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悬挂在高傲的天空,目送着身后逐渐远去的碧波春水,心胸豁然开朗。
无边无迹的海面上正有几艘中型帆船穿梭于其上,驭海腾舟,好不痛快!此时除了必要需要掌舵的船员外,大多人都已就寝,正是偷香窃玉的美好时刻。
巨鲲帮虽然名义上已经服从东溟派的差遣,实质上除了独孤阀派遣来的高手特别看护外,这些手下人的行动完全是自由的。
毕竟,近十艘大船只,需要的操舵人员还是他们这些内行。
这并不奇怪,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不论攻击谁都只是听从上峰的命令,彼此间并无仇隙,经过了三天前那场闹剧似的的夺权后,一切基本上就恢复了正常。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东溟派中女弟子占了多数的比例,且个个都是青春貌美,跟巨鲲帮的一群大老爷们待在一起,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想要心怀不轨,只要一个飞眼差不多就把这些臭男人的魂给勾跑了,然后,让干什么乖的跟自家养的狗似的,没有丝毫打折。
于是,权利交接的和平演变很是顺利。
这也让远远旁观的秦一多次感叹:女人的魅力果然是不可估量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看来现在要再补充一句了,江湖儿女的飒爽英姿更是别有一番动人风情。
这不,某色狼在一个女人身边多次吃瘪后,立刻转动他那邪恶的脑袋,再次把龌龊的主意打到了另一个同样美丽的女子身上。
这么晚了,秦公子来玉真的闺房多有不适,为免旁人口舌,若是没什么要事,还请公子早些回去歇息吧。
云玉真此时穿了一袭湖绿色百褶半臂仙裙,其中缀有一十二道褶锏的长裙束在胸乳之上,下摆开的很大,配上紧贴身体的月白小袖衣和色彩斑斓的半臂,更是衬托出她那窈窕秀丽,风姿卓越的迷人媚态。
好香!秦一作势深吸空气,一副陶醉忘忧的浪荡姿态。
云玉真一脸不屑的说道:秦公子还请自重,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难道就不担心你的公主生气。
生气?那关我屁事。
秦一一脸痞痞的说道:那是头烈性的小马驹,需要慢慢的驯服,一味用强岂不显得没有挑战性,奈何长夜慢慢,只得来招美人帮主解闷了。
秦一毫不掩饰自己对此女的欲望,却把云玉真的听得目瞪口呆,惊讶于这人无耻嚣张之极,心中更是没来有的窜起一股邪火:好呀,你那个公主不理你才来老娘这儿打秋风,你把我云玉真当成窑子里的姐儿不成?脸色一寒,冷冷的说道:玉真虽然已是半囚之躯,但也不是任人作贱的女子,若是再如此无礼侮辱,就别怪我云玉真宁为玉碎。
秦一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出来话中浓重威胁的意味,反而更加兴致盎然的走到云玉真身边,高大的个头虽然并不显得强壮,但却有股凝重的气势不断从身上散发出来,让人无法轻易忽视。
不得已云玉真只得一步步向后退却,直到背脊撞在厚实的舱壁上才终于停了下来,而这时才惊骇的发现两人间竟已保持了如此亲密的距离,微一抬头,就能呼吸到从对方鼻孔中喷出的灼热气息。
似乎有些惧怕,云玉真低声下气的说道:秦公子难道就不能放过玉真吗,先前是奴家失礼冲撞,您就大人大量。
秦一桀桀邪笑,伸出右手二指拖住她尖细滑腻的下巴上,微一用力,一张美丽的娇靥瞪时彻底无疑的暴露在自己面前,心头忍不住再次赞叹出声:好个天香国色,明眸皓齿,灼若芙渠出绿波;以美人帮主的美貌秦一岂能免俗,如今到来不过是想要一诉衷肠罢了,难道鄙人这个小小的‘要求’也不得吗?知道无法从这人的魔掌中逃脱,索性一双如水的珠眸牢牢的注视着秦一,朱唇轻启,说道:公子的要求似乎太过直接,玉真并不是你的私物,你现在强行拘禁了独孤策以及他的门下,让我等将来如何交差,纵是你们回到了琉球,弄不好我巨鲲帮也要面临被屠戮的命运。
哦?秦一突然来了兴致,趣声说道:既然知道这种后果,当初为什么还要投降,若是硬拼,说不得胜负仍是未知之数。
云玉真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说道:公子莫要哄我开心,当第一次看到公子的武功以及行事作风,玉真就已明白这场战斗我们已是彻底失败了,公子乃是心性狠辣决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若是拼到最后巨鲲帮这个词汇此时恐怕已经是昨日黄花了。
