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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该姓皇姓

2025-03-30 08:37:34

端坐在锦翰院的书房内,沈碧寒先请张添在一边的椅子上落座,而后面色淡漠的挑眉对聂生道:适才张添先生所说的玉佩是怎么回事儿?适才的时候,沈碧寒本打算回轩园歇下,却不期张添拦住她的去路,问她是不是佩戴玉佩之人。

初时的时候沈碧寒还在狐疑着张添所说的是什么,故她放弃原来的想法,直接带着聂生与张添便来到了锦翰院中。

是这个……从袖袋里取出那张拓印了玉佩背面的宣纸,聂生将之舒展开来,递到沈碧寒面前的书桌上。

聂沧洛在与聂生看玉佩的时候,从来都未曾提及那玉佩是沈碧寒所有。

故此聂生以为他找张添来是为了公事,也没有对沈碧寒隐瞒什么。

视线扫过宣纸上的内容,沈碧寒的眉头再次拧起:这就是夫君今日请张添先生过来的用意?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聂生道:爷让小的看到这块玉佩之上所雕琢的寒字,乃是张添大匠独有的侧刀流派才可雕出的东西,所以小的这会儿子才将张添大匠给请进府来。

双眼再次眯起,沈碧寒淡淡的看了聂生一眼,而后对他道:你且先到外面候着,我有话要问张添先生。

抬头看了沈碧寒一眼,谨守做下人的本分,聂生对沈碧寒恭了恭身子,而后退出书房外候着。

待凝霜与张添奉茶之后,沈碧寒 以眼神示意她先下去。

凝霜会意,只是对沈碧寒点了点头,便也退出书房外,与聂生一左一右候在门外。

张添先生!对张添微微一笑,沈碧寒将书桌上的宣纸拿在手中,淡笑着问道:你何来的晓得这玉佩是我身上所佩戴的?依然仔细观察者沈碧寒,张添看了眼沈碧寒手中的宣纸,而后叹道:太像了,你与当年我为之雕琢这玉的人长得实在太像了……心中咯噔一下,沈碧寒眉头皱起:先生何出此言?张添说她长得与当年为之雕琢的人太像了,这是什么意思?这玉佩不是她父母找人雕琢的么?可是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她与她们朝夕相处,虽然她母亲的样貌也算是清秀,但却不能说与她相像!就因为这个,自小到大她的大哥总是逗弄她,说她是捡来的孩子。

而每当那时,她的父母反倒会说,她们家寒儿是沈家的人才尖子!可是现在呢?现在摆在她眼前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那个与她长得相像的女子是谁?这玉佩又为何会一直从小到大佩戴在她的身上?嗯?满是疑惑的看了沈碧寒一眼,张添皱眉问道:难道这玉佩不是夫人的令堂所赠之物么?心中隐隐有着某种不祥的预感,沈碧寒轻颤了下唇瓣,问道:当年……当年请张添先生雕琢此玉的人,你可认得?似是感觉到了沈碧寒的异常,却又不知她的异常从何而来,张添没有立即回答沈碧寒的问题,脑海中电光一闪,他开口问道:适才夫人说自儿个姓沈?沈碧寒茫然点头:我确实姓沈!皱眉思量片刻,张添摇了摇头,道:不对啊!您怎么可能姓沈?!双眉一凛,沈碧寒脱口问道:那先生您认为我应该姓什么?夫人该是姓唐啊!几乎是脱口而出,张添大匠抬,眸看到沈碧寒一脸怔然之后,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

姓唐?!双目不敢置信的睁大,瞠目结舌的瞪着张添半晌儿,沈碧寒呐呐开口:为什么会姓唐?唐!天元王朝的皇姓!普天之下只有天元王朝的皇亲贵族才可拥有的姓氏!为什么她不该姓沈?不该姓聂?赵钱孙李……百家之姓,为何她偏偏该姓唐?!若是她该姓唐,那么她到底是谁?楚后要对她的父母痛下毒手也是因为她么?心中一个个疑问接踵而至,他们仿佛在一霎那间充斥了沈碧寒的脑海,不断的、快速的吞噬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夫人?您没事吧!见沈碧寒一脸苍白的样子,张添关切的问道。

