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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2025-03-30 08:24:23

月亮刚升上来,街上的人也渐渐多起来,一身飘逸白衣的炎舞一人走进即行茶馆,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要了壶上好的上莲茶,听着说书的女子正在口沫横飞的说着江湖第一门派竹血门。

话说,竹血门为江湖第一邪派,门中多为男子,不习针线夫德,偏去习武,实在是败坏名声之举,据说这门主是位被妻主抛弃的极丑之人……听到这儿,炎舞已是听不下去了,竹血门确为邪派,不过不是多为男子,而是些无能力者,多为保身或者怕被这世间压迫的男子,至于门主是丑人,还被抛弃,更为无稽之谈,想到那一月未见的两个活宝,炎舞心情大好。

姑娘,我家主母,请姑娘一聚。

一个挺拔精瘦的女子拿着块海蓝的玉佩站在炎舞面前,炎舞眼中闪过讥讽,点头笑了笑:有劳了。

而后跟着这人上了楼上的内室,进门就看到一个身着深蓝衣袍,上绣大朵芙蓉的中年女子已经坐在那里了。

佩王安好。

炎舞稍稍一礼,不等回答,便自顾自的坐下了,引得带路的女子愤愤不平,刚想要教训炎舞,被自家的主母用眼神拦住,佩王打量眼前这个只有10多岁的孩子,眼中闪过惊讶,欣赏和不解,炎舞全都看在眼里,却不理她,自己喝着茶看着外面的风景。

那女子见状呵呵一乐道:敢情姑娘约本王来是为了看这风景?炎舞也客气的转过头来:在下没见过世面,若是唐突了,还望佩王见谅。

说吧,你找本王来有何事?佩王敛下笑意,露出一脸严肃。

在下最近得了个物件儿,不知佩王可识得?说罢,把怀中一块淡蓝的玉佩扔在佩王面前,佩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声音有些颤的说道:我家岚儿在你这儿?呵呵,佩王不必激动,小公子确在寒舍做客,不过在下要说一点,可不是我们绑了他,而是他死赖着我们。

炎舞也不在客气,口气冰冷的把话说开了。

你想怎么样?佩王抬头看着这似是单纯的女子,心里反复猜测着她的条件。

三月卷书。

炎舞轻吐四字,却字字令佩王心颤,但毕竟是朝中老手,面上无恙,装的一脸糊涂:这是什么字画吗?本王从未听过,若是需要本王出力的,尽管说。

炎舞知道她装蒜,也不和她绕圈,直接说道:那卷书就在你手上,还在你放杂货的屋子里,如果我没猜错,蕴潭县的那卷根本就是假的,引人出来用的。

炎舞站起身来,把脸凑到那有些变色的另一张脸前,一脸奸诈的说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可好?你想怎么样?听到自己家放宝物的地方都被说出来了,佩王老脸已是有点挂不住了,据说大内种植的上神海镜出了异样,若是我能医治,还把公子还你,你觉得这个买卖如何?炎舞一点也不着急,看着瞪大眼睛满脸不可信的佩王,胸有成竹。

不可能!三种上古奇花,怎可能被浊气所侵,小小年纪,休要想诓骗与我。

信不信由不得你,应该明日就能传出消息了。

炎舞毫不掩饰轻蔑,这是一个好买卖,我在说一句,那卷书确有很多人抢,但能懂得的只有我,你们拿着一点用处都没有,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我,我们以后还有得合作。

你真的是梦家四女?佩王看着眼前冒着邪气的女子,和那书信中言辞恳切说有事相求,并有军情禀报的逃难女子完全不符,如假包换。

炎舞讪笑。

你所说的军情又是何事?佩王有种被骗的感觉,若这朝叶的守护国花都死了,那这土地必将寸草不生,到时候再被人攻占,民不聊生,难道不是军情大事吗?炎舞玉手一提茶壶,优雅的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完全不在乎那已经冒火的人,好,如果真如你所言,我们这买卖有得商量,如果不是……佩王危险狠冽的瞪着炎舞,炎舞回了一个高深的笑容:但凭处置。

好,三日后,还在此地见面。

说完甩手欲走,又停下,硬声说道:我儿劳烦多照顾了。

跟着,带着那随从出门了,炎舞在她身后喊道:放心,不会少一根汗毛的。

繁星满天,炎舞已回到木府,一进门就见一身鹅黄纱衣在门口飞舞,赶紧快走两步,抓住那人的手,果然已是冰凉,这儿不比惜朵国,虽是春天快过了,但入夜也是冷的,你在这儿站了许久了吧。