哈哈哈,没想到最熟悉秦某的竟然是帮主,如此‘知己’鄙人更是舍不得轻易放过了,你现在想必是担心独孤阀的报复吧,其实,这问题更是简单,我们现在正赶往琉球,只要最后把他们都给……,这所有的问题不就彻底解决了吗?说到最后秦一笑眯眯的在脖颈上比划了一个斩首的动作,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看的云玉真一阵心悸。
不喜欢两人如此暧昧的对话方式,扭了扭娇躯低声说道:难道你就不怕独孤阀,他们毕竟是四大门阀呢,而且,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秦一不屑冷笑,嘴角一扯,啐道:什么世家门阀,在我秦某人眼里不过是一群因循守旧的老古董罢了,再说,没有确凿的证据谁能证明我杀了他们的子弟?我可爱的美人帮主,我看你是关心则乱,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心头一直被独孤阀三字压的难以发挥平常的智慧,不若自己想想,只要你巨鲲帮也跟着那些倒霉蛋一同消失,你说,他独孤阀还找谁去报复,至于地盘想必也没有多少油水,不要也罢,巨鲲帮对于美人帮主来说太小了,你需要更大舞台。
秦一声音渐转温柔,续而如情人呓语般凑到云玉真耳边低声呢喃着,丝丝蛊惑的话语更如魔音般一所不漏的钻入她的耳中,令其心神一震。
眼中闪过迷茫的光彩,就仿若罩上了一层美丽的轻纱,如此良机秦一哪能放过,嘴角邪笑更浓,俯下头去,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那个香软可口的蜜地,嗅着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体香,肆无忌惮的享受着难得的寂静。
♂ 第三卷 ♀→第二章 - 翘墙脚,这活俺不嫌累(上)←呜……啊!你……你竟然,臭流氓,死龟蛋!没想到终被此人占得便宜,云玉真心中大恨,却奇怪的这次心中至多三分恼恨,四分生气,二分不甘,剩下的竟然还有一丝……窃喜?自嘲般苦笑一下,觉得自己真是中了邪了,明明万分讨厌这人的骄傲自大、讨厌他的嚣张跋扈、讨厌他的盛气凌人、粗鲁不文。
但奇怪的是,连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此时的矛盾心境,心中更是迷茫!她本就不是三贞九烈的女子,不然也不会为了那份野心而如此轻易就出卖了自己的肉体,虽然秦一给他的印象极差,但他那决定性强悍而妖异的实力却也如闪电一般牢牢的印在她的心头。
你想招揽我巨鲲帮?秦一耸了耸肩,淡淡的说道:招揽也罢,收服也好,总之我确实看上了帮主的才情,抛去先前的敌对立场,帮主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才向你抛出橄榄枝。
云玉真虽然不知橄榄枝为何物,但已经心中明了他话中意思,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重振巨鲲帮是我父亲的遗愿,所以,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
秦一眼泛幽光,注目的盯着面前的女子,心中暗叹,果然还是不行,这条路既然是你主动选择的那就别怨我心狠了。
他此番话权做试探,云玉真是个颇有野心且忠诚心极差的女子他早就心知肚明,比起单纯的东溟公主,她的心思显得更加深沉,要想单凭几句话以及空口无凭的保证就获得她的信任以及服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句实话,对于到了琉球后很可能会发生的战斗他也压根就没有想要巨鲲帮众拼命的打算,人不是傻子,驱虎吞狼的把戏没人会轻易上当,只有独孤策跟他的那些手下才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有了这个独孤家的少主做人质,根本就不怕他那些手下敢不听从,这简直就是全免费的打手,不用的才是傻瓜呢。
不过,他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云玉真,你不是非暴力不合作吗?没问题,老子就给你来一招釜底抽薪,把你手下的几个主要大将都给拐走,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脸上露出一丝奸诈的诡笑,秦一施施然从她的舱房中退了出来。
