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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2025-03-30 08:24:23

主子,所有证据都显示是严家朝叶分坛的冷洛动的手脚,可要我们行动?橙一路风尘的回到府上头一个向炎舞禀报,你确定?炎舞笑的淡定,主子何意?橙觉得炎舞的态度不同一般,你说我杀了她们过去的头儿,冷洛又在其中掺和了最重要的一脚,她现在还有空来抓我的人?炎舞不慌不忙的说道,可是……最近来了很多白衣人,她们行事紧密,很有纪律性,想必不俗,若不是冷洛的人,属下实在想不透是谁的人了。

橙为难的思考再三,摇头说道。

呵呵,这就是人家让我们觉得的,留字上说了什么时候要卷书?炎舞没有看过那张字条,于是问橙,橙要从怀里把那字条呈上,被炎舞拒绝,让她回话,说是后日让人带着东西去药膳坊交易。

橙眉头拧成了结,莫非……哈哈哈哈,真有他的。

炎舞拍着桌子有些无奈的笑道,若不是尘刚巧碰上,若不是……呵,真是聪明人啊,打算混水摸鱼,可毕竟道行还是浅了,那药膳坊是什么地方,若真带着东西进去了,怕是我们两家都要落得个两手空空,更甚者,命都要赔上。

那岂不危险?橙已然明了了主子的意思,心情更是沉重,呵,守了那么多日,你还不清楚吗?药膳坊谁在调配药物?炎舞提眼看她,很神秘的一个地下庄园,可屡次潜不进去。

橙低下头,惭愧自己办事不力,不用去了,我坐在这里就能猜到那做药的人了。

炎舞可不嫌夜者数量多,毕竟都是有驭花能力的人,折损了很可惜,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和舒香茗相遇的地方吗?炎舞提醒她,自然记得,主子意思是说,是那批失了踪影的大夫?橙这下才恍然大悟,既然人家在烧舒府的时候就下了战书,我们来到这里,他们怎么可能没有表示,那里的浊气虽然不明显,可是还是逃不掉恋尘和我的感觉。

炎舞对于这点也是相当有信心的。

既然知道了,我们要不要避一避。

橙想到蓝,开始紧张主子们的安全,不用了,避无可避,到哪里都会被找出来的,何况这也不是我们的目的,你们继续守着药膳坊好了,不用去那个地下庄园了,守着药膳坊也不是要探究什么,只是等着他们给我们留消息即可,别做无谓的牺牲。

炎舞才没有那么傻,既然在来边城的路上都下了套,这边城岂不部署更密,若真是如此就算赔光了夜者的命,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虽然坐以待毙怂了点儿,不过以守为攻才是现在的上策。

是,属下清楚了,那蓝……我们不救了?橙怕蓝成了弃子,救,怎能不救,不过都不找这两家要人,呵呵,要不是我心疼爱将,恐怕还和他们玩几天,可现下天水局最后的剧目就要上场了。

炎舞貌似有些可惜的站起身来,又说道:去吧,备车,映虹的糖店。

炎儿,可需我去?见橙出了门去,恋尘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给炎舞整整衣领,你也没怎么看过他,还是算了吧,万一闹腾起来,怕对你不利,你的身子还需要休息,就算不为了怀孕,也为了我,长命百岁。

炎舞拉过他的长发含在嘴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总觉得他越发的美了,这样好的男人,还是藏起来妥当。

也是,可你记得别对人家太过粗暴,虽然是有目的,可也是救过你的,总归要留点情面。

恋尘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故意叮嘱道,恩,知道啦,我的夫君大人。

炎舞吃吃笑着,偷袭恋尘在脖子上印了个草莓,红艳艳的,很是扎眼,你……顽皮。

恋尘无可奈何的笑骂道,呵,这可是炎儿专用的记号,往后天天印,省得有人老惦记着别人的夫君。

炎舞酸溜溜的说道,又混说,谁惦记我了。

恋尘见她那吃醋的模样,戏笑着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厨房厨娘的女儿一见你就流口水,还有看马车的刘婶每次遇见你都跌倒……还有还有……炎舞扳着手指数落道,好啦,好啦,府里的人都快被你说光了,厨娘的女儿是个痴儿,见谁都流口水,刘婶眼睛不好,看谁都像贼,腿脚也不好,难保不会跌倒……行啦,你快点走吧。

恋尘笑着给她解释,而后推着她赶紧出门,那帐房的小绿呢?出了门的炎舞老远还在喊。

小绿喜好女色,她是每次看你来,才那么害羞的……恋尘扶着门框,那声音只够他自己听得见,那柔软恋慕的眼神仿佛能融化千年的寒冰,而此刻只希望那人能够平平安安,就算……就算让他回到那不见天日的生活,他也甘愿。

