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2025-03-30 08:24:23

冰墨大军全副武装,都穿戴着染了浊气的黑盔黑甲,准备实现称霸大陆的梦想,所到之处所有的花草都会枯萎,死亡,地面如同引来了长久的冬季,被冰封,被霜冻,所有的生气在那一刻消失了,原本炎舞净化的地区又开始有病症发生,驭花者尤为严重,也慢慢失去了战斗力,危机随即而来……可就在冰墨大军到达边城之时,天空却发生了变化,原本被浊气染黑的天空,忽然变亮,天边飘来了红粉的云彩,满满的盖住天际,也驱散掉浊世的黑气,原本冰冷的空气,如同春暖花开,到处飘散着花香,导致浊气受阻,冰墨大军的步调自然也跟着放慢,边城遭毁坏的部分也逐渐减小,甚至被这奇妙的气象所修复……暂且不说冰墨大军中的首将如何不解,就说这奇异的景象发生没有多久,大地就开始颤动,虽然不是大的动作,可那断断续续的波动,也让所有人都觉得似乎要地牛翻身了,这时不管是住帐篷的,还是躲在房里的,统统跑了出来,忘记各自的使命,忘记此番的目的,忘记所有的纷争,人在这时候,显然明白生命比什么都可贵。

妻主,到底发生何事了,怎么地面像抽风似的……一个穿着粗布,头发挽起的男子从一间远离闹市,空间不大的民宅里出来,动作有点缓慢,甚是小心。

岚,你小心点,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了,天空的颜色也不大对,大白天的,像是出了晚霞。

民宅外的女子脚有点跛,却很紧张的跑到男子身边,搀扶他……穷紧张什么啊,才诊出没几天你都这样了,等我大肚子的时候,你不要把我绑到床上啊。

男子面上虽然染了红晕,可嘴上却不饶人,只是他身边的女人一直微笑不语,手却至始至终都没离开过男子的腰。

你说,是不是炎舞她们……男子抬头望向云彩,略带怀念的喃喃道……大概吧……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女人半抱半靠在男人身边,缓缓的回道,反正这震动也不知何时停止,就这么站一会儿吧,看这难得的奇景……这波动不停的蔓延,穿过朝叶的皇宫,连带佩王的府邸,甚至连竹血门的所有分点都感受的到,波动并未因大家的恐慌而停止,反而速度更快的扩大范围,最后不但惜朵的皇宫内部受到影响,连身在严家祖宅外延的花惜情也不得不从临时的帐篷里出来,生怕死于非命。

陛下……陛下可好?众多的官员满脸的担忧的跑了过来,貌似护驾。

朕自然没事,这到底是怎么搞的,谁能告诉朕,这天空和这地面……花惜情虽然平日沉稳,可此刻遇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也难免沉不住气。

臣等不知……只是最好不要入室,以免发生意外啊,陛下……慕容家的家主还算有点经验,急忙提醒道。

朕,自然明白!严卓呢,严卓去哪里了?叫她过来!花惜情扫视一圈,并未在人群中看到严卓的影子,当下焦急起来。

陛下……臣刚刚看到严大人带着她的族人往朝叶方向跑了。

停顿了一下,荧火不紧不慢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封信,似乎是严卓写的。

什么?这混蛋!你怎么不喊人拦住她!花惜情此刻已然不顾形象,气的骂道,这是什么?花惜情蹙眉拿过那封信。

是严大人留给臣的,臣也是事后才发现这封信,看上面所说,应是严大人害怕朝叶求救有诈,所以带着自己的族人去了,想必是担心陛下的安危。

荧火鞠了一礼,继续说道。

哼,我的安危?想必她去了,便不会回来了,她带走多少人?花惜情猛地冒了冷汗,紧张问道。

回陛下的话,只有严大人的族人,陛下的军队,丝毫未带走一兵一卒。

荧火摇了摇头,看似不解状。

看她还有点良心……不……不对,兵符呢?她可有留下兵符?花惜情三下五除二的拆开信,可惜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再无其他,而信上无非是写了些歌功颂德,欲要为国献身的豪言壮语,一点没有提到那号令万人的兵符,那拥有驭花能力的军队……来人啊,去把纪荧火拿下,一定要搜出兵符!花惜情因地面摇晃,而颤抖的身子摆动的更厉害,周围出来几个护卫很快将没有武艺以及驭花能力的荧火拿下,可荧火却笑的自然。

