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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2025-03-30 08:24:23

怎么了?炎舞看着那少年傻愣愣的模样,不相信我?炎舞挥手让那黑衣的男人退到一边,而后坐在床边,把脸靠着那苍白的少年很近,你……你想做什么?少年发着颤的往后仰,有些腼腆的抬头看向炎舞,啊……少年眼睛又开始有点突了,然后赶紧用手捂住嘴,怎么了?炎舞好笑的问他,没……没什么。

少年眼神闪烁的低声呢喃。

呵呵,没关系,你说嘛。

炎舞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好心情的想逗逗他,你眼睛……少年有些内疚刚才自己的举动,颤颤的说着,哈?炎舞眯缝着眼睛,逼他说出来,你的眼睛是红色的!!少年大胆地说了出来,随后把眼睛闭上,好似害怕炎舞会打他,哈哈哈,是啊,红色的。

炎舞轻提裙角红纱撩起,在少年面前抚媚的转了一个圈,停住,又优雅的坐下,我不但眼睛是红的,衣服也是红的。

我不是,不是有意的。

少年冒着汗,赶紧解释,呵呵,真单纯,炎舞敛下红目,心知自己是异样的,爹爹不知道,恋尘知道却从不害怕,小心的呵护自己,痴缠着自己,海岚是个粗线条,等发现了,当时的惊早过了,即使好奇,可怕她生气,也就不问了,荧火虽然害怕,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怕伤了自己,因为她们,自己或许早就忘记自己的不同,此刻从眼前这个纯净的孩子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真正的模样,心里却没有丝毫的不快,原来幸福可以改变和保护自己一切的脆弱。

(貌似这个纯净的孩子已经15了……)没关系,你想好了没?谁想害你?炎舞若无其事的睁开那双引人侧目的红目,直直的看着少年,好像想把他看透,我没……应该没有啊。

少年还是摇摇头,炎舞吮吸着那只扎了孔的手指,皱眉想了想,回头对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说:你说,有没有人想害你家少爷?那黑衣不说话,只是摇摇头,那有没有讨厌你家少爷的人?炎舞不死心,又问,还是摇头,那你们是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黑衣没了表示,半天也不说话,你……炎舞刚想再说什么,那个,姑娘,释语不能言语,他是哑儿。

大肚子少年小心翼翼的拉了下炎舞红色的袖口,啊?这样啊。

炎舞丢给黑衣男人一个抱歉的眼神,男人瞬间脸就红了,甚至把身子转了过去,呵,还挺害羞。

好了,那你告诉我。

炎舞稍转了下眼珠,我娘是县里的商人,而且做的很大,基本整个县的供给大多都是我家从大城里进货来的,你可以去查,我没骗你,我叫舒香茗,舒家是县里的大户。

少年刚才折腾得有些厉害,身子软了下去,炎舞拿了被褥给他盖上,香茗又说:我有1个姐姐,可惜在前年不知怎么了,突然就中风死了,我的哥哥早些年就嫁出去了,我亲爹在我2岁的时候过世的,大前年娘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奇美的男子,成了我的新爹爹,今年也有了身孕,我现在是家里唯一的孩子。

那你大着肚子,没有人管?炎舞有些不信,我娘去年就出门办货去了,我今年年初开始就有呕吐的现象,然后肚子就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

香茗一边搜索回忆,一边对炎舞说,那也就是5个月前的事情了,可你没发现你的肚子完全像快要临产的样子吗?炎舞好奇问到,发现不对应该找大夫阿,怎么会拖到这个时候,我不太清楚,我没见过。

蚊子哼哼的声音也就炎舞耳朵好,能听见,那你那后爹,不管你吗?炎舞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我后爹怀孕了,很久没见过了,而且就算他不怀孕,我也只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出去。

香茗怯怯的说。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恐怕只有死在院子里了,才能被人关注,你呕吐之前吃过什么?炎舞换了个方向,问到,太久了,不记得了。

香茗打了个哈欠,眼皮有点重了,你先睡吧,明天晚上我再来,不过,记得别再喝血了,再怎么疼,也不能喝,等我来再说。

炎舞也有些累了,吩咐了下黑衣男子,瞬间化烟而去。

释语,你说她是仙女还是妖精?香茗看着洞口,思绪飘远,口中淡淡吐出一句,仿佛知道没有人应,眼睛缓缓闭上,睡过去了。

释语呆呆的坐在桌子边上,看着那个血碗,良久……起来啦!!!炎舞觉得头都要炸了。

快点起来!!!吵死了,谁阿,炎舞一骨碌爬起来,愤恨的看着那个不让自己睡觉的罪魁祸首。

起来了啊……那个……昨天怎么样了啊?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迷迷蒙蒙的,耳朵也属于休眠状态,正在嗡嗡作响,大致看清来人,便立刻手拉起被子身子往里一滑,被子蒙头,准备继续会见周公。

