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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 用心良苦

2025-03-30 08:37:34

从前的时候沈碧寒只来过西苑的后院一次,那次她还是万分偶然的情况下过来的。

望音与她说她该到聂沧杭的书房看看的时候,她只是神色怔了怔,而后便与她问了书房的所在方位,独自一人前往了。

依着望音所指之处,她在西苑后院左数的第三间房前停下了脚步。

望音说她该来看看,她想要让她看什么?这里是聂沧杭的书房,在这里有的该是他生前所用的东西。

这些……是她该看的么?站在书房的门口,沈碧寒在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伸手推开了面前紧闭的门扉。

因为是书房,这间屋子的光线还好。

房间的窗棂上一道道明亮的光线穿透而入,将空气中漂浮的粉尘照射的清清楚楚。

屋子里的摆设与聂沧洛的书房摆设基本相同,简简单单的一桌一椅,还有那个挡了一面墙的书架,像极了聂沧杭该有的风格。

缓缓的迈过门槛儿,沈碧寒行至书桌之前。

伸手抚过桌面上簿簿的一层尘土,她的手指在桌面上摩挲了片刻,最终落在了书桌上一本半敞开的账册上。

这里为什么会有账册?轻声呢喃一声,视线之中出现了一丝微微的波澜,沈碧寒蹙眉将桌上覆着微尘的账册拿起。

轻轻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她开始仔细的阅读起那账册的内容。

随着对账册明细的研读,沈碧寒的神情也渐渐变了。

自从聂沧杭将白家商号交给她之后,便再也没有涉足过商号的事情。

可是眼前的账册却是白家商号的,而且还是最近几个月的。

那是爷在临走之前还在做的公事!正在沈碧寒心中思绪不明的时候,望音的声音再次在沈碧寒的耳边响起。

将眼中的情绪压下,沈碧寒看着望音问道:将三婶娘安顿好了?步入书房之内,望音来到沈碧寒身边对她福了福身子:回大少奶奶的话儿,已然安顿好了。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账册,沈碧寒问道:你适才所说是真的?这个怎么会在小叔这里?深深的看了深碧寒一眼,望音动了动嘴角,道:淡然若生,与#沈碧寒眉头一皱!望音怎会知道莫往生与她开的活命之方?她既然知道,那聂沧杭也该是知道的才对。

迎向沈碧寒疑惑的眼神,望音苦笑了一下,悠悠的道:爷很早已前便晓得大少奶奶的处境了,不过您既然没说,他也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沈碧寒看着望音道:在我不理世事之后,白家一直都由他在掌家么?自那次她身上的毒隐隐有发作之势之后,沈碧寒便一直侍在轩园,不再处理白家商号的事情。

望音说她手中的账册是聂沧杭最后的公事,那合着白家商号最近一段时间便是由他在打理?关于这个聂沧洛该是知道的,可是他却从未与自己提起过啊!面对沈碧寒的疑问,望音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伸手压在自己的胸口处,沈碧寒顿了顿。

她要问的话太多太多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问不出。

不管她从望音这里问出了什么,聂沧杭已经死了,她还能做些什么。

看着沈碧寒一脸悲痛的样子,望音低头深吟了片刻,而后便走到书桌前,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块四方形的铜制令牌。

这是什么?看着望音将令牌递到自己手中,沈碧寒不禁问道。

爷说,这是他在天元王朝的眼睛。

在他离开金陵之前,他将这交给了奴婢,让奴婢转交给大少奶奶。

等沈碧寒接过令牌之后,望音接着道,爷以前在外游历的时候,不仅仅创建了南陵白家,还在南陵建立了属于自儿个的情报总驿站。

有了第一个,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大少奶奶在接手白家商号的时候不是问过爷么?为何有每月白家商号总有一笔去向不明的银款?那些钱便是被他用在了这个上面。