陛下,臣曾经说过,只要炎舞无事,那臣和臣的娘一定会拥护陛下,臣离家时也未和家母细说,如今臣的夫郎已经先行一步回家请罪,想必家母盛怒,定会来寻我……不过臣想说的,却是那兵符,那东西臣的的确确没有见过,还请陛下明察。

荧火被人擒住,却还保留那份淡定,略带些嘲弄之意。

你在威胁朕?花惜情眯起了眼睛,却想到严家已倒,兵符失踪,而唯一可以支撑朝纲的却只有右相,此时万万不得翻脸。

臣不敢。

荧火低头道,看不出表情。

洪夜蓝呢?花惜情不在理她,一挥手,也算是让人将其释放,以示妥协。

臣在!洪夜蓝是严卓的好友,也是惜朵驭花者中的佼佼者,甚至与严卓的能力,不相上下,如今好友举家离开,她却无一丝担忧之情。

严卓走,你可知情?花惜情冷冷说道,答案应该早就知晓。

臣知情,只是严大人说是要去朝叶为陛下分忧,若是朝叶有诈,那她愿用全族的性命做诱饵,若是真的冰墨来袭,她也可以抵挡一阵,再求陛下发兵……洪夜蓝一本正经道,听着到不像是逃逸,反而是忠君报国去了。

哼!少给朕打哈哈,朕会信你们……不过,既然你是她的好友,那你就去把兵符找出来,一日找不出来,你一日就别回朝堂,别领俸禄,而你婆婆家的米行以及商行都别开了,专心找人去吧!花惜情淡淡一句,却残忍至极,洪夜蓝全家都是官宦,没了俸禄如何生活,洪夜蓝娶的夫郎家中是东城的大富商,若是不给生意,那全族人又如何过活,这样一来即便不杀了洪夜蓝,也会让她成为家族的罪人,极重的惩罚。

陛下!臣……臣领命……洪夜蓝也知皇命不可违,再说也只能加重处罚,只好无奈忍下,转身离去了。

慕容,那炎舞还未出来吗?已经几日了?花惜情处置了洪夜蓝,又知严卓必是做足准备,此时肯定追赶不上了,所以干脆安下心来,处理身边之事。

已经三日了……陛下慕容家主如今正因为自己的儿子得势,口气也比其他人硬气许多,这时花惜情叫她,自然要好好表现。

你说,她会不会已经死在里面了?花惜情不在意的说道,坏心的瞄到荧火铁青的脸。

这个……慕容家主也不知如何回答,不过那么些日子没出来,也许是藏在严家伺机而动,现在没有尸首被扔出来,想必还有一线希望。

花惜情没有在问,并不是说她内心已然没了疑惑,而是突然大地猛烈的震动,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面前严家的祖宅也出现了难以预想的变化,一座类似惜朵皇宫内祭天楼的古塔竟然从地底冒头,缓缓旋转而出,巨大的塔身摩擦着地洞的边缘,扬起了沙尘暴,迷盖了方圆几百米,随着塔楼的升高,刺耳的轰隆声让在场的人不得不捂住耳朵,遮住了周边一切的声响。

此时此刻这些人并不知晓,在这同一时间,整片大陆上,正出现连带炎舞秘境,惜朵皇宫,朝叶皇宫,严家祖宅,冰墨边境以及竹血门内宅等等一共12座祭天楼,而这些祭天楼都在不停的旋转,向是要迎接什么的到来,地面的波动,天空的异象,飘散的花香都是因此而来,仿佛12枚骨锥钉在这片大陆上,等待某人或者某些人去驱动它们……这……这到底是什么?狂风中,早已惊吓过度的男人抓住塔顶的花饰哆嗦道。