就如此这么痴痴的看着,如同她每一次出门一样,站了许久……主子,糖店到了。

橙先下了车,扶了一把炎舞,从车上下来,走吧。

炎舞在前橙在后,主仆二人又一次来到糖店,而此刻糖店里只有一个替班的小儿姐,小姐姐,能帮我找下你们老板嘛。

炎舞温和的和那个少女说道,行,还劳烦这位家主在外面等着。

小二姐转身进了里边儿,炎舞则坐在给客人准备试吃的位置上,拿了块桂花糖放进了嘴里,甜而不腻,真是不错啊,好手艺。

炎舞夸赞道。

呵呵,木小姐真是懂行啊。

门帘挑起,映虹从里面出来,气色很好,面带笑容,呵呵,我不是懂行,我是懂吃。

炎舞又拿起一块放回嘴里,哈哈哈,木小姐喜欢就好,上次拜访不成,还劳小姐亲自来,真是不好意思。

映虹站在一旁,似乎很是拘谨,若不是你请我,我如何能来啊。

炎舞轻笑。

啊,我只是让店里人去打听小姐何时回府,不曾想过让小姐屈尊来我的小店啊。

映虹迷惑的看着炎舞,似乎毫不知情,呵呵,好啦,不管你请我,还是我自来,你可把蓝还给我了吧。

炎舞突然一句,让映虹更加不知所措,急急说道:什么蓝,我真的不知啊,还请小姐明示。

炎舞见此也没有太过紧逼,只是站起身体绕着映虹走了一圈道:哎呀呀,真是厉害啊,怎样才会变得如此呢?映虹被她看得身上发毛,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好啦,别装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映水公子。

炎舞回到桌位上,低下眼眉冷笑道,一旁的橙却稍稍偏头看着映虹,明显是觉得吃惊。

而那映虹更是浑身一震,脸色煞白的皮笑道:小姐可是把我看成我那苦命的弟弟了,他已然失踪好久了……呵呵,这次映虹去府上也是去寻弟弟的下落的。

够了,我可以容忍在天水居和你搭档演戏,可是不能容忍你带走我的人做要挟,我讨厌被威胁。

炎舞怒吼一声,一个掌面把茶几震碎了一地。

呵,你也不太笨嘛。

映虹突然变了张嘴脸,有些轻视的看着炎舞,承蒙抬举,既然都说开了,那就把蓝还给我。

炎舞拍拍木屑,也不怎么好表情的看着映虹,你是如何知道的?莫非还是靠你身边的那个男人,真是没用啊。

脚下一阵雾气,炎舞眼前一虚,面前的映虹竟然从个前突后翘的女子变成了胸部平平,身体纤细的映水公子。

真是厉害啊,呵呵,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了。

炎舞面不改色的提及那夜客栈两人同床之事,哼,你也就此刻嘴硬,若没有莫家的后代,你算个什么。

映水根本看不起炎舞,也丝毫没有了当初楚楚动人的模样,清高自傲,散发着疏离的气息,是现在映水给炎舞的感觉。

哎呀呀,亏我那么帮你拿到两卷卷书,你不感谢我,反而还要挤兑我,是不是不太合理啊。

炎舞一点不为他所说的而动气,你也不过是我布下的一颗棋子而已,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

映水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呵呵,可是最后卷书在我手上。

炎舞提醒道,那人在我手上。

映水也不示弱,败军之将弃不可惜。

炎舞笑着说了句狠话,嘴硬,你还不是来了?映水持之以鼻,但我把你逼出原形了。

炎舞依旧技高一筹。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在利用你的?映水不在争一时之气,侧头问她,公子的三次试探,炎舞再是不知,岂不推脱了公子的好意?炎舞也不再装蒜,面前的人已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呵呵,你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莫公子提点你的?映水说炎舞的时候,口气轻蔑,可提到恋尘却很是恭敬,不由得的让炎舞心生疑云。

第一百章公子为何非要认定炎舞一定是受恋尘的提点?炎舞不明白为什么映水会对自己如此轻视,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遭人唾弃的事情啊,他是莫家后人中唯一留有神力者,智慧高尚自不在话下,你一届凡人能有何能耐?映水这话让炎舞更是不解,他不但知道恋尘的来处,似乎还对普通人有所反感。

呵呵,听这话公子是不是对炎舞有所误会?炎舞继续套话,有没有误会暂时不说,你就说说如何参与我的计划的。

映水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炎舞无奈的笑了一笑,说道:既然公子想知道,那炎舞怎会不说?炎舞喝了口茶把糖的甜腻化了去,湿润了咽喉后,说道:第一探,欧阳釉渲第二天为何来客栈寻我,应该也是你给扇的火吧。

映水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呵呵,那间首饰行也是你的,对不对?炎舞不等他反应继续说道:我知道釉渲在第二来客栈也就是失踪前一日去过那间首饰行,至于为什么你要那么做,是因为还想试试我的能力,因为你知道有人想掳小公子,你也想看着我入局,所以你在后面推了一把。

是,不过是我欠缺考虑,着急试探你,结果忘了浊世的人。

映水此刻却有着懊恼,炎舞却没露听浊世二字,这映水到底是何人?第二探,是你明知道居主请我去天水居,还假借施青失踪,来请我帮忙,趁机接近我,可对?炎舞把玩着茶杯,假装没有听清他说的浊世,呵~映水不置可否的一笑,啊~再来是第三探,你故意让湘奴认为我对你有意,所以那咒术之事,便被冷洛私自用在了你的身上,而方便你后来行事,从中看看我的品行,是不是好色之徒,我说的这三探,可对?炎舞说完,看向映水。

没有想到凡人也有你这般见识。

映水的眼中终于有点欣赏之色,呵呵,其实你们的目的很简单,想从天水居中拿到两卷卷书,对吗?炎舞继续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配合我,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映水不能理解,炎舞摆摆手示意他停一下,听她继续说:其实你做的很到位,你为了怕我中途不入你的局,就突然来到我府上告知我千万不要再追查施青之事,而更加引起我的好奇,再来告知我你的身世,让我内心愧疚,不得不对你放下心防。

