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平穿花嫁娘a > 第一六九章 谁比谁狠毒?

第一六九章 谁比谁狠毒?

2025-03-30 08:37:34

这茶有毒!双眼怔怔的望着地面上的道道凹痕,沈碧寒心跳蓦然加快。

难怪她觉得越王妃今日如此怪异,原来她表面上一脸慈爱的模样,是为了诱骗她将这茶喝下去。

想到 上一杯茶自己轻抿了两口,沈碧寒便觉得不寒而栗。

这是怎么回事儿?张了张嘴,沈碧寒面色铁青的看了眼一身风尘仆仆的越王爷,最后将视线停驻 在了越王妃的身上。

她适才的时候还想着她们无怨无仇,越王妃不会对她如何。

没想到这个想法还在心中打转,残酷的事 实便将一切假象都戳破了。

没有回答沈碧寒的问题,越王爷买你色深沉的转身看着依然端坐在主位上的越王妃,而后忧心一叹: 娟容啊!你怎的会如此狠毒?没有一丝做坏事被人抓住的负罪感,越王妃一脸无所谓的从主位上站起身来,对越王爷冷冰冰的道: 我的狠毒,若是与王爷你相比,谁更胜几分?身子一震,越王爷面色极为阴郁的注视着越王妃。

因越王妃的一句谁比谁更为狠毒,整个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

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越王爷与越王妃四 目相对,似是有火光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

有人能告与我这个当事人知道……终是开口打断了越王爷夫妻之间的冷寂,沈碧寒问道:这茶 到底是什么回事?他们这是在比谁比谁狠毒么?不过在那之前,是不是应该十分人道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白掌柜不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么?语气冷冷的,越王妃蹙眉道:这茶里有毒,而且还是世上无人 能接,无药能医的幽潭香。

心中一紧,沈碧寒握了握宽袖里的纤手。

你居然对她下了如此狠毒的毒药?双眼因为暴怒而险些凸出,越王爷上前一步,扬手对着越王妃 就是一巴掌。

越王爷这一巴掌所用之力很大,大到几乎将越王妃整个人都给抽的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趴在桌子上。

抬头不怒反笑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越王妃的眼中尽是疯狂之色:为什么只是打我?王爷你为何不直 接杀了我?心中似是忍着剧烈的挣扎,越王爷不理会自己妻子趴在桌子上的疯狂咆哮,转身看向沈碧寒,问道: 依本王所见,白掌柜适才应该还没喝到那杯茶吧?适才王妃不是说了么?那毒是无人能解、无药能医的幽潭香……直直的注视着越王爷,沈碧寒心 鼓如雷。

看了一眼一边儿不怀好意对自己冷笑的越王妃,沈碧寒却终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幸中的万幸,民 妇没能得尝这幽潭香是何等的滋味。

那毒药既然无药能解、无人能医,就算她此刻与越王爷说她喝了两口,那也是白说的。

与其明明知道 自己的身子不能医治,还让聂沧洛他们为自己担忧。

沈碧寒决定自己独自一人将一切扛下来就好。

那就好……如释重负的一叹,越王爷对一边的红衣怒斥了几句,而后吩咐他将越王妃带走。

自己 则是亲自送沈碧寒离开王府。

带着望春与越王爷行走在越王府长长的走廊之中,未曾感觉到自己身上一丝的不适之感,沈碧寒对身 边的越王爷含笑问道:王妃适才所用的毒药若是人服用了,是不是立即就会毒发?对沈碧寒叹息一笑,越王爷道:幽潭香是西域而来的一种毒药,这种毒药若是被人服用了,倒不会 立即毒发……深深的又是一叹,越王爷接着道:虽然不会立即毒发,不过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听了越王爷的话,沈碧寒心中隐隐发沉,嘴角动了动,苦笑溢于嘴角。

见越王爷在注视着自己,她微 微一笑,问道:恕民妇冒昧一问,王妃为何要与民妇下毒?停下脚步,越王爷看着沈碧寒沉吟片刻,半响儿回道:白掌柜可知本王这是刚刚从关外回到金陵? 在沈碧寒与聂沧洛成亲之后,越王爷便快马加鞭的出金陵前往关外去调查沈家满门被杀的真相。