曈儿,你可听过封印之事……相对于此人,旁边半躺在塔顶的红衣女子到显悠闲,始终带笑。

我不知……你放我……放我下去啊……男人双腿来回的蹬踏,却找不到要领,原本一身的能力也完全使不出来,如同普通人一般。

花神一共十二位,而这十二座祭天楼也是为她们准备的,浊世既然想斗,那不如试试看要多少位花神降世才能绑的住它……我不急,真的……一点都不急……红衣女子翻身爬到男人身旁,邪笑着道,而后又小声的对男人说:你们不是一直想要除掉圣童吗?那么我告诉你圣童的秘密……声音随风而逝,可男人似乎听的真切,面若白纸……监督者的时代就要来临了……咱们后会有期……红衣的女子拍怕男人的面颊,笑着向塔下滚去,男人猛地转头却只能看到一丝红烟收进了塔内,再不见踪影……当日,大陆上莫名出现十二座怪塔,而冰墨的大军显然受其影响,能力减弱,又被朝叶原本埋伏好的军队突袭,打的不可开交,而前惜朵的御用驭花者严茗婷则被其党羽发现死在一棵大树的树根之内,血液完全被大树吸干,形若枯槁,一摸即碎,可让人不解的是,那大树吸收了此人的血液,也很快枯萎,没有生气,外形黄黑……终章这一夜是整个磬之大陆所有人难眠的一夜,好好的土地上突然出现了12座怪塔,弄的人心惶惶,有胆大者还趁夜上前看过,说是远看塔上都是花神的图饰,疑是上古之物。

更有民间传闻,12座塔便代表12位花神,这给平日虔诚参拜单一花神的百姓带来怎样的冲击,可想而知。

虽然这谣言没有被证实过,可越传越广,也越传越玄乎,不乏一些好事之人在其中掺和,百姓中因为对自己一直信仰的花神产生了怀疑,都纷纷聚集到官衙门口,希望国家的御用们能给个说法,但可惜的是,那些驭花者自己都不知如何解释,就更别提各国的皇宫如何的生人免近了,当然冰墨国除外.....浊儿,你可好?一身银丝皇袍的男子靠在床榻旁,紧张道。

臣心口难受....床榻上躺着位病弱的男子,脸色惨白,可穿着的亵衣却是全黑的。

要不要凝雪?男子担忧的问道,紧抓病弱男子的手。

陛下,不必为臣操心了....臣只是...咳嗽...一会儿就没事了....病弱的男子欲要起身,却被男帝抱在怀里。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病了呢,朕还在想,等大军到达朝叶边境,安全之时,带你去看看呢,你不总说,没有见过冰墨以外的世界嘛,等全世界都成为我们的,所有的地方,朕都能带你去看。

男帝抱紧那男子,似要落下泪来,而那男子靠在男帝的肩膀上,却一脸的冷漠,甚至透出仇恨的光芒。

浊儿,你一定会好的,若不是你族,朕哪里来今日的荣耀,这个国家还是那帮死女人统治,我们何时才能摆脱那些女人的压迫....又哪里来我们...说着说着男帝竟然脸红起来,将其抱的更紧。

陛下,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男子微微推开男帝,谨慎道。

啊...据探子来报,说是大陆上一夜间出现了12座巨塔,妨碍了咱们的能力,弄的大军卡在朝叶附近进入不了,似乎.....似乎是花神的能力...男帝略微有些紧张的说道。

是吗?这些花神老是以女为尊,我们万万不可让她们得逞啊...男子靠在男帝身上,忧心的叹道,似乎在为将来之事忧虑。

不,朕不许,朕再也不要受那些女人压迫,朕这就去召集大臣们,定要夺下朝叶!说罢,男帝暧昧的摸了摸男子的脸,便起身离去了。

该死的花神....竟然想要利用圣童降世,压制我浊世?哼...没那么便宜....来人啊...男子靠在床头狠狠的低声道,随即一阵黑雾飘出,隐隐显出一个人形。

把这个给曈儿吃了,然后.....找个女人.....你明白了...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只刻着不明花瓣的盒子递给那团黑雾,吩咐道,那黑雾则立刻包裹住盒子便由墙体迅速散去....这一轮,我虽然输了.....可不代表我回回都会输,花神...毕竟我们还有12轮的交手机会,这...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守卉?哼哼,你保护的了你女儿的出生,难道还能保护的了她的感情,她的一生吗?游戏才刚刚开始....男子邪笑着挥手拉下黑色的床幔,沉沉睡去......边城冰墨大军与朝叶大军又在一个清晨开始厮杀,而一队自称惜朵驭花族的部队也在这时赶到,加入战斗,因为这只部队驭花能力极强,又懂得实战,很快便将势均力敌的局面转变,朝叶大军显然比之前更有优势,而此时此刻,那12座祭天楼也散发出比以往愈加浓烈的香气,似要抵御,也似要保护,像春风般包围着朝叶大军,提高她们的气势,抵御冰墨的浊气,甚至缓慢的恢复朝叶士兵的身体。