你假装听从命令约我去客栈,想要诱惑与我,但中途又把我推开,为的是让我去救你,更显示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也让居主对你降低了防备,提升你的重要性,那夜居主想让我俩行房,你应该也没有中术吧,不然那种咒术一般不是很强的念力,不可能半路清醒过来的,何况这种邪术之后,一般用作媒介之人都会变成傀儡,无知无觉,你趁机如此回去,别人更加不会相信那么柔弱的映水公子怎么可能有如此心机,于是看管你的人肯定放松很多,而当夜,你就可以顺利的拿走那两卷卷书,不被察觉了。

炎舞转身冷笑道:这一切,所有的挡箭牌都是我,我说的没错吧。

是,包括后来居主中的反噬毒药——回天,也是我下的,不然你能那么容易杀了她?映水知道她已经清楚全部,于是就把后面炎舞没有说的,继续说下去。

而我们追查施青的时候,确实得知施青在首饰行失踪了,其实是有条秘道和天水局相通,而施青再此失踪,更让我们觉得和居主有关,因为首饰行表面都是和天水局做生意的。

炎舞把茶杯递给橙,橙会意的倒了杯水,炎舞一口气喝下,神清气爽,这个你怎么知道的?映水不信,她这个都能猜到,打个回马枪,谁也不会意料到逃亡中的我还会注意曾经遭难地点的一个首饰行的,如今老板都换人了吧,呵呵。

炎舞见到原本还高傲不逊的映水,现下却带着苦笑,双肩微垮。

映水公子很是聪明,利用我来了个计中计。

炎舞虽然说的透彻,可还不忘夸奖一番,毕竟对于这个世界的男人有如此一番心机,实属难得,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映水觉得自己输的彻底,可是也不是没有扳回一城的可能,不过我抓了你的蓝。

呵呵,也不尽然吧。

炎舞自然是沉着冷静,根本不怕他的威胁,好了,别看了,出来吧,修。

炎舞一喊,里面传来一阵笑声,门帘再次甩开,蓝在前头,而曾和炎舞关在一个牢房的修在她后面,尾随而来,主子,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偷听?蓝满脸钦佩的说道,这点动静都听不出来,早给人杀了,对吧,修。

炎舞看了眼满身栀子香的修,笑着说道,呵,主子说的极是。

修淡淡的一笑,充满着中性的美,那种雌雄难辨的感觉,让炎舞如今还是眼晕。

修,你!映水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竟然倒戈了,站起了身子,质问修,公子不必生气,既然本来就应该辅佐主子的,何必试来试去。

不温不火的口气让映水似乎越发的生气,你别忘了,是我让你成了栀子祭祀,你既然认她为主?修感谢公子救命以及知遇之恩,但是公子明知道她是我们的主子,这是宿命,为何还想反抗呢。

修对着映水劝慰道,让我给凡人做奴,我不甘心。

映水摇头满脸的愤慨。

这次可被炎舞听得真切,立刻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映水愣住,意识到炎舞听到凡人二字后的反应,于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头道:映水,还能是谁,不信你托人去查。

不可能,就算映水成了水仙祭祀,也没有如此的能力,映水他是梦府的一介小奴,怎能有你那么大的口气,更别说就算他不肯嫁我,也不会如你这般不恭敬,毕竟我还是映水的未婚妻!炎舞双眼如炬,烧的映水心虚,哪知炎舞又说:何况尘看过,水仙卷书根本没有人用过,但是字迹却是奇怪,里面散出的气也与其他不同,你说是何意?你……映水只觉得脸色发烫,不知如何接下去,最后像是下了决心说道:身体是映水的,魂魄不是。

炎舞忽然很是激动,莫非又是一个穿越的?同类?你从哪里来的?中国哪个地方,哪年啊?映水看着炎舞眼睛里闪的亮光,像看到亲人一般,顿时身上恶寒,什么啊,我从卷书里来。

啊,这样啊……炎舞遗憾的喃喃道,然后又抬起头喊道:卷书??你是妖精?什么妖精啊,我是卷书成仙,我是仙,我躺在那天水居池子里好些年了,从当年莫家被洗劫之后,我就辗转数地,最后被人扔在那个发热的池子里了。

映水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卷书成仙?蓝和橙都吓得说不出话来,而修则轻轻虚了下眼睛,炎舞算是最能接受的了,毕竟她前世就是妖,为何其他卷书没有反应,你反而成仙了?我也不知道,等我有意识的时候,正好在莫家劫难之时,上千人的家族在七天之内全部被害,带着我的就是莫恋尘的祖上,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辗转到那个池子里了,本来,我也不能动弹,直到这个身体掉进池子死了,我才得已脱离卷书本体,附在这具肉身上面了。

映水看了看炎舞,一脸任人处置的表情。

这么说,映水死了?炎舞忽然觉得十分难过,虽然她没有接触过映水,可按她想象应该是个极其温柔的人,何况桃花爹爹也说过,那孩子很是纯良,有同情心,腼腆却爱笑,怎么遭到如此下场,他为什么投池?炎舞喉咙发紧,鼻子发酸的问道,怕丢了清白,被人糟蹋,他死还念着你是他的妻主,身子不能给其他人。