对于秦一的突然转性,云玉真有些茫然,难道他真的不是贪恋自己的美色,按理说像他这种色中恶狼早就兽性大发了,奇怪。
带着满脑子的惑乱、猜疑,云玉真和衣躺在了床上,但今晚,对她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秦一如幽灵一般穿梭在冷清的走廊上,心中得意,那个女人今晚肯定要睡不着觉了,哈,不来点手段还真以为俺老秦是种马呀。
凭心而论,这三年来秦一在对待女人的态度上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以前那种单单为了自身欲望而猎奇发泄的感觉渐渐淡去,这么多年来不管是在地球还是古代凭借着他的特殊能力可以说只要不是布什他闺女,身边没有百八十个保镖的,基本上就是手到擒来,各式各样风格迥异不分国界的美女只要是被他撞见并产生‘性’趣的,最终都难逃魔掌。
来到古代后,更是因为自身恶趣味的一部分原因,组建了秦楼,那个女人基本上更是一天都没有缺过,花样天天换,但时间长了之后就像是长时间吃一道菜,哪怕就是龙肉,多了之后也腻味呀。
虽然喜欢美女的初衷始终没有改变,但择取的方式就有了很大的不同,他需要的是新鲜但已经开始逐渐享受寻求过程的各种美妙滋味,不然,以他以往的个性也不会使尽手段想要征服那个高傲的东溟小公主。
如今的他,正在开始品尝爱情过程中的美妙。
咦?竟然走到这里了。
不觉间秦一已然停了下来,扭头望了眼面前的舱门,心神一动,轻推了一下,果然没关门,嘿然一笑,轻身钻了进去。
漆黑的舱房中静寂若鬼蜮,一股冷幽的气流似乎弥漫在这里的每一寸空间,秦一动作不大,但开门的响动足以引起主人家的主意。
谁!声音不大,但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寒,如冰锥般刺人耳膜。
桀桀,看来咱们的明帅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怎么转眼就把我这个救命恩人给忘记了,难道心中只有我们可爱的小公主吗?即使身处黑暗也能从秦一的话中感受到那丝邪恶味道。
吼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仇人,黑暗中猛地发出一声压抑的兽吼,那股血腥冰冷的感觉更加的浓厚了。
秦一嘿嘿含笑,从怀中掏出火折随手点亮,笼罩在这方寸之间的黑暗立刻被燃起的光亮驱逐殆尽,而不远处木床上一个狰狞凶恶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尤其是那双眸孔中射出的血芒更是令望着心寒,仿若野兽。
点燃桌上的油灯,秦一就像是在自己的家中一般随意的坐在一张长椅上,说道:看来你的恢复力确实不错,跟我预计的倒也差不多,怎么拿这么凶恶的表情瞪着我,我们现在也算是同舟共济,真正一条船上的蚂蚱,多少也来点笑容吧。
此时那个蹲聚在床头一手拿剑的家伙赫然正是前些天被重创而差点导致丧命的尚明,没想到短短数天时间竟然已经苏醒,且看样子身上的内伤已没什么大碍,只是除了脸色仍旧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分外的苍白。
为什么救我?啊?你难道就这一个问题?嘿,这不是小看我的智商吗?为……什……么……救……我?如狼般的血瞳死死的盯着秦一,尚明咬牙一字一句的蹦出一个个冷硬的字节。
秦一却好整以暇,仿若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身上凶兽般危险的气息,反而饶有兴致的拨弄着方桌上油灯中的灯芯,笑殷殷的说道:尚兄果然执着,难怪这么多年来一直追着婉晶不放弃,好毅力呀,只是有些可惜,若是把这些精力都放到修炼武技上,那兄如今的成就绝对不止如此,更不会惜败独孤策之剑下,差点连小命都陪上,委实可惜呀,所以,你可以当作我惜才,不忍兄变成壮志未酬身先死,为了阻止悲剧的发生,才出手救你好了,你,觉得这个理由可以吗?尚明浑身颤抖,似在极力忍耐,呼呼大喘了几口气,沙哑冰冷的嗓音继续问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感觉,你在说谎,吼!看着尚明痛苦的模样,秦一双手一摊,委屈的像是被冤枉的小学生,嘴巴一瘪,干巴巴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的命本就是从地狱阎罗殿中抢回来的,这自然是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的。