如此一来,冰墨大军再无前行的可能,12座祭天楼的能力已然形成了屏障,将朝叶,惜朵与冰墨从此隔离开来,也因此形成了古怪的男尊世界与女尊世界并行的局面,朝叶边境的危机终于在折腾了月余之后安全下来,朝叶的百姓们也为此欢欣鼓舞,准备好好招待惜朵来的援兵,可那些人却自称自己为罪人,悄然而去,再没有人见过.....殿下,不可再往前了...惜朵皇宫之内有几位宫侍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着面前一身雪白的男人。

放我过去,我再说一遍...男人低瞄一眼,冷冷的声音,让地上的宫侍们吓得发颤。

殿下,陛下临行前吩咐奴才们,一定要照顾好殿下,可那内宫之中,发生了怪事,殿下万万不可冒险前去啊,万一殿下有个好歹,那奴才们是多少条命都赔不起的啊...宫侍们纷纷磕头,希望慕容霜能怜悯他们。

我只是远望一下,不碍事的...慕容霜抬头看向那旋转的祭天楼,叹了口气道。

殿下,奴才恳请殿下....众多的宫侍们都无奈的呼喊道,眼看额头就要见血了。

霜,你何必如此...身后树叶微动,一身绿纱薄衣的男子轻巧的落入院中。

纪家正爷,您可来了....快劝劝殿下吧...奴才们可担待不起啊....一个眼尖的奴才,眼角瞄到那抹青绿,先是一惊,而后听到声音,顿时放下心来。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霜君单独谈谈...风音拉过慕容霜,来到院中凉亭,知趣的奴才们都纷纷远离,却不敢真的离开。

霜,你怎么突然不理智了?风音来到石凳旁坐下,担忧的望着面前一向冷清的男人。

她是不是回来了?慕容霜没有坐下,也没吃惊为何风音会及时出现在他面前,如今他只想得到她的消息。

你说的是陛下?陛下就快回宫了,应该还有7日路程...风音没有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而是选择偏过头,欣赏院中的桃树。

你明知故问!慕容霜手摸上石桌的桌面,淡淡说道,也不着急。

霜....有些事放了吧,我都在想,她也许和我们真的不同,她的能力,她的那些事,是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更没有办法接近的...风音悠悠说道,仿佛又回到那开满桃树的小院...看到那4个无忧无虑的孩童,那段无法忘怀的情意.....为什么他可以....若不是....慕容霜忽的握紧拳头,不想再说下去了...霜,做你想做的吧...风音将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郑重的放在慕容霜手中,随即拍了拍。

慕容霜感受到手中东西的纹路,沉思一会儿,又望了望祭天楼,微微点头......此刻惜朵皇宫祭天楼内,却又是一番景象,随着祭天楼的旋转,每一间住着祭祀的房间内,都传来不知哪里的悦耳歌声,房间内的祭祀们因这歌声犹如深入梦境一般,不受控制的走入那镶在墙内,雕满花朵的铜镜之中,不见踪影.....你可是在想我?温暖从后而至,彻底的捂暖了祭天楼顶的男人,那已然等了多日的男人。

全部都办妥了?男人没有回身,任这个瘦小的女子在身后靠着,如同默契一般,并无惊异之情。

恩,祭祀们应该已经都去了秘境,我就猜你还在顶楼等我,所以....我来找你...女子甜甜的笑道,伸手从后面搂住男人的脖子,轻靠着,舒服的叹息。

是啊,似乎每次都是你来寻我...而我每次都在这里等你...男人挺着肚子,拉过女子的手,温柔笑道。

唔...想想还真是那样,第一次那样靠近夫君,就是在这祭天楼....尘...你怎么了?怎么抓的我那么紧啊...炎舞猛地觉得恋尘手心冒汗,呼吸急促,漂亮的眉毛都拧在一起了。