事情 调查完后,他方返回金陵,没想到适才刚一入府他便听闻他的妻子请了沈碧寒过来喝茶。

他想的没错,一切就那样发生了,他的妻子当真对沈碧寒用上了毒药。

不过在他看来不幸中的万幸,沈碧寒并没有喝下那杯茶。

沈碧寒有些不解的问道:王爷千里迢迢去关外作甚?关于越王爷出关这件事儿,她是知道的。

本王只是去调查一些事情而已。

有些逾越的伸手拍了拍沈碧寒的肩膀,越王爷道:至于调查什 么,暂时还不能与你说明。

不过很快应该便会有一个结果了。

这个很快要多久?会不会久到我毒发身亡的时候?对于幽潭香我可不是一口未尝啊!定定的多看了越王爷两眼,沈碧寒心中暗暗的问了一句,而后便对越王爷告辞了。

出了越王府的大门,沈碧寒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了。

与望春一起登上会你聂府的马车,她神情怔愣 的看着空无一物的车窗外,却久久未发一语。

少奶奶!轻唤了沈碧寒一声,望春问道:您与越王妃照面儿的时候有什么不悦之处么?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沈碧寒对望春撇了撇嘴,而后淡淡一笑:莫要多心,越王妃与我一切都好。

在一切都不确定之前,她还不想表现出什么。

马车回到聂府之后,沈碧寒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命望春回轩园将翠竹唤来。

看着望春一脸踌躇不前 的样子,沈碧寒对她投以安心的一笑,而后淡淡的道:你主子我这会儿子要回白家,翠竹对白家的 事务比较熟稔,因此我才会要她跟着。

奴婢省的了。

知道沈碧寒的意思之后,望春便再无意思犹豫的进府去唤翠竹了。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候翠竹出了聂府,登上马车之后,她先对沈碧寒一笑,而后在沈碧寒身侧规矩的 坐定:主子,我们要回白府么?适才望春是这么跟她说的。

看着翠竹有几分兴奋的表情,沈碧寒神情严肃的道:不回白府,我们要去寻神医莫往生,需要你与 车夫指路。

神情微微一怔,翠竹一脸的诧异之色,璇姑娘的身子不是大好了么?主子您这会儿子去找莫大夫所 为何事?侧面送给翠竹一个大大的白眼,沈碧寒冷道:莫要那般多事,赶紧将路告与外面的车夫知道。

呃……是!怔怔的点了点头,翠竹重新打开车门,对外面的车夫将明去处。

她还是第一次见沈碧寒露出如此模样呢。

离了聂府之后,马车顺着金陵城的大街一路向北出了北门,大约又在官道上行驶了三刻钟的时候,车 夫将车停在了一家农舍前。

打开车门从马车上下来,沈碧寒仔细打量着周围一片荒芜的环境,不禁轻轻叹道:果然什么人住什 么地儿,莫大夫也就适合这种住处。

主子您随奴婢过来便是,莫大夫平日里除了在不远处的地方钓钓鱼,便在这农舍里研读医书。

一 边儿说着话,翠竹一边儿引着沈碧寒向着农舍而去。

莫大夫……农舍门前并未挂锁,翠竹兀自推开栅栏门,对茅草屋里轻唤了一声。

翠竹丫头,你就不能让我消停几日么?在翠竹唤他的时候便晓得是谁了,一边儿推开房门向外走 ,莫往生一边儿嘟囔着。

当然,他口中所有的话,在看到院子里站着的沈碧寒时,悉数被吞回到了肚子里。

今儿刮什么风了,白掌柜怎会突然来寒舍?剑眉微皱,莫往生上前几步来到沈碧寒身前。

外面还真不是一般的冷,屋里是不是应该更暖和一些?将双手胡乱搓了搓去了去寒,沈碧寒先莫 往生一步向着茅草屋走去。

拧起的眉头一直未曾舒展过,莫往生看了翠竹一眼,而后与之一起后随沈碧寒一步入茅草屋中。

莫往生所住的茅草屋中,家具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个书架,若 说还有其他的,恐怕也就剩下药草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一脸随意的坐在屋里唯一两把椅子的其中一把上,沈碧寒手心向上将手腕放在 桌子上。