映水没好气的说道,这时炎舞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卷书对她没有什么好影响了,怕是在替真正的映水不值吧。

你有他的记忆?炎舞觉得应该是这样,是,他曾经见过你,虽然谈不上喜爱,可自从你爹爹把他许给了你,就没准备嫁给别人,只等着成为你的一侍,可到头来,梦家被毁,你人又不知去向,他和姐姐出逃,又被分开,最后落到居主手里,被迫接客……他到死都幻想能有遇见你的一天,能成为你的新郎,让你给他揭开大红的盖头……和你喝交杯酒……为你生儿育女……说着说着,这个有着映水外表的清高男子,竟然从眼眶里渗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沾湿了长密的睫毛,顺着白皙的脸颊滑入了衣领,却茫然不知,可其他几人却是心头酸涩,炎舞更是别过脸去,看不到表情。

第一百零一章夜深了,睡吧。

身后传来暖意,一件外袍披在了正在靠着窗棂发呆的炎舞身上,尘,你说如果当初我知道这事,应该会把他带在身边吧。

炎舞轻轻的开口道,哪里有那么多如果和早知道。

恋尘从后面抱住有些发寒的炎舞,脸贴着她的脸,我不敢和爹爹说,映水死了,可以后万一问起……炎舞有些为难,既然托了人去问桃花爹爹,他必然知道了自己遇上映水或者接触过映水的人了,回去后,肯定会问。

映水又没死,好好的啊……恋尘冒了一句,炎舞身子一颤,说道:可是……映水公子好好的住在宅内小院的厢房,只不过他无心嫁你罢了,伯父不会怪罪的。

恋尘继续说道,呵……尘,你真是个宝。

炎舞侧身让他把自己抱的更紧,有些事情,别和伯父说,他不会明白也不需要明白……那个映水……留在心里吧……恋尘柔软的唇随着软语盖在了炎舞的唇上,一阵的酥麻……炎舞就势探入了他的底裤之内……主子,那位映水公子如何处置?橙来到书房,见主子正在看着恋尘画百合图,知道来的不是时候,但又不敢退出去,只好出声问道,让尘去见他吧,他见我肯定没有好脸色。

炎舞知道他的心情,也就不计较了,恩,晚些我过去和他谈谈,不过,炎儿可想过若是真遇到映水的姐姐,这事儿……恋尘不希望水仙卷书被人揭穿,徒增他人伤心,放心,不会的。

炎舞苦笑道,早在来边城之前,就得到消息,映水的姐姐死在朝叶的一个小城,没有逃过流寇的残杀。

恋尘眉头又皱,知道她心情很糟,也不再多说,抱了抱她,给她点温暖,眼神示意橙可以退下了,橙得了命令,关上书房的门,让恋尘可以好好的安慰她。

晚饭过后,恋尘和炎舞说了一声,就来到映水的院子,之前虽然见过,可毕竟不是本性,如今却有些担忧了,压了压心里的紧张,恋尘推了护栏进去,让门外的小厮去禀报一声,自己则坐在院内会客的客厅里,另外一个小厮见状赶紧去倒茶伺候。

映水得知恋尘亲自来看他,赶紧从房内出来,见恋尘坐在客厅里,便上前施礼道:一月水仙卷书参见莫公子。

映水公子太多礼了,恋尘只是一介平民,没有必要像我施礼。

恋尘随和的笑道,映水看着恋尘的模样,再一次肯定他就是莫家直系的子孙,那份仙气,不是旁人可有的。

莫公子过谦了,公子祖上便是掌管我们卷书的祭祀,更是花神的使者,按理来说,莫公子才是我们的主子。

映水依旧低着头,谦卑的说道,莫家早就没落了,如今也不可能是你们的主子了,炎儿才真正是你的主子。

恋尘先是叹了口气,而后柔声说道。

水仙知道……水仙……映水有些变扭,毕竟炎舞没有任何来头,和仙家又没有关系,更在曾经没有交集,让他服从总有些不满,何况真正的映水留下的记忆……别水仙水仙的了,记住你就是映水,没有真的假的映水,你就是映水公子,你还是水仙卷书的继承者,水仙祭祀。

恋尘从怀里拿出水仙卷书交给他,这是你的,如何处理也随你的便,若你执意不肯认炎儿为主,那也不必认我了。

可是……莫家毕竟才是正统,若是花神要再立一派,也应该重振莫家,为何会是木家?映水赌气说道,替莫家抱怨,哎,果然你还是执着啊,莫家已成往事,灭门之时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这大陆的变化日新月异,怎么可能还是莫家,你那么在乎正统,那么花神委任的必然就是正统,而我身为莫家的后裔,不管是为了祖宗的遗愿,还是我和她……恋尘脸颊一红,又说道:我都该帮助她,不是嘛,还是说你认为花神是糊涂了,选错了人?水仙……哦,不,映水不敢,映水往后一定竭尽全力。

映水显然已经接受了恋尘的说辞,不过若要他真心接受炎舞支配,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那样最好,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了,炎儿说,怕浊世会有所行动。