喂!猪!炎舞觉得有人来回的推她,但仍旧睡意正浓,懒得起身,好一会儿那人觉得没趣,便离开了,等脚步声渐远,裹在被子里的炎舞,嘴角留笑,幸福的拥抱梦中的恋尘去了。

等炎舞睡饱已经日上三竿,撑了一个舒服的懒腰,炎舞开始给自己收拾,继续怀念有人照顾的岁月,暗地里下决心,不管这辈子,还是下辈子,还是下下下辈子都不当农民,想到早上似乎那人来找过自己,把头发随便扎成一把,就出去了。

到了花田里,看见那人正百无聊赖的向花田里扔石子,扔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石子落地,花田上浮起一只只蝴蝶,等了一会儿,感觉没了危险,赶忙继续饥渴的扑向那美丽的花朵,哪知接着又一颗石子,这次除了蝴蝶,还打下几片花瓣,随风扬起。

我说公子哥儿,你没事拿花撒什么气啊,又不是你家种的,弄坏了,我们要赔的,你有钱吗?炎舞害怕被别人追债,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跟前,不轻不重的来了一脚,你干嘛踢我?海岚总不明白,这女人是不是和自己犯冲,谁让你捣乱。

炎舞没有形象的摆了个大字躺在土地上,头枕在手臂上,看着天空,几朵长的像面包似的白云悠闲的散着步,天气真好。

我早上喊你,你又不理我。

海岚摆弄着手上的石子,炎舞躺着侧过脸,阳光刺眼,一旁的男子,身着粗布,却丝毫不减那浑身的贵气,侧着的面容如阳光一般的迷人,哎~虽然骄纵,有些不懂事,可来了这么些日子,干粗活,累活,可从来没喊过苦,这点炎舞还是很欣赏他的,不过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出口的,因为这个男人很欠虐,炎舞小心眼儿的想,总还记挂着他曾经给找的麻烦。

怎么样?海岚也躺了下来,靠在炎舞身侧,什么怎么样?炎舞装傻,手上甩着草叶儿,那个黑衣人!海岚有些不高兴,追丢了。

简单一句给昨日做个总结,她不想让海岚参合进去,不说那个咒术会传染,万一再捅出什么篓子来,可真不好收拾了,还有就是谁有能力用咒术,这个可是非常难解的了,如果找不到施咒的人,想要治好,不是不可能,而是会速度很慢,但是那个少年的精气和营养已经快要消耗光了,所以才喝血维持,若要再拖久一些,估计不是会丧失神智,就是会突然暴毙,到时候真的是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还有一个法子,就是找到那种神草,可是据说已经很久没人见过了,哎呀,烦死了,要不是那肚子里的浊气那么重,真不想管了。

炎舞把头埋入身下青草之中,你在做什么?海岚看她用脸来回的拱那堆草,眼露怪异的神色,想事情。

沉闷的声音从青草里发出,你别着急,大不了今晚咱们再等一夜,肯定能抓到的。

海岚怕她难过,很义气的要和她同甘共苦,不用了。

炎舞从地上弹坐起来,抹了把脸,坚定地说,好像打定了什么主意,啊?海岚还在想用什么法子继续安慰她,我说不必了。

炎舞投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忽然高高兴兴的边跑边蹦跶的走了,被笑容慌了神的海岚还一副痴傻的模样,留在原地,呆子!你走不走啊,等会儿让人发现花朵受了损,你自己赔啊。

炎舞嘻嘻哈哈的声音在风中回荡,海岚突然用手捂上了心口,纳闷道:怎么跳得那么厉害的,难道昨夜受凉了?天色刚晚,炎舞的房间早早的熄了烛火,没人发现一缕红烟从窗户的破洞里飘了出去,入了森林深处……怎么样了?炎舞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刚才赶的急了,现在有些累,神仙姐姐,你来了啊。

床上的少年依旧挺着个快要临盆似的肚子,艰难的要支起身,炎舞怕他摔着,赶紧飘身过去,把他扶坐起来。

神仙姐姐,你今天来的好早,释语出去打野味了,对了,我今天没喝血噢!!香茗呼扇着翘卷的睫毛讨喜的说,叫我什么?炎舞忍住笑,神仙姐姐啊。

香茗满眼的崇拜,噗~哈哈哈哈哈。

炎舞用力拍着那张看起来已经年老的可怜桌子大笑不已,神仙?姐姐?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怎么了?香茗嘟起没了血色的小唇,两颊有些下陷,显得眼睛更大更突了,让炎舞突然想起了前世的经典——ET,这下可好更是笑得一发不可收拾,少年愣愣的看着炎舞笑得弯起了腰,神仙姐姐真开朗。

香茗露出那小小的梨窝,小声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