什么意思?故意的看着沈碧寒等着把脉的手,莫往生坐到了另外一把椅子上询问道。

记得他第一次为沈碧寒医治的时候,她还曾经踹过自己一脚。

因为她那一脚。

和她毫不客气的言辞, 他对她并无好感,去也没什么反感。

他帮她只因为她是某人可以为之去死的那个人,仅此而已。

看了莫往生一眼,又对着自己的手腕挑了挑眉,沈碧寒道:什么意思你把过脉之后不就清楚了?白掌柜这是闲的没事儿在消遣我么?将手以把脉姿势放在沈碧寒的手腕上,莫往生道:聂府之 中有的是大夫,你身上的小病儿小灾儿的……嗯?说道一半的话攸然而止,心中熟思脉象,莫往生刚舒展开不久的眉头再次皱起。

凝视着莫往生神情顿变的模样,沈碧寒无奈的一叹:怎么样?我身上的病聂府的大夫该是治不了 的吧……莫神医?你是否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轻轻的挪开为沈碧寒把脉的手,莫往生的神情变幻莫测。

第一七零章 两载之期自打听到越王妃所说幽潭香之毒无人能解、无药可医,沈碧寒便为自己先前轻抿的那两口茶而揪心 。

现在莫往生如此一问,她的心便开始慢慢下沉。

幽幽一笑,她摇头轻叹道:不该吃的东西倒是没 有,不过却喝了不能喝的茶。

无人能解的毒果然不是一般之毒,她紧紧轻抿两口都能让为之把脉的神医莫往生变了脸色,看来她心 中所有的侥幸都无用了。

面色要多凝重便有多凝重,莫往生探问道:这下毒之人与白掌柜有何深仇大恨么?沈碧寒苦笑道:该是有的吧,若是没有谁会平白无故的对人用毒?沈碧寒苦笑的所在是因为她自 己都不知自己与越王妃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越王妃很奇怪,越王爷也很奇怪,他们夫妻之间和她到底有什么牵连呢?何以越王妃定要毒死她?疑 问一个接着一个,与她身上的毒一样,她一个都解不开。

眉头皱起,莫往生靠坐在椅背上,无力低叹道:白掌柜可知此毒无解?沈碧寒点了点头,依然一脸苦笑的道:下毒之人与我说,此毒名为幽潭香,无人能解,也无人能医 。

莫往生听了沈碧寒的话后,也是无奈的一叹。

侧头睨了眼身边一脸瞠目结舌的翠竹,他复对沈碧寒苦笑道:白掌柜这会儿子来找我,莫不是以为 莫某可以解了此毒?仍然是一脸的平静之色,沈碧寒语气轻飘:本来的时候,我还想问问莫大夫此毒能不能解来着,不 过现下看了莫大夫的神情,即便我不问,大约也晓得了会是什么结果。

莫往生的神情十分凝重,单从这份凝重来看,沈碧寒便不难推断出他对幽潭香之毒也该是没有根治之 法的。

暗暗颔首,对沈碧寒平静的神色微感诧异,莫往生叹道:幽潭香之毒乃是西域奇毒,其中最主要的 毒药成分便是孔雀胆,不过它并不似孔雀胆一般食后即毒发,而是会在人体内停留一段时日,而后再 慢慢的将人体蚕食殆尽。

莫大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翠竹满脸的焦急之色,急急的道:您不是神医么?一定可以为 我们主子解毒的,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啊!翠竹姑娘这是做什么?翠竹一跪,莫往生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他弯身对着翠竹摆了摆手,示意 她起身。

而后对身边的沈碧寒道:白掌柜身上所中之毒好在毒量不大,那毒发的时日也该不会太早 。

眼下且先找些资料,继而再仔细与你想想办法。

脸上的表情格外平静,沈碧寒心中所想的并不是自己身上的毒该如何去解,而是在思索着接下来该怎 么做。

当初沈家为何会被灭门,而楚后与沈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还没弄清楚。

眼下聂家、沈家和白家三 家的商业资金还未曾完成合拢,楚后那边还好好的端坐在后位上。

加上聂府之中欲要置聂惜璇于死地 的真凶还未曾揪出来,府内形式又不稳……在她死之前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死掉?依着莫大夫所见,我还能再活多久?放下自己心中的思绪,笑眯眯的看着莫往生,沈碧寒目光灼 灼的问道。

明知自己身中剧毒却不丝毫不惊,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沈碧寒,莫往生微微思量片刻,后有些不确定的道:为今若是不做任何努力, 白掌柜大约只有两载生期了。