唉,好人难当呀,但谁让咱们现在已是利益相同,再加上可爱的小公主一直央求,鄙人只好勉强做一回烂好人了。
虚伪。
眼瞅着秦一在那里故作姿态,尚明心中恨极。
没错,这世上本就是充满了虚伪与狡诈,天下间从没有白吃的午饭,你既然侥幸重获生命,自然需要有所付出,我也不是见义勇为的救人渡厄的神仙,你从清醒的那一刻起早就应该有此觉悟,大家都是明白人,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
得到多少就必定要付出多少?尚明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目光灼灼的注视着秦一,肃声问道:那我所要付出的是什么?秦一眼中掠过一道精光,说道:果然是聪明人好交流,你现在身体中的变化想必已经隐隐有所差距了吧,更强大的力量,更加迅捷的速度,你不是一直想要保护公主吗,以前碍于功力,现在,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突破自己的极限,成为一个纯粹因力量而浴血重生的——修罗!♂ 第三卷 ♀→第三章 - 翘墙脚,这活俺不嫌累(中)←修罗?我可以把这当成某种让人不爽的暗示吗?经过短暂的交锋,尚明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对付这个男人,绝对不能暴怒,否则,一旦被怒火冲浑了头脑乱了方寸,那后果则是致命的,毫无疑问,他就是条毒蛇,一个随时随地准备择人而噬的阴险家伙。
秦一突然发现他有些欣赏这个家伙了,心下顿时了然,难怪如此年轻就获得了东溟夫人的重视,并被选定为东溟公主的夫婿,是个人才,并非浪得虚名呀。
对自己那天做出的决定更是庆幸,如果不是独孤策那小子‘帮忙’,也许,他将会是自己的一个劲敌。
你可以把我看成魔鬼,嘿嘿,魔鬼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救人,所以,救了你的命,自然,按照契约上写的,从你清醒的那一刻开始就属于我了。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尚明目光凶狠,冷冷的说道。
也许笑话并不好笑,但很可惜却是不争的事实,用自由来换取生命以及力量,这笔买卖你并不算吃亏。
唉,知道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嘿嘿,某这次深夜到访就是为了完成最后一项程序,不然,没有忠心随时还要小心从背后捅刀子的仆人我可不敢收呢,你就先睡一觉好了,我会赐予你真正的‘重生’。
秦一话音未落,就飘起一道残影,人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尚明暗叫不妙,想要躲闪,奈何重伤初愈,根本就不是秦一的对手,后脑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就此不甘的昏迷了过去。
望着如滩烂泥般软倒在床上的尚明,秦一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静谧狭小的空间中唯有一个缥缈的声音幽幽低喃:从你选择生命那一刻这种结局就已注定,不要妄想逃避,能够成为‘天妖反魂诀’下的第一个试验品,你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毕竟,你的血脉中已彻底融入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妖气’。
修长的手掌间闪耀着幽绿摄人的光芒,如梦靥般缓缓的笼罩在了尚明的脑袋上。
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这是在海上行船的第二十日,众人从余杭一路南下,途经会稽、永嘉、湛安,距离琉球已是越来越近。
尚明身上伤势已然复原,甚至连疤痕都彻底治愈,但却显得分外怪异,以往谦逊有礼的青年再也无复存在,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对所有人都变的很冷淡,寒着一张脸,整个人却如一柄出鞘嗜血的利剑,浑身透着一股血腥杀伐的诡异气息,让人实在搞不明白他是否受了什么刺激。
单婉晶气鼓鼓的走到一旁正懒洋洋地倚弦看海的秦一身边,怒叱道:你到底怎么给人治病地,怎么好好地一个人成了这副模样了。
