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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2025-03-30 08:24:23

夜色如墨,月明如水,风儿亲昵地搂着绿叶擦地而过……啊啾!!!咦……恶心死了,给!擦擦。

恶心???这是我的错嘛!!!要不是你……都是我的错,快擦擦吧!……怎么还不来啊~……已经午夜了…………女人??别叫我,我抖着呢…………炎舞缩着脖子蹲在鸡圈旁,两手互插在对应的一个袖口里,看着前面黑漆漆的一片,连鸡圈里的鸡都不言语了,都回窝里陪老公睡觉去了,只有自己和那个笨蛋在这儿守着,说来真是怪了,这位大侠来了不偷别的,只偷人家家里的鸡,看着自己身上的粗布薄衣,再次感叹没有钱的日子难过。

炎舞曾经想过要去做农夫,不求钱财,如今真到了这种:穿衣基本靠纺,致富基本靠抢,讨夫郎基本靠想,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性生活基本靠手……呃~貌似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也差不多的地步,还是非常非常怀念有钱的时候,所以说人要是腐败了再想要清廉那基本是不可能了。

炎舞吸了吸鼻水,再次感叹人是现实的,人再纯朴也是有私心的,整个村里就她们两个外来的,于是第一天守夜便落在她们头上了,就算她们不说,自己也要硬着头皮上,怎么办呢,谁叫咱们内疚呢~哎~真怀念恋尘那又软又香的身子阿……是不是等会儿有人来接班?海岚冻得也有点儿脸白了,好在他有功夫,不然炎舞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跟着的,不然病了,受罪受苦的还是自己,嗯,等会儿村头的李大娘来守,全村鸡都在这儿了,如果那人还要偷鸡,肯定会来的。

炎舞支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凉土地上,靠着大树,缩成团,闭眼假寐,好冷哦,比县城晚上冷多了。

海岚搓着手,哈着气,当然了,这是山里,本来人就稀,肯定冷。

炎舞含糊的说着,没有睁眼。

风依然眷恋着树上的叶子,一阵一阵的,似是贪心的想把它们都卷下来,来了。

炎舞依然懒散,声音却去了含糊,显得清冷,别动。

炎舞压低声音,故意把头靠在海岚肩上,小声说,海岚身体一僵,没有动。

嗖,嗖~好快的步子,如利器的刃滑过纸面,虽轻但是有力,一身黑衣在炎舞和海岚面前一闪,眼看就要进那鸡圈,炎舞突然红目一开,手臂双藤纹一出,滑入手心,甩起一个鞭花,那人没有防备,正好被打在脚面上,闷哼了一声,但依旧没有放松速度,伸手去抓那鸡。

炎舞眼角一提,蹬地而起,随着双藤纹爬上额心,一身粗布变了红衣,深夜显得异常诡异,那人明显也吓了一跳,赶忙提了鸡就要跑,回身一看,另一粗布男子手挽剑花,几个翻身来到跟前挡住去路,你是何人??海岚大吼一声,全身散发着戾气,那人还是不语,只是手腕斜转,抛出几个暗器,海岚一惊,倒退几步,用剑去挡,月夜光华之下,上前一看,原是石头,海岚怒火中烧,又欲上前,喂,你等会,我来回回她。

炎舞露出艳笑,甩着鞭子就要与那人缠斗,那人也不慌张,似要和炎舞正面一拼,哪知是虚晃一招,几个飘步,转到炎舞身侧,回头纵身而去。

休走!!炎舞觉得被她耍了,又想今日不抓到,万一明日还要她守夜,岂不不妙?顿时不顾海岚,手心使力,脚底一浮,化身成烟,飘散而去,留下海岚急得跺脚,原地大喊:把鸡还来!!那黑衣之人越见越远,炎舞哪肯罢休,穷追不舍,那人似没感到后头有人追赶,步子也是慢下,炎舞心中暗笑,不动声色,以待时机,那人抓着鸡又看着天色,好像又是着急了,赶紧加快了几步,很快见到一个山洞。

炎舞并未跟着进去,而是化烟躲在洞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嗯……哎哟……唔……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似是生病了,就听一人来回走动,又有鸡叫的声音,还有似是什么器皿落在桌上的声音,不久传来缥缈的一声释语,你回来了啊。