呼....啊......炎儿...我...我怕是...怕是要生了.....恋尘僵硬着身体,靠在炎舞身上,肚腹上的鲜血染红了衣衫,而且还在不停的扩大。

天,这个...这个我没有经验啊...男人生孩子,啊...应该怎么弄啊...要不..要不我抱你入那秘境再说吧。

顺势炎舞使用风能将恋尘抱起,准备打开通道,前往秘境。

不...不行了...来不及了...木耳...木耳你快点把烧好的水拿来...恋尘努力的大声喊道,之前也做了些准备,以防不时之需,木耳听后,迅速往临时搭建的厨房跑去。

炎儿...把我放在椅榻上....然后...然后解开我的衣服...恋尘痛的几乎都说不出话来,紧紧抓住炎舞的袖子。

不痛啊...那个...马上就好啊...炎舞觉得看着那血都眼晕,从来没有见过恋尘留过那么多血,从来都是把恋尘小心的呵护着,如今为了他们的孩子....难怪前世要说女子生子,就像是从阴曹地府走一遭。

慢慢解开衣衫,炎舞可以准确的看到,原本是花瓣的印记,开始往外流血,算算日子,还有半个月才会出生,虽然是早产,可也相差不大,应该没有太大危险,但也不敢因此掉以轻心。

炎儿若不怕,就想办法从那花口之处切开....唔...取出孩子...若是怕血...我...我可以自己生...恋尘知道炎舞虽然邪气,又有仇必报,可在内心里很不愿伤人,对她来说,人命还是可贵的,就算让人死,也很少让其过于痛苦,自然甚少见血的。

我....炎舞一个犹豫,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妇产科大夫,何况还是给男人接生,万一弄不好.....啊啊啊啊....恋尘双手捂着肚子,拼命的推压,希望可以用自己能力,产下孩子,可那要承受的便是裂腹之痛,不比前世的女子忍受的少。

炎舞看着心爱的男人如此痛苦,半裸着身体在椅塌之上因为疼痛扭曲着身体,却还是咬着牙,不让自己见血,顿时让炎舞有点泪湿了,尘,我都杀了多少人了,我还能怕血?就是从来没有试过,怕伤到你。

炎舞俯下身体,接过木耳递过的热毛巾,擦拭着恋尘的腹部,而后把带血的帕子放入水中清洗着。

唔...没关系..我...恋尘死咬住下唇,满头的虚汗打湿了头发,木耳跪在一旁帮忙擦汗,泪水也跟着掉下来了。

炎舞见状当下把心一横,狠下心来,拉过恋尘的手,将千朵的花神之气输给他,保护其心脉,然后虚起双眼,集中精神,把水汽凝结在手掌之上,一个用力,咬牙下便切开了恋尘的小腹,鲜血四溅.......天空之上,再次祥云密布,仿佛预示着新一代监督者的降生,片片桃红的云彩卷着桃花的香气,来回游走与大陆的上空,惜朵与朝叶的所有桃花更是奇异的在这一刻全部开放,大片大片的桃花雨散播到各个角落,粉色,红色,嫩白,满地都是,人人身上都粘满了桃花的清香,沉入花瓣的海洋。

百姓都纷纷奔走相告,满脸的喜庆,如同过年一般,甚至还有传言,说是桃花花神降临与世,用花瓣洗涤世人,要救百姓脱离浊气之苦,朝叶女皇还为此大赦天下,公布了十二花神的真相,令朝叶重修十二花神神像与庙宇,被后世誉为一代虔诚的明君,受万人景仰,更有后世传说,朝叶的女皇曾经与花神做过好友,而那无缘无故消失的朝叶御用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让人找不到正确的版本.....外界之事,日日翻新,秘境之内却都看的一清二楚,炎舞抱着刚刚出生的女儿,靠在恋尘身旁,体会着花瓣拂面,蜜糕甜口的悠闲时光,恋尘生产没有多久,正好在静养之时,湘奴在他之前生产,颇有经验,也常常过来照顾。

