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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2025-03-30 08:24:23

第二天大早,炎舞在饭桌上看着亦涵暧昧的眼神和恋尘红着脸埋头吃饭的样子,叹了口气,昨天怎么就在那床上睡了呢,弄得早上醒来的气氛极度的怪异,只有楠那个呆子什么都看不出来,还傻愣愣的问亦涵为什么怪笑,不过也好,事情已经如此,自己也没打算撇开关系,反正恋尘是自己的了,想到这里,心情变得格外的好,笑眯眯的把饭吃完了,想着回去以后,爹爹应该是最开心的了。

收拾收拾,也不通知楠,让橙给他点了穴道,扔上了马车后,自己和恋尘带着亦涵也上了车,本来宽敞的空间,显得有些挤了,自从昨日那事儿发生以后,炎舞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以前就非常依赖恋尘,如今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那种包容和被需要的感觉,是除了爹爹外,第一次从无血缘的人身上体会到了,也是第一次从别人身上,感觉到幸福,炎舞开始时不时的露出那种甜蜜的浅笑,恐怕是她自己也没察觉的,窝在恋尘的怀里,炎舞的瞌睡虫又来了,恋尘看她又困了,让她在自己怀里躺的更舒服些,嘴上还不饶的说着:你怎么那么懒,才起了,又睡。

炎舞刚想说什么,亦涵接茬道:昨日没睡好呗。

说完还用眼神扫着恋尘,嘴角隐隐抽动,恋尘又红透了脸,笑骂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也不害臊。

炎舞到是无所谓,前世毕竟也是现代社会,什么没见过阿,还故意往恋尘怀里钻了钻:尘,这两日,你脸红的次数多了好多噢。

恋尘身子一僵,脖子都红了,炎舞也没继续调侃他,又说:你这弟弟早熟,等到13岁就赶紧嫁了,省得说我们耽误人家姻缘。

而后把脸埋进恋尘的胸前,掩饰自己的笑意,肩头微微抽动,恋尘知道她耍弄亦涵,心里笑她孩子心性,伸手把她搂紧了,也不拆穿她,可亦涵毕竟是个孩子,哪里看的出这里面的弯弯绕,只知道炎舞赶着要把自己嫁出去,自己的哥哥却无反对,当下有些急了,拉着恋尘的袖子说:哥哥,弟弟13岁也不嫁,哥哥也是15才嫁的,现在这个新嫂子要卖了我,你可要替我做主。

说完泪眼汪汪的,鼓着腮帮子,炎舞在恋尘怀里抽得更厉害了,恋尘怕她笑抽过去,轻轻给她顺着气,对着亦涵说:她逗你玩呢,你还当真呢。

然后又一想,眼神不定游弋着,低声嘟囔着:什么新嫂子,八字还没一撇呢。

炎舞见他害羞,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伸出双臂反环着他,狠狠的勒紧了一下,事后装的无事一般,躺好了,装睡。

恋尘见她如此孩子气,哭笑不得,只得随她,可毕竟要去见炎舞的爹爹,心里总是要打上一阵小鼓,炎舞不在意他的事儿,不代表她爹爹也不在意,自己身世不清白,恐怕哪家的爹爹也不会愿意的,除非……除非自己给炎舞做小,想到这里,已是没了笑容,心疼得厉害,从来没觉得,炎舞对自己来说,是那么的重要,一刻也不想分开,若是她在爱上别人……恋尘不敢想下去了,怎么了?炎舞觉得恋尘身子颤的厉害,赶忙坐起来,看着脸色突然发白恋尘,心里泛着嘀咕,生病了?炎舞担心的用手摸着他的额头,没事,突然有点冷。

恋尘勉强的翘起嘴角,安抚炎舞躺下,哥哥的意思,是让新嫂子抱抱,就不冷了。

亦涵人小鬼大的在里面参合,又逗得大家一阵乐,也盖住了恋尘脸上那闪过的阴霾。

路上无事,很快就到了叶都的城内,叶都是朝叶国唯一的全是陆地的城市,是朝叶的皇城,朝叶的先皇驾崩了没几年,留下唯一的皇女即位,那皇女今年也不过11岁,但如今朝叶的经济和文化以及军事防御都不落后,可见,都是辅政大臣的功劳。

如今朝叶都比惜朵国来的安定。

马车一路小跑,穿过闹市,直奔叶都南面比较偏的地方,停在一个不大的院落前,院门上一个牌匾,秀丽的字体,写着:木府。

门前很是素雅,并无太过张扬的装饰,与一般中等家庭的房屋并无二样,也不显眼,唯一别致的地方,是大门上不是光平白的木板,而是雕刻着桃花,一左一右,花团锦簇,相互呼应,惟妙惟肖的,好似进门都可以闻到一阵桃花香。

大门缓缓打开,一位中年男子从里面出来,眼神顿时露出惊喜的神采,小姐,是小姐回来了。

说完就要回身跑着去报信,炎舞笑着拉住他:云想叔,你别急,我和你一起进去。

云想眼眶有点湿,连忙点头,拉着炎舞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1个多月没见了,都瘦了。

炎舞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哪有,我都觉着胖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内院,安排好了各人的住处,炎舞让云想去请爹爹,见他走远,松下笑容,对一边侯着的橙说:把这个递给佩王,希望她能给个面见的机会。