这些眼线如今已然遍布整个天元王朝,爷称他们为——天眼。

天眼……轻声呢喃着聂沧杭送给自己的最后一份礼物,沈碧寒将手中的令牌握了握,心中更是疼痛莫名。

他给了他能够给她的所有东西,甚至还有他的性命,可是她呢?怔怔然的将手中的账册放下,怔怔然的转身,待在这个原本属于聂沧杭的书房内,她都快要窒息了。

大少奶奶!在沈碧寒即将走出书房的时候,望音再次唤住了她。

微微侧身,看着身后的望音,沈碧寒木然的挑眉问道:还有什么事儿么?看着沈碧寒的神情,望音低头想了想,有些踌躇的问道:您可还记得奴婢第一次见您时候的情景?沈碧寒眼中满是疑惑道:我初次见你时候的情景?微微点头,望音道:那个时候大少奶奶您第一次来这里,而奴婢也是第一次见到您。

可是奴婢却知道您是谁,您难道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思绪飘回到几年以前,沈碧寒似是想起自己那个时候还问过望音,她们从未见过,为何她却认得她是谁。

不过当时望音说,她之所以认得她是因为她在前院伺候的时候,沈碧寒与聂沧洛一行去探三太太的病了。

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故事么?定睛看着望音转身走到一个放古董花瓶的架子前,而后从古董花瓶里取出一轴画卷回到自己面前,沈碧寒的明眸不禁微微眯了眯,这是什么?对沈碧寒轻轻的笑了笑,望音慢道:这画儿爷画了两年,这里有爷所有的秘密,大少奶奶看过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虽然不知望音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沈碧寒心中明白,手中的画卷一定与聂沧杭有关,淡淡的看了望音一眼后,她转身便离了书房。

看沈碧寒离去的聘婷背影,望音的眼中渐渐的有了泪光。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她伸手擦去了眼中的泪意,呢喃道:爷,奴婢不知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却也不想您的真情和良苦用心她丝毫不知。

若是在她心中可以留下一席之地,您也算死而无憾了吧!其实望音并不完全明白聂沧杭对沈碧寒的这份感情,她认为爱一个人便该让对方知道,却并不知聂沧杭最后能够为沈碧寒死去,他的今生便已无憾。

望音给沈碧寒的是一幅画,一幅主角是沈碧寒的工笔画,画中的沈碧寒正坐在秋千上被高高的荡向空中。

衣袂轻飘,嘴角微扬。

她似是风中的精灵一般一脸无忧无虑的样子。

画卷的右上端书着两行字体飞扬的字。

那不是诗句,却更像是对联,像是聂沧杭对她的心事。

飞舞,飞扬,淡然浅笑,恒于事……情生!兄嫂,挚情,两莫相望,此生枉……缘灭!兄嫂,挚情,两莫相望,此生枉……晶莹的泪珠簌簌落下。

沈碧寒哟角溢出一抹浓浓的苦笑。

情生,缘灭。

她与他终究是今生无缘!自从看了聂沧杭为自己画的那幅画之后,沈碧寒的情绪十分的低落,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聂沧洛,也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一点。