这段时间,橙忙着给忆雨进补,希望能在明年一举夺女,而蓝则腼腆的日日在香茗房前放花写诗,看来还有待努力,释语到是经常和蓝混在一起,明眼人一看便知,若是香茗应了蓝的婚事,那一妻二夫的好事也不远了。

修与映水突然没了事做,只好日日与古悦公子一起学习医术,炎舞见状就想找人将这二人嫁掉,寻个归宿,却遭来映水强烈的不满,更是没了好脸色看,以他那样霸占着修,不得不让人产生暧昧的想法,为此炎舞还窃笑许久,甚至告知恋尘,却被笑骂满脑子龌龊。

紫儿本来一直抗拒与木耳的婚事,可不知最近为何,忽然起了兴趣戏弄木耳,长此下去,怕是也难逃炎舞的撮合。

竹血门的二位也常常登门造访,为了让炎舞治疗芊雅的身体,最近更是求上了古悦,希望能找出药房,让这乱伦的夫妻也可有正常的子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帮颠沛流离,历经艰辛的人们终是在世外之处,寻得了难得的幸福.....炎儿,我有一事一直存惑,可否帮我解了?恋尘微微侧身,怕伤及伤口,刚刚生产完,炎舞勉强给其止血,还没看孩子的性别,就抱着恋尘跑回了秘境,却忘了自己曾经为海岚的身体补过窟窿,好在古悦似乎早就预料,一直在秘境口等着主仆三人,方才化险为夷。

你说..炎舞拉过女儿的小手,笑着说道。

还有剩下的祭祀,会在哪里?你好像一点都不急...恋尘皱眉喝下木耳端来的药茶。

那个啊....这祭祀中,只剩下桃花祭祀,牡丹祭祀,桂花祭祀,以及梅花祭祀了...炎舞板着手指算着,看向恋尘。

难道不需要找他们吗?恋尘害怕好不容易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他再也不愿与妻主分开,一次经历就够了.....呵呵,他们四个啊,两个已在父腹之中,两个还在轮回之中,会看的到的....不过...炎舞神秘的点了点自己女儿的鼻子,坏笑道:你算计了我.....老天也会算计你,桃花大仙,这次可轮到你的情劫了.....炎舞的女儿似是听懂,虽然年幼,眼睛尚未张开,可脑门上的三瓣桃花花瓣却忽隐忽现,似乎是在抗议母亲的戏弄........十二花神戏凡尘,哪想随手埋祸根,守卉为此错轮回,却得真心痴情人...十二花神,十二个轮回,下一次,又该轮到谁呢,游戏才刚刚开始.......番外我名叫桃夭,木桃夭,爹爹曾说这名字取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可娘却说是希望我遇到危险可以逃之夭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命要紧,别人的死活可以暂时不用理睬,但娘的这一说却又和古悦师傅说的不同,古悦师傅教导我们要以仁德关怀别人,要有舍身取义的心里准备,万物有灵,切莫杀生。

不过娘实在有些奇怪,平日里懒懒散散,对什么都不很热衷,甚至冷淡的紧,只有爹爹出现在她面前,她才会活跃起来,有时候甚至像个孩子,比我们还要淘气,爷爷说,是因为娘心里装着爹爹,所以才会如此,我一直很想知道,莫非她心里除了爹爹,就没有我们吗?而且尤其对我,娘似乎戏耍多过疼爱,爹爹要是说她,她便道:谁让这丫头投胎前欺负过我。

