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若我不愿呢?炎舞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男人气的嘴唇发抖,呵呵~炎舞突然站起身来,走到男人面前,与他对视,目光毫不退却我到是想知道,罚酒是何等的滋味?你这女人……来人!小兴,小兴呢?男人回过头去,很大声的呼喊着家仆,门外一阵骚动,一个高大结实,满脸横肉的女人站在男人身后,林主子!你来的正好,用得你那个什么……一阵风,把她们都给我吹出去。
男人耀武扬威的说道,好似天下以他为尊,那高大的女人本来也趾高气扬的,可刚扫到蓝,脸色刷白,赶紧往后躲了躲。
呵,我说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原来是兴头儿啊。
蓝本来不想理那男人,可这回见来了熟人,才转过脸去,一脸泰然,不不,贺兰少主,小的……小的只是……只是……那个叫做小兴的女人只是了半天,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有了下文,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哎,往事如同烟云,过去的名号,兴头儿莫要再提,如今我只是主子身边的小小随侍,混口饭吃而已。
炎舞偏头看蓝一脸的恭敬还有些落魄的模样,心知这蓝又在作戏,不过一般蓝不屑伪装,看来这人是个旧识,而且还知道蓝原来身份和姓氏的更是不凡,于是眼中带着兴味的看着小兴。
小兴发现炎舞看着自己,知道这人是蓝的主子,手心顿时积起一把冷汗,能做那人的主子,怕也不是简单的角色,正不知道如何进退,就听炎舞说道:哎呀,原来是我家蓝的旧识啊,这可怎么的好,我们人太多了,让谁出去,都不忍心,你看是不?说完还真的很犹豫的思考起来,小兴听后这次背后都湿了,这男人可惹了个大麻烦了,弄不好,小命今天可要交待在这儿,看着原先手段狠辣的女人缩在角落,模样一丝不苟,怕是这家主人更是心绝啊,赶紧哈着腰道:误会,误会,怎么能劳您老搬出去呢,我家主子的男人跑错了房子,都是一场误会。
那笑比哭还难看的脸扯的更开,可边上的男人却是不依了混蛋,你怕什么啊,有我家妻主撑腰呢,你敢不听我的话?你忘记妻主如何交代你了吗?闭嘴,主子只是说要把你安全送到边城,何况你还未嫁入陈家呢,你还不是我主子!小兴突然嗷嗷一嗓子,把那男人也是吓住了,不敢相信的望着她。
一直笑着看事情发展的炎舞没有错过陈家这两个字,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冲着小兴慢条斯理的说道:陈家?恩……可否冒昧问一句陈步影……这位姐姐可识得?小兴一听炎舞叫她姐姐,赶忙回道:不敢不敢,兴是卑微之人,不敢托大,不过步影小主却是我家主子的堂妹。
炎舞得了答案,心中兴奋不已,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于是装做遗憾的说道:哎呀,我和她走散了,她让我到边城等她,可却不知道如何寻她啊。
说完从衣袖里拿出那朵陈步影给她的银莲花,在小兴面前晃了晃,小兴一见当真是陈步影的信物,越发觉得这人不是简单的角色,连一旁的男子看了也觉不对,不敢再多说一句,既然如此,大家都是朋友,这位可是我那好友堂姐的夫郎啊,你看看,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
炎舞也不管这里有没有龙王一说,只是装做十分惋惜的样子,似乎真的有心赔罪。
不敢,不敢,是我们冲撞了贵客,若是给我家主人知道怕是要责怪小人了。
小兴又指向那男子说道:这位是我家主子的远房表弟,这次正是赶回去给主子填房,性子急了点,您别见怪。
哎~这话说的,步影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她的夫郎便是我的姐夫,是我的不是了,蓝啊,还不去腾间厢房给自家姐夫住。
炎舞冷声吩咐道,蓝连忙称是,脚步却没有移动半分,小兴一见连忙说道:不必了,不必了,我们这就要走了,刚才小的来就是知会林家公子说是找到住地儿了,莫要叨扰了贵客。