为此,他故意让聂惜璇以自己的婚事为名,过来与沈碧寒请教,想要用喜事将她心听哀愁化去。

不过他也知道,就算沈碧寒表面上不再哀伤,心中却一定仍然挂着浓浓的愁伤。

将搬同府去的大太太又让人接了回来,又把府中的事物与聂惜璇仔细的交代了,沈碧寒将商号的事情全部交给了聂沧洛与蓝毅来打理。

待一切准备就绪,她只等着两日之后,皇上的圣旨到了。

虽然心中不思进食,却要顾念到腹中胎儿。

酉时的时候,由聂沧洛陪着用了晚膳,沈碧寒刚准备要歇下,外面望春却来报,说是慕凝来了。

看了眼一边翠竹眉头轻蹙的样子,沈碧寒只是笑了笑,而后对望春道了请。

便又重新穿上绣鞋,坐到了圆桌前的椅子上。

今日的慕凝,身着一件干净的鹅黄色暖裙,头饰简单,丝毫未施脂粉。

不过沈碧寒看到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她那双红肿的如核桃一般的眼睛。

慕管事这是怎么了?沈碧寒记忆中的慕凝,俨然一副女强人的架势,从来不曾与人面前表现出过软弱。

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她都会处理的井井有条。

深深的看了沈碧寒一眼,慕凝抿了抿嘴,而后看了眼身边的翠竹和望春。

明了她的意思,沈碧寒对两个丫头道:你们且先退下。

是!齐齐的应了声儿之后,翠竹看了慕凝一眼,而后挑了挑眉毛便与望春一起退了出去。

两个丫头退下了,慕凝便坐到了沈碧寒的身侧,看着沈碧寒正凝睇着自己,她眼中刚刚干涸的眼泪再次决堤。

莫要光顾着哭,这可不像你。

动手为慕凝斟了杯茶,沈碧寒淡笑着摇头。

拿沈碧寒递来帕子擦了擦脸,慕凝哽咽着吸了吸鼻子:今日大少爷将事情都告与我知道了,我晓得蓝毅没死,便去找他了。

慕凝的话一出口,沈碧寒的眼神便黯然了下来。

她已然猜到慕凝要与自己说什么,但是她要与自己所说的,并不是她现在想要去考虑的问题。

我一直以为他死了,可是他却还活着。

对沈碧寒撇了撇嘴,慕凝道,为了他我最近这几年一直在沈家,可是他难道就不该让我知道他还活着么?面对慕凝对蓝毅的质问,沈碧寒心底一片苦涩。

他连她都瞒着,更何况是慕凝了。

不过现在仔细看来,蓝毅是为了她而做出了牺牲,而慕凝却是因为蓝毅在默默的做着牺牲,整件事情的起点是在她的身上,因为她的存在,所以她身边的人都得不到应该有的幸福。

没有等着沈碧寒开口说话,慕凝兀自说道:其实他心里装着你,我明白,也不曾想过有什么回报。

我今儿来找你,就是想要与你说说自儿个的心里话。

呃……你想要与我说些什么?看着眼前的慕凝,沈碧寒真的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她只得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虽然我深知大少爷对你如何,但是蓝毅对你的感情在前,牺牲也在前……深深的凝睇着沈碧寒,慕凝坦言道,我希望你最终能给他他应该得到的。

嘴角轻扬,微微的笑了笑,沈碧寒看着慕凝:你不是钟情于他么?何来的这个时候又与我说这些?若是我给了他该得到的,你怎么办?难道你这几年的付出便白白浪费了不成?……心中确实有些深深的不甘,不过被沈碧寒这么说出来,慕凝难免哑然。

沈碧寒又道:他付出了多少,我心中自然有数。

但是慕凝……男人有很多,但我只有一个,我没有办法,也没能力去一个个的回应他们的感情,若说该给的,我最该给的那个人该是死去的聂沧杭,可是他死了,我却什么都给不了。

人生就是这般的无奈。

没有哪个人是一出生便能预测到未来的,她们每一个人都是走一步,而后再向后看一步,在事情发生了之后才会懂得自己错了,自己欠谁最多。

但是世间万事,即便是心中明白了,却不一定能够偿还的了。

这就是世界。

一个永远不可能有公平的世界!慕凝怔然:那你的意思……其实就算不问,沈碧寒的意思她也明白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沈碧寒对慕凝道:我眼下已然身怀有孕了。

心中思绪转了又转,默默的点了点头,慕凝将眼中的泪水收起,而后恢复了往日干练的模样:你的意思我省的了,适才因我刚从蓝毅那里过来,所以情绪有些激动,此刻好了……你早些歇着吧!送走了蓝毅,沈碧寒便觉得心神恍惚,躺在床榻上,看着床榻之上的棉纱,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过往的种种。