拿过放置在身旁地一个小酒坛,秦一一边饮着坛中的美酒一边淡淡地笑道:怎么了,我的小公主,难道你忘记了吗,当初你只是让我救活他,可没有说让我做保姆吧,在我看来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地,就跟小孩子一样,小时候调皮,但长大后性格必然会发生改变,没错,尚明也许就是这样,通过跟独孤策那小子地战斗他发现了自身地不足,为了避免以后再出现类似地情况,他自然需要寻求改变,我觉得他现在这样子挺好地,难道那没有发现他地力量比以前更强了吗,特别是那种气势,顶极高手战斗很多时候正是靠着气势地提升,看来,他已经找到一条属于自己地武道之路了。
单婉晶闻言顿时默然,心中有些纷乱,难道他说得是真的?但却说不上为什么,自从发现尚明地异样表现后也许是发自女性特有地直觉,她总觉得其中肯定隐藏着一层她所不知道地黑幕,且八成以上和这秦一有所关联。
但这毕竟只是猜测,若说只是为了抢夺自己,他应该直接把尚明杀死岂不更干脆,或者说当日根本就不用浪费气力救人,难道真地有什么己所不知地阴谋?或者说是仅仅是自己地心里情感在作怪?秦一如一个堪破世情地隐者,抬头仰望着悠远辽阔地碧空,声音仿若天外传来,说道:每个人在人生道路上都会遭遇到各种挫折,懦弱地人会屈服于它,停滞不前;而心智坚毅地勇者则会直面挑战,不断改变着自己,你觉地尚明是这种人吗?洒然一笑,秦一翻下船头,手中拿着酒坛一边饮着一边向上层地楼层走去。
只留下一个东溟公主愁眉紧皱,整个人已然被秦一方才的话所迷惑。
单婉晶最终是否能承认尚明的改变,已经不是秦一关心的事情了,这本就是注定的结果,该说的话他已说尽,若是那小丫头还不能看破,那自己只能再出奇招了,他跟单婉晶两人之间进行的是一场无形的战争,这场战争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她折服于自己的手中,成为他秦一的女人,剩下的道路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对自己无尽的怨恨。
慢慢走到了上层的走廊上,到了一间房门前,举手敲门,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门没关,进来吧。
秦一把门推开,立刻发现这房间竟是大的出奇,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锁头、房舍的模型,和一些不知什么用途的工具,墙上则钉满了许多建筑图样,像极了一个设立在船上的大工场。
一个佝偻的长须老者正在靠窗处拿起一个锁头看个不停,连眼尾都没有扫过来,哑声道:饭菜放老地方就可以了,然后不要碰触任何东西,可以出去了。
秦一哑然失笑,还真是个研究狂人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古代的科学家?挥手把身后的门关上,仿若游人参观一般慢慢的欣赏着房中的各色物品。
大约是察觉到有些不对,老人终于放下手中的锁头,抬头望着已经快走到他面前的秦一,有些诧异,然后就是……释然!仰头看着比自己至少高上两头的秦一,很是干脆的说道:坐!秦一很是惊讶对方的笃定,不过在看到那张皱纹漫布的脸庞上纉刻的那双深邃如看透世情的眸孔就已明了自己这趟绝对来对了。
微微一笑,也不客气随意的在一张矮椅上坐了下来,轻声说道:陈公。
秦一?看来老人家已经知道了在下的名字,那对于本人此来的目的想必已然清楚,您老的想法如何?聪明人谈话根本就不需要客套,直截了当的就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 第三卷 ♀→第四章 - 翘墙脚,这活俺不嫌累(下)←老人闻言负手走了开去,知道舱窗前才停了下来,凝望着窗外,良久才沉声说道:公子乃是非常人,转手间就翻手为云,覆手雨,云丫头名利心太重且身在局中看不透公子的高明手段,想必东溟派也早已落入公子掌中,唉,良禽择木而栖,这个简单的道理我老人家还是懂的,且数年前我就曾反对过那丫头跟独孤阀走的太近,侯门深似海,又岂是她一个江湖儿女可以玩的起的,可惜,始终不听老朽的劝告,经此一难也算是一福吧,不过,公子今次招揽若只单凭这两句话就想折服于我,也太过简单了吧。
哈哈,果然是不愧是师从于鲁妙子大师,只是这份气魄就远不是那毛未张齐的小丫头可以比拟的,嘿嘿,若没有非常手段,小子又岂敢厚颜献丑,这是小子平时设计的的一些小玩意,陈公看看可还入眼否。
两张羊皮卷随即像是被一道无形的丝线操纵一般稳稳的飞到了陈老谋的怀中,有些疑惑的打开了卷轴,本来还颇为不屑的神色在看了第一眼后就如被磁铁吸中,再也难以从里边拔出,似乎那里隐藏了无穷的宝藏,异或是……一幅春宫画?不然这陈老谋怎么露出这种猪哥样。
