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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2025-03-30 08:24:23

炎舞还在考虑用什么名目去拜访陈书怀,那糖店据说是映水姐姐的映虹此刻找上门来了,炎舞现下无心接待,于是让蓝代替自己去招待客人,而自己前思后想,毅然决定拿着陈步影给的信物,去陈府走上一走。

炎舞这次没有步行而是选了坐轿前去,选了顶看上小巧却是金色豪华,雕绣耀眼的,这去见情敌,怎么也不能先输在气势上,不是吗?而后还换了件紫色做底,上用金色丝线绣的朵朵罂粟,看上去华贵又不俗套,而那罂粟配上炎舞的气质,又显几分邪气,头上插了对半开罂粟下坠红泪的对簪,头发难得的一丝不苟,束缚的紧致,整套下来,就连从前去见女皇也没有如此费心过,不过这身衣服和发饰都是在外找别的小厮给梳理的,若是让恋尘看见,想必他定能猜出自己的意图。

一切妥当,还备份厚礼,炎舞坐上了轿子,摇晃着去了陈府,炎舞其实还是有些紧张,不为别的,主要是怕自己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就出手杀了她,到时候晶体可就难得了,还便宜了她,让她死得痛快,另外还有些兴奋,炎舞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不知道恋尘的前妻又是如何,和自己对比下来,怕也失了优势,总觉得胜她几分,心情就舒畅很多。

炎舞在这轿中胡思乱想,轿娘的脚程可是不慢,绕过市集,停在陈府门前,家主,陈府到了。

轿娘拉开轿帘,也唤回炎舞神游太虚的神智,这么快啊。

炎舞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踌躇了一会儿从身上掏出一串紫瓣递给其中一个轿娘:去吧,一个时辰以后在门口等我。

炎舞可是算好了时间,怕自己坐的太久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是,家主当心。

压了轿子,让炎舞打里边儿出来,前头的轿娘赶紧过来给顺了袍子的前摆,炎舞略微颔首,算是表示谢意了。

来到大门,一个婢女打扮的看门丫头,头点啊点的正趴在大门外的小茶几上打着瞌睡,这大冷的天只给抱着个暖炉也太不人道了,轿娘想过去喊她,却被炎舞挡住,示意她们可以去玩了,轿娘应着留下一人看轿,其他三人离开了。

炎舞来到看门丫头的面前,用食指弯曲,磕了磕茶几面儿,这丫头愣是没醒,炎舞好笑的看着她嘴角流下的透明液体,咳嗽了一声,那婢女睡得迷迷糊糊,猛然听见咳嗽声,突的弹了起来,怀里抱着的暖炉也甩了出去,炎舞见状,旋手一勾,暖炉入怀了,呵呵,你的暖炉掉了。

那婢女刚看着暖炉直朝来人飞去,心下冷了半截,瞌睡虫也给赶跑了,白着脸接过暖炉,哑声说道:请……请问……请问找谁?啊,请问陈书怀是这里的家主吗?见这婢女吓坏了,炎舞柔声说道,啊……啊,是,我们家主今日在府内,可要通报?婢女好容易恢复过来,不过说话还是不利索,让炎舞害怕她闪了舌头,去吧,这个给你,就说我是你们家主堂妹的好友。

婢女接过银莲花的信物,行了个礼,一路小跑的进了府内,炎舞悠然自得的坐在那婢女的位置等候着,握紧的拳头显示着她的激动。

啊……那个……这位小姐,我们家主有请。

婢女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呵呵,多谢了。

炎舞感觉这婢女也不容易,从袖里又掏出一串紫瓣塞到她手上,这可不成,给的太多了。

婢女连忙摆手推脱道,拿着吧,天怪冷的,手都生疮了,买点药抹抹吧。

炎舞看了眼她的手指,笑着重新推回给她,而后再不看她,直接进了门内,有个小厮正在侯着,准备带路。

炎舞跟着那人去了前厅,一路上假石流水,青松柏树,那流淌的水源在大冷的天气里冒着雾气,想必和天水居是一个原理,刚踏上回廊,就见上次那个在客栈内对自己无礼的公子正扶着一位年长的男子迎面而来,炎舞也没细看,可前面的小厮却朝那年长的男人行了一礼,那男人看了眼炎舞,招招手让小厮带着炎舞过去了,虽然没有怎么看那年长的男人,可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那一身的精明想要掩饰都掩饰不住,看来是个厉害的角色。