这话说的,投胎前的事,有谁知道,是不是娘以此为借口,胡诌的也难说……不过听橙姨娘说,娘和爹成亲之时,十二花神的排位中,只有桃花没有开,想必就是因为我出来投胎,而没有显灵……可是光凭这些也不能论定我就是桃花转世啊,万一冤枉了我,我岂不可怜?在这秘境之中,与外界相隔,我很少出去,因为外面的空气时而会有浊气的味道,我很不喜欢,有时候会去帮忙净化,只因这是我的职责,说来好笑,我今年10岁就成为了监督者,娘更是早在我出生之时,就嚷着退休,要不是当时浊世被封,不定出什么乱子呢,大人有时候也真是任性!娘和爹爹一向恩爱,整日恨不得都能粘在一起,生过我之后,没过1年,爹爹又怀上了孩子,这次厉害,是对双生子,都是男孩,爹爹说长的像娘,将来保证都是大美人,我到觉得像爹爹比较好,就像我,清雅的很,哪里像娘那样,是个女人还妖媚的很,想必这两个弟弟将来弄的不好,说不定祸国殃民,女人们可要遭殃了,除了容貌,就更别说娘在私下灌输的思想了,若是选的女人不好,只管休妻,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人……如此看来,我到真为将来的弟妹们担忧了……在我出生后的这10年来,忆雨姨夫生了个小子,傻傻憨憨的,很招人喜欢,橙姨娘还说要留着给我做夫,我表面上装作不好意思,其实心里根本不想要他,我想要的是个灵透的人儿,要像我爹爹那样的,才不要傻小子,他不如去配紫姨娘家的丫头,两个楞头,还算般配,再说木耳姨夫那么腼腆,要个乖巧的女婿,也省得将来受气。

若是我的夫婿,蓝姨娘家释语姨夫的儿子还算不错,不过脾气有点暴躁,不像香茗姨夫的儿子那样内敛,只是可惜啊,性格竟然像木耳姨夫,说个话都会脸红半天,看来,我想要找的夫婿只能在境外了……我在境外有个不错的朋友,是荧火姨娘的女儿,就是那个原本说要是男娃就给我做夫的孩子,结果出生却是个女娃,只能和我结成姐妹了,就如我娘和荧火姨娘一样,关系极好,娘虽然说以后都不出境了,可在音渺满月的时候,娘还是去了,还偷偷和我说音渺将来一定会和我在一起的,因为音渺是桂花祭祀,她们等了很久的孩子,其实我之前早就从爹爹那里得知,除了音渺是桂花祭祀外,还有牡丹祭祀,以及梅花祭祀的下落,娘似乎早就算到了,只剩下我的本命祭祀——桃花不知去向。

牡丹祭祀,我也曾因为需要消散浊世而路过拜访过,和我差不多大,是海岚叔叔的孩子,海岚叔叔对我极好,我每次去朝叶都住在他家,不过他常常在我面前说我娘的坏话,似乎之前她们之间有过什么恩怨,海岚叔叔也算有毅力之人,朝叶的佩王府是他的娘家,却因为旧事,一直不曾来往,海岚叔叔楞是在野外小宅住了好几年,与他的妻主勤勤恳恳的做小买卖,一点没有王府少爷的架子,直到前几年佩王病重才回去,要我想,肯定是海岚叔叔极爱他的妻主,所以才怕佩王阻挠,不肯回家。

只是奇怪的是,当着他的面我也曾这么说过,可海岚叔叔却只是笑的神秘,让我一头雾水。

对了,这么多人中,还有个是和娘有过密切联系的,听荧火姨娘说,那人曾是娘亲的初恋,因为某些变故,成了别人的夫郎,我到是很难想象,娘还爱过除了爹爹以外的人,像她那样清冷的性子,竟然和2个男人有过感情,太令人吃惊了,本我是将信将疑的,可自从5岁那年,境外的荧火姨娘捎信来,又在荧火姨娘家偷偷见那过男人后,我才确信,不过娘也真是好命,虽然这男人要比爹爹稍逊一些,可样貌也是绝好的,真是天下的好事都给她占了。

不过当时娘因荧火姨娘的缘故前去见他,闹的很不愉快,我至今都还记得她们的对话,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不能帮这个忙……娘很坚决的说,完全不顾以往的情分。

可她快要病死了……国家还需要她!那个叫慕容霜的男人挺着个肚子,似乎都快生产了。

就算她是帝王,我也没有权利救她,她死了,还会有新的帝王,世界不会因为她而停止发展,人生老病死,很正常的事情,何况我与她非亲非故,又似乎还有些仇怨,我怎么可能救她,你别强人所难了,还是回去想想,往后的日子,我记得这帝王寻找很久的,严卓家失踪的令符是在你手上吧。