以手掩额,沈碧寒没有立即开口说话,而是安静的停歇了片刻。

见她如此,张添也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安静的在一边等着沈碧寒开口。

半晌儿之后,沈碧寒依然用手掩着额头,轻声慢道:正如张添先生所说,这块玉佩确实是我自小便佩戴在身上的,你可知这块玉佩的来历?张添点了点头,道:世间万物,之所以存在于世,自然有它的因果。

这玉佩当年乃是出自我手之物,我自然知道它的来历。

似是耗尽了全部的心力,沈碧寒抬头看了张添一眼,而后问道:如不介意,先生且说来与我听听如何?张添微一迟疑,还是决定将事情说道与沈碧寒知道:世人都知我张添年轻之时曾经只为宫中贵胄雕琢物件儿,从不在宫外动刀。

微微一笑,沈碧寒点头:这个我也早有耳闻。

这块玉佩她自小便佩戴在身上,若不是在过去她失忆三年,她决计不会将之取下。

她只因为这玉佩是她父母给的,应该格外珍惜。

可是她千想万想,却从来都未曾想过她身上带着的这块玉佩居然是宫中之物。

见沈碧寒的脸色有所缓和,张添接着道:事情要追溯到二十年前的那个冬天,那个时候我尚且在宫中当差。

记得那个时候瑞雪初降,那个时候的皇后,也就是当今的太后,为庆祝落雪在宫中摆宴宴请所有的朝廷家眷。

其中大到王爷皇子,小到都尉夫人,都在邀请之列。

下了一场雪便要举朝欢庆么?沈碧寒呢喃开口。

点了点头,张添又道:那个时候的天元王朝刚刚经历了一年大旱,初入冬来便降瑞雪,确实是喜事一件。

沈碧寒道:后来呢?你就是那个时候在宫里见到了让你雕琢玉佩之人?张添点了点头,回忆道:皇宫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那个时候那些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难得进入皇宫,初入皇宫,她们看着什么都稀罕,见到我在雕琢器具,自然而然的便簇拥过来要求****。

沈碧寒若有所思。

那个与她长的相似的女子,该是在那个时候找张添雕琢玉佩的吧?心中如此向着,沈碧寒便问出了口。

点了点头,张添道:那位夫人那个时候已然怀有身孕,而且看上去似要即将临盆的样子。

惟恐她在人群中因拥挤出了乱子,我特例为她雕琢了一件这件玉佩……那个时候她说这玉佩是要送给她即将临时孩儿的礼物。

她说话的神情温柔无比,所以我记忆十分深刻。

心中一片凄然,沈碧寒闭了闭眼睛,努力在心中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沈家二老对她恩宠有加,根本就做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

他们若不是她的父母,那为何他们却对她那般之好?即使在明知沈家要被灭门的时候,他们还想着要保下她的性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爱?无私?亦或是伟大!稳了稳自己的心绪,沈碧寒从椅子上起身,而后对张添问道:张添先生可知那女子的身份?从一开始沈碧寒在问自己各种问题的时候张添便感觉到了异样,现在看到沈碧寒的反映,他总算明白了。

眼前的女子是那腹中胎儿,而那女子确实是将玉佩传给了她的孩儿,可是她们或许因为什么缘故而分离,以至于今时今日的聂家大少奶奶并不知自己的身世为何!终是摇了摇头,张添在沈碧寒期待的目光之中对她摇了摇头:我只是听她身边的丫头称呼她为王妃,却不知她是哪个王爷的妃子。

王妃……那她该不会是位郡主吧!双眼迷离的转身看向窗外,却见窗棂上一片狼籍。

眉心微微泛红,她转头对张添道:张添先生可还有什么关于这玉佩要与我道明的么?又摇了摇头,张添道:对夫人您,我今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话题因沈碧寒的情绪变化而显得沉重了不少,张添在与沈碧寒说话的时候也从一开始自称鄙人到了最后改成了我。

