。

又是一笑之后,沈碧寒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转身道了这一句话之后,便转身与翠竹一起向着院外走。

沈碧寒始终没有掀帘进入堂屋,她只是站在屋外与屋子里的说闲谈了几句便走。

这让屋子里的人,多少有些骄傲受挫的嫌疑。

将手中的书籍扔到桌子上,起身来到门口处,看着走到院门前,已然步入小丫头撑着的油纸伞下方的沈碧寒,他双眼之中尽是疑惑之色。

适才在于沈碧寒谈话间,他说的全部都是实话。

沈碧寒生得标致不假,不过吸引他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不知为何,他确实觉得沈碧寒十分眼熟。

出了那个古怪的院子之后,又是一片艳阳天。

抬头透过油纸伞看着头顶上的太阳,想着适才在院子里遇到的那个人,沈碧寒不仅蹙眉:按理说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才对,为何就是觉得他有几分眼熟呢?看着沈碧寒眉头轻蹙的样子,翠竹撑着手中的油纸伞道:适才那人真有意思,第一次见到主子便说看着您熟悉。

依奴婢看来,他是看着主子长得漂亮才这么说的。

淡淡的睨了翠竹一眼,沈碧寒好笑的问道:你可知适才那人是谁?嗯……蹙眉思量了片刻,翠竹边走边回道:看那人一身的穿着便不难知道,他应该是非富即贵。

这里是皇宫,若是能够有这么一个院子,那合着应该是皇亲贵胄才对。

暗暗的道翠竹倒是猜对了几分,沈碧寒道:日后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定要记得莫要乱说话,谨遵礼仪便是。

主子?双眼中尽是狐疑之色,翠竹说道:您是公主殿下,他对您那般轻狂,您难道就不怒吗?居然还要奴婢对那人谨遵礼仪。

对翠竹笑了笑,沈碧寒道:那人的身份值得你对他行礼。

一早儿的时候,沈碧寒还在想着要如何对付楚后,不过眼下看来,想要对付她怕是又要增加不少困难了。

回到昭元殿中,沈碧寒便歇下了。

因册封大典迫在眉睫,昭元殿内除了沈碧寒歇着之外,所有的宫人都在忙碌着。

他们有的是在打扫昭元殿的卫生,有的则是在忙着代替沈碧寒接受从各宫而来的礼品。

看着满满摆了一院子的礼盒,翠竹不禁暗暗咂舌!以前的时候在聂府,她便认为聂府的生活是相当富足的。

但是此刻到了皇宫,她才晓得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沈碧寒的这一觉儿,睡的时间有些长。

大约到酉时的时候,夕阳落幕,彩霞满天,她才缓缓转醒。

听绣珠说册封大典时她要穿的衣裳送来了,沈碧寒便让他们将衣裳拿来,好先试上一试。

天元王朝的公主正装是十分繁重的,且先不说那凤冠如此沉重,再说那衣服里面一层外面一层,再加上一个又一个的盘扣和绳带,那是相当繁琐的。

在炎炎夏日之间,沈碧寒有丫头们伺候着好不容易将那衣裳穿好了。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沈碧寒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

从开始穿越而来的沈家大小姐,到后面的聂家大少奶奶,虽然是穿越一场,不过沈碧寒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当上公主。

公主这个称谓,在她以前生活的年代,可是要多久远就有多久远的。

从铜镜中看着刚刚出去的绣珠一脸异色的又返了回来,沈碧寒将头顶上的凤冠摘下,递给一边的翠竹,不禁轻声问道:要什么要事么?是!来到沈碧寒身边,绣珠对沈碧寒恭了恭身子,道:启禀公主,太子殿下到了。

太子殿下?!柳眉一蹙,看着绣珠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沈碧寒笑了:太子殿下就这么惹人害怕吗?你平日里那般从容,这会儿子怎么跟见了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