橙接过信封,往树下阴影处一退,转眼不见了。

炎舞重新换上笑颜,脚步轻快的走向大厅,一进门就见爹爹坐在绣凳上,含着眼泪看着自己,炎舞赶紧走过去,一把抱住爹爹,一手给他抹泪。

女尊世界的男子果真跟水做的一般,这泪水说来就来,炎舞掏出帕子给他擦泪,口中安抚道:女儿回来,你也不见有啥好吃的好喝的招待,偏拿这苦水对着我,莫不是女儿做错了什么?木绝彦带着泪水笑出了声,拧着炎舞的耳朵骂道:真真的坏心眼子,跑出去那么久了,回来一趟就跟你爹爹我在这儿扯嘴皮,好似我不给你吃一样,若是那样,你哪能长到及笄。

炎舞马上装出一脸惶恐:女儿不敢,女儿知错了,请爹爹责罚。

随后跟着又是一顿笑骂。

热闹了一下,好久不见的云念拿了点心给了炎舞,炎舞满嘴塞得都是,看得爹爹心里又是宠爱又是心酸,眼看又要掉泪,炎舞喝了口茶,叹了口气,挨着爹爹说道:我在外面极好,不用为我担心,总比以往被捆着强。

可是若不是我,你能过得更好。

木绝彦从来就觉得对不起女儿,总觉得自己拖累了她,那么好的女儿,却连翻儿的遭遇那么些事情,别人不说,木绝彦也知道,当初自己被掳,也是为了威胁自己的女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心里总是内疚。

爹爹,没有爹爹,女儿怎么能好啊,没人疼没人爱了啊。

炎舞眨巴着眼睛,摆出一副被遗弃的小狗的模样,又是逗着木绝彦没了哭意。

你这丫头,从小就懒,那张嘴却最会哄人了。

木绝彦扯着袖子给炎舞把嘴擦擦,仿佛回到以前那个小院的平静时光,爹爹,等会儿,我叫恋尘他们过来,你也看看。

炎舞见爹爹点头,就转头对着站在爹爹身后的木耳说:木耳,你姐姐给我看店呢,暂时不过来了,等我回去以后,让她抽空过来。

木耳头低得厉害,细声细气的冒了句嗯,这个害羞的样子多少时日都没变,真愁将来怎么给他找个好妻主,不然以后还不给欺负死,和木耳说完,又吩咐云念准备晚饭,自己站起身和云念一起出去了。

念叔,爹爹是不是最近又偷着把些通票送到惜朵边境上去了?炎舞平淡的声音却吓得云念不轻,小姐……哪……哪有的事儿。

别怕,我又没说什么,家里的事儿,有哪件是我不知道的。

炎舞目光带冷,直直的盯着云念冒出虚汗。

小姐,你莫怪主子,他也是念旧的人,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那人是遭难了,主子确是狠不下心来。

云念知道瞒不住了,赶紧多说好话。

莫急,又不是不让你们给,不过……炎舞凑到云念的耳边说到:以后再给,爹爹说给多少,你们只给一半,还有盯着爹爹,别让他好心泛滥,把那女人的男人们从那地方弄出来,否则,最后吃苦的是他自己,而我是不会第二次手软的,他若救他们,我就找一日,除了他们,我不能再让别人有第二次害爹爹的机会。

一通话说完,炎舞去了冷意,那抹从容的笑意重新浮出,云念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叮嘱完了,炎舞就去了恋尘的房间,发现只有亦涵在,打听才知,他去看楠了,于是又去了西屋,看见被点了穴浑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的楠,恋尘在给他喂水,哪轮的到你服侍他啊,家里又不是没人了。

炎舞抢过水杯放在桌上,恋尘不知她为何冒出恼怒之意,却怕她又迁怒楠,只得上前抱着她,用下巴磨着她的头顶,软软的问道:谁又招惹你了,看你那受气包的模样。

炎舞也不觉得在人前搂搂抱抱有何不妥,转过身来,反抱住恋尘:没,心里不痛快。

恋尘知道她心里有事,知道不便说,也不为难她,只是轻吻她的额头,满是柔情。

对了,等会儿子要吃晚饭了,爹爹让我叫你们来。

炎舞眯着眼睛感受那薄薄软软的唇,舒服的叹息着,你这丫头,哪有你这么爱撒娇的,到像个男子。

恋尘听了要去见炎舞的爹爹,心里一阵紧张,嘴里却在戏谑她。

尘,你在怕什么?炎舞闭着眼靠在恋尘身上,人体真的很暖,又是如此美眷,自己可能抱上瘾了。

没。

恋尘松开手,有些落寞,强打着精神准备去叫亦涵,炎舞却觉不对,跟着他走了出去,在走廊上拉住他,到底何事,你从来不瞒我的。

炎舞面露不悦,我只是……你爹爹,他知道我的事吗?恋尘红着眼圈,支吾了半天,还是咬牙问了,他不会在意的,只要我喜欢,他巴不得我明天娶了夫郎,后天给他抱上孙女呢。

炎舞还以为什么大事,知道是他的心结,却是这事儿,整个人一下松快很多。

真的。

恋尘亮了美目,随后又遭炎舞一阵调笑:原来你那么急着嫁我啊。

说完一边笑着一边飞快地往恋尘的房间跑去,留下一路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