对蓝毅,她不是无情,这点她心中跟明镜儿似得。

但是即便如此,作为一个将死之人,她又能做些什么?为今之计,她能做的只有两件事情。

一是她要将孩子平安的生下来,二便是她要报仇——为她自己,也为所有的人。

与沈碧寒寝室一墙之隔的临时书房内,聂沧洛本是在处理着商号公事的。

慕凝来的时候,他是知晓的,以他习武之人的听力,她与沈碧寒谈了些什么。

他也听的清清楚楚。

虽然沈碧寒在最后并没有答应慕凝的要求,给蓝毅他该得到的。

但是聂沧洛并未因此而显得高兴,相反的却更为担心起沈碧寒来。

自从聂沧杭死后,沈碧寒变了。

她原本因为有了腹中新生命而渐渐改变的心绪,再次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了。

不……或许该说她根本就已经选择了她想要继续走的那条路。

他担心的是这样一来对她的身体和她腹中的孩子有所影响。

将手头的公事处理清楚,他回到了寝室之内。

如往常一般,他在上床之后便将沈碧寒圈进了怀抱之中。

知怀中的人儿还未曾入睡,他语气深沉的一叹,道:夫人,死者已矣。

如果……没有回头看向聂沧洛,依然背对着他靠在他的怀中,沈碧寒问道,如果那次大火之后,我选择了与他一起离开,你会如何?闭了闭眼,知她终是走不出那个阴影,聂沧洛道:今生今世你都是我妻,上天入地,天涯海角,我定会将你寻到。

我猜着也是这样。

满是忧伤的眸子中隐隐有着泪光,沈碧寒缓缓的将眼睛闭起。

在这种情况下,或许睿智的女人会选择将心中的痛楚都埋藏在心中。

因为只有那样,跟在她身边的那人才可以活的更好。

但是她不想,也做不到那样。

她不想让聂沧杭的死变得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也做不到当他的死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沈碧寒回府后的第二日,她并未在聂府中乖乖的待着,而是选择了出府。

由青衣驾驶马车,红衣陪同在侧,沈碧寒端坐在马车内,低眉敛目的看着手中的白色帕子。

那帕子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绣,只是一条普通的白丝帕子,但是她就是那样绞着。

马车在越王府宏伟的府门前停驻,将缰绳交到了守门的侍卫手中,青衣跳下马车之后左右看了两眼之后,见一切没有异常。

方才敲了敲车厢的门,示意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了。

由红衣伺候着下了马车,沈碧寒看着身边皱眉打量着四周的青衣,先让侍卫到里面通禀了,而后淡淡笑道:这里是越王府,就算有人要对我不利,也不会傻到在这里下手的。

是!手握宝剑,青衣对沈碧寒拱了拱手。

时候不长,到里面通传的侍卫出来了,与沈碧寒道了请之后,便带着他们一行三人,向着越王府的前厅而去。

越王府的正厅内,难得王爷王妃和郡主全部到齐。

站在厅门前,尚未迈进门槛儿,看着越王爷的神情,沈碧寒便猜测到,皇上想必已然将与她相认的事情告与他知道了。

看着坐在越王爷身边的越王妃,沈碧寒见她仍然一脸的冷色,不禁轻笑了一下,而后提起裙摆进入厅内。

姐姐!见沈碧寒进到厅里来,唐雪晴忙从椅子上起身迎了上去。

对唐雪晴笑了笑,沈碧寒上前两步对着越王爷道: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说话的同时,她已然对两位长者福了福身子。

