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进入这个客栈,让炎舞觉得有些可笑,入牢之前,在这里来了段对袖情,还莫名的丢失了两个吻,如今自己再来却是为了见一位人说绝色的美貌头牌,真是此一时,彼一时,虽然有些惆怅,但也快步走入其中……炎舞对上那双眸清似水的眼睛,如同一对半月儿,似笑非笑,貌似通透,实则幽深,难以捉摸,不知公子约在下见面有何要事?炎舞早习惯恋尘的绝美,对面前这个带着面纱的男子丝毫不受影响,到是面前的映水,见炎舞反映正常,有一丝不悦,水儿听说这城里出了大案子,木小姐似乎功不可没啊。
映水欠身给炎舞倒了杯桂花酒,香气四溢,可惜炎舞从不饮酒,并未动杯,公子过奖了,不过,这事儿和在下并无关联,能全身脱罪已是最大的造化了。
呵呵,木小姐太过谦虚了,县官大人可是把大人夸赞的紧呢,这才让水儿有了好奇之心,只不过没有想到小姐如此年轻。
映水见炎舞并未饮酒,以为她怕自己下毒,便自倒一杯,饮了下去。
炎舞心骂那县官色癖,看到美男灌了点酒就胡言乱语,如今把自己的计划都打乱了,不过错有错着,天水居看来进的更容易了,呵,那是县官大人看得起在下,在下只不过尽了点绵力。
炎舞也懒得推托,那样更容易引人注意,不如顺竿直下,让人觉得那县官酒后夸大也就是了,木小姐不喜桂花酒?映水见自己已然饮下两杯,炎舞却丝毫不动,好似很不信任,便开口问道,在下不喜酒类。
说完,拿过另外一个杯子,倒了杯花茶,自饮起来,原来如此,水儿还以为木小姐怕水儿心怀不轨,误会水儿呢。
映水起身站到炎舞身边端起自己给炎舞倒的酒,掀起面纱,一饮而尽,而后手腕略翻,把空杯给炎舞过目,误会,纯属误会,映水公子乃天水居的红牌,怎会对在下一介平民有所恶念,何况今晚在下可是受天水居之邀约,要去做客呢。
炎舞接过那空杯说道。
主子有约你?映水似乎感到诧异,正是。
炎舞不明,为何听到这个消息,映水会有那么丝恐惧,莫非是怕他主子让他给自己做陪?是……是吗……呵呵,如此甚好。
映水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到对面,不知人为还是偶然,映水戴的很好的面纱,不经意间随风飘落,露出那张精致如人偶般的面容,仿佛老天精心刻画,晶莹无暇,与恋尘那种浑然天成,形若嫡仙的温玉男子,各有千秋,只不过在炎舞眼中,恋尘更胜一筹。
面纱而落,对面的映水仿佛没有察觉,炎舞好心,从地上拾起,送至面前,映水公子,你的面纱落了。
炎舞目光清明,毫无艳色,更无欲念,对着这水晶般的男子,没有任何的不妥,啊……映水忽然察觉不对,摸上自己的脸颊,感觉不到那层纱质,有些脸红的接过面纱道:让小姐见笑了。
无妨,不过公子今日不会只是为了这等小事就约见在下吧?炎舞重新落座,继续饮茶,顺便用眼角瞟他,发现他一脸的落寞有些好笑,恐怕他是觉得自己没有被他的美貌所迷,有些失望,甚至于以为自己真的是对袖,才会他无动于衷吧。
水儿真的是钦慕木小姐所以……想求小姐一件事情。
映水很快把表情收起,不愧是风月场的头牌,懂得分寸,哦?在下得公子钦慕也是荣幸,若是能用到在下的,尽管开口。
炎舞举杯示意,从容对答,我有一要好的公子,前些日子失了踪影,想请木姑娘帮水儿寻找。
映水有些焦虑的低下头去,手上扯着那条面纱。
这恐怕应该到官府去吧,为何找在下一介布衣?炎舞怀疑的看着映水,不要……万万不能。
映水急了,握住炎舞的手,泪水凝聚在眼眶里,就是不掉下来,看得水汪汪的,若是他和相好的情人私奔了,水儿此时去报,必会连累与他,若是他私逃出去,给主子知道,抓回来必没有他的好处,可是此时不去理睬,万一他是遭人劫走,或是遇上了什么歹事,岂不糟糕,前些日子救回来的欧阳家的公子,听说都被饿得脱了水,让水儿又惊又怕,水儿知道木小姐睿智非常,方法许多,不然欧阳小公子怕是不会那么早脱离苦海,所以冒昧请了小姐来,请小姐帮忙私下寻得朋友的下落,水儿万分感激。
怕是不妥吧,这人失踪了,你们天水居尽然无人知晓?炎舞不信经营如此之好,怎么会疏忽管理?如果真是逃了出去或者在外面遭了难,那等到主子下次来查必然会发现的,可是就怕,就怕是别的原因……请恕水儿不能明说,这关系到水儿的性命,还请小姐见谅。