好久也没听到人说话,又听那人虚弱的说:今天是不是不顺利啊,鸡好少,还是抓完了?依旧没有人说话,呵呵,我今儿个感觉好多,你别担心我。

那人显然有些累了,说话也变得小声了。

炎舞纳闷,这人莫非有什么毛病,自说自话的?感觉里面并无杀气,炎舞穿行而入,看到的情形却吓得差点没显形,就见一个瘦骨如柴的少年躺在床上,身上宽大的衣服似挂在上头,让人害怕的是那隆起的腹部,不似一般男儿怀孕,他的完全是个球体,高高的鼓起,看着渗人,而那黑衣的人正在把鸡脖子的血放入碗中,此时面罩已经拿下,也是个清秀的男子,但更显精壮,更像上一世的模特,皮肤是小麦色的,看着那血慢慢流满整碗,那黑衣男子把碗小心的端给那床榻上的少年,少年皱了皱眉,还是很顺从的把血喝了下去,又把碗递了回去,只留下嘴角那一抹骇人的红……唔……啊……那少年突然满头的汗水,扶着肚子开始大声地呻吟,身体来回的扭曲,整张脸有些变形了,炎舞此刻感觉洞内浊气横生,自己也有些窒息了,那黑衣的男子紧张的抱着那床上的少年,害怕他伤了自己,炎舞已然被那突来的浊气呛到,不得不显了真身,吓坏了洞内两个互相抱着的男子。

你……你是谁???床上的少年忍着痛楚,半爬起来颤抖的看着炎舞,而那黑衣的男子更是已经早一步站起把少年挡于身后。

炎舞目中红光更灼,手在空中一探,一朵罂粟凭空而出,芊手一捻,花朵变为粉末散布开来,啊……疼啊……疼死了!!!!!!少年抱着腹部从床上滚了下来,黑衣男子赶紧回身把他抱起,炎舞一把拉住那黑衣的男子快放下他,不然往后你也和他一般。

黑衣男子眼神一颤,却未放手,快放下啊!!炎舞有些急了,伸手去拽,黑衣向后一躲,放下我吧,我……好疼……少年眼中噙满了泪水,抱着肚子,咬紧嘴唇,黑衣仍是未动,再不放,我如何救他!!炎舞飘然后落,冷目看着二人,黑衣忽然满脸的欣喜,立刻把那少年放于床榻之上,自己退到一边。

炎舞呼出一口气,又捻一朵罂粟,把那血碗拿来,把花朵捻成粉末,放于碗中,然后又看看手指,眼睛一闭,用花茎底部朝手指一刺,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滴入了那装粉的碗,还真疼,炎舞吮吸着手指,又和黑衣要了些水,倒入混合,递给黑衣喏,这个,给他喝下去。

黑衣看了看碗,有些犹豫,炎舞骂道:想他死,就别让他喝!!黑衣还是未动,就听那少年说道:给我吧,我喝。

黑衣这才走到少年身边,把碗给了他,那少年闻了闻气味,惊讶得抬头看着炎舞,炎舞只是淡漠的一瞟他,那少年赶紧把那碗东西喝了下去,瞬间腹中好了许多,疼痛的不再厉害了。

少年露出笑意,右脸上泛出一个可爱的梨窝,黑衣也明显松了口气。

说吧,怎么回事。

炎舞也懒得和他们绕弯,直来直去是自己的习惯,我怀孕了。

那少年不好意思道,哈???炎舞差点跌倒,赶紧扶着桌子坐下,可不知道为什么怀孕的。

那少年脸上臊红,抽了抽鼻子,要哭不哭得样子,挺让人怜惜,我未……我未和任何人有过……有过苟且之事。

少年胆怯的瞟向炎舞,而后低头道:我才15还未出阁。

炎舞心叹,还有那么傻的人,这个明显就不是有孕,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了,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而且还疼得厉害,后来后来……那少年看着桌上的死鸡道:后来我就开始嗜血,为了怕伤害别人只好带着侍童出来了,可怪的是,吃了多少付落胎的药,都打不下这个孩子,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少年嘤嘤的哭着,看着凄惨。

废话,你就是吃一辈子的落胎药也是打不下来的,你以为你是圣母玛利亚啊,不过这嗜血倒是有点名堂了……炎舞毫不掩饰的盯着那少年的肚子,少年有些害羞,却不拦着,你有何仇家吗?炎舞突然抬头问了那个少年,少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睁大那双因为消瘦而有些突出的眼睛,看着炎舞,我问你在家是不是有人和你过不去。

炎舞很好心的又重复了一遍,好像,没有。

少年略微顿了一下,想想摇摇头。

告诉你个很不好的消息和一个很好的消息。

炎舞不做作的甩了甩红衣的袖口,你要先听哪个?我……少年眨着那双突眼,可怜巴巴的看着炎舞,迟疑后道:好消息。

炎舞立刻露出一口白牙道:你没有怀孕。

见那少年面色一亮,喜上眉梢,炎舞转而很坏心的又说:你中毒又中了咒术。

很好,那少年听后僵硬了,仿佛石化了一般,炎舞心里偷偷的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