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陌生的脸,不过我想我应该认识这位公子。
炎舞没有退缩,反倒大大方方的正视二人。
哼……我倒是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
那陌生的脸却露出熟悉的表情。
曈儿,真是有缘啊……看来曈儿很喜欢惜朵这块地方。
炎舞眼看着包围自己的守卫让出一道缺口,让2人走近自己,与自己对视。
你自己不也是吗?本来似乎也和你无关的事情……曈儿咬着牙低声道,想起当初这女人一脸嫌弃自己的模样,手心就开始发热。
别废话,你怎么进来的!一旁怒气冲冲的严茗婷竟然略带点慌张的吼道。
走进来的啊,难道你背我进来的吗?炎舞虽然不知严茗婷为何慌乱,可她隐隐感觉,周围人的气氛都开始慢慢变化,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圣童在哪里?严茗婷突然急切的问道,几欲上前抓住炎舞,却被曈儿拉住。
我的孩子?哈哈,我的孩子自然在我夫郎的肚子里,只不过还不到时间出来收拾你们……炎舞那心里奇怪的感觉比刚才越发明显了,她眼角甚至还瞄到守护长脸上一瞬的惊异,莫非这其中……就你一个人来?曈儿张望了一下,蹙眉问道。
那是自然,你认为我会找人和我一起冒险吗?炎舞边说,边转过身去,特别留意守护长的表情,却也发现那人正盯着自己,眼光似在探究什么。
快,快说!那孕器去哪里了?竟然设了结界……严茗婷急切的逼问,却让炎舞生出一身的冷汗。
你去过我住的地方?炎舞收了假笑,狠狠瞪着严茗婷,可转念又想,若是恋尘被她们找到了,她也不会这么着急问自己,早就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怕是现在恋尘她们早就不在旧宅,去了皇宫内的祭天楼了吧,而如今曈儿现身,应该是冰墨做好准备,随时都有进攻的可能吧。
曈儿我到没想到,会除结界的是……你!炎舞虚起眼睛,感受到曈儿身上越来越浓的浊气感,这男人是泥足深陷了,即便是为了国家,为了皇族,也不该如此糟蹋自己,真是可惜了……我说过,我们再见就是仇人……我也再不会为你做什么……曈儿深深看了眼炎舞,冰冷的说道。
我也不需要你给我做什么……何况,仇人也没什么不好。
炎舞同样冷冷的回道,如此撇开关系,也是告诉对方,自己绝不会心慈手软,这场决战更是必然的,以往欠他的人情,自然也随风而逝,不复存在。
你……你……好……曈儿强制性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怒红的双眼却难以掩饰他内心的怨恨,难忍的杀意,连严茗婷都感觉到了。
殿下……不劳殿下动手,我早与这人有过仇怨,还请殿下成全。
严茗婷不愿让曈儿在她之前动手,想必是怕曈儿拿下炎舞之后,她便失去一张可以与浊世交易的王牌,而且对于炎舞的身份,严茗婷早就抱有怀疑,今日是非要弄清不可。
我要活的!你可不要把她弄死了,陛下还需要她!曈儿思虑了一下,终是同意了,不过嘱咐了几句。
那是自然,我也有些事情想问她……严茗婷见协商妥当后,随即飘然而出,落到炎舞面前,两人的脸庞贴的很近。
哟,我还以为你们会联手呢……炎舞勾起轻蔑的浅笑,颇为不屑的回望严茗婷的双眼。
对付你,用不着!严茗婷用手直接劈向炎舞的脖子,想要出其不意。
炎舞肩膀一偏,不慌不忙的躲过,这就开始了?那我奉陪!说罢,手中凝上火球就往严茗婷脚背上砸去。
严茗婷单脚跳起,很快躲过,说!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我就是炎舞啊,上次在朝堂上,我已然承认了。
炎舞用袖子挥起一阵旋风卷起地面的石块投了过去。
就算你是梦炎舞,那你如何得知浊世之事,又是如何清楚莫家和我严家的陈年旧事的?严茗婷伸手击碎石块,却不显露能力,炎舞暗暗疑惑。