两年呐……闷闷的出生呢喃一声,沈碧寒暗道一声:还好这毒药让人服了之后不会暴毙,否则她 恐怕又要死不瞑目了。

她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做呢!白掌柜你现在才刚刚中毒,且毒量较轻,故此不会有什么中毒的迹象,段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不适 之处。

不过在半年之后,你身上中了幽潭香之毒的症状便会显现,到时候白掌柜最好要有个心理准备 。

说到最后,莫往生不再看沈碧寒,起身行至一边的书架前,开始仔细翻阅其药典来。

将脸上的苦笑收起,沈碧寒从椅子上起身,而后对一边暗暗垂泪的翠竹斥道:跟了我这么久,看你 的这点出息,走了,回府!呃……是!用袖子胡乱的抹了抹泪眼,翠竹急忙跟着沈碧寒出了茅草屋。

待沈碧寒离去之后,莫往生将手中的药典怔怔的放回到书架是那个,而后一屁股做到椅子上,面色阴 郁非常。

在他看来,沈碧寒这一中毒,怕是有许多事情都会跟着改变了。

马车顺着官道一路向金陵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因为速度过快,坐在马车内的沈碧寒和翠竹都略受颠簸 之苦。

侧目看了眼依然哭哭啼啼的翠竹,沈碧寒面露不耐之色的道:从一上马车你便开始哭,现在都要回 到金陵城了你还在哭,是想让我将你丢下去吗?不是的!颤声应了一声,翠竹伸手扯着沈碧寒身上的裘衣道:主子您可怎么办啊?等过会儿子 回府了,奴婢一定要找姑爷,让姑爷给您将天元王朝最好的大夫都请来。

她虽然不知沈碧寒是怎么中的毒,但是现在一定要想办法与她解毒才是。

眉梢轻佻,沈碧寒一脸好笑的看着翠竹:你这小蹄子脑袋秀逗了是不?璇妹妹得病的时候不是也请 了天元王朝所有的大夫么?最后还不是寻了莫大夫去?眼下你主子我省去了一切麻烦,寻的第一个大 夫可就是他呢。

可……迟疑片刻,翠竹抹了抹泪儿道:可莫大夫适才说主子您身上的毒解不了,他,他就是个 庸医。

与璇妹妹看的好病是神医,与我看不好就成了庸医了?你这话若是让莫大夫听到还指不定怎么着呢 !想起以前自己质疑莫往生神医资格之时他的反应,沈碧寒淡淡笑着拍了拍翠竹的肩膀,而后面色 一转叮嘱道:你且记好了,等会儿若是回了聂府,关于我中毒之事绝对不能对第二个人说起。

翠竹问道:那姑爷呢?尤其是你家姑爷!沈碧寒斩钉截铁的道:若是让他知道了,你仔细挨鞭子吧!奴婢不说便是了!委屈的低下头来,翠竹有些踌躇的道:就算奴婢不说,主子也一定要想办法 解毒才是,没了蓝爷,奴婢眼下就剩下您了,若是您再没了……自小在沈家长大,小时候跟着蓝毅,蓝毅死了跟着沈碧寒。

若是没了沈碧寒,翠竹对以后的日子想都 不敢想。

听着翠竹悲悲戚戚的哭声,沈碧寒在心中无奈的一叹,而后阖上双眼。

若是能活着,难不成还有人想要去死不成?寒风瑟瑟,却挡不住明月的皎洁。

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夜幕繁星,莫往生来到金陵城内一家夜夜笙歌的妓馆。

深深的叹了口气,莫往生步伐沉稳的进入妓馆之内……妓馆之内,宾客满座,红纱轻垂,到处都弥漫 着奢靡之气。

没有让伙计引路,他独自一人顺着楼梯一路行至二楼,随意的伸手撩了撩拐角处的红纱 ,他在一间门扉紧闭的房门前停下脚步。

轻叩了门板两下,听到里面几不可闻的应声,莫往生推门而入。

视线顺着屋子巡视一周,终是在窗前找到了想要找的人,莫往生上前几步来到书案前,对背对着自己 的男子低声道:计划有变,白掌柜中毒了。

正在书着什么文案的手一顿,手中的嗥笔啪的一声掉落在书案上洁白的宣纸之上,那男子一脸震惊之 色的转身看向莫往生:是谁下的毒?若是沈碧寒此刻站在这里看到此人,定会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男人一身墨色缎袍,剑眉高耸,高 鼻俊挺,双目似水办温和,正是所有人都以为已然被皇上斩杀的蓝毅!可是此刻,他却依然好好的活着。