恋尘想起走前炎舞交代的,就如实对映水说了。

映水知道了,不过映水这段时间在糖铺里发现有不少人身带浊气,怕也不是好兆头,还请莫公子转告小姐,多加留神,我的人也会帮忙追查的。

映水想到浊世,眉头突然紧锁,可能有什么以前不好的回忆。

映水公子,既然大家已然坦诚,可否告知恋尘,那双瞳之事?虽然炎舞没有让恋尘问起,可恋尘知道双瞳之事是炎舞的一块心病,若是一日不能清楚,她一日不能安寝,这可是大事,若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看得明白,必然是一大灾难,还会引起多方抢夺卷书,那么她们可真的要背腹受敌了,啊?噗哧……原本还一脸严肃的映水竟然笑出声来,见恋尘一脸迷茫,赶紧说道:那是我骗居主的,莫公子和木小姐不用挂心,当时真正的映水死后,我取代了他,可他有一好友名叫施青,同样也是当时被滚马流寇强抢的人,被居主所救,被迫接客,我既然得了映水的身子,就不能不帮他的朋友,何况他们二人还很是要好。

你的意思是?根本没有除了我以外的人能的懂卷书?恋尘欣喜道,炎儿知道一定很开心,是,还请公子放心,当时,因为要翻修天水居,我又一时大意,一月水仙卷书和六月栀子卷书都落到居主手里,而我自然清楚水仙卷书的内容,于是偷偷告诉施青,让居主以为他有能力,还散出消息,双瞳之人必须保持童身,终身不得行房,不得让人看其身体,每月一日出门参拜花神庙会。

说到这里,映水显然有些得意,毕竟天水居和炎舞她们都被他一人耍了。

其实他没有去参拜花神庙吧。

恋尘猜到他的想法,毕竟他那么在乎正统,怎么会让施青去拜假花神,那是自然,我是让他去首饰行接收消息,特别是木小姐的消息……映水看了眼恋尘头上的饰品,回道,心想自己当初因为讨厌炎舞,还因为她想要独一无二的百合首饰而不高兴,偷偷给自己也打了一份,这事可不能露馅了,早知道是买给莫公子的,也就不赌这口气了。

这下可好了,炎儿必然会开心的,我也要回去了,你早些歇着吧,往后也要仰仗你们了。

恋尘把事情都了解了,心下也是舒坦,便急着离开厢房,想必炎儿也耐不住了,公子……映水突然叫住恋尘,恋尘疑惑的回头,映水却咬咬牙,没有说出什么,只道:公子晚安。

恋尘星眸一弯,笑的暖心:晚安。

出了小院,恋尘一个人打着灯笼准备回自己的卧房,刚过一个转角,一阵栀子飘香,恋尘停下脚步道:不知道修公子有何事?莫公子想把陈家的事情瞒多久?修站在墙头之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借着月光,仿佛能看透一切,我也不知道……若她知道了,会不要我了吧。

恋尘没有问他说得何事,只是直觉他清楚所有,又不是你的错,那休书也不是由男方写的。

修直视着恋尘,可是我没有勇气告诉她,当初是我诱惑的她,可我还算有妇之夫,若她知道了,怕会看不起我,而把我弃之吧。

恋尘伤悲的样子落在修的眼中,呵,那别的事情,比如陈书怀的父亲,冰墨国的……够了,我不会让她知道,她不能再多添敌人,不能再为了我,毁了今日所得的成果,所以不能说,我求你们,不管是你还是映水,这事不能告诉她,只要她和陈家不照面,那么她就不会受到伤害,我……我也就安心了。

恋尘把自己遮进阴暗,声音很是凄楚,那你们的子嗣呢?修的嗓音有些冰凉,她会娶到她的主夫……孩子……自然也会有的。

恋尘痛的几乎不能呼吸,还是咬牙说出了自己最不想说的话,而后不再多言,拎着灯笼脚步有些蹒跚的离开了。

哎,果然身在谜中,不得解脱啊,主子岂是俗人,一张婚契岂能拦她?更是可惜,命运已经开始,而主子已经遇上陈书怀了,什么也不能避免,圣童就更在其中……早已铺好的道路,谁也不能改变,主子啊,你一定能达成任务回去该回之处的……声音慢慢消散,修已然不在墙头之上。

第一百零二章炎舞听到双瞳的消息自然是开心不已,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到恋尘面色不佳,以为他路上受了风寒,身子不适,赶紧让他上床安歇,房事自然是停了,恋尘只是告诉她没事不用担心,便侧脸休息,一夜也是无话。

一个月又是一晃而过,映水对炎舞依旧没有什么好感,不过见面还算和谐,没有语言过激,修本想把她们私下组织的人转交给炎舞,炎舞却含笑拒绝了,说是只要修和映水是忠诚与她或者恋尘,那么组织的人服从谁都是一样的,于是此事就此作罢,修便和橙一起监视药膳坊,以及各个势力家族去了。

而这一个月,炎舞几次去了陈家,都被告知陈书怀不在,出远门去了,炎舞虽然不信,可也无可奈何,只有等待机会。

不久,机会真的来了,海岚和陈步影绕远路回到了边城,他们一进城内,夜者就得到了消息,把他们带回了炎舞的府邸。

陈步影虽然不是极好的朋友,而且还是佩王的眼线,但毕竟是陈家的人,何况对炎舞还算亲近,两人一路劳乏,炎舞把他们请进屋内,让小厮带着海岚去了厢房,海岚路过炎舞的面前,瞪了她一眼,炎舞苦笑,最近怎么这么不着男人待见,先是映水,后是他,转过头想问陈步影路上是不是让海岚受了气,却见陈步影一直看着海岚,眼里苦楚,炎舞顿时开不了口,这两人之间必然是有事儿。

