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2025-03-30 08:24:23

陛下,穿成这样坐于宫务房内,成何体统?炎舞查探四周,皆是无人,这才松了口气道,言幽何必紧张?那身着宫侍服的女子,面上含笑,不慌不忙看着炎舞,陛下是否有事来找言幽?炎舞只能想到这一点,若不是私下有事,干嘛刚才大殿上不说,皇姨在场有些事,朕不太好说,毕竟她为国为民操心过慎。

女皇这话说的似是体贴,实则已然有了防备之心,看来女皇虽然很倚重佩王,可防心也同样不少。

那陛下找言幽又是何事?炎舞知道女皇此刻所谈之事必然和刚才自己殿上一番谏言有关。

言幽刚才所说之事,朕其实早就心里有数。

女皇站起身来,身材娇小,还很是稚嫩,可一身的霸气却丝毫不减,陛下知道?言幽并不吃惊,佩王既然有眼线,女皇怎可没有自己的人,自然。

女皇脸庞一侧,对上炎舞的双目道:我也知道惜朵的严家在我国有分坛,可惜我不能动她。

陛下是怕打草惊蛇,加速陈家和严家的警觉?炎舞此刻觉得外传朝叶是佩王主持大局,而女皇仍是稚童,和摆设一般的说法,完全是女皇自己传出去的,在炎舞看来佩王才是这个年龄不大的女皇的挡箭牌。

你很聪明,也不像皇姨那么太过自信,朕想,若是你的话,一定可以胜任的。

女皇似是很赏识炎舞,何事?炎舞觉得隐隐有些不对,你可知道,陈家之事,是谁告诉朕的?女皇不答,转而把话引到别处,炎舞也顺从的摇头表明并不知晓。

女皇淡笑,一拍巴掌道:贵客,朕想你们也是时候见面了。

炎舞蹙眉不解,眼望那角落之处,忽然一阵樱花之气随着片片花瓣散播开来,这气味让炎舞在记忆里有些印象,很是怀念,应是很久前的故人了。

陛下可真是喜欢弄些故弄玄虚之事啊。

一身白衣衣袖衣摆之上皆是满满的樱花,乍一看和真的无二,还是那副有些坏坏的散漫相,手上万年不变的拿着一枝樱花枝,很不是时节的开放着,吐着芬芳,呵呵,有些事总需要一些铺垫嘛。

女皇并不理会那人的戏言,笑吟吟道:需要朕介绍吗?不需要!(不需要!)炎舞和那人同时说道,炎舞早没了刚才的和煦暖人之气,而是散发一种生人勿近之感,而那人也是看着炎舞,笑得那么坦然,似乎和炎舞没什么过节,梦四小姐,别来无恙吧。

那人见炎舞不语,双目放着冷光,只好先开腔道,多谢严小姐关心,只不过炎舞早就不姓梦,如今只有一名,唤作木言幽。

炎舞冷声回道,口气十分不善,连女皇都瞧出其中端倪,连忙缓和道:严小姐乃是此次的惜朵使者,言幽不必太过戒备。

正是!严卓不才,奉我国女皇之命,出使贵国。

严卓向女皇行了一个皇臣之礼,在炎舞眼里却是那么刺眼,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严卓自然没有放过炎舞眼中的恨意,苦笑道:我想我和木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炎舞讥讽道,若是自己被囚,恋尘被她们找人糟蹋是误会的话,那什么才不是误会?我想木小姐并不了解严某。

严卓听她话中带刺,并不在意,依旧心平气和道,严卓严小姐应是严茗婷,严大御用的侄女,我想我说的没错吧。

炎舞故意把侄女二字说的极重,她不会忽视那层关系,若说导致恋尘痛苦的源头是陈家,那直接行事的却是严家,现在想到她们找女人在那1年多的时间不停折磨恋尘的事情,丹田之火就难以熄灭。

就因如此,木小姐对严某有偏见?严卓摇着樱花,轻松道,若真是如此,言幽还真没什么好怨恨的。

炎舞讥笑道,呵,严某知道小姐还在气当年囚禁之恨,可严某并不是直接执行者,也没有阻挠的权利,还请小姐明察。

严卓示弱道,可炎舞哪里肯罢休,炎舞深刻记得严卓把那画卷交给恋尘之时,恋尘身子抖得跟筛糠一般,可怜至极,让她心痛至今。

那私自用禁术,想要繁衍花神之事,严小姐也是不知?如果她敢在此时装傻说不知,炎舞就有本事在此取她项上人头,那事……严卓似是内疚的低下头去,严某确是知情,还曾参与其中,而且是明知有错却不曾阻止!出乎意料的坦白让炎舞微讶,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助纣为虐?炎舞不依不饶道,随木小姐去想,当时严某没有能力,确实愧对那位公子,本想日后为他寻门好亲事,让他日后生活无忧,也算是严某进点心力,良心上也能好过一些,只可惜,那日那位公子似乎是和木小姐一起失踪的……严某由愧疚的表情转而有些询问的看向炎舞。