秦一显然事前早就看透陈老谋的性格,要想招揽这种人才,花言巧语只是浪费时间,最好的方法就是对症下药,而那卷轴中的东西正是他为对方准备的最佳礼物,嘿嘿,绝对不愁鱼儿不上钩。
满心笃定,也不知他从哪里拿出一叹果酒,眯着眼睛,美美的喝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陈老谋猛地抬起乱糟糟的脑袋,一双眼睛更是发着如狼一般的青光,灼灼的盯着秦一,嘴巴哆嗦的指着手中的卷轴说道:这……这些东西……难道?秦一满脸微笑,矜持的点了点头,应道:是我写的,当然,只是其中一卷,如果您有兴趣……还没等他说话,陈老谋已经如一阵狂风般刮到他的身前,一双与年龄绝不符合的修长手掌牢牢的拽着他胸前的衣襟吼道:快点更新,快点更新!汗!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这么大反应,秦一尽量把身体后移躲避他的狼爪,不过,这个想法显然不是很好。
心中不禁暗骂,自做孽,不可活呀,你以为这更新跟你撇大条一样呀,一运气就出来了,娘的,老子可是忙活了老半天手指头都快累断了才好不容易写出来得,竟然还得寸进尺,真把俺当成骡子了。
好不容易挣脱这老家伙的热情‘款待‘,秦一笑眯眯的说道:那陈公,关于这加盟的事情……陈老谋闻言顿时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还谈什么呀,就凭你手中的东西,老夫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汗!寒!巨寒!××××××一行人除了必须的补给外就再也没有靠岸,自此一路无话,数日后,按照单婉晶指引的方向开到一个小巧却极为的孤岛上。
按照她的话说,这里就是东溟派目前暂时的憩身之所,而此地距离琉球已不过三日的海程,考虑到未来的登陆计划,自然要到这里进行最后的整备。
脚踏在松软的沙地上,秦一仰天伸了个懒腰,很是没有形象的打了个哈欠。
单婉晶神色忧郁的走了过来,看得出自从抵达这里之后她就显得无精打采,整个人感觉分外压抑。
秦一关切的问道:你的脸色似乎不好,最好多休息一下。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单婉晶对他虽然仍旧没有好脸色看,但已经不再恶言相向了,闻言低声说道:没事,只是心中有些焦虑罢了,绝对不会耽误大家的行动。
秦一伸手抚动着下巴上没过几天就长出的短须,一副专家表情断言道:不用逞强,女孩子哪个没有麻烦,既然这几天‘不方便’,就好好的躺着吧,这种事最好还是少运动,不然,对身体不好。
啊?单婉晶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追问道:什么不方便?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秦一轻轻的拍了拍单婉晶的柔软的肩头,在其一脸愕然的表情中深表同情的说道:知道你不好启齿,但这并没有什么羞耻的,不就是那个来了嘛,唉,女人吗,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不用硬挺着,我理解的。
你……搞了好半天,单婉晶终于彻底听明白这家伙到底说得什么意思,一丝羞愤瞪时涌上秀美的脸蛋,粉脸气的通红,一双小手握的啪啪作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臭东西,下流胚子,本公主才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呢,下贱、无耻的家伙,你给我去死吧。
一直粉拳闪电般印在了错愕不以的秦一眼眶上,只觉眼前越来越黑暗,然后就是一阵晕眩。
哼,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也是个臭男人。
捂着自己的眼圈,秦一苦笑着说道:我本来就没说过我不是臭男人吧,我的公主大人,到底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作为你忠诚的骑士,在下一定为你披荆斩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花言巧语,还不知骗了多少无知的女孩子呢。
经此一闹,单婉晶的心中终于阴霾渐去,开朗明快的笑容重新绽放在脸上。
我们一会就要商议一下具体的行动,叫你赶紧过去呢。
♂ 第三卷 ♀。