赶紧儿的起来说话!似是想要上前,但是在看到越王妃脸色的时候又止住了动作。

越王爷对唐雪晴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快些将你姐姐扶起来。

姐姐且快快免礼。

将沈碧寒扶了起来,唐雪晴对她会心一笑。

想到第一次我们在沈家书局照面儿的时候,还只道你我有缘,可是谁又能想到你我竟然果真是姐妹。

关于沈碧寒的身份,越王爷最近几日已然与她说过了。

她们一个公主,一个郡主,就算不是亲生,也自然算的上是亲戚。

哼!听了唐雪晴的话,王妃有些怒不可遏的拍了下桌子,而后从椅子上起身便扬身离去。

娟容……看着妻子离去的身影,越王爷的眼神之中也尽是无奈之色。

王爷稍待片刻。

对越王爷微微颔首,沈碧寒转身离了前厅,随着越王妃而去。

直直的走在长长的走廊之中,知道身后沈碧寒在跟着,越王妃陡然转身,险些与身后的丫头撞个满怀。

你跟着我作甚?见沈碧寒凑过来,她不禁怒道。

能体会越王妃在面对自己时的心情,沈碧寒对她友好的笑了笑,而后道:我只是想要与您谈谈。

她身上的毒是眼前的女人下的没错,不过对她,她恨不起来,也没有理由去恨。

悻悻的看了沈碧寒一眼,越王妃就近坐在身边的美人靠里,问道:你有什么话且速速说来,说完赶紧儿的在我眼前消失。

您很恨我吧?看着越王妃面无表情的样子,逃碧寒坐到她的身边问道。

抬眼睨了沈碧寒一眼,越王妃讪笑道:我何止恨你?我连你的母亲也恨!因为沈碧寒,越王妃失去了最爱的女儿。

因为她的母亲凌寒,越王妃的丈夫从来不曾动情于她。

一个是唯一的女儿,一个是最爱的男人,因为沈碧寒母女,越王妃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可怜女人。

早已猜到越王妃说的不会是好话,可是面对她连一个死人也要恨,沈碧寒一时间不禁无言以对。

春过夏初,王府大院儿里的荷花开的正艳。

将视线调转到远处的远景儿之中,看着一朵朵娇艳的粉色花蕾盛开,沈碧寒心中却没有一丝暖意。

沉静许久,她对越王妃道:您女儿的命,我会还的。

我的母亲已经殁了,所以您莫要心中再有恨了……听到沈碧寒的话,越王妃一脸的诧异之色。

沈碧寒的脾性在前几次的接触中越王妃已然晓得是什么样子的了。

即使她是王妃,以前在面对她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女子都未曾表现的软弱过。

哪怕是剧毒在身,她也只是一脸淡漠的看着她,却没有如同泼妇一般要与她拼命。

这……本来就与其她的女子不同。

不过今日,她居然说请她莫要恨她,也莫要恨她的母亲。

你不恨我?看着眼前如此的沈碧寒越王妃不禁开口问道。

毕竟与沈碧寒下毒的是她!苦笑着转脸面向越王妃,沈碧寒叹道:我为何要恨您?我的命是您女儿的命换来的,你想要拿走的话合情合理。

我听说你身上的毒已然在发作了?低下头,越王妃软了语气问道。

有些好奇越王妃是听谁说的,不过又觉得问了也多余,沈碧寒点了点头道:是这样没错,不过在我毒发身亡之前,定会与您的女儿讨回个公道。

说完话,沈碧寒便从美人靠里起身,缓步折返向着前厅方向行去。

沈碧寒在于越王妃谈话的时候,越王爷便远远的站在走廊的另外一端。

大老远的看着越王妃并未像以前一般对沈碧寒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他暗暗松了口气迎向正向着自己走来的沈碧寒。

见越王爷跟着出来了,沈碧寒微微一笑,道:王爷怎么跟出来了?看了眼已然离去的妻子,越王爷对沈碧寒笑了笑,道:过了明日你便该进宫了吧,今时今日你确定还要称呼我为王爷么?沈碧寒的身子有凌寒的影子,凌寒是他年轻时的一个梦,所以越王爷对沈碧寒自然也是另眼相看的。

抿嘴淡淡一笑,脸颊之上梨涡隐现,沈碧寒对越王爷福身行礼道:见过王叔了。

好!开怀的点了点头,越王爷进而问道,你父皇可告与你知道你的封号了么?摇了摇头,与越王爷相谐向着前厅的方向走去,沈碧寒说道:那日我只答应父皇三日后进宫,却未曾问他封号为何。

王叔无需着急,过了明日,一切不就浮出水面了么?越王爷听了这话,看向沈碧寒,见她似是并未因自己身中剧毒和聂沧杭之死而一蹶不振,他微笑着道:因你认祖归宗之事,皇兄召集了我们各位王爷和诸侯,倒是要明日商议封号。

那有劳王叔明日与我想个好听些的封号吧!对越王爷笑了笑,沈碧寒与他已然来到前厅之内。

又与越王爷说了会儿话,知他公事繁忙,沈碧寒只得与他说要接唐雪晴出府。

在他应下之后,她便未在多做停留,直接便带着唐雪晴出了越王府前往聂家。

聂惜璇与聂沧洛若是见到唐雪晴,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马上就要进宫了,聂家也该团圆一次了。

沈碧寒凡事想的很好,但是事实真的如此么?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