这一路可是顺利啊?炎舞故意忽略刚才陈步影的失态,啊,还算好,毕竟和我们没有什么冲突。

陈步影听见炎舞叫她,收回了飘飞的心思,回道,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炎舞拍了拍陈步影身上的土说道:你也赶紧歇着去吧。

哦,不了,我要回主宅一趟,就不留你这儿了。

陈步影笑着谢绝了炎舞,炎舞也不留她,让橙领着她出门,还给她雇了马车,这人刚走,炎舞就吩咐道:找人跟着她,注意她的行踪。

是。

橙领命,一下就消失在阴影里。

本想过几日借口去寻陈步影,去陈家一趟,可还没去,就传来边城百姓有不少得病,腹痛难忍,炎舞立刻明白,浊世开始有所举动了,于是,炎舞带着修和橙去街上打听消息,顺便看看那些得病的人,在橙的安排下,几人一行,去了府内家丁的亲戚家,据说也是吃了药膳后,没有多久就病了的,可因为查不出有毒的病症,没法肯定是药膳里下了毒。

炎舞一听下毒,便心中冷笑,浊世才不会那么没水准下毒呢,看来这下又是想刁难自己了,不知这次会不会又是妖儿,如果真是那样,那可就难办了,祭祀就这么几人,释语也不知去向,要是受难的人数太多,怕也解不了燃眉之急。

到了病者的家中,炎舞并没有感觉到太强的浊气,这下悬着的心有些放下,便以探视之名,随着自己府内家丁指引,准备去病者的房间,路上也不时的询问那病者的家属,她什么时候病的?就这几日,突然腹痛,而后昏迷不醒,找了大夫来看也是不行,说没有什么毛病,这下把我可是急得慌了手脚。

病者的夫郎抹着眼泪,哭诉道,炎舞也在见到此人之时,抛弃了妖儿的想法,毕竟女子不可能孕育妖儿,可又是什么病呢?我都说是心病,不是说娘给户主赶出来了嘛。

一旁不大的女孩,煞有介事的说道,别胡说,小孩子懂得什么。

那病者的夫郎斥责女儿道,先别忙骂孩子,小妹妹,你说的给赶出来,是怎么回事?炎舞似乎抓到一点头绪,笑着对那个小丫头说,小女孩儿一听有人愿意接受她的意见,赶紧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还给她父亲翻了个白眼,神秘兮兮的对炎舞说道:姐姐,我说了,你可不能对别人说,这事儿实在不该我娘来受。

见炎舞认真点头答应,于是接着说道:姐姐,都怪那个王家,非说我娘在她们宅子里偷翻东西,可明明没有少东西,我看就是个名目,想撵我娘出府,我娘更是傻,官府问她,她就招认了,可说到偷了什么又答不上来,我看我娘就是被逼的。

说也奇怪,都是家里的奴仆,等被抓了还供认不讳,问他为什么偷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说,都翻乱了,也没有丢东西,也不好治罪阿。

炎舞突然脑海里想到上次去古悦府的路上,那个厨娘的话,看来这家的家主正好是三家被偷盗府上的其中一位被抓者,估计早就被操控了。

呵呵,别担心,说不定开导下就好了。

炎舞只能如此安慰道,小孩子知道些什么。

那病者的夫郎把女儿拉到一边儿,不许她在说下去了,呵呵,这大户的宅子我们是不清楚,还是看病人要紧。

炎舞淡笑,好像只是听个无稽之谈,并未放在心上,可心里早就百转千回,那么多人都吃了药膳,这三人会不会只是个警告,那么,若是浊世操纵了所有人……后果……炎舞用手摸上了额头,满是汗水,这戏可真难演啊。

刚一进门,就看见躺在床上的病人,似乎睡的很不安稳,全身和水里捞出来一样,痛苦的扭曲着身体,炎舞上前用手探了探,确实是中了咒,有浊心得成分,便想屏退众人,给她解咒,却被修拦住了,主子,万万不可,我看这病,并不简单。

修是何意?炎舞看不透他,不过每次他都及时出现,很是忠心,及时对待映水也没有对待她这般。

主子,我看她还中了别的毒,而且还是能压制浊气外泄的毒,不然怎么会气味如此之淡。

修给她把了把脉说道,炎舞确实进来之时感觉到浊气不旺,却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压制不让外泄,看来,映水把他教导的不错。

修,你可能解?炎舞看向修,希望她可以帮上忙,不行,这个必须要找个精通药理的人才行。

修重新搭了遍脉,遗憾的摇摇头,看来确实很棘手,只能回去问问恋尘……慢着,药理?古悦不就是内行嘛?想及此,炎舞立刻说道:回府。

其他两人知道她想到法子,也跟着向病者的夫郎告辞,顺便给了些蓝瓣,减缓她们的生活压力。

人刚到府上,炎舞就吩咐下面的人备车,心急的想要马上去古悦府上,恋尘此刻却从内院出来道:你莫要着急,古悦公子想必早就知道你会找他,他已然在你走之后递了帖子,让你明日去他府上,怕是已经知道最近发生之事了。