该是越王妃下的毒!面色深沉的看着蓝毅,莫往生走到书案钱,将他掉落在宣纸上的嗥笔拾起, 而后道:今日还味道晌午之时,她便来我这里与我把脉。

虽然她没说谁下的毒,但是在那之前她只 去过越王妃拜见越王妃。

今日自沈碧寒离去之后,莫往生便悄悄回了金陵城,以自己的手段将沈碧寒的行踪调查清楚。

通过重 重抽丝剥茧,他得出的最后答案便是——与沈碧寒下毒的该是越王妃没错。

接过莫往生手中的嗥笔,蓝毅微微叹了口气,将之挂回到笔架上,语气异常温和:你不是整日自诩 为神医么?且让我看看如何之神吧!他担心沈碧寒,但是也相信莫往生的医术。

想见她便去见她,为何你一定要等到最后呢?看着蓝毅努力勉强自己的样子,莫往生陡然提高声 调怒喊道:在她再嫁聂沧洛的时候,你明明想要阻止,为何没去?!你到底知不知道她们都以为你 死了,难道你还以为她会因为你这个死人而枯守一生么?神色顿了顿,蓝毅声音低沉的道:就算她与聂沧洛在一起也无妨,我自始自终从未想过要她为我枯守一生。

当初在决定要与楚家为敌的时候,他便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将沈碧寒交给聂沧洛。

在蓝毅的眼里,沈碧寒这个时候与他在一起并不一定就是幸福,她与聂沧洛在一起也不一定就得不到幸福!他此生为她生,只要她还活着,而且活的幸福,那就算他只能当个旁观者,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被蓝毅气得不禁失笑,莫往生厉声道:现在不是她会和谁在一起,又会不会与你枯守的问题,而是她根本就要死了。

剑眉一挑,蓝毅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种玩笑开不得,我以前曾经与你说过。

上次在沈碧寒被贼人劫走之后,莫往生曾经也这般与他开过玩笑,不过当时他便厉声警告过莫往生,莫要拿省避寒的性命开玩笑。

看着蓝毅决绝的表情,莫往生低叹一声:好伟大的情感!那个时候,在沈碧寒失踪时候,蓝毅曾没日没夜的在那条河里寻找着沈碧寒的身影。

后来他找到了,可是他却没有出现在沈碧寒面前,他就那样静静的守护在不远处,直到沈碧寒后来遇到了聂沧洛,他才放心的回到了金陵城中。

没有理会莫往生话里的讽刺意味,蓝毅重新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宣纸,打算重新铺在书案上……你醒醒吧,蓝毅!低头看着啪的一声将蓝毅手中的宣纸拍到书案上,莫往生语重心长的道:去 见见她吧,她身上所中之毒无人能解,无药可医。

我……无能为力!听莫往生说他无能为力,蓝毅的面色忽的一变。

她身上中的是幽潭香之毒,这种毒本就没有解药,莫要寄厚望与我,我解不了。

直视着蓝毅的双 眸,莫往生毫无隐瞒的低语道。

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好似绷紧了一般,蓝毅依然维持着漠视莫往生的动作,却一时间无法成语。

他说她中毒了,还是无人能解,无人能医之毒!若是如此,那他过去所做的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心气儿好似在一瞬间十去有九,蓝毅看了眼书案上准备呈给皇上的书信片刻,而后伸手将宣纸揉烂于 手掌之中。

关于她的事情我依然告诉你了,就算你现在出面,与她无非也只有两年时间。

伸手拍了拍蓝毅的 肩膀,莫往生转身欲要离开屋子。

只有两年么?蓝毅的声音闷闷的,似是隐忍着巨大的痛楚。

深深一叹,莫往生道:我答应她要与她寻找解药,不过若让我真的却解幽潭香之毒,我没十足的把 握。

几成?转身看向莫往生,蓝毅的眼中再无温和之意:你有几成的把握?只有一成!淡淡的看了蓝毅一眼,莫往生终是转身离了屋子,独留蓝毅一人孤零零的怔怔坐在书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