映水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炎舞更加疑惑,莫非这天水居里边儿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下可不做白功。
炎舞漫不经心的说着,映水赶紧说道:水儿没有什么好回报的,本就是风尘里打滚的,不过以前存了些恩客的钱财,如果小姐不嫌弃,水儿可以全数奉上。
钱财阿?炎舞暗笑,果然是认定自己是个对袖,如此何不戏耍他一番,于是炎舞摸上映水的小手道:代价可不能那么简单啊。
映水一惊,发现炎舞已然换了一副模样,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猎取的神色,眼睛里含着不知名的火苗,映水腮边一热,道:只要小姐愿意帮助水儿,水儿愿意承受代价。
炎舞听罢哈哈大笑,心里笑那映水容易戏弄,映水却以为炎舞得了承诺,满意而乐,于是放下心来说:小姐,何时能帮水儿啊。
炎舞一举杯道:今晚入居,劳烦映水私下详谈。
说完还笑着暧昧的眨眨眼睛,又逗得映水低下了脑袋,然而此时炎舞却瞬间把那笑容冻结,道不明的原因。
炎舞离开映水回到街上,脑子却对那天水居的老板很感兴趣,不知今夜能否相见呢,还有今日这映水公子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也难有定数,更何况天水居还透着古怪,从表象来看,似乎映水有些惧怕他的主子,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又走到那日给恋尘定做首饰的首饰行,本欲拔脚离开,却转念想起这首饰行也和那天水居是对应的商家,基本也算互利互赢,想必应该知道些天水居的传闻,于是打定主意,迈开脚步进了行内。
刚一进门,上次的老板见了炎舞,立刻满脸堆笑,引她进来,还殷勤的给她倒了茶,上了些果点,搓着手道:不知这位家主又要打些什么好物,来哄佳人啊?炎舞摇头道:只是过来看看,顺道问老板一些事情。
噢?家主可是贵客,小的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老板献媚的说道,手里不停的拿来各式的首饰,炎舞见状,也不赏玩,只是从怀里掏出些通票说道:在下过几日还会订些物件儿,这是订金,你可看仔细了。
那老板一见,眉开眼笑,眼角的皱纹堆的老厚,乐得合不拢嘴,直说:保准满意,保准满意。
炎舞知道可以问了,便假装随口说道:老板可知道天水居?老板一听,好似很熟一般,勾上炎舞的肩膀戏笑道:当然知晓,怎么,家主这次要订给的不是家里宠夫,而是那居内的美人儿?炎舞任她勾着,也不更正,只是笑说:都听那里美人如云,若不是进内品味,岂不是白来此地?极是,极是,可惜小的没那福分,约了几次都没有着落。
那老板满脸的遗憾,看来这天水居也够挑剔的了,怎会,老板财势过人,怎会入不得门,怕是老板不肯舍那通票吧。
炎舞打趣道,才不会,小的拿了多少钱去,都被推了回来,闭门羹吃了多回儿,如今也算死了心了。
老板哀怨的发着牢骚,炎舞故作惊讶道:怎会如此,听闻老板的首饰行可是与那天水居素有来往,怎会不得入门呢?让家主笑话了,说起来往,也只是咱们指着人家吃饭,次次不曾亏欠,甚至给的价钱都是极好的,如此一来,哪有我们耍泼的地位,人家才是祖宗,主人哪有让狗进门寻欢的说法?老板苦着脸说道,心有不甘,却没有办法,炎舞却十分佩服,这入居人物甚少,可财力却是不可小觑,于是更好奇那居主,便问道:老板可认识那居主?老板点头道:见过几次,据说不常来咱们的城镇,每月基本来个1次,不过,这人可是邪乎,传闻许多……都有如何说法?炎舞来了兴致,忙问老板,据说此人靠山硬实,朝廷上有人,所以居内大多是些败落的公子或者抄家的没族,各个是琴棋书画的上品,跟女皇后宫一般,也有人说她是路上的大盗,杀人不眨眼,这居内是为了存钱所建,还有一个说法啊……老板越说越小声:据说这人喜欢双瞳的男子,找到后就带回居内……结果就不得而知了……炎舞听后突然想起那映水所说失踪的友人,陷入猜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