我从门缝里偷偷看着娘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眼睛都不抬一下,对面的那个男人似乎也不着急,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盯着我娘,我很不喜欢那个眼神,因为和爹爹看娘的眼神不同,那眼神似乎有种掠夺的感觉,灼热中似乎还有一丝冰冷。

你想说什么?那个男人略带讶异的问道。

你是不是只是想要我帮你延续她的命,直到你生产?娘还是那副懒样,坐没坐像,不过我这时到觉得即便她半趴着,却丝毫不减气势。

呵……我该说什么好?为什么你总能看透我?那男人似乎没了开始的锐气,随和了一些,目光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我若是当初能够明了你的处境……罢了,你记得给风家留条活路吧,别让荧火和风音难做。

娘似乎有些妥协,从怀里拿出个药包扔给那男人,哼,还不是早就想帮人家,嘴硬心软。

那是自然,再说风家弦君生的是个儿子,我也没必要与她们为敌,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男人收起了药包,颔首致谢,听他这番说,虽然外面冷冰冰的,但我认为还不算坏人。

你放心好了……你肚子里那个,是百年难遇的名帝!娘又在怀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卷书卷丢给那个男人,那东西我曾经看过,是梅花祭祀的书卷。

这……我懂了……男人苦笑,却比刚刚那样冷着脸好看许多,于是我发誓,将来寻到的夫婿一定要比这个男人还要貌美。

再往后,她们聊些什么,我都不太记得了,只是迷迷糊糊间似乎有双略带凉意的手把我抱起,是母亲的味道,而且比平日温柔的多,我一直都认为那是梦境,不过……爹爹说,以往我闹脾气,躲起来,总是娘第一个找到我,所以我从来不怕迷路,因为时间一长,娘总会带着一身的慵懒来到我的身边,什么也不说,只是拉着我的小手,往家走……其实我有个秘密,一直不敢和娘说,怕她笑我年少思春,我前几日在惜朵边境密林之内,拣到一个少年,长的可漂亮了,眼睛很大,水汪汪的,总觉得能将人溺死在里边儿,性格冷冷的,和娘的初恋有点像,只是奇怪的是,全身都是伤痕,似乎在寻找一个叫曈的男人,好像是他的父亲,我想帮他换衣,还被他抽了,就算如此,我还是觉得他很好,至少比秘境里那些哭哭啼啼的小男孩们好,我想他一定吃了不少苦,我陪他找人找了好几日,吃睡都在一起,虽然他不太搭理我,可我觉得这个人和我很亲近,总是不自觉的就靠上去了,有次他气急了,骂我色胚,我可是冤枉,从小到大,我可谁都没碰过,就算当初偷偷和爹爹洗澡,也被我娘扔出去了,什么便宜都没占到。

我其实一直想把他拐回秘境的,可是又怕娘说我,毕竟那地方住着不止我们一家,万一出了事,还要连累别人,我虽不是特别懂,可娘每次说的都没错,何况我也不想挨打,再说他也急着去花都寻找他爹,真的很希望能和他同行,只是这段时间朝叶边境又出事了,似乎不停的有浊气泄露,冰墨国也在边境处频繁出现,指不定在计划什么,不得已,我还要去严卓姨娘那里看看,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若是真要出大事,还是等我长大点再说吧,最好等我成了亲,有了孩子,再发生,这样我就可以学我娘,让我的孩子出去应付,自己逍遥快活了……总之,我心仪的那个男孩,在我睡着之后悄悄的离开了,我甚至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只是他一直让我喊他凌,还不知道是不是真名,人就如风一般,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希望将来还有一日可以见到他,我想那一天一定不会太远,因为我在之前他昏迷之时,偷了他身上的一个小盒子,若是重要之物,他必定会回来取的,到时候再泡他也不迟……烦心的,快乐的事情很多,最近爹爹又怀孕了,算是高龄产夫了,娘每日跟前跟后的,也不再欺负我了,只是告诉我,我的时代就要来临了,让我自己的路自己走,要真是如此那也好了,既然是我的时代,那我和音渺偷偷上街去吃羊肉串,应该不会挨揍了吧,毕竟我还有长长的时间要为这个世界做义工,真的很希望我能快快长大,好让我的故事会比我娘的故事更来的精彩!本书下载于派派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www.paipai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