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好久不见,干嘛那么着急走?炎舞看似轻拉着她,可甜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急得哇哇大叫:你想做什么?你……你到底是谁??炎舞故作伤心道:哎呀,我几年来都记着甜妹,可甜妹竟然忘记了我,可真真让人难过啊……废话少说,你想要什么?甜妹扯着嗓子喊,我只想问你点事情……炎舞不再玩笑,淡然说道。
炎舞在大家惊异的眼神下,把甜妹提回马车旁边,云念也从车里出来扶住恋尘跟在其后,蓝一见此状况,虽然不解,可也没多问,利索的在路旁的大树下摆好桌椅,放上凉茶,炎舞把甜妹放在一张椅子上,自己坐在对面,而后拉过恋尘,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腹部,含笑的望着甜妹,蓝在一旁端茶倒水,暗暗猜测主人的用意。
你……你想把我送到官府?甜妹低着头,不敢看炎舞,更不敢偷瞧恋尘,呵呵,我们是故友了,我怎会那般无情,只是有些陈年往事想要了解清楚,还有些事情想麻烦二当家的。
炎舞摸着恋尘的小腹,尽量表现出温良的模样,甜妹紧张的抓着衣裤,眼珠来回滚动,炎舞见她这般,慢条斯理道:你不用妄想你的手下进来救你,刚刚她们一见你被擒,全逃光了,不过我也不认识她们,所以,只请你做客,想来,她们应该不会怪我吧。
啊?不……不会……甜妹明显蔫了许多,双肩下垂,无望的说道,你也别紧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不会为难你的。
炎舞悠闲的摸着恋尘的下巴,撇眼看甜妹内心挣扎,如同困兽斗。
你……想知道什么?甜妹忍了半天,似乎再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感觉,出声问道。
炎舞知道她终于沉不住气,嘴角瞬间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恋尘悄拉炎舞的耳垂,暗怪她又捉弄别人,炎舞抓住那只作怪的食指,小力一咬,含在口中,恋尘侧过脸去,又是一片霞红。
当初你们为什么要劫那辆官车,谁指使的?炎舞松开恋尘的手指,眼神变得凌厉,似要看穿甜妹,恩……是当家的一个老朋友,似乎对我们帮派有恩,指使我们若是劫持了慕容家的家眷就可不必受她控制了……甜妹支支吾吾交代着,却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炎舞迟疑,又问:可知那人叫什么名字?这个我可不知道,只知道姓钱!甜妹的话似是在炎舞意料之中,炎舞扶住恋尘站起,又让蓝看着甜妹,自己走到一旁脸色难看的严卓面前,询问道:严大人可知此人?当年惜朵国陛下和我说,是她的手下……当年之事,你为何还纠结?霜侍君他已然入宫了……严卓以为炎舞纯属找事儿,还在寻找当初害她现出红衣之人。
哈??炎舞拧眉似看怪物一样看着严卓,自己和慕容霜的沉年旧事,怎么老有人喜欢挖,古代也有狗仔队?真八卦,我想严大人误会了,我妻主必定是有要事要让严大人解惑。
恋尘慢慢悠悠让云念搀扶着过来,炎舞赶紧环着他,讨好道:夫君,你怎么过来了……严大人喊的如此之大声,不由得让尘儿想过来解释,失礼了。
恋尘身子不便,只是向严卓略微一礼,严卓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有些失态,又想到自己那番话可能也让恋尘误会,赶紧赔礼道:是在下不对,想的不够透彻。
我想我家妻主的意思,必然是因为当初指使抢劫官车之人,有什么不妥,对吧。
恋尘条理清晰,沉着冷静的说道,炎舞暗虚了口气,还好恋尘过来解围,自己和慕容霜那段应是惜朵女皇的心病,也是其他官员不敢提及的部分,而自己若是重查当年之事,免不得让人怀疑自己的居心,还有把别人注意力都吸引到那禁忌的话题,难怪严卓如此激动,要是自己把这问题丢给女皇,估计会掉脑袋吧。
好在恋尘聪慧,这话如是他问出口的,疑心自然小了不少。