不过那位陈书怀的夫郎到是多看了炎舞好几眼,依旧肤浅的很。

依儿,那人是谁?见炎舞走到回廊尽头,那年长的人问道,父亲大人怎么知道依儿认识她?那个曾经轻看过炎舞的男子撒娇般的问道,瞧你那眼神就知道了,呵呵……年长的男人面似亲和,可眼睛里却显着厌恶,只不过那依儿愚蠢,不曾察觉,那人依儿来时见过,是个厉害的主儿,小兴都怕她几分呢。

依儿有些气不过的说道,哦……这样啊,那爹爹也不喜欢她,她身上的味道太难闻……年长的男人越说脸色越是阴沉,味道?依儿没有觉得炎舞身上有什么难闻的味道,所以疑惑的说道,可那年长的男人却走在了前头,对……那恶心的百合香气。

炎舞自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此刻正在心中反复练习等会见到陈书怀时,如何对答,还有怎样才能得知那晶体百合的事情,她这里心中辗转难平,可那路总有尽头的时候,小厮带她到了会客厅的前头,通报了一句,就告辞退下了,而同时对着自己的镂空牡丹门,到是被人拉开了,炎舞神经一绷,从里面出来一人,看穿着正是陈书怀。

其实不看穿着,炎舞还没觉得,只是真正从头到脚看到这人,突然觉得刚才所有的对比心理都消散了,而且觉得可笑,这根本就是海马和斑马比大小,大蒜和水仙比开花嘛,根本就不能比,瞧那一副早衰的模样,眼角纹都出来了,不大的眼睛,发着暗灰色的光,耷拉的眼皮显得更加憔悴,皮肤粗糙的老远就能看到汗毛孔了,头发虽说不算枯黄,可一缕白发已然生在鬓角了,真要形容一词儿,那就是未老先衰。

按照陈步影曾经说过的,她的堂姐今年才30不到,看眼下却如同40的女子,这其中虽然有纵欲过度的缘故,可必然也有其他的原因让她过早衰老,就是不知恋尘在她心中算不算结呢?哎呀,怎么现在才来我府上啊,既然是步影的朋友,那我应该好好款待啊,就是不知道贵客住在何处,不然我早就上门拜访了。

陈书怀说的热心,仿佛好久不见的老友,可那微皱的眉头让炎舞觉得她此刻并不开心,呵,来边城总要收拾休息一段时日,何况家夫身体也不是很好。

炎舞把家夫二字咬的紧实,就算陈书怀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也要在无形中宣布恋尘的主权,毕竟此刻面对的是恋尘的前妻。

呵呵,贵客年纪不大,到是会疼人啊。

陈书怀把炎舞让进会客厅,又招呼婢女仆役倒茶送水,炎舞却心中冷嘲,自然疼人,疼的还是你不要的前夫。

过奖了,只不过刚成亲不久,新鲜未过而已。

炎舞也虚应的回了句,说了半天,还不知道这位贵客尊姓大名啊?陈书怀也不怠慢,好吃的点心让人上了一大盘,人也算和气,不如炎舞心中想的圆滑,客气了,在下姓木名言幽,从叶都来此经商,顺便带着家夫出来游览边城风光。

炎舞觉着奇怪,总以为这女子必然会有些小精小坏,起码城府总要有些,可如今看来,竟然有些优柔,还略带悲伤,这样啊……那自然是好,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待上一辈子,是件幸福的事情。

陈书怀好像想到了什么,面色发苦,还带着丝自嘲。

那是自然,既然娶了就好好疼惜,不然失去可就后悔莫及了。

炎舞从心底里为恋尘生气,这么个女人就把他如衣服一般扔了出去,自己却在家里抱着别人共度良宵。

可转念一想,若是没她抛夫,自己怎么能捡个大便宜?于是心中又矛盾起来,呵呵,说的也是。

陈书怀饮了口茶,掩了那抹伤痛,又问道:不知道木小姐做何营生,说不定在下可以帮忙。

若是如此,自然最好。

炎舞就等着她说这句客套话呢,不才在下有点验晶体的本事,帮人估价,倒卖,在叶都还算有点名气,若是陈家主家中有这类的宝贝,不妨拿出来验验,说不定价值万瓣呢。

好,好,等我有空自会从家里仓库之中寻些以前留下的,正好拿给木小姐鉴赏一下,就算价格低廉,也做个玩物供大家消遣一下。

陈书怀答应的很是爽快,炎舞更是一喜,如此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