感激的看了张添一眼,沈碧寒心神一转,而后对张添道:我夫君过会儿子应该会与张添先生再问些什么,关于这 玉佩之事还请先生酌情……夫人您不想我将真相与聂家大少爷道明?依着沈碧寒的神色,张添猜测道。

正是!沈碧寒直接肯定了张添的猜测。

这……张添一脸的思忖之色。

张添先生!绕过书桌来到张添面前,沈碧寒对他苦笑道:玉佩的来历您清楚,此刻我这里的情况您大概也能猜的出什么吧?正如您所说的,我该姓的是唐,是皇姓,可是我姓的是沈。

我的母亲该是那个为我雕琢玉佩的女子,可是养我长大的却不是她……说到最后,沈碧寒知道就算自己不再多说什么,张添也该明白个中缘由了。

皇宫大内不必寻常人家,聂家只是一个商贾之间,便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频出,更逞论堂堂的皇宫大内了。

若沈兼之夫妇不是她的亲生父母,那她的亲生父母是谁?沈碧寒猜测,她的身世一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她也在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让她的身世与楚后牵扯到什么关系。

否则的话,那就便民沈家人是因她而死……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深知沈碧寒心中所顾虑之事,张添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听了她的建议。

不管我该姓何姓,今日都谢过张添先生了!双手交叠放置于身前,沈碧寒对着张添福身行了规规矩矩的一礼。

夫人且快快请起!连忙对沈碧寒抬了抬手,张添叹道:您是金枝玉叶之躯,若是如此我怎担待得起啊?神色微微黯然,沈碧寒叹道:礼是我行的,我自然觉得你担待得起。

将张添留在书房之内,沈碧寒独自一人出了房门。

对聂生吩咐了句让他好好待客,沈碧寒带着凝霜便直接出了锦翰院的大门。

少奶奶,您没事儿吧!在回轩园的路上,凝霜见沈碧寒一路上都未曾看口,而且脸色也差的离谱,不禁开口问道。

没事儿!淡淡的应了声,沈碧寒依然心不在焉的向前走着。

她该姓皇姓,那边是皇亲贵族才对?可是她到底是谁?主子!大老远的,翠竹见沈碧寒与凝霜往回走,不禁跨步跑了过来。

翠竹,你这会儿子不在轩园当差,怎的出来了?还没等沈碧寒说话,凝霜便开口问着跑的气喘吁吁的翠竹。

呃!胡乱的拍了拍急喘的胸口,翠竹对沈碧寒道:奴婢是出来寻主子回去的,莫大夫来了。

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沈碧寒看向翠竹:你说谁来了?翠竹回道:莫往生,莫大夫。

眼珠子兜转了了两圈,沈碧寒一边重新向前走着,一边问着身边的翠竹:他没说来做什么呢?莫往生曾经答应过她要与她找出幽潭香的解药,这会儿子过来不会是与那解药有什么关系吧!摇了摇头,翠竹道:奴婢刚刚将莫大夫引到轩园之内,他只是吩咐奴婢将少奶奶您找回去,并未说是为何事儿来。

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沈碧寒,又看了看翠竹,凝霜问道:莫大夫不是与璇姑娘看病的神医么?他这会儿子来府里找少奶奶做什么?这……莫要多问了!人家还等着呢!我们且快些回去吧!没等一脸忧虑的翠竹绞尽脑汁的想出答语,沈碧寒催促了一声,而后先两个丫头一路向着轩园方向而去。

在长长的走廊中兜兜转转,重新回到轩园之内,沈碧寒刚刚进入前厅之内便不禁秀眉微蹙。

此刻坐在前厅椅子上正在喝茶的男子,一身白色襦袍,头扣白色丝巾,颇有魏晋之风。

他一脸眉清目秀不说,居然还透着几分儒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