炎舞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也不觉说起恋尘有何丢人,很是大方道:不错,当日是我带走他的,而且我告诉你,不需你好心寻什么亲事,他即将嫁我为夫。

严卓没想到炎舞如此坦白,更没想到炎舞明知恋尘早已不洁,却仍然娶他为夫,眼中满是质疑,炎舞暗笑,若是别的女人肯定不能接受恋尘,可自己又岂是凡人?果然世人皆迷……炎舞忽然起身来到严卓身边,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还有,你要恭喜我……恋尘已然有孕,我就要做母亲了。

说完,明显看到严卓似是受了惊吓一般,眼睛张得的很大,直愣愣的看着炎舞,嘴里不觉道:莫非……你是……炎舞狡黠一笑,捂住她的嘴唇。

朝叶女皇自觉自己被二人忽略在外,有些不高兴的轻咳两声,二人这才分开,站与女皇对面,叙旧就差不多了,朕来说两句。

女皇看着两人道,朕想言幽对严卓似有些误解,朕不管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可今日朕要说,在此你们就是盟友,不可把私人恩怨带入国家大事之中,你们可明白?炎舞撇了眼严卓,见严卓也在看着自己,轻哼一声,向女皇行了一礼,算是暂时把旧事放在一边。

严卓,你那边如何?女皇转头问向严卓,严卓一脸凝重道:严茗婷最近似乎在召集全国的驭花者,而且看那速度,似乎多年前她就在部署了。

这话听的炎舞有些发懵,这严卓应该是严家之人啊,怎么会禀报女皇这些事情,见炎舞有些迷惑,女皇又道:严卓虽然是严家之人,却是惜朵新一代的驭花高手,也是惜朵女皇暗地里的助手,陈家之事,也是她们首先查出,告诉惜朵女皇的,自然……等她们想去调查陈家之时,他们已然逃到我朝叶了,惜朵女皇不得已向我国求助,朕也应下了,因为这是事关两国的大事。

炎舞这才明白,严家在女皇登基之后,早就分成两派,一派是严茗婷为首的旧族,而严卓表面听命与严茗婷,实则早就私下培植势力,成为惜朵新族的领导者之一。

你是说在你发现严家历史之后,才得知有得莫家?炎舞听过解释后,狐疑道,是,严家老的文献里,依旧是12花神的传说,可为何到今日却是一位花神,严某和洪夜蓝就在猜想是不是哪里错了,又发现浊气开始肆意的有些失常,所以……严卓知道炎舞从心底怀恨恋尘之事,所以你们就寻到当时还是皇女的惜朵女皇,希望她能利用皇族的内史查清正确的答案。

炎舞推断道:而当时,她也正需要人帮忙得到皇位,于是你们就促成严家和她之间的交易,而你们新族也可以得到保存,真是一举多得啊。

正是!严卓严肃道:有些错的东西不能在坚持下去,不然严家很快便会成为浊世侵世的牺牲品,可惜我姨娘听不下去,表面上也不能忤逆她,毕竟惜朵的大权还在她手。

这次冰墨骚动,严茗婷应当也是极高兴的吧。

炎舞轻蔑的笑道:若是惜朵灭国,她必然可以却而代之。

所以……不能如此……严卓说话有些无力,女皇却接着说道:所以我们要消弱她们的势力,朕派你去遍访朝叶,也是故意让你帮朕断其爪牙。

炎舞早知道自己不过是颗棋子,可没想到背后之人如此错综复杂,敢问陛下,今日留言幽,究竟何事?炎舞开门见山道,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会把所有的驭花者交予你手,甚至军符也可给你,你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挑选出好的能手,训练她们应付日后的恶战。

女皇慎重道,而我们会想办法遏制住我姨娘和冰墨之间的联系,让她们推迟时间起兵。

严卓补充道。

三月后呢?炎舞又问,三月之后,你将以我朝叶御用之名,出使惜朵,缔结盟友的关系,帮助严卓和惜朵女皇彻底摆脱严茗婷的控制。

女皇语气肯定,不容置疑,我凭什么相信她?炎舞指着严卓道,呵,木小姐不用担心,三月之内,我必然会把严家的一条手臂交予小姐处理。

严卓似早就料到炎舞不会信任自己,也有了应对之法。

好!若是有价值,言幽三月之后必会出使惜朵。

炎舞朗声说道,三人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