自然有处可查,你们严家也有底不是吗?严卓若是不知,怎会叛离你们?炎舞打着太极,把话又绕到严卓身上,就是不肯透底。
好,就算是严卓告诉你的,那你说说看,你与何花缔结契约,你又是靠什么进来的?别告诉我,你糊里糊涂的就能走进来,上次那几百的驭花者可不是凡类。
严茗婷利用躲避炎舞火能的空挡,从炎舞身边擦身而过,故意低低说道,似乎不愿让别人听见。
也许我运气好呢……炎舞不冷不热的回道,含含糊糊不说重点。
运气好到,可以使出风能,水能,还有火能吗?严茗婷手心放热,将接到的水球瞬间化成雾气。
也许呢,那严大人就让我这幸运之人吃吃苦头吧。
炎舞在又一次交手贴身之时,满不在乎道。
你!好,你不说实话,待我抓了你,看你如何嘴硬。
严茗婷退后几步,卷袖而立,伸出手掌慢慢浮出红色的火苗,而且越烧越旺。
哎呀,哎呀,我说这场面确实有点眼熟呢,你们严家都爱用火呢?炎舞也停下脚步,饶有兴致的看那火苗。
那是当然,我们是惜朵国人,想当年我国的开国女皇就是用火能的。
严茗婷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手中的火苗像被添加了燃料,轰的一声窜高起来。
是吗?我记得当初天水居的居主是用蓝火的……而且似乎也感受不到契约的花种,而你?炎舞舔着略带干燥的唇瓣说道:而你……身上只有千朵的气味以及……你的观察力也不差嘛!严茗婷眨了下略有鱼尾纹的眼角,阴阴的笑道。
彼此彼此!让我猜猜……不会是你们这些人压根就没有和任何花缔结契约,而是全部都靠千朵与……炎舞后面没说,却很自然的把目光投向长廊里的曈儿,严家也够狠的,利用自己是国家御用的名头,可以收集大量的人才,而重要的职位却留给那些明明身子骨没有能力,却可以用千朵以及浊世的势力强行灌输的野心者,这样她们无法脱离严家,因为害怕离开严家能力就会消失,而为了满足她们的权利欲望,便会不停的为严家扩充实力,朝叶分坛的天水居居主就是最好的实例,相对其他人,这个严茗婷现在看来,若不是资质非常,被浊世从小培养,就是压根没有能力,利用别人给的能力在惜朵混的如鱼得水,若是那样,便是对惜朵整个朝纲真真的讽刺了。
你果然是聪明人,当年就该在你还没成气候之时,杀死你!不过今日也不迟,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除非……除非你把孕器交出来。
严茗婷反复丢出条件,就是想阻止圣童出生,想必圣童之事让冰墨也非常棘手,这也是炎舞手中最强的王牌,就不知这大家寄望的圣童如何救世,而炎舞只是期望可以来得及回去见恋尘生产。
你就别想了,说吧……冰墨是不是已经向朝叶进军了?炎舞无视那火焰,轻松的抱着双臂,偏头问道。
是与不是,都与你无关,严茗婷!你还等什么!曈儿见两人打了半天,还未分胜负,似有些急迫了,看来曈儿来此另有目的,还非常之心急。
严茗婷听到曈儿催促,更是不满,这男人明明就是一介小辈,却跟个主子一般指示,自己好歹也是一国的御用,怎么想都觉得憋气,只是如今不好翻脸,只好立刻把矛头对向炎舞,准备拿炎舞泄愤,反正这次冰墨事成之后,惜朵就是她严家的地盘了,将来还怕这男人吗?丫头,看来,我是没空和你玩了……严茗婷身形一晃,失去了踪影,炎舞本来做好防御的准备,却被她弄的稍微一惊,下一秒就立刻觉得身后滚烫,赶紧险险避过,忽然脚下一软,地面竟然松动起来,炎舞蹙眉,看来严茗婷没有自己想象的好对付。
丫头,你可是闪神了?炎舞闻声仰望,顶上一朵红红的千朵飞快落下,再定睛一看,原是一朵红艳的火花,直朝自己脑袋砸来,可现在想脱身,却觉如陷入流沙般,不得动弹,如今想要相抗很不明智,于是炎舞低头看沙,不如顺其自然,或许可以扭转乾坤,甚至取之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