恋尘紧抓她的手,双目满是担忧,尘,你莫要担心,你未来妻主不会那么容易就出事的。

炎舞没个正形的把恋尘的手拉到嘴边就是一吻,去,没正经的,你今天和佩王说什么了?恋尘也不抽手,任她吻着,炎舞知道他担心,就把今日之事说了一个大概,就见恋尘更加忧心那上神的海镜好好的怎么会病,你这不是乱说嘛,可怎么收场好啊。

炎舞抱住急得眼红的恋尘,拉下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吐:我让它病,它就要病,就算没病,也看上去有病。

恋尘一阵燥热,小腹那里似有股暖流穿过,隐隐的觉得下体不适,赶忙站直了身子,掩饰自己的羞怯,那……那就好。

炎舞坏笑,也不放过他,勾起他的脖子,又一通拥吻,看着已是迷乱的恋尘,炎舞咽了下口水,小声说:床第间之事,炎儿不懂,到时候要尘教我。

说罢跟没事儿人一样拉着恋尘走进内院,恋尘却脑袋如浆糊一般,一时没了反映。

炎舞并未对恋尘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而是把他送回了房间,自己独自去了楠的房间,一推门,就见他扔了一个枕头过来,炎舞一偏头,躲过了,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你来做什么,你们把我绑来,又是点穴的,你们欺负我……楠说着泪如雨下,如此阳光般的男孩,哭得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甚是令人心疼,不过对于看过恋尘哭泣的炎舞早对这些男人免疫了,换句话说,因为恋尘绝美,把炎舞的胃口养刁了。

别哭了,再过三日,你就可回去了。

炎舞冷清的说,回哪里?楠停止哭泣,一脸迷茫,再装就没意思了,海三公子。

炎舞不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心没有一点撼动,你~你怎么知道的。

楠显然被她吓住了,忘了哭泣,满脸的惶恐,哎~你如果没有那块玉佩,我可能查起来还比较麻烦,不过既然有玉佩,那么自然好认。

炎舞不慌不忙的给他解答,你们想拿我换什么,我娘不会放过你们的。

楠已换上平日的骄横和高傲,仿佛立刻就能把炎舞给杀死,佩王已经答应我的条件,三日后,你就能回家了,至于你私自逃家会有什么后果,和我无关。

炎舞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亏我还把你们当朋友,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对了,那玉佩是那贱人给你的,对不对!!楠想到恋尘竟然哄骗他,心中愤怒,口无遮拦,住口,当初我们让你滚蛋,你偏不,还坏我的事,若不是恋尘求我,当初你就死在路上了,还有如今的好光景。

炎舞一拍桌子,猛然站起,顿时让楠短了气焰。

再说,恋尘答应你跟着我们,有些行侠仗义的事儿告诉你,可没说不去叶都,何况那日在伎院里,那女子也看到你的容貌了,你以为离开我们,你还能有好下场吗?炎舞气他不懂事,越骂越大声,我……我不要你们假慈悲。

明显小声了许多的楠,心里也有些后怕。

不要我们管,说的轻巧,若不是我要你有用,早扔了你给那帮贼人,管你死活,若不是恋尘保你,说不定我能拿你换更好的买卖。

炎舞对不喜欢的人,说话一向不留情面,楠听罢,脸已经没有常人的颜色,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炎舞瞟了他一眼,软了点口气:你也离家多日,你母亲焦急万分,也该回去学学敬孝了。

而后不再管他,自己回房了,那夜,楠的房间蜡烛一直亮着,却没了平日砸东西的声音。

次日后,果真如炎舞所说,海镜得了毛病,蔫嗒嗒的,佩王大惊,赶紧四处寻找炎舞无果,炎舞却在家中吃着点心,坐在美人腿上乐得自在,朝叶是三国中驭花程度最低的,小小幻术,已是足够让他们人仰马翻了,虽只能抵挡三日,不过,足已。

炎舞得意的亲着恋尘的脖子,笑得明媚,这也是你选朝叶的原因?恋尘好似懂了,你没发觉,这怪异的浊气现在只有朝叶有吗?炎舞搂着恋尘的脖子,恋尘点头,三国之中,朝叶的驭花系统是最差的,特别是上任女皇死的早,甚至驭花御用到现在还没有人选,全国的植木只能靠那上神海镜维持,如此而来,不但是那严家幕后的人想要得到,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恋尘明白过来,用脸贴着炎舞的头顶,说道:你只是想要三月卷书?呵呵,不愧是尘,知道我的用意。

炎舞从他身上下来,拍了拍点心渣,一脸和煦的对他说:我要整个朝叶的驭花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