那样最好,不然真是让人心慌,还好古悦公子是个识明理的人。

炎舞感觉双腿发虚,当初只是想到浊世会控制几人闹些事情,所以才按兵不动,何况,自己也不能阻止别人去药膳坊,因为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谁也不会相信,可眼下怕是全城百姓的命都在她手里捏着呢,不知道浊世会让自己做些什么……想即此,炎舞喊道:橙,那个傻瓜边城知府还在追查谁伤了她的女儿吗?是,还在追查,我们的人给指着弯路,到现在她们还没头绪呢,不过听说迁怒艾家了。

橙平静的回道,仿佛艾家不是她的仇人,那忆雨曾经不是她的正夫,好,你拿着我的官印,去会会她,顺便暗示她,那些腹痛难忍的都和药膳坊有关,让她看着办。

既然浊世已经动手了,那么我们也不能闲着,炎舞心中默想,是。

橙得了令,下去办事了。

炎儿,可是在担心?恋尘轻轻的坐到她身边,心疼的看着她,恩,这次怕是要闹大啊。

炎舞犯愁的说道,那为何当初发现药膳坊有异,不事先关了它呢。

恋尘不解,第一,当时还没人病痛,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耍什么花样,官府查封了也是枉然,第二如果我当时就关了药膳坊,那么他们下次下手的方法,我就完全不知,事先调查药膳坊的人力和财力都浪费了,还更为被动,说不定下次会是更加过激的法子呢。

炎舞不是没有思量过,这样明着来,装作不知,也是以退为进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怪对手太过心狠,也太会攻她软肋了。

说的也是,可如今不知道多少病重,多少人被操作啊。

恋尘感觉若不及时救治,这边城很可能变成炼狱一般,你放心,夜者那里有大致的名单,等配好了药,会偷偷投入她们的水缸,若还有病者,也会注意救治,而且我想,浊世很快就会来找我了。

炎舞摸着那有些忧愁的脸颊,尽量装作轻松的说道,殊不知,冰凉的手指尖带着薄湿的冷汗,隐隐突显炎舞的紧张。

第一百零三章药草飘香,琴音空灵,湖中孤亭的四面纱幔看不清楚亭内之人,只隐隐有两个淡淡的影子,从薄纱中透了出来,整个庭院更像是广寒月宫,冷而超然。

似乎言幽来,公子都在抚琴。

炎舞用手捂着茶杯,贪婪的吸收着里面的热气,自以为自己已然够冷,眼前之人却是更寒,什么大概都入不了他的眼吧,可为何小姐总不让舍下把曲子奏完呢。

琴音无奈的停住,只留空中的一渺回音,只能怪言幽太过粗俗,实在不懂这些个音律曲调,和对牛弹琴并无二样。

炎舞轻笑道,虽是自贬却听着像是自谦,小姐想必不是不爱听音,而是心中有事,所以才会两次如此吧。

古悦虽然带着面纱,看不清表情,可眼里透亮,看透一切。

古悦公子不必那么一针见血嘛,弄得言幽手足无措的,被看穿了心思。

言幽有些不满的叫道,呵呵,也是舍下不好,明明知道事情紧迫,还让小姐如坐针毡的在此听舍下抚琴,可真真的有罪。

语气似是内疚,却含着笑意,炎舞摇头,这古悦公子是在调侃自己呢,公子知道就好,这城里怕是不会安稳了?炎舞收住翘起的嘴角,脸上突然浮出愁云,莫急,浊世这次也不是真的动手,不然这城里早就成了死城,还容我们有时间去救嘛。

素手倾壶,绿色的药茶滚落杯中,白色的雾气瞬起,可是也不能见有病的人,置之不理啊。

炎舞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又是自己引起的。

那不用小姐担心,药已然全部做好了,就等待会拿回去就行,到时候不够,再让人上门来取就可。

古悦轻松平缓的语气,让炎舞也心静了不少,也就有心思谈点别的了,虽然知道不当问,但是炎舞还是想知道,当初给公子这个盒子的人,现在何处,又是何人?他应该有说过,让你别过问此事吧。

古悦丝毫不奇怪她问这个问题,恩……不过好奇心难免有,他毕竟知道的太多了。

炎舞脑中浮现出那只蝴蝶的影子,真是熟悉的陌生人啊,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他……大概是神仙吧。

似真似假的笑声,却让炎舞有些信服,毕竟不是神仙怎么管的事情那么多,而且还横跨那么多年,莫非是这个命运的设计者?大概吧,那个某某真是……一种无力感让炎舞苦笑出声,莫要想的太多,只能是对着自己下套,越下越多,最后作茧自缚,还是想想现下如何处理的好。

古悦提醒道。

可是我总觉得,你,修,映水都知道我不知道的,甚至恋尘都有瞒我之事,看起我在保护他们,实则呢,也许我才是最傻的那个。

炎舞摸着石桌站起,看着那被风纠缠的纱幔,和自己一样身不由己,哎,都知道了,你就能都解决了?古悦转而问道,……大概……不能吧。

炎舞惨然一笑,那为何要平添你的烦恼,你的担子过重了。

古悦叹息一声,有些不忍,可如此猜忌,也会心力交瘁啊。

炎舞也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可秘密太多,又得不到解答,着实难受的紧,何况他们又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你的那朵百合可好?古悦换了个话题,最近精神不错,只是心事太重,或许那个秘密很大吧。