说完赶紧陪着笑脸,把那男人连拖带拽的弄出门去,临到门口,又扯着脸皮对炎舞说:贵客到了边城,只管去陈家大宅,我家主子知道是小主的朋友,肯定会细心款待的。
见炎舞含笑点头,赶紧自觉的把门带上,好象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蓝,你说这可真是有意思啊,似乎我们都遇上了熟人啊。
炎舞回到桌边,看着蓝说到,哼,冤家路窄啊。
蓝松了肩膀,又换回平日那副毫无表情的模样,冷嘲道,此事不要让尘知道,等好戏演到大圆满,我亲自叫他看。
炎舞抿着嘴唇,眼里再次露出杀意,而且,这次恐怕很多人陪着我演呢。
蓝明白里面含义,点了点,自顾自的倒了杯酒。
等雅间再开之时,已换了干净衣服的恋尘带着紫儿进了房来,紫儿一见桌上的菜,口水就不停的往下流,看来这几日是受罪了,别抽了,过来吃吧。
炎舞招了招手,蓝给她腾出一个位置,紫儿赶紧过去,一屁股坐下,大口吃了起来,满嘴的油腻。
恋尘则坐在炎舞身边,见她还披着披风,便伸手给她解了带子,把那披风挂于椅背之上,屋内有火盆子,不会太冷,你还披着披风,出去可怎么是好,难不成还要再披一件?是是,夫君教训的是。
炎舞笑着给他夹了口菜,等休息几日,大家都恢复了,我们就穿过林地直达边城。
恋尘点点头,又思虑道:可怕是她们不能就此罢手。
不用急,我想那冷洛也需要一些时日抽换心腹,毕竟她可抢了严家朝叶分坛坛主的位置,与上与下都要好好打点,从她那日派人追寻我们来看,也不够尽力,不然哪容得我们那么快就逃脱了。
炎舞叙述所想,却好似被人追捕的不是她,炎儿怎知……是……恋尘似乎很不愿意提起那个姓氏,我原本看那冷洛就是熟悉,看过她的驭水之术,心中便确定几分了。
炎舞虽然知道这人是自己的对手,但对于她的能力,却很是欣赏,而且从当日蕴潭县看到她给了那几人痛快了断,也算仁慈,往后也应该是个大有作为的敌人。
炎儿,你给我的卷书,我看过了,其中一卷已经被人用过,另外一卷虽然没有用过,但是有些奇怪。
恋尘回想起刚才进了房间,拿出炎舞交给她的卷书查看时,那种奇异的感觉,不觉心中疑虑,哦?那让我猜猜看,用过的应该是栀子的,没有用过的是水仙的。
炎舞语气肯定,好似她也能看出其中的端倪,炎儿怎知?恋尘知道她没有译书的能力,听她如此作答,知道她肯定心中有数,不忙,不忙,这天水居的戏码还没有落幕呢,我在等……等最后一幕的压轴。
炎舞并不把话说开,但那流露出的狡黠,让恋尘会心一笑,这个人儿,又在卖关子了。
恭喜主子。
蓝突然插话道,恩?炎舞不明,看来这边城,主子真的不会无聊了。
两人相视一笑,各种原由,各自心知肚明,也只有吃的正欢的紫儿恍然不知。
只希望这次的演员别太蹩脚就好,炎舞突然心情渐佳,是时候好好想想到了边城,该如何和那位陈家姐姐活络感情了……主子,竹血门的秘报。
等着炎舞沐浴更衣完毕,橙也风尘仆仆的完成任务,进来回话了,恩。
炎舞拆开那信封露出一片竹叶,上面殷红的一块,好似鲜血,炎舞忍不住摇摇头,还是这么俗气,里面一张细薄半透的纸上,密密麻麻写了许多,这种纸张是当初恋尘从上古书籍中得知,并且交给竹血门的,如果传信的被人发现,此信入口即化,是消除证据的好办法,而且也方便看后毁掉,燃烧不留痕迹。
不错啊,找了那么块世外桃源,那对乱伦夫妻还真对我的胃口。
炎舞抖抖薄纸笑道,看来不用等到2年满期,这天下必然是会大有变化啊。
还请主子早作打算。
橙似乎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愉悦,是啊,也不枉我出来陪这些大人物作戏挑梁了,这苦可不能白受。
炎舞暧昧的舔舔嘴角,请主子忍耐,此事马虎不得。
橙也难得弯起眼眉,说这话时竟然带着戏谑,恩,恩,我明白,我也就是个戏子,命苦啊……炎舞一点也不真实的哀怨起来,忽然一转头和橙说道:圣童的事情打听的如何了?回主子话,有些由头了,不过消息不确切……橙答道,加快阿,我可不想老这么等下去,何况……尘也想做父亲了,不是吗?炎舞顺手一挥,薄纸化为一股白烟,融入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