当年不是女皇下的令,这我敢肯定。
严卓思考了一下,回道,我知道,陛下曾与我说过。
想到那时被她囚禁,还无耻的来找自己演戏说故事,炎舞就没好气,但我觉得她应该有这个意向,因为当初她就想留下慕容家。
你到理解的透彻。
严卓平静了心思,夸赞道。
妻主可是怀疑那执行之人和浊世有关?恋尘拿捏着分寸说道,聪明,我正有此意。
炎舞亲昵的拉过恋尘的手,笑道,不可能,我们的人当中也混有冰墨的人?不……你有何证据。
严卓突然想到什么,不再坚持,反而问道,我刚才提到廿娘这人,我想你们都不清楚,那人缔结契约之物,乃是响果!炎舞认真的看着严卓的眉宇,小声说道。
响果,那东西确实只有冰墨有,而且还是最卑贱的东西。
严卓似乎也意识到事情不如她想的那般简单,若能指使此人,我怀疑也只有冰墨国的探子了。
炎舞一拍手,蓝便拉着甜妹来到严卓面前,而恋尘则安静的退到炎舞身后,让云念搀扶下去,至少他刚才那些话,让严卓重视起此事,也算起了点作用了。
呵呵,甜妹,你也别紧张,我们只是想细致的了解一下。
炎舞认定这人心中有愧,不然早就豪言壮语的和自己拼命了,以当年的情况,这人到是个有情有意之人,你说吧……只要我知道。
甜妹知道今日绝对逃不过了,无奈道,我只想知道,廿娘是怎么进你们帮派的。
炎舞让竹血门曾经查过,可惜一无所获,毕竟这么小的一个驭花者谁会注意,想必这也是冰墨派她来的缘故,不起眼,以及身份卑微,就算知道她是冰墨国人,也不会牵扯到皇室。
廿娘?她死了很久了……甜妹不知是对当时的情况记忆犹新,惊恐至今呢,还是有严卓在场比较紧张,身子竟然颤抖起来,我知道她死了很久了……炎舞淡笑,这人还是她杀的呢,只是当时自己的模样还未长开,如今的自己,甜妹早就不认识了。
廿娘怎么来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帮派得罪了高官,大姐和一些姐妹被关了进去,上头有人把大姐放了出来,让我们欠了人情,一同回来那天,廿娘就在其中,似乎也是犯事了,大姐见她能力不低,就收入帮内。
甜妹努力回忆往事,不像说谎,莫非是那人专门把廿娘放在牢里,然后混入全义帮的?看来这全义帮当年落网,也有可能是那所谓的恩人所为,要的就是这个局。
严大人,你看……炎舞知道严卓也需要时间消化,毕竟一致对外和扫除内贼不能同论,再说重一些,她们当中混了冰墨的人,也就有可能也混了严茗婷的人,那么,她们所作的一切说不定早被冰墨和老严家知晓,若是如此,不但不能加快去除老严家,还要耐心等候,要把内贼一个个揪出来,好好利用,炎舞相信这些事女皇不可能不知道,那她葫芦里又想卖什么药呢?慕容霜是否也有参与呢?可否把这人交给我?严卓伸手想要拉过甜妹,炎舞身形一虚,轻松勾过甜妹,摇头道:这可不行,她要寄放在我这里,我可准备着她的大姐来赎她呢!严卓被她这么一挡,本是有气,却又被她这番托词给逗乐了,哪里有抢了抢匪的人,还让抢匪来赎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她木言幽一人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拦了,若是有什么这方面的需要,我会来寻你的,这事我还要禀告女皇陛下,事出突然,咱们的计划似乎要搁置一段时间了……严卓严肃道,无妨,反正我也是携家带口的来避难,只要冰墨一日没破朝叶的大门,我们还有机会。
炎舞到是悠闲,不紧不慢的。
通过这绿道就入了花都了,不知木小姐可有去处?严卓不想怠慢了炎舞,好心道,梦家可卖了?炎舞不想去打扰荧火,现在各家势力蠢蠢欲动,能不要拖人下水,就绝不找那麻烦,没,霜侍君让人留着呢……严卓故意拖了长音,斜看炎舞表情,炎舞心中坦荡荡,哪能让她看出什么,不过这慕容霜到是有心,或者说他知道自己有朝一日,还会回来?还是说他留着那房子另有目的?那麻烦严大人给个手谕,我还是想去原来的地方住。
炎舞已经开始怀念起自己的小院,那有些年头的雕花大床,还有那棵老桃树,恋尘也应该会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