而且还是和陈家有关的秘密,炎舞没说,只是心中默想,呵呵,他就是如此,以前就这么决绝。

古悦飘然一句,让炎舞一怔,你认识恋尘?啊,说认识也认识,说不认识也确实不认识。

古悦说了等于没说,这些个人怎么都爱耍花枪啊,炎舞揉着太阳穴,太复杂了。

呵呵,都让你别想了,那朵百合他如今并不认识我。

古悦看她的样子,笑道,不过,圣童之事,你要加快啊,他没有那个心力再耗下去,而其他人很快就会知道……话说一半,古悦皱眉看向湖面,炎舞没听到声音,也顺着他的目光,湖面上竟然有几支细巧的芦苇杆,而炎舞却没感觉到人是何时来的,心下有丝惊讶。

而水面之下的人也发现了亭内人的异样,哗啦一下,皆从水底而出,那身淡蓝的打扮,没入湖底真的很难看出,估计往后的迷彩服都要像她们学习,炎舞挡在古悦的身前,冷着脸看着刺客,大喝一声:大胆狂徒,这等地方也是你们来的吗?刺客目光冷冽,从腰间抽出软剑直取炎舞的咽喉,看来是朝炎舞下手的。

炎舞几个甩身,躲过了软剑,吸了口气,还好,是一般人,当下抽出飘渺斜砍了过去,几人打打躲躲,炎舞一提气,把她们几人逼得老远,如今却是杀不得,这帮人不知如何来历,要个活口最好,几人似乎也只是冲着炎舞而来,招招逼命,身形矫健,一股剑风,绕过那几人的脑袋,却削去了他们的软剑,飘渺可不是一般的剑,这些人未免也太次了,炎舞讥讽的笑到,刚想喊话让她们投降,就见她们眼波一动,糟糕!炎舞转身想要跃身回去,那几个刺客拉出绳索将她团团围住,招招避开她的飘渺,显然受过指导,知道如何对付驭花者,甚至是对付她,虽然无法近身杀她,可也让她暂时脱身不得,就算她杀了这几人,古悦那边也已然回天乏术了,如此做想,炎舞一身的冷汗,难道这次又有人因她而死吗?不愿去想,炎舞双眼泛红,渐渐失去理智,打发更是张狂,飘渺仿佛随心而动,红色通透散着烟雾,死士们未能预料炎舞这等动作,渐渐也是招架不住,炎舞杏眼一瞪,竟然生生斩下一人的臂膀,甩入湖中,顿时清澈的水面上染红了一片,血腥之气盖过了药香。

远处鸣哨而响,刺客士们似乎得了大赦,立刻抽身而去,只留下那断臂之人躺在地上,炎舞上前查探,已然气绝了,转念想到古悦,飘身回到亭内,就见地上横躺几人,好像是死了,而古悦的的面纱已烧成灰烬,脸上也有道浅浅的划痕,有些渗血,对不起。

炎舞有些内疚的说道,不妨事,这些人指不定冲着谁来的。

古悦摸着丝毫未损的琴面说道,那她们?炎舞看着地上的刺客,死了,我身上有毒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杀死的。

说话没有波澜,好像刚才的恶斗不曾发生过,炎舞不敢猜想他是如何做到的,那焦黑的面纱又是怎么弄的。

好了,你也该回去了,有人要救不是嘛。

古悦抬头,难得露出浅笑,炎舞却觉得目光恍惚,难道?莫非真的是,脑海里的另外一张脸和古悦的重叠,炎舞有些激动,海岚……你的爹爹,也许找到了……公子!!炎舞张开了口,恩?古悦突然身形有些超脱,炎舞感觉看不真切,当下把话咽了回去,日后再说吧,你这里太过危险,不如?呵呵,不用为我操心,我自有打算,不过啊,小心陈家,没有那么简单。

古悦最后留了一句,便催她出府救人了。

炎舞一路都想着那张酷似海岚的脸,虽然岁月蹉跎,可依旧年轻,更像是海岚的哥哥,可那份看破红尘的感觉,不是一般世人所有的,到底他是何人呢?可如今这种情况,要和海岚说吗?古悦又知不知道他的儿子已然就在身边呢,哎,太愁人了。

呵呵,走路都不看路了啊。

魅惑之声让炎舞惊醒过来,恍然不知身在何处,茫然的看着周围,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巷后面,偏离了回府的路,早知道就不让橙先行回府了,这下怕是又招来仇敌了,怎么,古宅内,没杀的了我,如今又想怎样?炎舞也算大方,看着巷内的黑影说道,古宅?我可没派人杀你。

那人语气一顿,又有一丝了然,你想如何?炎舞直截了当,懒得废话,哎呀,只不过最近城内的人生病的太多,我这不来求个法子嘛。

那人磁性的嗓音让炎舞厌恶的一瞥,自家开的毒药,却跟别人求解药,你不觉得做作嘛?炎舞冷哼一声。

你真没劲,怎么就猜着是我?黑影笑道,你是浊世最得力的帮手,不是你是谁?还是说当初舒府的留字不是你写的?炎舞反问道,聪明人果然可恨。

话虽如此,却含着娇嗔,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太后殿下?炎舞话出惊人,也让那人冷不防吃了一惊,你……你如何得知?阴影中走出一人,这次没有戴任何面具,那张惹祸的艳容让炎舞在熟悉不过,麻烦你下次换个香好不好,我家恋尘从来不用曼珠沙华,换到谁,谁都知道你是哪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